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答应随便你!”陆澈不为她的泪水所软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这么抱着她,感觉还挺舒服的呢!
左静为免他在路人的众目睽睽下继续轻薄她,只得点头答应。
陆澈不敢相信地看着瘫在休息室沙发上的左静。
到了尾牙宴的会场之后,他被一些商界的朋友缠住,没想到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竟把自己灌醉得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个烂酒鬼;更夸张的是,她旁边还躺了一个骆巧侬。
“左静。”陆澈拍了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走进休息室的是欧南靖,虽然嘴里说的是咒骂的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阿澈,她还好吧?”他大步走到陆澈身旁,关心询问道。
陆澈看了他一眼,耸耸肩。“你还是关心你那个吧。”他虽被朋友缠住,却没忽略欧南靖与骆巧侬一同出席的事实。
欧南靖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转头看着醉美人骆巧侬。“不会喝还喝得那么醉,真要命!”他忍不住低声诅咒。
南靖一把抱起烂醉的巧侬,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先走一步,她--你自己看着办。”
陆澈盯着欧南靖的背影,无奈地转头看着同样烂醉的左静。唉!他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如法炮制喽!
陆澈把左静带回他的住处,理由很单纯,他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隔壁住了一个烂酒鬼。
陆澈把左静放在他超大号的双人床上,正想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下,并为她冲泡一杯特制的醒酒剂,没想到他才一动,左静竟也跟著有了反应。
“呃!!”一口酸液冲上左静的喉咙,这让她有恶心的感觉,她想起身,可是全身虚软无力,只得微微侧过身,把全身的不舒服都吐在身旁。
“噢,该死的!”这一吐,可吐得陆澈浑身都是,陆澈没料到会有这等惨况发生在他身上,不禁呻吟出声。
原以为左静吐完后会清醒些,没想到她立刻又陷入昏睡状态,陆澈看着自己和她一身全是她吐出来的秽物,撇撇嘴,无奈地边脱衣服边冲到浴室放水;当他脱得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他才懊恼地惊觉他必须为左静净身。
这三更半夜的,他到哪去找个人来为她做这种事
唉!罢了,反正他早想把她娶进门,这会儿也没必要避讳世俗的眼光。
他动手脱掉她的礼服,左静白皙的肌肤立刻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眼前--陆澈艰涩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承认自己不是柳下惠,可是现在仿彿不是该有这些绮丽遐想的时刻,他叹了口气,扶起她往浴室走去。
陆澈很快地洗净自己跟左静身上的秽物,当他拿大毛巾罩在她身上时,左静睁开眼。“你……”
“是我,陆澈。”他扶着她走回卧房。
“对……你……是陆澈……”左静痴傻地笑着,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踉舱地跌到陆澈怀里,陆澈被她这么一撞,两个人一起跌到床上。
“陆澈……”左静神智不清地念着他的名字,由于酒精发生了作用,使得她的身体燥热不堪,一碰触到陆澈泛着肥皂味的身躯,奇异地让她觉得清凉舒服,她下意识挨近他的身体,渴求地抚摸他的肌肤。
“左静,你在玩火!”陆澈狼狈地抓住她探索的柔荑,晶亮的黑瞳更显黯沈;他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软玉温香主动投怀送抱,他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左静好似完全听不到他的警告,她快被体内的燥热烧毁了,陆澈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浮木,她需要碰触他时所产生的清凉,她毫无意识地紧紧攀附着他。
“左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嘶哑的嗓音透着深沉的欲望,陆澈努力压抑自己下腹的鼓噪,他知道现在的左静根本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如果他要了她,事后她一定会后悔。
“嗯……”左静低声呢喃,她灼热的红唇情不自禁地贴上他宽厚的臂膀。
“左静!”他倒抽口气。天!她身上的大毛巾竟脱落了
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很可笑,通常都是女人因男人的侵犯而惊慌失措,而现在的情况正好完全相反,如果今天陆澈是旁观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笑出声,可现今他可是这场闹剧的男主角,他反而有一丝无措。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乱摸,后果--”陆澈还想绅士地提醒她,没想到他的君子风度根本维持不到他把话说完,因为左静的手已经往他的腰际进攻。
……
陆澈与左静两个人并肩躺在一起,他的气息还不稳定,粗喘地呼吸着,他的四肢百骸仍沉浸在适才的欢爱里;左静搂着被子蜷成一团,她两眼空洞地望着床头柜上的微弱灯光。
记忆逐渐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空白的脑海里,她想起自己跟巧侬在尾牙宴的对谈,两个人闲聊没多久,巧侬便直嚷着口渴,随手拿了侍者的饮料就暍,而自己也陪着她一起喝,那种不知名的饮料甜甜的,她们不觉有异,不知不觉多喝了好几杯……
尔后……她自己缠着陆澈的片段不停地由记忆里冒出来,她捧着自己灼烫的脸,羞耻地发觉竟是自己爬上他的床!想起自己的放浪,她惊慌地想大声尖叫。
陆澈由背后搂住她,将她扳过身来,却讶异地发现她脸上挂着泪珠。“静!”他皱起浓眉,心脏一阵紧缩,伸手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别哭,我们是成年人,会发生这种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他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背。“你--后悔了?”
左静贴着他的胸膛,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我们马上结婚。”过了好久,陆澈突然说道。
左静的身躯一颤,慌乱地想推开他,可是陆澈不许,不许她逃离他的怀抱。“左静?”
“不……我不要跟你结婚……”左静的双眼失去焦点,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虚幻的空气,凝成一个空洞的点,她喃喃地低语。
陆澈皱起眉头,这话让他的心头沉甸甸的,像要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他问。
“你……不必为了……负责而跟我结婚……”她颤抖着挤出一抹笑,但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我不是为了负责才想跟你结婚。”陆澈定定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左静怯怯地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因为我要你!”他坚定地说。
“要--我?”左静拾起头凝睇着他:因为“要”她所以要娶她?这是什么论调
“对,我要你!”他再次重申。
左静不懂,不懂他为什么因为一个“要”字而娶她,人类不都是因为爱情或门当户对而结合的?他又不爱她,而且两人的背景何其悬殊,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这么简单,只是因为一个“要”字?他再次搂着她,以唇轻触着她的。“我说过,我们会在农历年前结婚。”而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