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嘛!这是她和他之间的问题。跟无辜的马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小马儿着实受了无妄的牵连之灾。
“停止你那满脑子无可救药的灰败思想!”柴劭淳烦躁地抹抹脸。
仅看她脸色转变和神情的变化,白痴都知道此刻她的脑子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建设性的条理,有的只是全然的负面情绪。
“我反问一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心态上?!
他当年几岁,现在又几岁了!
十几、二十岁的小鬼哪懂得什么情啊爱的!除了好玩和生理的发泄之外,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以把马为乐——
或许还带了些竞争的荒谬快意吧!毕竟社团里每个人都以累积的女朋友数量为面子分量的代表,在输入不输阵的比较心态之下,年少轻狂的他自然不愿自己的尊严被踩在众人的脚底下。
否则他怎么在校园里混下去咧?
嘲讽的是,事到如今,他几乎不记得当年曾交往过哪些女孩子,包括她们的姓名和脸孔,一切轻忽得仿佛没有发生过。
这也难怪被她这么一问,他会呈现短暂的呆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正确无误地表达自己确切的心意。
“我……这样想难道不对吗!”或许对他而言,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但她是女人,即使事过境迁.年代已久,但他的感情世界毕竟曾经“辉煌”过,不论于公于私,她都很难命令自己彻底忽略那段过去。
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了,好歹给她一个答案,一个足以令她安心的答案。
他倏地以指掐捏她的脸颊,童颖绿还有些疼肿的脸庞他这么一掐,疼得几乎飙出泪来。“啊!你做什么啦——”她凄厉地哀叫着。
“当然不对!”恼火地吼她一句,柴劭淳的心火可没少她半分。“几百年前的事能跟你比吗?我不年轻了,绝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有人感情是这么谈的吗?有什么事憋在心里就算了,还动不动就练“隐身术”?!要不是她的牙适时地犯了疼,他和她之间要拖到什么时刻才能有进展!
这女人一点都不会为他想,他好可怜喏——
“我?我把你当成……当成……”经他这么一反问,她的脸火速胀红,先前的苍白几不复见。
“当成什么!嗄!来来来,换我来听听你的答案。”嘿嘿,角色易位,她就知道被质问的感觉不好受了吧?
不憧得将心比心的蠢女人,他会负责教会她这个道理。
“我、我没有答案。”羞死人了,她怎能大面神地承认自己已经慢慢地把心交给他了呢?这种不知羞的话她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啦!
“怎么可能没有答案?”他哼笑一声,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辞。“除非你认定我了,不然不会没有答案。”
他自负地点破她小女人的心思。
“谁……你不要乱说啦!”她的脸红得快要发紫了,羞恼地推推他精壮的胸膛。“不理你了,我要回家!”
又来了!
柴劭淳感到无限挫败。
但身为男人,就该有越挫越勇的本事,他可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哪那么容易就臣服在她的威吓之下!
今天是不上梁山誓不回头了,非得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不可!
“好,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让你回家。”
他轻松愉快地顶她一句,然后以天生气力上的优势“说服”她,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怎么可以……太卑鄙了!”在挣不过他的压制之后,她很快便发现他的企图,又急又气地责骂道。
柴劭淳是挑高眉尾,一点都没将她的责怪当真。“越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想得到,该说你犯了我的忌讳,还是你耍弄了勾引我的伎俩!”
“你!”童颖绿脸色青红交错,却偏偏老是红色占了上风。无形间更添几许媚色。
不愿与她继续周旋在这没营养又没助益的话题上头,柴劭淳二话不说地开始上下其手,一一轻抚过她嫩白的娇胴,动作直有越来越大胆的趋势。
“不,你、你等等!”她禁不住尖嚷了起来。
她不能任由局势继续失控下去,因为他的答案不够明确,谁晓得他是不是只为了拐她上床?
他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扬起头,认真的眼锁住她惊羞交加的美眸。“又怎么了?”
“不是,你、你忘了你之前的交代吗?”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她很清楚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太过……兴奋?!
“什么!”好看的浓眉高高耸起。
“我、我今天才刚拔牙。”不能再抖了,再抖下去好像显得她很没用似的,一点小事就紧张的牙关直打颤。
“我知道啊,是我帮你拔的嘛!”这女人,拖延战术不是用在这时候好不好?半点浪漫气氛都不懂。
如果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早就“鸣金收兵”了,真是!
不由分说的,他的唇再次贴上她的颈侧。这次他打定了主意,不再为她的大惊小怪而中断,省得不知何时才能攻入虎穴,徒落个“办事不力”的臭名。
“不是啦!”她想蜷起身子,偏偏他又紧压着她,直教她动弹不得。“你自己说不能做激烈运动,你你你……你想让我失血过多而死吗?”焦躁之下,她放声尖叫。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冷的笑话了。
柴劭淳足足怔愣了将近十秒钟,这才趴在她胸口间狂笑起来。
老天!这女人肯定是天字排名第一号的天兵,谁能与她争锋!
他的笑声撼动了她,没来由的,她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全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嘴角竟也微微扬起,即使她全然不晓得他为了什么理由而笑。
小手爬上他浓密的黑发,自然得仿佛曾经这么做过一般。
“什么事这么好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她嗔问。
“不是。”他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谓的‘激烈运动’指的是跑步、打球之类的运动,但性爱不包含在内。”
啊?这个误会可大了,他不解释清楚怎么行?
事关他的“性福”,绝对有解释之必要。
咦!是这样的吗?难不成是她想太多了!
原来拔牙之后还是可以“那个”的啊,那不是太好了……呃,太不好了吗!这表示她羊入虎口,断无全身而退的理由了?
只消想起他刚才在自个儿身上点的火苗,她就浑身发烫,丝毫不敢往下想自己将会面对的境地——
想了也没用啊!她半点经验都没有,怎么可能想像得到?
待气息稍顺,取而代之的便是还没有宣泄的欲望。“没问题了吗!我们可以继续了吗?”柴劭淳凝住她的羞意,心痒难耐地问道。
“嗯……嗯……”咬咬唇,她觉得有必要再问上一句。“你为什么想要我!”
柴劭淳差点没仰天长啸了。
猪头妹,当然是爱你才会想要你,不然我那么猴急干么?你那颗用来设计网页的脑袋可不可以学得聪明一点?那么猪头怎能设计出多眩目的网页?!装肖仔喔?
他在心头狂吠,脸上却扯开柔柔的微笑,勾起食指温柔地经抚她的脸颊。“小傻瓜,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明明是一句没有根据且无法考据的甜言蜜语,偏偏就可以软化女人所有莫名其妙的坚持,继而匍匐在对方的言语之下。
童颖绿约莫就是如此,柴劭淳的一句“喜欢你”便足以令她红了眼眶,心情飞扬得仿佛得到全世界。
“你……真要!”基于传统的矜持,她含羞地轻问一句。
柴劭淳邪魅地勾起笑纹。“我要。你愿意给我吗!”
不是他爱碎碎念,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这女人给掐死!
如果他不是真心想要她,会花这么多时间跟蛮力……不,是体力来追求她、说服她吗!
何况现在两人几乎快全裸了,只差最后一道防线还来不及褪去,她还在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也无怪乎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没关系,越挫越勇,他晚点绝对要把这四个字写在布条,然后绑在头上,每天照镜子时就拿来激励自己一番,不然总有一天会被这坏女人给逼疯!
“嗯。”长睫微颤了下,她美眸低垂地娇羞颔首。
一个浅短的应允,立刻将柴劭淳心头所有的阴影一次清空,他的心情直飞冲天,就像濒临死亡的凤凰号,顿时蜕变成威猛的火红凤凰般锐不可当。(不懂的请参考“科学小飞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