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冷静思绪後,欧阳承没时间理会家人的轮番逼供,飞奔出家门,快车来到她的住处,以为她应该回家了。
钥匙一开,里头哪有她的倩影,就连他昨晚买的套装都还装在袋子里,她到底去哪里了?
欧阳承心里煎熬难忍,终於发现为什么他开不了口说分手,他根本舍不下她,因为他根本放不开她,才一天不见人影,他就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受。
欧阳承叼着烟,坐在房里的大床,床头柜还有她的独照,巧笑的脸庞看得他人迷,床上还有她淡淡的香味,柔色系女性化的摆设让他更思念她的人。
正当他睹物思人时,行动电话响起,以为是家人又在责备他结婚的事,本是不想理会,却发现陌生的电话号码不是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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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
泊车小弟左脸带了一个黑眼圈,今天他负责厨房工作,因为怕他那张带伤的脸吓坏上门的客人。
「什么事?」上官宇阳才进酒店,就见泊车小弟又慌忙的朝他跑来。
「副总……」
「副总今天不会来,我知道。」
老婆没找着,他哪有心情上班。
「可是副总已经来了。」这就是他喊人的原因,「是不是副总夫人找到了?」火坑少女一下子升级成副总夫人。
「他来酒店?」这么快?
上官宇阳扬起唇角,倚在办公室大门,看着一脸哀怨欲狂的欧阳承,想来是老婆还在失踪中。
瞧欧阳承烈酒一杯接一杯,存心想灌醉自己,「你老婆还没有下落?」
「你少开口,我都还没有跟你算掀我底的帐!」
他就知道有一天一定会被上官宇阳出卖,他哪时不提他结婚的事,偏偏在他老婆不见人影时才提,他差点没被家人逼疯。
「早提晚提不是都要被发现,我只是帮你说出心里的话。」
「不必你好心。」
再灌一口烈酒,欧阳承进酒店不过半个小时,已喝了近一瓶酒。
「不去找老婆?」
「不准提她。」
「难不成她真跑了?」
欧阳承火大的一拍桌面,「她竟然跑去相亲!」要不是她的学生打电话告知,他还真不晓得老婆想要重婚。
「相亲?」
上官宇阳下颚差点掉地,他坐上沙发,修长双腿往茶几一放,靠向椅背,睨着欧阳承咬牙切齿地想砍人的表情。
「我记得她脸上的红肿瘀青至少要三、四天才会消,她打算顶着一张河豚脸去相亲?」
「你想不想吃我拳头,看它有多硬!」欧阳承不能忍受任何人取笑他老婆。
「那不正好,你想分手,她去相亲,帮你一个忙,你连开口都省了。」
欧阳承低吼:「你够了没!」
「吃醋就去问在哪里相亲,不去阻止还在这里喝闷酒,当心她真跑了,你後侮都来不及。」
欧阳承不是不想去,他就是在等电话,那男学生想确定地点再通知他。
「真这么舍不下她?」
上官宇阳头一次见欧阳承为了女人如此坐立难安,直盯着行动电话。
「她是我老婆。」
「秘密老婆,今天之前没人知道。」
给上官宇阳一记白眼,欧阳承再咒骂着:「该死的她,竟然跑去相亲。」
等一下他非好好念她一顿不可,什么都要跟他唱反调,就连结了婚还想往外发展。
「还不是被你宠坏的。」
欧阳承表面冷漠带酷,私底下却爱妻如命,只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上官宇阳对这样的心情不陌生,曾经他也有过这么心慌的经历,那种又酸又甜的等待及狂乱,他确实有过,最後他让自己放手,成全了她,也断了情丝。
欧阳承不予置评。
五点十分,行动电话响起,欧阳承立即接起电话,绷苦臭睑往外快步走去,那副恶煞模样想必是去斩人桃花了。
上官宇阳甩甩头,扫去心头上的情愁,潇洒如他冷漠地压下那份相思,站起身往员工休息室去,想必这次大家又会开始下注,看看欧阳承何时能擒回老婆,言归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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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後,天母某栋别墅前,紧急煞车声响起,驾驶者快速跨出车子,按下对讲机告知身分。
每一秒钟就像一分钟般难捱,直到大门开启,欧阳承等不及地冲向屋子,一进屋即开口:「她人呢?」
花仙儿哭了,男学生说在相亲时,对方嫌她丑,她哭得好不伤心,吓得对方连忙找理由走人,一场相亲不了了之,所以欧阳承直捣花家。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花母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骂一通,骂得欧阳承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有哪个负心汉会接到丈人的电话後马上飞车狂飘而来的。
「我……」
「现在说什么都太慢了,我不会同意你跟仙儿在一起!」
花父坐在沙发不发一语,欧阳承急得张望。
「仙儿人呢?」
「你先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女人?」
欧阳承被人扣上大帽子,一脸莫名其妙,他疲累的摇头,「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我们仙儿怎么会负气跑回家?」花母一口咬定他负心、拈花惹草。
欧阳承无奈的揉着额际,照这情形看来,除了花家父母,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与仙儿结婚的事了。
「仙儿今天哭着回家只是跟你闹口角?」
花父自信看人不会看走眼,欧阳承的担当他十分欣赏,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所以他才打电话找他过来说个清楚。
情人间吵闹本就寻常,他们长辈也不便介入太多,只要女儿幸福快乐,他真的别无所求。
欧阳承小心的斟酌字句:「我想这中间应该是有误会。」他不过是去见个女客人她便闹失踪,此时问他原因,他真是哑口无言。
「误会?」
「我想当面问她,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秘密最终要被揭开,纸永远都包不住火,欧阳承想要告诉花家两老他们一年多来的秘密关系,却又忧心花仙儿的想法,最後还是作罢。
「不行!」花母第一个反对。
「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仙儿谈过再跟你们坦白,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们当初没有禀明的原因。」不管他与花仙儿再怎么隐瞒,还是要面对他们已结婚的事实。
「她在楼上房间睡觉,你上楼左转第二间。」花父指点他。
花父还算是明智之人,欧阳承庆幸有这样的好丈人,否则他的劫难该不只如此。
「老公,你就这么轻易让他去看仙儿?」花母还是气不过,而欧阳承早已快步上楼寻人去了。
「女儿好不容易爱上个人,难不成你真打算看她失恋痛苦?」
「下一个男人未必不好啊!」
「你女儿天生死心眼,爱这个男人爱得难分难舍,你还看不出来吗?」花父一个钟头前回家,看见女儿一双眼又红又肿,肯定是哭了,他想了想才会拨这通电话给欧阳承,给双方一个台阶退一步。
「这我当然看得出来,女儿是我生的,那还用你说。」就是因为这样花母才不平,分明是便宜了那家伙。
「刚好他也爱咱们家仙儿,配成一对正好。」
「老公,你也看出来了?」
花母走近老公,窝在他身边喜孜孜的笑着,「我看他分明是爱咱们家仙儿多一点。」
「只要相爱就好,管他爱多或爱少。」
「当然要管,被爱比爱人好,我希望女儿幸福,自然要找个爱她的人疼她。」
想到欧阳承一接获电话便马上赶来,这让花家夫妇明白他对花仙儿的爱着实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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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冬天总是降临得特别早,六点才过,外头已是昏黑一片。房问里点了盏昏黄小灯,欧阳承走上前低头俯视闭眼入睡的花仙儿。
终於找到人了!
欧阳承专注的盯着睡梦中的她,忍不住忆起今天早上当自己发现她失踪时的情景,那时心里闪过的强烈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找了又找还是寻不到她的人时,他险些崩溃,怕她已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坐在床边细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开始在乎她,对她的存在、她的一切,他在意的程度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望着此时脸颊还带些红肿瘀青的她,欧阳承心疼的伸手再抚了抚,想为她消去疼痛。
因为他的碰触,床上的花仙儿轻轻挪动棉被里的身子往欧阳承靠去,这样小小的依赖动作教他感到窝心,宠溺的低头在她唇上印个吻。
欧阳承原只想浅尝即止,并没有要吵醒睡梦中的她,可花仙儿还是醒了。
睁开迷惑的双眼,嗅着熟悉的味道,她以为自己在作梦,因为欧阳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正在父母家,而他正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享乐。
本是露出的笑意缓缓收起,抿了唇又想哭了。
「仙儿?」一见她皱眉,欧阳承轻哄着她。
她听到欧阳承的声音,可能吗?
这一次花仙儿用力张大眼睛,一个清晰的人影在她眼前,正是欧阳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盼了他一天,哭了一个下午,此时她心头带气的转头不理人。
「你哭了?」
红通通的眼睛肿得像金鱼眼,欧阳承心疼的低头各印个吻。
「今天早上为什么要离开?」
在安抚她的小性子前,欧阳承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哪里正合我意?」
「你丢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呜咽一声,花仙儿又想哭了。
以前那个坚强的她好像在昨晚消失不见,花仙儿从不知自己这么爱哭,也这么能哭,都哭了一个下午还有眼泪可以挤得出来。
「你吃醋?」 原来是吃醋啊! 欧阳承心里的不安终於去了一半,和衣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不爱我跟别的女人接近?」
还以为花仙儿根本就没感觉,连他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她都视而不见,欧阳承想到就气闷。
花仙儿别过头,「我才没有!」
「没有吗?」
搂着她软香的身子,欧阳承低下头,两人的唇办只离一寸远,花仙儿被困在他的男性气息之中。
她就是吃醋,而且是一缸超大坛的醋,酸得她又流泪又伤心。
这全是他害的,想到这里,花仙儿抡拳在他胸前槌着,力道虽是不痛不痒,却也发泄了她心里的委屈。
「我是个已婚男人了,仙儿。」这算是解释吗?
她抽抽鼻子,「你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欧阳承太阳穴抽动、青筋爆凸,低声哄着她:「是谁跟你说我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花仙儿抿嘴,盯着他好看又出色的五官,难怪女人都爱,她看得都心动。
「酒店里的人。」
该死!欧阳承低咒。
他保证今天晚上回酒店一定要那些人好看,不努力工作就算了,还在他背後嚼舌根。
「那是工作。」
这是什么话,为了工作他可以牺牲色相陪女人打得火热?那她跟别的男同事说说话、跟学生亲近他就大吃飞醋,一点都不公平!
「那以後我也要学你,我要跟别人一起打得火热。」
「你敢!」
愠意上脸色,欧阳承怒火直线上升,因为她的那句话。
「你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打得火热,我只是去陪她谈事,我不会让我老婆以外的女人碰我,懂吗?」
平日神经特粗,不见她反应的事,今天飞醋一吃竟是如此激烈,欧阳承再压下怒火。
「你真的没有跟她打得火热?」
花仙儿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轻绘,这才发现欧阳承那张俊脸竟然带伤挂彩,心疼之色在眼里逸出。
「傻瓜。」
他找那女的目的就是要她吃醋,况且一个男人一夜求欢两次被拒,男性尊严全然扫地,他是不平啊!
「那你……」花仙儿脸红的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我怎么样?」
「你想不想……」她害羞得开不了口。
欧阳承含笑看着她此时的窘态,双手拉下她睡衣的肩带。
「嗯?我想不想什么?」
花仙儿拉下他的头,附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只见欧阳承听完後,一反笑意的脸再次板起,眯了眼怒瞪着他的老婆。
该死的她!
竟然问他要下要洗澡,说他身上全是酒味很臭,她真懂得泼男人冷水,将他体内欲火浇得连火星都不剩。
「你不要吗?」
花仙儿小手主动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难得她如此主动,却是赶他去洗澡。
欧阳承深沉的双眼盯着她,并且在她解完扣子後定住她想要偏头的脸,低头吻上那片惹他心动的红唇。
欧阳承霸道的将她往怀里搂,不让两人之间有空隙,强健结实的身躯强势的翻压上她的身子。
花仙儿开口想要制止他,她还没有原谅他。
但欧阳承的舌顶开她的牙关,品尝她更多的甜美,欧阳承的吻小心又珍视地呵护着她,一道暖流灌人心中,他毋需言语,已抚平她的不安。
她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搂上他的颈项,嘴唇主动贴近他,生涩的仿效他刚才的举动,一次又一次的回吻着。这是头一次,花仙儿敢回应他的吻,不再只是接受。
她的手大胆的往下栘,感受他全身炙热烫人的体温。
她在挑逗他。
「欧阳?」
好不容易他结束这个吻,她终於将欧阳承的衬衫脱下,而他却没有移开身躯。
他有力的双臂箝住她想离去的身子,再次吻住那两片诱惑至极、鲜艳欲滴的双唇,单手定住她想扭开的脸,细细品尝她的甜美,唇舌在她口中百般纠缠,逗得她想退缩、又无法自己的任他继续放肆。
感觉花仙儿略微僵硬的身子,欧阳承放慢节奏,印上一个又一个吻,诱她忘记想逃开的念头,直到她软化身子才移开手,并且开始探索她曼妙的身躯。
花仙儿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陌生又熟悉的温热感自她心底深处窜起,令她呼吸变得急喘不已,胸前也随之起伏不停。
一股冷意袭来,花仙儿低头一瞧赫然发现上衣已不复在,连内衣都被他给解下,欧阳承的唇在她胸前的柔软处展开一连串吸吮挑弄,羞得她连连想後退。
「欧阳,等一下……」他还没洗澡呢!
欧阳承此时欲火焚身,哪里肯就此罢休,第三次的求欢,他绝不会再停下来。
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欧阳承再次覆上花仙儿的身子,原本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变得具侵略性,「仙儿。」
花仙儿此时正努力挣开他的怀抱,气得他沮丧的想要吼人。
「嗯?」
花仙儿委屈的停下拍打他的动作。
欧阳承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我跟别的女人亲热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他的需要跟渴望,花仙儿却三番两次阻止他爱她,她到底是要逼疯他,还是要他因渴求过度而亡?
「不要。」花仙儿猛摇头。
他是她的,不跟别的女人分享。
「那就别拒绝我!」
该死的她,有必要流眼泪吗?他不过是打个比方。
欧阳承重叹口气,翻身不想强迫她,还未动作,一双小手即圈住他的颈子,仰头给他一个吻,一双玉腿在棉被里摩擦他的双腿。
老实说,花仙儿一脸红肿又瘀青,真的不能算好看,但就是令他着迷,特别是她此时欲泣的表情,看得他无奈。
「仙儿,我先去洗澡。」
她摇头。
「我……」
花仙儿在他的唇上再印个吻,并且在他耳边低喃了第二次的悄悄话。
那话教欧阳承笑得邪魅又挑逗,看来他的老婆开窍了。
欧阳承将撑起的上半身再次覆上她娇小柔软的身子,这一次他终於下用再忍住难耐的欲火。
因为他老婆说,他身上的酒味其实不难闻,等一下再去洗就好。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话挑动他心底深处最後一丝防卫,不需要说爱,不需要谈情,就在这个傍晚,寒冷的冬夜里,他的心弃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