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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辣睡美人 第八章

  小兔妮妮想带托比回小兔森林,可是佩儿反对。

  「不行!」佩儿大叫出声。

  所有的人都看著反对的佩儿,就看佩儿嘟著嘴,一脸的不开心,好像在生气似的。

  「佩儿?」托比抓抓头,不知道佩儿为什么生气。

  「托比要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儿很认喜的说。

  兔子妮妮觉得佩儿的要求很奇怪,於是问了:「为什么?托比出来很久了,它该回小兔森林了。」

  「托比是毛毛熊,它当然该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儿大声的回答妮妮的问题。

  「可是……可是托比是我们小兔森林里的一份子,它原来是我们小兔森林里的人啊!」妮妮有些弄不懂了。

  「才不是,托比是毛毛熊,本来就该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儿很坚持。

  妮妮跟佩儿各有坚持,这下该怎么办呢?

  「不如问问托比,看它想留在哪里,就去哪里好了。」老公公的毛毛熊帮忙出主意。

  那么,托比的决定呢?
  --托比的难题


  时值夜半三更,可黎雅然还未入睡。

  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挂心楼下的人儿而迟迟无法成眠。

  真是糟糕,他知道孕妇在怀孕初期情绪容易大起大落、反覆不定,但这要再加上姚芷君那原来就较一般女孩子刚强的性格之后,他真不知道,因为卡迪安而起的这一股气她要到何时才会消。

  现在只能往好处想,希望像书上所写的,孕妇怀孕初期的情绪反覆不定,等她睡一觉后,就会忘了前一天的事,别再让他受连坐法跟著一起列入禁见之列。

  没向任何人承认,可是他骗不了自己,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时,他想她,非常非常的想念她,不论是开心时的爽朗俐落、还是生气时的犀利毒辣,他都想,当然也想她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她晚餐有没有好好吃,天这么冷,穿得够不够暖……

  放在床头的行动电话忽地一响,中断他的胡思乱想,黎雅然警觉的抢在第一时间接听电话,但铃响一声后,就停止了。

  好在行动电话有来电显示功能,他核对号码……果然!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没多耽误一秒,他连忙回电……

  「喂?姚姚吗?」电话很快被接起,他问,俊雅的脸上带著不自觉的笑意,一种松口气的淡淡笑意。

  没人回应,只听得异声,像是压抑下的抽泣声。

  「姚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笑意冻结,黎雅然紧张了。

  没人理他,咔一下的电话被挂上,黎雅然只听到无情的嘟嘟声。

  没头没脑的,这要他怎能当没事一样的再继续睡?

  来不及换衣服,睡衣外罩著一件风衣,他拿著钥匙就出门,目标当然是往楼下去。

  由於事态紧急,他没法像傍晚送饭给她时那样顾及她的意愿,什么君子跟绅士风范都被丢在一边,他拿出她给他的备份钥匙,自行开了门就进入。

  连房门也来不及敲,他开门直冲进她的香闺,就看见她抱著肚子,一个人倒在床上哭,呜呜咽咽、状似痛苦的哭著……

  「姚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黎雅然大惊,平日的儒雅斯文样全不见,风度仪态也不见,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焦急担忧的平常男人。

  「走开……」她推开他,不愿让他碰触,尤其现在正哭得兴起,根本不想被他打断发泄中的情绪。

  「别这样,哪里不舒服,你说,我好想办法处理……不!不!不!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别动,我叫救护车……」

  「你发神经啊,叫救护车干么!」她懊恼,忿忿的擦去眼泪,那种想好好哭一场的情绪被打断了。

  「你?」他看著她,脸上的担忧极为明显。「你不是肚子痛,」

  「哪有?我的肚子只是饿,还没饿到发痛的程度。」她误会他的意思。

  「肚子……饿?」黎雅然表情怪异,一时之间,心情还没办法从方才那极度忧虑的状态中抽离。

  「对啊,我肚子好饿,我好想吃永和豆浆。」她哭丧著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配上她骗人用的柔美外表,看起来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原来……原来只是肚子饿。」没想责怪她肚子饿有什么好哭的,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什么『只是』?」她怪叫一声,抗议道。「我肚子好饿,饿得好难过,尤其想到,我跟宝宝真可怜,家人都不在身边,天气这么冷,没人关心我们有没有穿得暖,就连半夜肚子饿都没人管……」说著说著,她又想哭了,方才悬在眼眶边未尽的泪掉了下来。

  「别,你别哭啊!」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泪,拥著她轻哄。「怎么会没人关心、没人理会呢?就算不是你所认定的家人身分,可我绝对是关心你们母子的,晚上我没过来,是我误以为你还没消气,为了不影响你的情绪,所以没敢下来打扰你,绝不是放著你们不管,相反的,我还怕你气得就此不跟我联络,你想想,刚刚你一通电话,我不是马上赶下来了?」

  他不提则矣,一提她又觉得难过。

  「我不想打的……」哭丧著脸,她自责得极明显。

  「怎么了?」他诧异她的说法。

  她觉得难堪,又觉得不吐不怏,沮丧道:「我不该打给你,可就是忍不住。」

  「为什么不该打给我?」他乘声问,直觉觉得这问题很重要,但因为本身个性使然,因此他依然不疾不徐,没表现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急切感,就维持他一贯的恬淡温和。

  这要她怎么说呢?

  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明那种不愿打扰他、让她自觉依赖他的感觉。

  一向,她都自认是个独立坚强的人,无法想像自己会软弱到要依赖某个人。可她刚刚真的就是那种情况,理智让一时的孤寂感给打败,在她发现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拨了他的电话,就算在第一声铃响后因为理智的回笼而挂上电话,但那也掩盖不了她做过的事情。

  她长长的沈默说明了她的不愿回答,黎雅然并不想逼她太紧,他怜惜地摸摸她柔软的发丝。

  「算了,我不问就是,饿了吧?」饥饿会使人胡思乱想,他决定先喂饱她。「楼上有牛奶,我去热一下,你先喝点牛奶,阿姨熬了滋补的鸡汤,我顺便热一热,等会儿送下来让你填肚子,还是说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他很民主,就算是这时候也以她的口味为优先考量,而她,因为他这一番体贴,方才那一阵对自我行为失序的懊恼转为折磨他的任性。

  「永和豆浆。」她点名,刻意的点名。

  「好,那你等等,我去买。」他无异议。

  「不是你想的那个永和豆浆。」知道他误会,她重新说明。「我讲的不是街角那间名为『永和豆浆』的店,是开在永和地区那边的一间豆浆店。」

  他一楞,因为「永和」这个有些陌生的地名。

  「我想吃那间店的豆浆跟现做小笼包。」她说。

  「我记得街角那间也有卖一样的东西。」他若没记错的话。

  「不一样,做的口味不一样。」她坚持。「我就是想吃永和那边做的永和豆浆。」

  「永和那边的吗?」他确认,惊讶孕妇对味觉的挑剔。

  「对!就是永和那边的。」就算心底有一些些懊悔折磨他的行径,她也不愿承认,以为他修养再好,这种鬼天气要他如此奔波,就算不责备她,他多少也会有几句怨言才是。

  可是他没有!

  他摸摸她的头,像在对待小朋友样,宠溺地笑笑。「没关系,我去买。」

  因为这一笑,寒夜中,她只觉得一颗心险些要融化去,因为他百分百的体贴与包容而融化。

  明知道情势复杂又紊乱,对他,她不该动心、不该动情,可是她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像一般的男人、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对他那百分百温和、如三月春风般的温煦性格,她再怎么冷硬起自己的心肠也无法相敌。

  就像现在,因为他的气度,她无法不为其倾倒,一颗心也因为他始终如一的体贴而融化,不论先前她多么努力建造出厚厚如城墙般的心理设防,可因为他这时完全包容的一个微笑,那些见鬼的自我坚持与防卫便尽数撤防。

  对他,她无话可说,觉得自己被打败,彻底的被打败了。

  ???

  不顾此刻时间与空间的困难,大半夜的,黎雅然踏著夜色、迎著寒风出门去。

  姚芷君早反悔了,也不只一次的试图阻止过,但他笑笑的硬是不让人阻止,先张罗了点垫胃的食物给她后,拿著跟她问来的地址,衣服还是没换,睡衣外头罩著风衣便出门去了。

  目送他出门,那满满、满满的感动很快就变了质,姚芷君内疚、自责。

  带著一床轻暖的羊毛毯,她窝在沙发上等他,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到一个钟头,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糟!现在治安这么不好,就算他一个大男人,夜半三更出去也是有其危险性,尤其他又是坐计程车,到永和这么长的路途,若是运气不好,那计程车驾驶怀有恶心,那怎么办?

  这一长路上多是下毒手的机会,他可以说是防不胜防,若是因为一份愚蠢的豆浆跟小笼包害他发生意外,她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姚芷君越想越多,她不想、也不愿他遭遇任何意外,可是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

  因为不安,她开始往最不堪的方向联想去,越想越心急,一假设到孩子未出世就失去了爸爸,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宝宝……对不起,爸爸要是有了什么万一,都是妈妈害的,对不起……」自责与浓浓的哀伤淹没她,她难过得太专心,以致没听见开门声。

  黎雅然一进门,就看见她窝在沙发上,抓著被子伤心泪流的可怜模样。

  「怎么哭了?」他慌忙赶到她身前,所有的知觉让她的泪牵引著,一颗心为此感到疼痛不已。「别哭,你别哭啊!」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怎么这么久?」泪眼迷蒙的看见他,她开口,埋怨的语气没有凶、没有恶,娇甜得像掺了蜜酒似地让人醺醺然。

  「抱歉抱歉,我已经尽量请司机开快一点了,但路途实在有些远……」他微愣,无法言语,因为她突如其来抱住他的举动。

  她张臂搂住他,只觉得抱进一阵寒意,他整个风衣外套都是冰凉的。

  「对不起……」她低喃,内心觉得好抱歉、好抱歉。

  「对不起什么呢?」他问,不愿身上的寒气侵袭了她,一边护著怀中的东西、一边动作轻柔地拉开她,叮嘱道:「我的衣服被冻得很冰,上头还有湿气,别抱著,小心受凉。」

  他怎能……怎能这么好呢?

  姚芷君有些困惑不解,除此外,一颗心满溢了满满、满满的感动,整个人因为情绪达到一种饱和的顶点而无法言语。

  「来,你要的豆浆跟小笼包。」没像她只顾著发怔,他微笑,献宝似的拎出一直让他小心护在怀中的袋子。

  「这?」迷离的目光怔怔地看著他的动作,对著那袋子,她显得困惑。

  「天气冷,我怕它很快降了温,所以揣在怀中想多保住一点温度……来,趁著还没冷透,你快吃吧!」他柔声催促,见她迟迟不动手,亲自动筷挟了颗温度正好的小笼包递到她嘴边。

  她乖乖张嘴咬了一口,用少见的柔顺安静默默的咀嚼,无声中,眼泪顺著柔美的颊滑落。

  「怎么了?」黎雅然因为她的泪而心慌。「不好吃吗?」

  「好吃。」她张嘴,吃下剩下的半颗小笼包,露出一抹故作坚强、但实则让人心疼的笑出来。

  「姚姚?」一颗心因为她的异样揪得死紧,他真担心起她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她哽咽,鲜少提到自己的感受,这是第一次,她提到自己的想法,连同她以为早已遗忘的片段。「我妈在生下小军后没多久就死了,虽然那时我满大了,但老实说,我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不记得她是不是曾这样待我好过。」

  目光变得迷蒙,她回忆道:「我爸他是开柔道馆的,每天忙著应付学员,要不就是忙著调教我们姊弟的身手,或许这就是他表达开爱的方式,可是直到他因病去世前,我还是暗暗的希望爸爸像一般人的爸爸那样,并不需要与众不同,只需像寻常父亲那样关爱我们就足够了,但……,没有,直到他去世时都没有……」

  他没有言语,执筷的手轻覆上她的,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让她知道他感到的遗憾。

  「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提的了。」她硬扯出一抹笑,粉饰太平。

  「别骗自己,这种缺憾其实一直存在你的心中。」他柔声指出。

  「或许吧!」她苦笑。

  「没关系了,过去的事虽然无法改变,但现在有我……」他允诺。「我会好好照顾你,尽全力补足那些你所错过的……相信我,好吗?」

  她微笑,眸中泛著水光,这次是真心的笑了。

  「我相信你,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就算……就算是因为肚里的宝宝,你的体贴、包容跟无私的关爱都让我觉得很感动。」她知道,她会把这段有他相伴的日子牢牢记在心中。

  黎雅然一度想开口说点什么来纠正她,他觉得她说的不对,就算没有宝宝,他一样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讲,最终只能带开这话题,不愿她胡思乱想。

  「好了,别想大多,再想,小笼包就要冷了,来,快吃吧,把肚子喂饱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他微微一笑,又挟了一颗小笼包喂她。

  那温雅的气度极具安定人心的效用,她顺从他,不再多谈这话题。

  静默中,她听话的由著他喂食,配著他连夜买回的爱心豆浆,一连吃了好几颗小笼包,直到她再也吃不下为止。

  过与不及都不好,这道理黎雅然知道,他没勉强她,趁著她刷牙洗脸的空档,他代为解决剩下的食物,然后担任起护送她上床的工作。

  「现在胃里有东西了,应该很好睡,你快睡吧!」他为她拉上被子,像呵护小女孩一样的骄宠著她。

  「不论未来如何,我永远会记得你为我做的。」她轻声道。

  「我又没做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只是因为孩子,他宠她、疼她,那是一种自然从心底衍生出的感觉,他只是顺应自己的感觉行事而已。

  「好好睡吧,有事随时再打电话叫我,嗯?」他叮咛。

  「你……」她突然叫住他,但欲言又止,显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他看著她,用好温柔、好温柔的目光看著她,彷佛就算她开口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为她摘下。

  「你可以陪我一下下吗?」她嗫嚅,极其难得的,流露出完全符合柔美外貌的娇柔神韵。

  一度,黎雅然几乎要看痴了,没料到在她平日火焰般光灿炫目的积极面下,也有这种似水柔情、柔美多娇的一面,这样的多变,真教他看得目眩神迷、无法抗拒,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你当我没说好了。」白哲的面颊染著可爱的红晕,她嘟囔,误以为他的迟疑是不情愿。

  「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我很乐意留下来陪你。」黎雅然柔声道,准备拉过梳妆台的椅子过来陪她。

  「你、你上来啦!」她阻止他,表情甚是尴尬。

  他停下动作,不解地看著她。

  「你上床来陪我啦!」话说得太急,怕他误会,她急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陪伴,所以……所以……」

  她感到困窘,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只是一种很单纯的想法,她只是……只是想多一点两人的相处时间,这样日后她拥有的回忆会更多一些,仅是如此……

  「我懂你的意思。」黎雅然笑笑,温言制止她的慌乱无措。

  心思、行事皆光明磊落如他,自然不会误会她的意思。

  脱去罩在外头的风衣,他掀被小心躺下,谨守礼教的不敢多碰触到她。

  「你的手好冰。」无意间碰触到他的手,她皱眉,翻身向他,抓起他的手,下令。「另一手也给我。」

  他依言,乖乖的翻身向她,将两只手都交给她。

  执握住他修长的大掌,她用自己的掌温包住他,细细搓揉他冰冷的双手,希望赶紧帮他回温。

  「谢谢。」他觉得心口暖暖的,因为她贴心的小动作。

  「都是我害你半夜跑来跑去,有什么好谢的。」她被谢得很不好意思。

  没人再开口,姚芷君帮他双手回温的同时,晶亮的双眸直盯著他俊雅斯文的面容看。她知道,孩子生下后,就算今生再也无法相见,她也绝不会忘了他。

  「怎么了?」被人如此盯视的感觉很不自在,黎雅然赧然的问。

  她突地笑了起来,在发现他不止绅士斯文,其实个性还很容易害羞后。

  「你啊,实在该庆幸那天欺负你的人是我。」她笑道。

  「我是啊!」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一直很庆幸那天的人是你。」

  说笑的心情在他柔柔的目光中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清了清喉咙,努力撇开不自在感,续道:「那当然,你是该庆幸的,想想,如果换成其他人,一发现欺负的对象是如此多金又温柔的你,我想一般女人恐怕不会放过你。」

  「哦?」他觉得她的论点很有趣。

  「想想,你不但有才华,写作事业又如日中天,名气超响亮,赖上你,只要不是挥霍得太离谱,应该是一辈子不愁吃穿,加上你长得又好,有才又有财,哪个女人会轻易放过你?尤其你处事的态度认真、做人厚道,不是你的错也抢著负责任,若不是我,换成其他的女人,我想你早被拖进礼堂结婚了。」她分析给他听。

  「你呢?你为什么不这样做?」他好奇。

  「这样做?」她为他的问题失笑。「我也想啊,但我的感情没办法配合……或许说出去,别人会认为我蠢吧,但我也没办法。」

  「怎么说?」他追问。

  「就字面上的意思喽。」她笑笑,解释道:「我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若只是为了温饱,我绝对有能力可以养活我自己,既然我有能力让自己过优渥的生活,又为何要为了这个而让自己像菟丝花一样赖著一个男人生存?」

  「我知道,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绝对肯定这一点。

  「不用倚靠男人,我就不需委屈我自己,为了捞一张长期饭票而走入婚姻,或是为了孩子啊、一些奇怪的外在因素而结婚……」话锋一转,她打趣道。「这就是你该值得庆幸的原因。」

  「不为长期饭票、不为孩子、不为任何外在因素,那……你会为了什么而走入婚姻呢?」他柔声问,好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为了--」她噤声,将一个「爱」字咽回肚子,粉饰太平的笑笑,带开话题。「奇怪,我们怎么会提到这个?」

  没戳破她带开话题的用心,他只是静静的看著她,私心里,他多么希望她能跟她口中的「一般女人」一样,但又矛盾的知道,若她跟一般女人一样,那她就不是她,不是如此牵动他所有感官知觉的她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那种不为孩子,只为她而起的情感?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她体会到,不为任何外在因素,他想要她、想永远留下她的心情?

  盈满情感的双眸直看著她,黎雅然思索这问题;而她,不知他思绪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四目相交,那星子一般闪耀智慧与温柔的瞳眸引诱著她,线条优美、微微上扬的带笑唇瓣诱惑著她,执握著他的手,在两人都反应过来前,她倾身,朝他泛著冰凉的唇瓣轻吻了下。

  「姚姚?」俊颜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唤她,声音不似平日的理性自持。

  「你的唇是凉的。」慌乱中,她胡乱找了个薄弱到不行的藉口。

  「是吗?」他轻喃,少了理性,多了磁性,那声音性感得吓人,黝黑的双瞳直勾勾地看著她,除了原有的光辉闪耀,还增添一抹不知名的光彩,看得人打心底为之发热。

  姚芷君悄然叹息。反正做都做了,脸也已经丢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一次丢脸丢个够吧!

  再次倾身,她亲吻那泛著凉意的唇,可转瞬间,主导权很快的交接转移,他亲吻著她,绵密、交缠、逗弄、嬉戏……完全放纵自己渴望的采撷属於她的甜美。

  没人注意到是怎么一回事,在发现前,彼此的衣扣在相互摸索中都解开了,转为热情火热的唇自然而然的顺著她柔润的身子而下。

  喘息、呻吟,没人想阻止,热情的欲望已然掌控一切,属於成年人的夜正悄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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