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才到六十楼。」
黑眸睨了眼逐渐下降的数字。
「我……不……不知道……」南绮满脸通红,不敢面向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老天!被看到了!戈登会怎么想?呜……大家一定会认为她是个不懂礼教的淫荡女人,才敢在光天化日……不对,现在是晚上!总之,在电梯这种公共场所做出「那种事」,她没脸见人了!
「难道你把门关上是为了继续?」性感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察的轻笑,他故意靠近她的身后。
像受惊的小兔子碰上大野狼,她很快的往旁边跳了一大步,和他保持距离。
她的反应没有让他不开心,深不见底的瞳眸反而隐含着趣味。
「才不是!」她是被吓到了。
「不然呢?」瞄了眼电梯上的数字,他故意露出了然的表情,颔首,「想回家做?」
「不是!」她惊叫出声,拒绝被误会。
「喔?」他摆明了不相信。
她一脸恼怒、挫败,脑子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完全当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舌头被猫叼走了?」他还在逗她。
她柔媚的眼儿一瞪,眼里的水雾有聚集的趋势。
封苍征下颚一抽,暗叫大事不妙。
「你……」
糟糕,她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贝齿紧咬着下唇,南绮撇开视线。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因为这种事而哭泣。
一时之间,冷淡冲刷掉稍早的暧昧气息,她执拗得不愿意看他,封苍征怕她掉泪也不敢靠近她,两人就这么僵持到电梯门再度打开。
「给你。」将手中的便当盒硬塞进他的手中,南绮扭头就要离开。
粗厚的手掌扣住皓腕,他将她拖回电梯里,学她刚才的动作,快速按下「60」,然后按「关」,不给她逃离和说话的机会。
「你放开我!」南绮使劲扭动,想挣脱他的箝制。
现在回去,戈登就在那里,教她的脸往哪放?
「没有你,我就不吃。」他很清楚说什么话可以留下她,或许这样的威胁很小人,但是为了不让她离开,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呼吸一窒,这下换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头垂得低低地,南绮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里,陷入沉思。
见她不语,他有些心急,「如果你要走,我就把便当丢进垃圾桶。」
南绮还是沉默。
良久,她才用细小的声音说:「但是戈登……」
「要是他敢说什么,我就扭断他的颈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即刻做出承诺。
家教甚好的南绮难得翻了个白眼,「戈登要是知道你肯因他背负杀人罪名,肯定会感激得涕泗纵横。」
这对主仆特殊的互动,看在她眼里就是这样。
「嗯哼。」他追问,「你不走了?」
「我怕我一走,就没有人可以保护戈登逃出你的魔掌。」她还是羞怯,所以决定等等不要和戈登四目相接。
他还需要人保护?戈登聪明得很,一有危险就会避开。
没将心里想的说出来,封苍征在电梯门打开后,目光狠戾的瞪着戈登,而南绮则力持镇定,两眼连看都不敢看戈登一下。
「老板,夫人。」戈登只敢弯腰鞠躬,然后立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相信他,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果然很聪明!
觑着戈登仓皇逃跑的背影,她看向封苍征,「你做了什么?」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就是知道他动了手脚,否则以侍奉封苍征为最高精神指标的戈登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离开。
封苍征耸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
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椅坐下。
南绮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第一次进封氏,他们是在会客室谈,那时就决定了他们的婚事,现在想来还真有点草率。
「你开完会了吗?」
「嗯。」
其实他一接到戈登打来的电话,立刻抛下正在进行的会议,跑进大雨中寻找她。现在他也没心思回去开会了,反正有能干的堂姊在,相信她会处理得很好。
离开他的怀抱,她突然感到一阵寒冷,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眼湿了大半。
「奇怪,我有撑伞呀……」视线转回他身上,她猛然想起刚才他没有撑伞便在雨中奔跑,此刻全身湿透,连发梢都滴着水。
一定是他弄湿了她的衣服。
「糟糕!」她急着找干净的布替他擦拭,「你为什么不带伞呢?」软润的嗓音里隐含着责备。
「我担心你。」看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晃,他拉开办公室内的另一扇门,这里是他还没结婚前最常睡觉的地方,所以什么都有。
他拿出大浴巾交给她,要她替他服务。
南绮没有拒绝,拉着他坐在床边,她边擦拭他湿透的发丝,边问:「有替换的衣服吗?」
「衣柜里有。」享受她适中的力道,就像替他按摩一般。
大浴巾还是覆盖在他的头上,伹那双软软的小手骤然离开,他一把拉下大浴巾,搜寻她的踪迹。
南绮翻了翻衣柜,发现里面清一色是相同款式的西装和衬衫,黛眉微蹙,显然不太满意。
既然都长得一样,她随手拿起成套的西装,踱回他的身边。
没有接过西装,他用那双扰乱她心神的眼直瞅着她。
南绮瞬间了解他的意思。
这男人要她替他换衣眼呢!
她没有拒绝,乖乖的伸出白嫩的小手替他解开钮扣,「下次陪我去逛街好吗?」
封苍征挑起眉峰。
她不爱到人挤人的公共场所,这点他很清楚。
「我想替爷爷买些衣服。」即使低着头,南绮像是猜测到了他的疑问,自动替他解答。
搬出爷爷当借口,她其实是想替他买,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会嫌麻烦而拒绝。
替他脱下湿透的西装和衬衫,南绮要帮他穿上干净的衣服,他却扬手一挥,制止她的动作。
「不用了,反正还是要脱。」
他的直言不讳让她双颊烧红,双眼瞠大。
「我……我们还没吃饭……」刚才会拒绝他是因为在电梯里,但在有床的地方,她实在找不到借口拒绝。
「等一会儿再吃。」
他饿很久了,此刻亟欲吞下腹的不是那七层便当盒里的饭菜,而是她。
箝制住她的手臂一扯,她立刻被压在他身下。
南绮慌乱的闪躲,「你……你……你还没回答我!」
她搬出刚刚的问题制止他的动作,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一躺下去,说不定要到明天才会起来,才要阻止。
黑眸黯了黯,他的口气有一丝不耐,「什么时候?」
胸前一凉,她低头发现他迅速的解开她的扣子,不敢惊动他,她止住到嘴边的惊呼,小手紧抓着衣襟。
大片美景再度被遮掩住。
眉头微拧,他的眼睛没有看她,反而落在试图阻挡他视线的那双手上。
「什……什么时候?你说呢!」她将问题抛还给他,想趁他不注意时扣上扣子。
一双小手扣呀扣的,一只厚实的大掌循着她扣过的扣子,再度轻易的解开。
南绮无奈的瞪着池。没办法,他解扣子的速度实在比她扣扣子的速度快很多,瞧,此刻他正用着一双「怎么扣那么慢?这样我怎么解开?」的眼神睨着她。
可恶的男人!她只能在心里偷偷骂他。
「如果你不说时间,我就当没这回事。」他解扣子解得兴致高昂,淡淡的说。
可恶!这男人……
「现在!」她情急的吼道。
「现在?」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没空。」
在他享用大餐的时候?
免谈!
「你的鼻子怎么了?」
前一刻还忙着解她扣子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下颚,表情阴狠的盯着她的鼻子看。
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晕的鼻头更显刺目,原本他以为是天冷的关系,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分明就是撞到的痕迹。
摸摸鼻子,刺痛戚让她微拧眉头。「大概是刚才撞上前座椅背的关系。」
「撞上前座?」
尽管他语调平淡,但她就是听得出来其中隐含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戈登是怎么办事的?不过是由家里开车送她到公司,先是让人跄了不说,现在居然还撞伤她……看来他该好好和戈登谈谈关于职业责任感的问题了。
惊觉自己差点害戈登提早下地狱,她赶紧改口,「没什么,东西掉到座椅下,我弯腰去捡,没计量好距离,就撞上前座椅背了。」
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回头我要好好和戈登谈谈。」
唉,她骗不了他。
南绮替戈登默哀三秒钟。
他仔细的多看了几眼,直到确定只有那处受伤后,翻身下床,找出急救箱。
「没事的。」她安慰他,不想让他在自己脸上抹药。
封苍征听若罔闻,坚持为她上药。
南绮只好用手遮住鼻子。
「把手拿开。」他蹙起眉峰。
她摇头闪躲。
「绮儿,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急忙撇开头,再次躲开。
冬天抹药,好冷!
「南绮。」沉下声,他霸道得像个土匪头子。
唇瓣微噘,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开小手,埋怨道:「冬天很冷。」她讨厌冰凉的药膏和寒冷的天气,也不喜欢药味。
「嗯哼。」他先用手指搓揉药膏,再抹到她的鼻头。
看见他贴心的举动,南绮的心一暖,嘴角微扬。
她喜欢他这种疼宠她的方式。
暖暖的手指徐缓轻柔的按压在她的鼻头,他面露担忧……
舍不得错过他此刻的表情,她忘了疼痛,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儿紧盯着他。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他。
越是清楚他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关心、怜惜她,就让她的心越偏向他,或许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栽在他手中,只是她后知后觉,到前些日子才发现。
但是并不晚,不是吗?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直到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传人她的耳中,她才发现他也正盯着她。
南绮微笑的摇首,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她的主动常常造成他的失控。
因为变色隐形眼镜而改变的瞳色,闪着深沉的欲望。
这下是她挑起的。
「嗄?!」南绮蓦地惊呼出声,环抱他的双手陡降,牢牢地抓住他放肆的放在她粉臀上的大掌。「你干嘛?」
热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颊边,他笑问:「你说呢?」
「药……药擦了……」她左闪右躲,避开他的侵略,气息逐渐不稳,「我们……吃……吃饭……」
呜……早知道就不进房间了!
「我不饿。」薄唇印在雪白纤细的颈子上,虎掌箝制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被断了生机,她连忙大喊:「我……我饿了!」
他一双浓眉高高挑起,黑眸里燃起两簇蓝色的火苗,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你饿了?」
糟糕!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不……不是!」这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是肚子饿了。」她特别强调「肚子」两个字。
「嗯哼。」他才不理会她的借口。
「苍……」察觉自己快要呻吟出声,她急忙喊道。
修长的指头拙住精巧的下颚,趁着粉嫩的唇办微张,他的舌头迅速钻入,挑逗着她的感官,而他的手越来越放浪……
南绮娇喘不断,全身战栗,酥麻得站不直。
「声音放柔些,你刚才活像是在喊仇人。」他嗓音佣懒的说,不小心逸出低笑声。
完了,她的脑袋糊成一片,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
「唔……」甜腻的娇吟声响起,宣告她的理智被情欲压制住。
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将她纳进怀中,男人的阳刚紧贴着女人的柔软,黑眸欣赏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厚实的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浑圆,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叫我的名字。」他要她知道,现在欺压在她身上态意妄为的人是谁。
感觉到他的动作,南绮不自觉的倒抽一口气,逐渐习惯他狂妄却不失轻柔的动作后,娇声喊道:「苍……」
「乖孩子。」
他美丽的小妻子呀!
一手熟练的从她的衣服下方钻进去,扣住她柔嫩的丰盈,另一手徐缓往下……
那一晚,封苍征很是餍足,而南绮没有如愿的将便当里的饭菜喂进他的肚子里。
光吃她,他就饱了,哪还需要她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