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是写《红了樱桃》里那个紫衣帅哥——明若溪的故事。璐璐没有给这个系列取名字,因为当初不知道写得出几本,也不知道能否成就一个系列。关于煜国的人,煜国的事,也许到此为止,也许还有下文。璐璐是个比较散漫的人,若事先做了周密计划,也许会失去写作的兴趣。
这个故事,名字有点「香艳」,呃,内容也比我以前的小说……「火辣」。因为在这里,璐璐只想写一种比较原始的情感,男女主角会在一起,是因为天生气质的相互吸引,而非心灵融洽之后的理智结合。
爱情当然有千万种面貌,记得以前璐璐的一个老师曾说,她认为爱情就是「从外形美窥见到内心美,从而产生一种永恒的美」。这本小说写的就是这样的爱情
——男女主角一见锺情,激起狂野原始的爱欲,然后才逐渐了解对方的想法,最后谁也离不开谁。从这最初和最后的过程中,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永恒之美」,他们可以永远携手走下去,我相信。
为了让这种「吸引」变得更具体,璐璐在小说里提到女主角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淡香,是它,一开始攥住了男主角。这种香味别人闻不到,只有男主角能独自享受。它到底是什么?呃……用科学的说法,它其实就是人们身上的普通体味啦。每个人的体味是不一样的,但任何一种体味都会有人特别喜欢,那人也许会因为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而进一步喜欢上你,像动物们就是如此。
原谅我把人比喻成动物,但有时候,人跟动物的区别确实不大。
璐璐还让男主角穿一件雪青色的袍,女主角穿绛紫色的衫。雪青色,有朋友告诉我,它其实就是淡紫色。呃……这跟璐璐原先的认识有距离,我一直以为雪青色是一种明亮的淡绿色。总之,为了用词漂亮一些,就写「雪青」吧,它更适合用在男子身上。而男女主角用同一色系来衬染,也是把他们之间的「吸引」具象化的另一种手段。
煜国是一个虚构的国家。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一个虚幻背景?璐璐在从前的序文中提过,因为不想被别人笑话不懂历史,而另一个原因,缘于璐璐大学时代读的一本书——《我的帝王生涯》。作者是大陆人,苏童。他的作品对于台湾读者来说,比较熟悉的大概是那本《大红灯笼高高挂》(原名《妻妾成群》)。
《我的帝王生涯》里,苏童也用了一个虚幻背景,他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一个帝王凄凉离奇的遭遇,那华美的文辞、阴郁的笔调,很让当时的我著迷。于是很想模仿他,写一本这种风格的书。
我记得当时在厚厚的稿纸上写了几十页,讲述一个女子为了报复不爱她的丈夫,用簪子划破自己的脸的故事。「煜国」这个名字就是从那里来的。年纪小的时候,就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写出这种灰色的故事,可以原谅。
但事隔多年之后,想起当初的自己,觉得好笑。现在璐璐经历了一些事,反而不会故作悲伤了,喜欢的作品也变成了带著痞痞的调子,明亮甜美但不媚俗的,即使有泪,也应该是含笑的泪。
现在璐璐青睐女人创造的艺术。听歌,专买女歌手的声音,飘忽在夜里,格外悦耳;看电影,一打听没有美女,立即退场;读小说,只把女作家的文字摆在床头,临睡前翻翻,产生共鸣。
品味并不独特的我,常看的女作家也就是知名的那几个。其中最爱,当属张爱玲。
初识她的大作是《金锁记》,记得其中有一个句子似乎是说,「风钻进男人的袖子,如扑翅的鸽」我从此记下了。那时阅读不广,把此句当作比喻中的经典,常常变相抄袭。有次写了一篇古代小说,其中形容一袭飘飘的白袍,便用了它。同学一眼识破,哈哈大笑。
听说张女士幼年学弹琴,学绘画,所以她的文字里有声音和色彩的感觉。这话不假,光是那一片色彩,就可以写几本论文。
比如她描写买来的日本布料,绿油油的棕榈,阴戚戚的紫花;比如一个女孩坐公车回家,窗上凝著的雨,映衬霓虹,仿佛彩色的星;就算是乘电梯,那上上下下的影,也分深的棕、红的棕……
她的视觉无比敏锐,一般人与之相比,沦为色盲。
我从小只看小说,读不进散文,直到有一次在课堂上,偶遇《公寓生活趣记》,惊为天人。至今仍喜欢那高楼上的风声雨味,那远远眺望到的一点摇曳淡灯,那碧蓝的潇潇的夜。
学习张爱玲,可以让自己的文字在笔下徐徐绽放,如水中花朵。
写古代小说用上张氏的比喻,张氏的色彩会变得繁华绮艳。手头上这本书,当然不敢奢望它如何有内涵、如何精彩绝伦,但璐璐希望,至少它的文字是漂亮的,看它的时候,至少让你产生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对璐璐来说,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