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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总裁 第五章

  说起诸葛妮萩会正好赶到蔷薇静阁,是因为蜜妮打电话通知她说房蓝道邀诸葛复藉新居落成典礼,顺道看一看这里的风水。

  在商言商嘛!她也就应人命而来这里勘风水了。

  谁知,她的座车才到停车场,就看见房蓝道步履不稳的样子,心忖,他八成是感冒了。

  于是当他前脚走进会场,她就一直观察他,直到那杯鸡尾酒下肚,他登时昏倒,她判断十成十是中毒了!

  身为医者,外加她和房蓝道也算是有点交情,她自然义不容辞地抢救他。

  幸好,她有习惯在自己车厢中放置一些急用的中药材及医疗用具,才得以及时救他。

  当她在他的四个好友面前将房蓝道的上衣褪去之后开始针灸,这个四人才相信,她不是江湖术士。

  但在怯毒的过程,她发现房蓝道的脉象怪得离谱,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他下这种毒?

  他们四人见她面露忧戚,不约而同地追问:“他中了什么毒?”

  “我希望他中的不是七仙醉!”她的脸色更加沉重。

  “七仙醉有什么特征?”火耀司又问道。

  “我想先救病人,你们可否回避一下,因为,我要──褪下他的长裤,为他针灸。希望你们试著相信我,我会尽全力救他。”她说得真诚,炯亮的双眼还夹了几分忧心。

  “我们退出吧,让他安心为房蓝道怯毒。”穆法亚沉稳地说。

  于是四人离开房蓝道的房间。

  诸葛妮萩这时连忙从她随身的背包,将一些极少用到的解毒药品及用具取了出来,并按著待会儿可能需要的顺序一一排列整齐。

  当一切就绪之后,她缓缓转过身子看著仍在昏迷的房蓝道,幽幽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不是中七仙醉!”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七仙醉目前没有几个人会使它。所以当房蓝道一饮完酒就昏倒时,她的心猛然一惊。

  七仙醉和一般的心脏血管疾病有点雷同,都是会头晕目眩,全身无力,甚至会有呕吐的现象;但是两者最大的差别在于,若中了七仙醉,七天内,服用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立即会昏倒,而且体内的毒旋即转换成令人飘飘欲仙的春药,如果不立即解毒,后果不堪想像!

  虽说西药也可以解所谓的春药,但是,等到他们化验出他中了何毒时,他恐怕已经受尽煎熬。

  另外,七仙醉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它最好是以肌肤之亲来解毒,否则每隔七日,它就会再发作一次,直到以性关系“解决”后才不会再犯。但是,体内的余毒则必须以她身边的多种草药,用薰香法同时怯毒。

  轻喟之后,她不禁低喃:“房蓝道,我们今日必须在这种情况下袒裎相见,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无缘?”

  其实,她可以不救他,让他接受西医的治疗。可是,一见他微蹙的眉心,她就是不忍。

  几番挣扎,她还是愿意献出自己,作为他的最后一道“药引”!

  如果医书的记载无误,他将在“完事”之后,不记得他们所经历的事!

  这对仍是处子的她其实真的有点失落,因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即使有印象,也是极浅的、如梦似幻的!

  她……为什么会为一个不算真正熟识的男人,献出自己?

  她不是新潮的辣妹,更不是崇尚一夜情的女子,那为什么她还是打算这么做?

  只有一个理由──

  她想为他这么做!

  心意一定,她走到门边,确定房门已经上锁,再确定窗帘已完全放下,才又走近置药材的桌前,开始点燃薰香。

  一切就绪后,她再次走近房蓝道,开始褪下他的长裤……

  看见他身上那件雪白内裤时,她的脸倏地浮上两抹红霞,燥热不已,连手都在发抖……

  她竟然却步!不敢除去他的最后屏障。

  毕竟她还是个闺女!

  屋内的香气越来越浓,他的眉心又蹙了起来,双唇似乎在低语……

  他开始想要了!

  她不能再拖了!

  唉!豁出去了!

  她转而褪去自己的道袍、袍内的上衣及长裤、道士帽……

  白皙的肌肤乍现、丰满的双峰被包在合身的胸罩内,而这时,她实在脱不下手,又慌又羞地缓缓爬上昏睡中的房蓝道身边。

  “我真希望,我的第一次不是自己宽衣解带的。为了你,我真的是──好窘,现在,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手才轻轻地摸上他的胸口,他突然力道十足地将她扯进自己的胸膛──

  “啊──”她惊叫的同时,他的唇竟然准确无误地噙住她的小嘴,双手也灵巧地解开她胸罩的扣子。

  他微启的双瞳像是没有视焦地对著诸葛妮萩的容颜,低声说道:“你好香。”

  “房──蓝道──你──呃──”她惊呼,一颗心狂跳不已。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她读过的医书告诉自己,他是不会知道,也不会记得的,可是她还是私心的希望他记得!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近呀。

  他却不容她分心,持续摩蹭著她,口中不住的低喃:“宝贝,你好美、好香……”

  “你──知道我是谁吗?”尽管她浑身刺麻,但她仍想这么问他。

  “嗯──是宝贝,我的宝贝……”他应道,沉浸在自筑的梦境中。

  “唉……”她只能低叹。他是不会知道的。

  他却突然说道:“给我,宝贝。”

  “呃──”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发僵,强烈的颤栗划过全身,双腿间似有烈火狂烧,令她血液沸腾。

  这时,他半眯著眼似乎想看清身下的女子是谁,却因药效之故,无法看分明。

  但他不能思考,索性扣紧缠绕在自己腰上的玉腿,冲破了那层薄膜──

  疼痛中,她感觉到体内那股强大的空虚感被填满了,一种感官刺激似乎在身体深处苏醒。

  汗水从他的额上滴落,落在她的长发上。

  “房蓝道──”她开始低声叫著他的名字。

  “呃……宝贝──”

  在浓浓的药草香味中,他们交出了自己。

  尽管他不知“梦中”的宝贝是谁,但是他贪恋她的滋味,也隐隐记住那打动他的身体与淡淡的体香,还有那柔柔的声音……

  她知道,她很难忘记这个男人了!

  不论他是否记得起她,她的心里将永远有他──房蓝道。

  欲望平息后,他满足的身子顿时放松,呼吸渐渐平稳……

  她将他搂在怀中,全心全意地接纳他,在他耳边低语:“不管你记不记得住,我只想对你说,我叫诸葛妮萩、诸葛妮萩……”

  沉睡的他,耳朵忽然动了动。

  她惊诧地以为他听见了!旋即苦笑,“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唉!”但她却还是私心地希望他记住她的名字。

  她珍视地睇著沉沉入睡的房蓝道,自忖现在的他,应是度过“危险期”了。

  她的“责任”已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她轻轻推开他,将彼此的衣服穿回各自的身上。待整装完毕,草药也燃尽,她开始收拾桌面……

  一切回复原状之后,她拉开房门,朝他的四个死党微微颔首,“他没事了,只要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沾虎。”

  话落,她挺直背脊走出蔷薇静阁……

  望了望渐渐橙红的夕阳,她抿了抿朱唇,心中百味掺杂。

  她因他而由女孩变为女人!

  这突来的转变,她一时之间有些不能适应……

  深深吸口气,她兀自低语:

  “房蓝道,别了。就当我们之间是一场梦吧!”

  跨进座车,她缓缓地驶出停车坪,往回家的路上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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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妮萩的座车快要到家时,她隐隐觉得有辆车子跟踪她。

  由于对方故意开著大灯,使她看不清对方的车型与颜色,不过,她却直觉这车子一定和日前跟踪的那辆车子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故意放慢速度,准备让对方超车,好使她能看清它的车号。可是那人竟然看出她的意图,也放缓车速,慢慢跟著她。

  谙葛妮萩再次加足马力往前冲,想看看后方的人是否也会如影随形,果然,对方也随之加快速度。

  这下子她有些火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从置物柜里取出她准备对待跟踪者的“利器”!

  一盒与巴掌差不多大的特制长图钉被她打了开来,不慌不忙地按下电动车窗,沿路洒下……

  不一会儿,就听见后方的跟踪车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终于,它没再跟上来!

  她连忙加速,直冲回家中的停车坪,急急走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浑身大汗。

  刚才她是害怕的,但是为求自保,她不能慌张。

  她吓白的一张脸,立刻迎上一张慈爱关心的脸。

  “妮萩,你怎么又假扮我了,小心夜路走多了,会出事。”诸葛复认真地朝著她说道。

  其实他日前一直在外州,但却在今天搭机回加州,因为他算出妮萩近日有劫难。

  良心说,这丫头看似精明,但毕竟是个不经事的女娃。母亲又早逝,很多女孩家的事,他这个作父亲的又插不上手,所以,才让他更悬挂于心。

  “老爸!”她一把抱住老父,声音有些沙哑,身子还不禁打著冷颤。

  “你怎么了?”难道他担心的事──发生了?!

  “我──又被人跟踪了!”她又怒又喘地说,却略过她和房蓝道一起经历的事。

  “有这事?”闻言,他反而松了口气,原本他怕是更大的危险呢。

  “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用长图钉洒在他行经的车道上,我相信他的车胎准完蛋了!所以,我才可以全身而退。”她有些自负地说。

  “还好加州警察没看见,否则铁定给你几张罚单。”他既心疼,又不忍太过苛责她。

  “谁教他一直跟踪我!”

  “一直?”难道这个人也是丫头的劫难?

  他开始掐指算了起来……眉心顿时蹙了起来!

  糟了!此事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与险恶。

  难不成自己真的看错了人?!

  为了丫头的安全著想,看来他得事先为她做些预防工作才成!毕竟他不能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

  “丫头,最近少和你大师兄走得太近。”诸葛复忧心忡忡的说道。

  “为什么?”诸葛妮萩不解的问道。

  诸葛复只是摇头叹气地说:“天机不可泄漏啊……”

  诸葛复深知天意不可违,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小心为上、事先预防,将灾难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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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白日的中国城,没了霓虹灯与吆喝声,显得有点慵懒。

  只有几家早早就开门做生意的店面勉强瞧得出它的生气。

  其中一家早开门的店,就是诸葛复的中药堂。

  这时,门外来了一位颇长俊挺,风韵不凡的不速之客!他正是神清气爽的房蓝道。

  他无所惧地往前行,直到走至问诊的柜台前方才开口,“请问诸葛复先生在吗?”

  而他身后的罗伊还拎著两个精致的礼盒。

  诸葛萧仁就是见不惯房蓝道那股别于众人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自负、自傲,反正他就是瞧他不顺眼,于是矜淡地说:“他不在。”

  “那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会回家?”房蓝道同样也不喜欢这个人。

  这个人的双眼太细、唇过薄,就一般人所知的面相看来,这种人气量小。虽然,他不曾认真看待命理之学,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仍可以分辨出人的优劣及特性。

  所谓识人也就是经验的累积。他相信命相学也是采集各种数据,而归类出的另类科学。

  眼前这个男子第一次与他见面,就显得不友善,再次会面,又以这种冷淡的态度待客,可见这人不是擅于记仇,就是脾气阴晴不定。

  他可不怕这种阴阳怪气之辈,而他要知道的事也一定要知道!

  诸葛萧仁看著房蓝道不退让的双瞳,仍收紧口风,“我不清楚。”

  “如果有人来找诸葛复就诊,你也是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房蓝道有些光火,但口气仍旧森冷。

  “晨间门诊是由我诸葛萧仁问诊,不知房先生哪儿不舒服?”他亦冰冷地问道。

  “我还不知你也懂岐黄之术,看来这间小小的诸葛八卦堂,真的是卧虎藏龙。”房蓝道冷眼瞧著他。

  “房先生今儿个是看病,还是打算勘风水?”他又问。

  “都不是。”

  “都不是,就恕小店无法帮忙。请──”诸葛萧仁已从柜台内走出来,准备送客。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待客的东家。”房蓝道反讽著他。

  “先生既不看病,也不拿药,更不勘风水,而我对你又算不上熟稔,怎么说我待客不周?”

  “好一张利嘴。难不成诸葛八卦堂是因为你这个利嘴而声名远播的!”房蓝道冷斥道。

  “你──”诸葛萧仁终于被激怒。

  “不得无礼,萧仁。”一道严峻中带著浑厚的声音蓦地传来。

  他二人立即转过身子朝门外看去──

  正牌的诸葛复身著一袭白衣黑裤的唐装,大步跨进诸葛八卦堂。

  诸葛萧仁一见多日未见的师父回到店里,既惊又有几分忌惮,正准备出声招呼时,诸葛复却大手一挥,不准他开口。

  他只好噤声,退到一边。

  诸葛复见著房蓝道,先前的严峻已为微笑所取代。“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诸葛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工作!”他一时不知这个“诸葛先生”和昨天救他一命的“诸葛复”,到底有什么关系。

  诸葛复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对著身后的诸葛萧仁令道:“来者是客,去湖壶上好的茶。”继而又转向房蓝道:“还是您喜欢咖啡?”

  “客随主便,不麻烦。”房蓝道答得随意。

  “去沏茶吧。”他再次令道。

  “是的。”诸葛萧仁已不见先前的无礼与傲慢。

  “请问,您与诸葛复先生是什么关系?”房蓝道被他请到藤椅落坐之后,好奇地问道。

  “诸葛复?”他眉一挑、眼一转,倏地想到昨夜回到家中还是一身道袍打扮的女儿,忽然像明白什么似地,“她啊……呵呵!”诸葛复笑了,仍然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你找她有事?”他意味深长地睇著这个俊美无俦的房蓝道。

  “算是吧。”他喜欢眼前这个诸葛先生,但在弄不清楚此人底细的情况下,他不想说太多额外话。

  “那房先生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怎么说?”他总觉得这个中年人深不可测。

  “她算是病了吧。”他据实以告。

  今天,他替丫头把过脉,这孩子受了点风寒,而且体内肝血虚,所以一早起来就直喊累与头疼,他让她服了一副药,强令她休息,自个儿先来药堂看看,谁知,却见到萧仁对房蓝道的敌意甚深。

  “他病了?”房蓝道惊诧道。

  “嗯,她是真病了。我和她是很亲的亲戚,如果你不见怪,可以告诉我,你找她有何贵干,我定当在她康复之后,立即将你所托之事,照实转告。”他神色自若地说道。

  “其实,我是专程来谢谢诸葛复先生的救命之恩。罗伊,将薄礼送上。”他命令身后的司机将礼盒交到眼前的诸葛复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诸葛复将礼盒放到桌上。

  “昨天,我在新屋落成的会场突然昏倒,诸葛先生及时赶到,据我四位好友宣称,他以针灸等方式让我恢复意识,而且今早我的精神特别好,似乎连前些天的头晕目眩,甚至产生幻象的症状都一一除尽。所以,我特备薄礼一份,登门致谢。”

  “你说你头晕目眩,而且产生幻象──这个现象有多久的时间?”诸葛复神色一敛,不再轻松自若。

  “大约一个星期吧。”他回忆道。

  “这中间,你可有吃、喝酒精类的东西?”他问得仔细,因为房蓝道这“病”不像是一般的病。

  “嗯……就在昏倒之前,我喝了公司为新屋落成所准备的鸡尾酒。听我的好友说,我喝完那杯酒之后,就完全失去知觉。”

  诸葛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怪他今早为妮萩把脉,发现她的脉象有异!看来房蓝道怕是中了七仙醉,而丫头救了他!以自己为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救了他。

  难不成,他──就是丫头的红鸾贵人?

  “我可以冒睐的请教房先生的生辰八字吗?”诸葛复有礼的问。

  房蓝道立刻回答:“一九七四年,正月十九日,亥时。”

  诸葛复闻言后,绷紧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似笑非笑地说:“这礼她该收下、该收下。”

  “诸葛先生,不知你的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房蓝道总觉这人话中有话,而且句句尽藏玄机。

  他仿佛是遗世独立的高人,若救他的诸葛复真的实至名归,眼前这人怕是更在他之上。

  诸葛复又笑了。

  这小子和“他们”必然结缘啦。

  “诸葛青云。青山白云,青云。”他道出自己的字号。若不是熟识之人,不会晓得他的字号。他就是刻意不以真实姓名相告,因为他和丫头结的“缘”,得由他们自行解决。

  除非,危及丫头的安全,否则,他不会点破这中间的干系。

  他想他是喜欢这个个性内敛、却不失礼的大男孩,尽管他因病让丫头作了药引。

  对一个父亲而言,他是该责备房蓝道的“欺女之行”!

  但只怕,这是那丫头心甘情愿的。

  只是,这看似精明的房蓝道,能否明了她的心?!

  药毒让房蓝道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算他有心为女儿“提点”一下,也只怕显得多此一举,反而让丫头难堪。

  随她去吧!

  是她的,任凭山转路回,还是她的!

  这时,茶水送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递给房蓝道一杯上好的茶,“喝粗茶,胜过好酒。记住,你的病刚好,尽量少碰酒精类的饮料。”

  “先生也精医术?”他吃了口茶。这茶,真香。

  “不精,只知一二。”他放下了茶杯,谈笑自若。

  房蓝道这次更加肯定,此人的功力绝对在诸葛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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