把话说开了,黎斐也不再顾忌,更不愿扮演规规矩矩的上班族了,他花了一个小时,把桌上的案卷扫了一遍,分成三类,然后打算带着陆恬蔓去吃蚀光晚餐。
“你是根据什么分类的?”
黎斐瞥她一眼,“你这么问是出于公事?私事?”
“你在乎?”陆恬蔓仰头看他。
“看你追我有几分诚意,这或许也会构成‘要不要接受你’的因素。”
“你可真大牌。”陆恬蔓嘴上在吐槽,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微笑,脸颊边上的两粒酒窝浅浅地露了点痕迹,看得人心痒难耐,“黎先生行行好,请满足我个人的好奇心吧。”
“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黎斐捞过陆恬蔓的腰肢,在她的两粒酒窝上各一吻,“我保证任何人就算看了案卷内容,也猜不出来我的分类,反正我什么case都接,案子是什么内容我都无所谓,我是按对方可以付出的律师费排名的,这可是会直接关系到我的收入。”
“有道理。”陆恬蔓点头应和,“也关系到我未来的生活质量。”
黎斐看着她,“陆小姐对自己很有自信嘛!”
陆恬蔓扬起下巴,“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我是对你有信心,像你这种自私又花心、冷情又别扭、随心所欲又爱胡思乱想的男人,也只有我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不和我在一起,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黎斐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然后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微笑。
***
他们在陆恬蔓的家中享受蚀光晚餐。
陆恬蔓亲自下厨,黎斐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欣赏对方穿着围裙的模样,想像对方什么都不穿,只披件围裙的样子,小腹一热,注视着陆恬蔓的眼神一下子火热起来。
“好了没呀?”欲火焚身的男人通常没什么好耐心。
“快了,再等等。”陆恬蔓这会儿倒真的没时间管黎斐了。
她昨天看了整天的烹饪书,把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倒背如流了,但一遇上实际操作,却一个头两个大,一会儿糖放多了,一会儿不小心整瓶酱油都倒了进去。
望着那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陆恬蔓装模作样地用锅铲翻炒着,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差点把她的眼睛都淋湿了。
这绝对比进行科学实验还要有难度。
幸好黎斐心思全放在那些乱心八糟的幻想上了,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眼睛跟钩子一样盯着陆恬蔓纤细的腰肢,一只魔爪遵从大脑的指令,滑进了对方的衣摆。
“呀!”陆恬蔓吓了一大跳,不假思索拿起锅铲就挥了过去。
黎斐连退三步,才躲过那可怕的锅铲攻击,“好了好了,不打扰你做饭了,我先出去看电视,好了叫我。”省得看得着吃不着。
陆恬蔓十分愧疚,“对不起,我吓到了,你干嘛不跟我打声招呼?”
黎斐撇嘴,“打了招呼就能上下其手?”
陆恬蔓脸一红,脑袋一扭,不愿再搭理他。
黎斐低笑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为陆恬蔓关上厨房的门。
陆恬蔓轻轻吁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最后上桌的是两盘蔬菜色拉和法国夹心土司。
黎斐挑了挑眉说:“就这些?”
陆恬蔓起身回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捧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还有这个。”
黎斐眨眼,“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一直在炒菜?”
陆恬蔓眼睛也不眨地回他说:“不,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
陆恬蔓用坚定眼神盯住他,“你一定记错了。”
黎斐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我喜欢吃这些,既方便又快速,吃完了就能干正经事。”
陆恬蔓又被说得脸一红,她强作镇定地端起牛奶大大地灌了一口,忘了这是自己刚从微波护里拿出来的,回过神时,己被烫得受不了,含在嘴里的牛奶如天女散花一样喷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黎斐不能幸免于难,被喷得满头满脸,乳白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沿着脸颊滴在餐桌上。
“对不起。”陆恬蔓十分心虚地扯了纸巾递给黎斐。
黎斐一声不吭地接了纸巾擦脸,之后又跑去洗手间,很久都没走出来。
等在外面的陆恬蔓坐立难安,索性跑到洗手间敲门,“喂,你不许生气喔,堂堂大丈夫,要有博大的胸怀,我又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你要是等一下给我走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