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小时的花仙儿终於醒来,陌生天花板教她吓得坐起身,却又马上被人给抱住。
是他?
欧阳承!
定眼一瞧,只见他一脸担忧疲惫的脸,正坐在床上,双臂有力的搂着她。
「这是哪里?」
「酒店。」
酒店?那不是他工作的地方吗?
为什么带她来这里,难道他不怕别人误会?
「我要回家。」
爸妈真狠心,将她丢给欧阳承,不知他怎么跟爸说的,让爸同意她跟他走,害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欧阳承大掌触及她红肿的脸颊,低头深吻,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攀着他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你……」
这个吻不温柔,还弄疼她的两颊,花仙儿委屈又哀怨的看他。
「再说一次,我就再吻你。」这个威胁很有用,花仙儿安静了。
这里应该就是他的休息室,空间宽敞,摆设简单,花仙儿打量这里的环境。
无视她哀怨的眼神,一夜这么折腾下来,欧阳承真是累了,比他在酒店应付酒醉闹事更累,原来上官宇阳说得对,女人是麻烦,但他却甘之如饴。
「我先睡一下。」
花仙儿见他就在她面前脱衬衫,有些羞涩的偏过头。
「你要睡了?」
欧阳承裸着上半身为她抚去垂面的发丝,「还是你想要?」
几个小时前的求欢被打断,他没有忘记要讨回来,如果她想,他不介意来上一回。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又脸红了,可惜因为红肿而看不出来。
欧阳承躺至床上,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娇小的身子倒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你不用工作吗?」
「有宇阳在。」欧阳承睨了她一眼,「你不睡?」他作势在她身子上下游栘,故意挑逗她。
被他突来亲热之举给吓住,花仙儿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滚至床一边。
「你好香。」
「欧阳……」
「嗯?」
欧阳承靠过来埋首於花仙儿发际,嗅着熟悉的香气。
「你在百货公司时为什么要生气?」
想起他先前送她回家还不理不睬的,花仙儿觉得有些委屈。
「我在吃醋。」
欧阳承直说,倚在她耳边说出他的感受,没有哪个丈夫能接受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对老婆大献殷勤,想到这他心里还是不快。
吃醋……花仙儿有些不敢置信,
欧阳承的手此时置於她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教他爱不释手地来回滑动。
「你吃醋?」不理她是因为他吃醋?
「你怀疑?」
想起她与男同事有说有笑,学生与她没大没小的亲近,欧阳承低头惩罚性地吻着她的红唇,趁她张口想再说话时,舌头探入她口中。
他的吻又急又烈,花仙儿只觉她全身发热,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易地制住,并且动手褪下她的衣服。
「欧阳,我不要……」
空白的脑袋终於正常运作,花仙儿连忙制止他的侵略。
「为什么不要?」
欧阳承不理会她的反抗,等待她习惯他已经太久了,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花这么久的时间等待,为此他要索回应得的报偿。
「你吃醋?」
她还敢问,身子一转,欧阳承顺势压在她娇小柔软的娇躯上,双肘支撑床侧,继续动手脱下她衣物。
「欧阳。」
结实纠结的肌肉映人眼中,欧阳承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健壮的身躯覆上花仙儿,密密地贴合。
「你……为什么要吃醋?」花仙儿的眼里满是无辜。
是的,他为什么要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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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欢二度被打断,欲求不满的欧阳承,一张脸臭得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
清晨将至,又是一天的开始,也是酒店即将拉下布幕的时刻。
酒店里的员工不如往常急着回家睡大头觉,个个都挂心那个被副总抱进休息室的女人现在如何。
大夥儿想问又不敢开口,特别是副总情绪不定的清晨,最好还是别惹他发火。
「副总,有客人找你。」一位酒店公主站在离欧阳承三步远的距离传话。
「谁?」他一肚子怒火加欲火难消,语气冷得像北极运来的寒冰。
「是某公司的女公关。」
那女的等了副总一夜,想必又是个投怀送抱的女人,看她长得如花似玉,偏偏看男人的眼光其差无比。
「她有事?」
一年多来,他与异性之间除非必要,早已拉开距离,为的是什么,他不想多去深探却明白原因。
「好像是在等你。」
欧阳承直接掉头走人,走了二步却又再踅回头,「带我去。」心里另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他想要确定一个占据他心头很久的疑虑。
「哦,好。」
酒店公主以为自己听错,傻傻地带路,回过神後,立刻将副总的十八代祖宗全骂了遍。
明明有女朋友的人还这么拈花惹草,连那种倒贴的女人他也要!还有方才带回来的火坑少女,她只差没拉着副总质问,到底有没有把他的女友放在眼里,但她理智的闭上嘴,她明白这么一问,明天她也不用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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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花仙儿不用猜,也不用想,光凭他出去时甩门的力道就知道他的火气有多烈。
花仙儿脸颊的红肿消了不少,不过那片瘀青还是挺吓人的。
她穿着一身睡衣在他休息室的浴室里照镜子,险些吓坏自己,以为活见鬼了,她忍住尖叫,因为及时认出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这样丑陋的她,欧阳承竟然还抱得开心、吻得热情,他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没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及瘀青。
想到他,花仙儿心里再次覆上层层哀愁,她不知该如何厘清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明是夫妻,却又陌生得比不上一般朋友。
她问他为何吃醋,他有必要这么捉狂吗?气得丢下她就走人,害她像个弃妇似一个人独自叹息。
已经早上六点多,冬天的清晨肯定冻得令人发颤,她想回家,又因为自己一身睡衣、服装不整而作罢。
她此时身上套着他的外套,有点滑稽,及膝睡衣露出白皙小腿,欧阳承的外套在她身上正好长及睡衣下摆,过长的袖子她也懒得摺了。
她赤脚在他的休息室里来回走动,最後还是决定离开,因为她也生气了。
既然他生气可以大摇大摆走人,她为什么不可以!
套上一双全新的室内拖鞋,她轻轻开启房门,瞥了外头一眼,没有人在,花仙儿才轻吁口气——
她紧张的将外套的扣子扣上,外套染着淡淡的欧阳承气息,多少给她一些勇气,「他出去了吗?」
欧阳承曾告诉自己,平常他都待在这间休息室里,除非有事发生他才会出面处理。
走到休息室与外面相通的大门,花仙儿深吸口气,伸手开启大门,热络嘈杂的人声充斥耳边;花仙儿有些退却的想缩回休息室,毕竟没有欧阳承的陪伴,她还是有些胆怯。
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个酒店,她光明正大由酒店走出去,招辆计程车回家并不难,她一定可以办到。
给了自己信心打气後,花仙儿终於迈开步伐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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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第一位与她擦肩而过的酒店公主倒抽口气指着她。
花仙儿知道她此时一定很丑,不过她不在意,勉强挤个笑,快步离开。
谁知酒店人来人往的,不到十秒钟又碰上第二个人,一位酒店少爷,他脸上的表情更显古怪。「你……」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花仙儿委屈极了,她知道她的脸很难看,但有必要这么对她指指点点的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请问……」
「火坑少女,你没事?」 火坑少女?这人在叫她吗? 她再次走上前,「请问大门怎么走?」
「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跟我来。」
那位好心的酒店少爷为她带路,本以为他要送自己到大门口,中途却碰上另一位酒店公主,两人结伴的一左一右陪她,谁知竟是回到他们的员工休息室。
「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为你保密,保证副总找不到你。」这人在说什么,她不过是要回家,跟副总有什么关系?
咦?
副总?
那不是欧阳承吗?
为什么要他找不到她?
她失神陷入沉思才多久,怎么休息室里就围了这么多人?花仙儿吓得连忙往墙边缩去。
「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呃……」花仙儿看着眼前这群努力笑得友善的人。
「火坑少女,我们会保护你平安离开这里,逃离副总的魔掌。」
「副总?」
那些人义愤填膺的点头,「一切有我们,你不会有事。」
「你们副总人不好吗?」他对员工一向大方公正,怎么员工对他的评价如此不堪,还用魔掌来形容他。
「他根本是变态,还好你逃出来。」
「逃出来?」
她没有逃,她是穿着拖鞋走出来的。
「对,副总现在正跟某位女公关打得火热,短时间不会出现,你可以趁这个时间离开。」那位送欧阳承去会女公关的酒店公主保证。
她的话深深的刺伤花仙儿的心,「跟某位女公关打得火热?」他在她身上得不到满足,马上去找另一个女人了吗? 那他为什么要吃醋?他有什么权利吃醋? 「喂,你不要哭啊!」 大家以为是欧阳承害她吓得流眼泪,忙着安慰她。 瞧她那张脸根本是被人揪打得红肿,心疼不已的酒店公主们忙着想办法送她离开,酒店里各角落全在录影监视中,一个不小心被副总发现他们偷渡火坑少女离开,他们的饭碗也不保了。
就在大家陷入苦思之际,有位酒店公主想出个妙计,「我去拿件衣服让她换上,这么一来从监视器里就看不出她是谁了。」
这个方法好,众人一致点头同意,只有花仙儿还低头哭泣。
「你们副总真的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吗?」
「对啊,他那人根本没有节操,你不要想太多,过了今天你就不会再见到他了,把他当一场梦,一切重新开始。」
不会再见?
一场梦?
重新开始?
可能吗?他们还是合法结婚的夫妻耶!
花仙儿的心里犯起浓浓酸意,呛得她眼泪直流,「他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
「呃?你说我们副总?」众人摸不着头绪,不解她突如其来的问话,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
花仙儿埋头痛哭,「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竞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你不要难过了。」
「别哭了。」
「有些事发生了就让它过去,想太多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大家以为她是想到副总的兽行才会哭泣,更同情的安慰着。
这时,那个去拿衣服的酒店公主回来了,「快点,把衣服换上,刚才我见到副总在走道上,一张脸黑得好像要杀人似的,你动作最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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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真的有其他女人,她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穿着借来的、性感贴身的衣服,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得更为诱人,火红的连身短裙包住她娇小的身躯,外头再套上欧阳承的外套;有人好心借她高跟鞋,除了她脸上可怕的伤痕,背影看去,长发垂背,迷人至极。
「好了,走吧。」
「他不会发现吗?」花仙儿担心的问,若是知道她一声不响走人,欧阳承一定又会生气。
可是想起他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她心里就很委屈。
「不会,那位女公关又缠上他了,你不要想太多。」
是吗?原来这就是他带她来酒店的原因,要她认清事实,不必等到他开口赶人。他好狠心!
「那我走了。」
「你自己多小心,我已经帮你叫好车。」泊车小弟道,他可是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帮助她。
「谢谢你们。」
这些人真好,原来酒店里还是有好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不客气。」
「火坑少女,你若是安顿好了,可以跟我们联络。」 花仙儿点点头,「嗯。」 她喜欢这些人,觉得他们个个都好有亲切感。
「再见。」
她随泊车小弟往外走,一辆黄色计程车已在门口等着,她坐进後车座,「司机先生,麻烦你了。」
车子发动,她被载离开酒店,花仙儿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泊车小弟朝她挥手,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又落下。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回家,可不可以要司机先生掉头?她真的不想回家啊!
「小姐,你不要哭,我了解你的遭遇,凡事要往好处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谢谢你。」花仙儿还是继续哭着。
司机先生递上面纸给她,是某家加油站送的,她不客气的抽了几张。
「司机先生?」
车子行驶近十来分钟,她依旧抽噎着。
「你说。」
「有件事可不可以麻烦你?」
「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帮你。」瞧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花仙儿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好不可怜,「可以麻烦你送我去天母吗?」
她没有带钥匙,回家也进不去,而且她没有钱,也没有换洗衣物,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有请司机先生送她回爸妈家。
她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若是还有其他选择,她一定不会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