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叫、会笑、会闹……
这种全自动的玩具上哪儿找?
既然如此劲爆,
他决定据为己有,
不让「她」跑掉
如果一个单身女郎回到家,将脱下的洋装、内衣往地板上胡乱丢得到处都是,然後在浴缸里花了一个小时,快快乐乐的泡了一个香香喷喷的泡沫澡後,披散著湿淋淋的秀发,带著乾乾净净的躯体,只裹著一条史奴比浴巾步出浴室,正想舒舒服服的休息时,却突然看到一个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男人居然出现在她的香闺,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你你你你……」丁乐青不知道若是别人看了此情此景,会有什么反应,但她可是傻了眼!
自己家中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男人也就算了,可这个陌生男人还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更可怕的是,这名外国帅哥居然全身光溜溜地,连一丝遮身蔽体的布料都没有,这就算……不不不,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呀」呀呀呀!她不断的发出尖叫,手指也在不知不觉中一松,浴巾便「咻」地往下掉
「呜哇!」这回的尖叫声比刚刚更大了,当丁乐青被眼前这种令她措手不及的情况,吓得还来不及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时,那个外国帅哥已经不耐烦地一手拉住她,一手捂住她圆张成0 型的嘴。
「别叫了!」尽管他刚刚才将流失的体力补回了一些些,也将身上的伤口做了最基本的修补,可是,他仍算是一个身负重创的受伤人士,伤得元气尽失,连人都快站不稳了,但他还是努力维持最後一丝的清醒,恶狠狠的提出警告。
「我最讨厌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了,我现在放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再叫了,听懂没有?」
懂懂懂懂!她赶快点头,不敢有一丝的迟疑。
就算现在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火星话,她也会不断的哈腰鞠躬,说她完全了解他的意思。
只不过,想是一回事,身体本能上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呀」他的手尚未完全拿开,她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气势不同凡响。
「你!」他的眼眸立刻展现杀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并迅速收紧。
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事实上,他刚刚才为了湮灭自己的行踪,而结束掉两条生命,现在再杀一个当然也是易如反掌
「呃」救……命……
丁乐青拚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那双铁掌半分,原先她不停挣扎的身躯也慢慢的停止了动作。
哦!她好恨好恨啊!当初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买高级隔音设备?厌恶听听左邻右舍不时传来的「立体音效」,难道会比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来得重要吗? 她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无怨无仇,他干嘛非要取她的命呢?丁乐青在意识上是不服气的,但是,她的身体却迅速的在流失力气。
他的眼眸呈现一片混浊,里面隐含杀机和灵机一动,就在那千均一发的时候,他稍稍松了手,而这也注定了他们往後的纠葛。
在她要陷入昏迷之前,一双冷冰冰的唇突然覆上她的,迅速的攫取她即将气绝的生命力……
***
浙沥淅沥、哗啦哗啦,下雨了……可雨声又仿佛是自浴室中传出……
「啊咧?!」丁乐青被水声吵醒,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都被捆绑著,塑胶绳索陷入她的皮肉中,那种疼痛感令她开始用力的挣扎,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被绑得连指尖关节都动弹不得。
「搞什么嘛?!」她的怒嗔、娇叱、咆哮在空气中大声的扩散著。
在气愤与难以置信中,丁乐青想一鼓作气地坐起身来,这才又发现足踝上的绳索也密密麻麻的缠到她的膝盖下方。
天天天天哪!她变成端午节的粽子了吗?吓死人了!若不是她发现自己身上还套著一件长罩衫,而不是赤裸裸的,恐怕真会气晕过去。
救命哪!她用尽平生最大的努力,身子不断的动来动去,却仍是白费力气。
她直挺挺的滚过来、滚过去,除了像条蠕动的虫,弄皱了被单之外,啥也没有改变。
「呼呼」她被打败了。该死的!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受困在自己的床上,唉!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会买双人床了。她认命地合上眼,准备在稍事休息之後,再试试看如何挣脱束缚吧!
突然,她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盯著她!
丁乐青马上张开眼睑,回瞪上一双比天还澄亮、比海还清澈的眼眸。
丁乐青马上试著装出一副凶狠的架式,想给他来个下马威,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不到一分钟她就放弃了。
「你……洗……洗澡……」笨哪!她这张笨嘴只要一紧张,就会变得很「拙」,常会进出一些和当时情况风马乍不相干的怪问题。
她明明想问的是: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你怎么进来的?再不然,也该正常点,喊声「救命啦!」才对,不是吗?
「嗯哼!」他那如阳光般灿燸的长发展现出金黄色的光芒,这个外国帅哥的五宫立体又端正,简直美得会令所有世上的旷男与怨女为之疯狂尖叫了。
他轻轻松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精瘦有力且呈古铜色的赤裸胸膛平坦而宽阔,上面有一道明显斜长的红色伤痕,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止血了,却仍然十分刺眼;往上看,是他结实的肩及修长的手臂,其下是优雅男性化的手掌及随意交拢的十指,哇!怎么看都非常的……
丁乐青吞了口口水,虽然明知道一位乖乖牌淑女是不应该继续往下「欣赏」的,可是,她却看得欲罢不能,情不自禁的直往下瞄……
嗯!这女人真有意思。
他搓著下巴,嘴角上扬,俊脸上交杂著有趣的神采及邪魅的兴味。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是俊美无畴的,但是,他却头一次看到有女人对他的尊容作出这种反应!难道她忘了她「正在」被他绑架吗?显然,她是真的忘了,不然,她那双像小狗般骨碌碌的眼睛不会一个劲儿的直望著他瞧,还猛扬她那浓翘的长睫。
嘿!他就知道他刚刚一时「良心大发」,没有把她杀掉是正确的她看起来很有趣,或许他可以拿她来打发他在人间的无聊时间,这才不枉他收手不杀她的好意。
咦?她怎么一直向他眨眼睛、抛媚眼啊?
「小女孩,省省吧!你那点道行,还不够看呢!」他一出口便是极尽讽刺之能事。
丁乐青张口欲言,但嘴巴才动了两下便又停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或想问我什么吗?」他很好心的问。
丁乐青告诉自己先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才进出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语。
「你光着身体不会冷吗?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喔!是真的头发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好像「夜访吸血鬼」的汤姆克鲁斯?」
她那一大堆令他完全摸不著边际的问话,著实问倒了他,让他忍不住心想,这女人有毛病啊?「你……就只想问这些而已吗?」
「不然咧?」丁乐青茫然地反问。
他马上了悟,原来她是已经被吓傻了,难怪净问一些怪怪的问题。
不过,他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碰上一个疯女人,在瞠目结舌之余,他开始有点後悔挑选这里当他暂时栖身的窝。
「对喔!」经他一指点,她突然开窍似的问道:「我应该问你叫什么名字才对喔!」
「没错。」他首次了解「啼笑皆非」这句成语的感觉,并深深觉得它发明得实在很妙!
好吧!重新再来一次。丁乐青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冷静的提出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闯进来的?你想对我怎么样?如果你要钱的话,我的存款簿及印章都放在梳妆柜里,不知道够不够?够的话,你全都拿去;不够的话,就请你将就将就,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总算恢复正常的丁乐青说话声中开始有了哭音,眼眶里也充满了水意,她的情绪已经从刚才全然的呆滞恢复到无比的恐惧,对他那张俊脸产生了极强烈的负面感受。
「我不会去报警的,真的,我发「四」!」
注意喔!是发「四」,不是发誓喔!等她一旦重获自由,她非得想个办法狠狠的整倒他,把他拖到派出所让警察伯伯加业绩不可!她恨恨的在心底暗付。
他挑高浓眉,长久以来下曾发自内心的笑意开始薰染上眉梢,蓦地,他感到自己的心竟开阔起来,快乐的情绪浸染了他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恐怕不行耶!」他状似遗憾地摇头,「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啦!只是,我受了伤,失去所有的力量,无法照顾自己,若不是我急需找地方落脚,也不会闯入你家,更不会把你绑起来了。」
咦?刚才那招无效!没关系,她可以换一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嘿嘿!这招苦肉计不错吧?
「我还下有八岁小儿呢!」呸!居然拿这种老掉牙的招数来唬弄他。
讨厌!没想到他人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一个大变态!她在心中咕哝,却是敢怒不敢言,细致圆润的脸庞则像拧抹布般挤成一团。
「至少,你可以不必把我绑成这样吧?」她又不是粽子,她再次在心底大声的抱怨。
「抱歉。」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可是,却一点想替她松绑的迹象都没有。
「那……至少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好吗?」哼!将来好和警察伯伯告状,嘿嘿!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喔!
可惜,他又不吭声了,只不过……只不过……天哪!换坐到床边的他居然缓缓降低了身体,他的双臂还支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将她整个人环在他的怀中,呈现出一种非常亲昵、瞹昧的景象。
「你……」丁乐青忽地觉得口乾舌燥起来,「讲、讲话就讲话,你靠那么近干嘛?我可没有说「你可以再靠近一点」喔!」她随口套用时下非常流行的广告词。
他没有分神理会她的话,只是以一双专注的眼瞳望进她的眸底,他眼中燃起一束诡异莫名的火焰,在两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中开始燃烧,烧得她无法回避,仿佛自己已经赤裸裸的被他看个透彻。
没错,他是在「看」,仔仔细细的「看」著丁乐青这个人的身体、容貌、脾性,此刻他眼中看到的是「丁乐青」这名字所代表的灵与魂。
他从没有对一个「低等的」人类如此好奇过,他向来沉迷於狩猎及屠杀生灵,所以,错过了颜色如此多彩,光华上又披著一层浅浅阴影的灵魂。
在她内心深处虽怀有深深的恐惧,但却又顽强地试图以平静的外表来掩饰;她的情绪是充满孤独与寂寞的,但却又骄傲地企图以强颜欢笑来伪装。
整体来说,她是个绝对的矛盾体。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长期待在地狱里,他已许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娱乐极品」了。
嗯!也许在他因伤而滞留人间疗养的日子,可以说是他意外得来的假期呢!
至於丁乐青这女人,则可以说是他的一项新鲜玩具。
玩具?呵!难得他心情好到想捡一个玩具来玩玩。
电话铃声突然在这时响了起来,丁乐青心中先是一惊,接著暗喜。
「一定是我的朋友打来的。」她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的电话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此刻最有可能打电话给她的人便是秋绯曲。「如果你不让我接电话,人家一定会去报警,到时候警察就会找上门来。」
扬起小巧的下巴,丁乐青神气的威胁恫吓他,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既然不懂这个道理,她就该让他瞧瞧女人的厉害。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著,两人的僵局也依然坚持不下。
「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丁乐青看他冷静自如,一点也不像受到她的恐吓,这下子,她可著急了,忍不住哇啦哇啦的乱吼乱叫,只可惜,她全身被绑得像个破不了茧的蛹,真是英雌无用武之地。
客厅内的电话铃声依然像催魂似的制造出嘈杂的音效。
「快啊!快让我接电话。」她看他似乎有点迟疑,便开始颐指气使起来。
嘿嘿!只要等她话机在手,这个闯空门的登徒子就「死、定、了!」笑话!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放弃讲电话的机会,偷偷暗示求救?他岂会不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盘?因为,对他而言,她的情绪就像玻璃般透明,只需一眼便能清楚得知她在想什么。
「好。」他稍事思考後,终於答应她的要求。
耶!她忍不住在心中高声欢呼。
当他的大手伸过来时,丁乐青以为他就要替她解开捆绑在她腕上的绳索,所以将身子贴近他。
「喝!」才在高兴手脚重获自由的丁乐青,冷不防地被一双大掌捞起,吓得她的小脑袋往他的胸膛上撞去,魂魄也被他这个不按章法的举动给吓坏了。
「接电话吧!」他抱著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并按下免持听筒的按钮。
「你你你……」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青?」秋绯曲冷冷的声音淡淡地自话筒那端传来。
「喂!救」她所有冒死求救的话语全都错愕的卡在喉咙里,因为他那双「禄山之爪」居然好死不死的从她背後偷袭上岸……不!是上「峰」!
丁乐青往下一瞧,这才发现自己是整个人被嵌在他的怀中,他男性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而他的巨掌就抵在她的乳房边缘,她的腰臀後方则有一种硬邦邦的触感。
「青,你怎么没有声音了?」秋绯曲的声音中掺入一丝警觉。
他突然一口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舌尖湿润地舔描她细致的耳廓,在感受到她的身子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後,他那雄性的嗓音以低哑沉稳的语调命令她。
「告诉她你没事。」
没……没事才怪!
「我……没事。」丁乐青的尾音拉长且扬高,因为,他的唇竟倏地滑下她的粉颈,朝那雪嫩的线条轻轻一啃。
「真的没事?」秋绯曲又问。
「真的没事。」丁乐青不懂,为什么她会脑袋发热,只能晕沉沉地靠在她身後的胸膛上?奇怪!他明明没有绑住她的手脚了,为什么还是可以控制她呢?
「我临时有急事,先向你请两个礼拜的假,至於PUB 那边,可能得偏劳你了。」秋绯曲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一开口便直接切入重点。
「啥?!」不会吧?扣掉明天PUB 的公休日不算,秋绯曲居然要她孤军奋战两个礼拜?丁乐青只感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痛苦,吓得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跟她说好,然後挂电话。」故计重施的他这回将他的魔掌罩向她的胸脯,吓得怀中的丁乐青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险些儿快没气了。他甚至邪恶的开始隔著衣料,搓揉起她那对饱满双峰上的粉红蓓蕾。
「啊!」她吓得尖叫,不过,才叫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因为,她後面的叫声全被他用唇堵住了。
「怎么了?」秋绯曲急问。
他邪笑著离开她的唇,她喘著气开口。
「我……我看到一只蟑螂……啦!」天啊!她明明就要喊救命的,可是,挤出喉咙的话怎么全走了样?都是他那双禄山之爪害的!有一股奇怪的炽热电流从他的手掌心暧昧的熨烫过来,烧得她思绪短路,大脑罢工、小脑抽筋。
「那就这样了,拜!」秋绯曲准备挂电话。
「等……」糟、惨、死了!断线了……呜呜呜呜!这比「断箭」还不得了耶!看她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情境?「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罗!」他很愉快的提醒她,充分享受著她倔强的神色,眼眸中闪动著调戏她的兴味。
她闷哼了一声,突然,用力的往他的脚上踩去,并趁他急忙将脚缩回去的同时,挣脱他的束缚,也顾不得自己几近赤身裸体的穿著,丁乐青就这么夺门而逃。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他的笑声中流露出邪佞的诡谲气氛,在她逃出门之後,他才不疾不徐地迈开步伐追上她。
***
「救命哪!」她死命的按这层楼其他三户的门铃,来来回回在这三个邻居的门外跑来跑去。虽然她搬来这里半年多,并不是每天都会和邻居打照面,可是,他们好歹都知道有彼此这个邻居,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救命!」她索性用力敲起教授夫妇的大门,她的粉拳重重的落在黑色合金门板上,砰砰砰砰!磅磅磅磅!
「谁啊?」那扇门终於打开了,男主人微胖的脸先露了出来,後面的女主人则紧张地手中拿著扫帚,紧紧的黏在男主人身後。
「有……有……有色狼……」惊魂未定的丁乐青也不顾自己身上大半的春光外泄,颤抖的小手死命的朝尾随她而来的家伙指点。
「赶快……报警,这个人……闯进我家,还……还……」
他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小乐儿,别闹了,来,回家吧!别让邻居看笑话了。」
「什……么?」丁乐青的舌头差点打结了,这……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呀?「你……你这个……」他叫她小乐儿?他……居然叫得这么亲昵?讨厌!「不准那样叫我,我又不认识你!」她气急败坏的说。
丁乐青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先是被一个不知道怎么闯入她家中的登徒子轻薄了半天,把她全身上下下该摸的地方全都摸遍了:现在这家伙又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一通,什么是小乐儿?真是恶心加三级,气煞她也。
「丁小姐」那对教授夫妇似乎发觉情况不太对劲,关心的叫了她一声。
「什么事?」丁乐青则是全神贯注的瞪视著他,深怕眼前的家伙会当众来一招恶虎扑羊,所以,她根本没时间回头去看那对夫妇。
「你这……是在……生气吗?」那位教授好不容易提出他的问题,先前,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裸露在他面前的佳人那光溜溜的冰肌玉肤给迷走了,若非女主人气得拿扫帚敲他一记,恐怕到现在连魂儿都还回不来呢!
丁乐青对教授突如其来的问题尚未反应过来,电梯的门就「叮」的一声打开了,走出来的是另一名年轻的女性邻居。
「呀!」那名小姐一看见他,就像看到一块上好的肥肉似的,马上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好久不见了,怎么最近都没有看见你呢?」
那位小姐的视线在见到一旁的丁乐青时,神情为之一愣。「发生了什么事?丁小姐。」
丁乐青只抓住她前一句话的重点,「你认识他?!周小姐。」不会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她都快「花轰」了啦!
「当然认识啊!」周小姐答得爽快,却也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你们小俩口在吵架吗?」
周小姐在说什么呀?谁跟他是小俩口?「你是说我和他……开玩笑,我不认识他啦!」什么时候她丁乐青多了一个「小俩口」啊?怎么她自己不知道?她连忙撇清关系。
「哦喔!你们真的在吵架呀?」没想到周小姐根本没将她的否认听进耳里,反而还很释然地笑了起来,「这次好像很严重喔!她不肯认你了耶!你怎么办?」
「唉!」他甩动一头金发,唇边漾出一道漂亮的笑靥,「让你们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趁丁乐青呆住的时候,轻松地将她拉入怀中。
他占有性地圈住她的腰肢,意外地发现触感是那么的细致柔软,嗯!他喜欢。
「走吧!进去了。」
「我……」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难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她的左邻右舍对「他」存在的反应竟是理所当然似的,捺ㄟ按呢?她是不是掉进什么异次元世界了?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款代志呢?进了屋,他轻轻举起手,丁乐青还没来得及瞧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门竟然就这么……自动自发地轻轻合上了!
丁乐青瞠大水眸,脑海中只剩下震愕及空白,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那半启的小嘴红润又温热,吸引著他忍不住将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上去。
「不。」她慌张地想撤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隐约间,她乍然明白那些左邻右舍为什么会「认识」他了;也明白了是他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让那道门自动合上。
「唉!你是应该怕我的。」他的瞳眸出现一抹深沉的笑意,在潇洒中似有著难以言喻的邪恶。「不然,就不好玩了,你说是吗?」
「你……」丁乐青一时忘了自己正与这个陌生男人非常贴近,她只想确定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狰狞与暴戾,那是绝对的邪与魅,但那股可怕的神采,却又被一层风流倜傥及性感、诱惑、沉沦的糖衣包裹著,他,应该是属於黑暗的「产物」吧!
「你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她嗫嚅的问道。
「我是魔鬼,狱阗。」他笑笑的说,声音悦耳低沉。
「魔鬼?」她几乎要溺毙在他那两池黝黑下见底的深潭中,下意识地跟著他呢喃。
丁乐青屏著呼吸,瞪著他的眼睛,像是在评估他自我介绍的真实性。
许久之後,她伸长手臂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