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五十层的大楼稳稳屹立,代表了在台湾商场上中流砥柱的角色;而拥有这栋大楼的顾风企业,更是和台湾的经济命脉紧紧相连。
当初风晟一手创立顾风企业,黑白两道无不买他的帐,政商界人士更是对他礼遇有加,让顾风企业不仅在台湾站稳了脚步,而且还把版图拓展至世界的舞台。
不过近几年来,已上了年纪的风晟几乎都不管事了,他把旗下的企业交给自家子女看管,让他们一展长才。他相信由第二代来经营,不仅能守成,还能更上层楼。
他期待顾风企业再创事业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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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综合大楼,五十楼的会议厅。
砰地一声,会议厅雕着玫瑰花纹理的大门被用力踹开。
风皓石就算聋了、瞎了,也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他家老三,谁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踹坏他会议厅的门。
“风皓书,这扇门的修理费,我会连同上个月的帐单一并寄上。麻烦你顺便把门带上。”风皓石双眼紧盯着桌上的文件,没工夫搭理踹坏大门的罪魁祸首。
“门都没了,还带什么哩!”风皓祺笑嘻嘻地跟着踏进,又在那已残缺的门上补了一腿。
“风皓祺,别惹我,小心我也踹你一脚。”风皓书一副吃了万吨炸药的模样,气呼呼地躺在旁边的沙发椅上,二郎腿翘得半天高。
“不过是输了官司嘛!小事一桩。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风皓祺出其不意地踢掉了那双占据沙发椅的二郎腿,轻轻松松地觅得一个好位置,还故作正经地举起三只手指发誓,脸上却写满了嘻闹,没把那些威胁放在心里。
“风、皓、祺!”风皓书气得咬牙切齿;他的下床气还没找人发泄,身体里暴躁的因子又让风皓祺的挑衅点燃,他矫健地从沙发上跃起,身手利落得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美洲豹,正准备对猎物发动凌厉的攻势。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阵祥和之气翩然而至,平息了这场欲来的风雨。
“皓玄,别挡我!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他搞不清楚谁才是老大!”
在风皓玄的阻挡下,风皓书只能气愤地干瞪眼——拳脚无情,他怕伤了宝贝小妹。
“拜托!老大是我好吗?有谁想篡位的可以举手告知,我愿意拱手让贤。”
为了打理这庞大的家族企业,风皓石这两年来苍老了不少,连白头发都变多了。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风皓书早知道兄长想丢烫手山芋,但他可没兴趣接手。
“哼!三哥,若真的比划起来,我不见得会居下风。”风皓祺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捋虎须。好久没动动筋骨了,他还真有点皮痒。
“你们如果真想干架,请回家里的练功房去,别在这里妨碍大家开会。”
大家也都老大不小了,怎么一个个火气还这么大?风皓玄拼命忍住笑意,义正词严地训诫兄长。
虽然她的年纪最小,但她说话的分量绝不比上头几位兄长轻。
“皓玄,我真为你叫屈,竟然和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风皓祺有着如此相似的一张脸。唉!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风皓书看在自家妹子的份上,决定不跟那死小子计较。
风皓玄只是露出微笑,没多说什么。她了解兄长们的习性,每回见面总要闹上一遍,这样才显得人多热闹吧!
“什么嘛!皓玄是上辈子烧好香,这辈子才有幸跟我共享这巧夺天工的俊脸。”风皓祺摸着自己的面颊,似乎有多宝贵一般。
“是喔!娘娘腔的家伙。”风皓书不忘再回敬几句。嘴不磨不利嘛!
风皓祺还想再舌战几回,但有人看不过去,出声制止了这无止尽的纠缠。
“该开会了吧!众家弟妹们。”风皓冲静坐一旁,懒洋洋地发话。
“咦,二哥,你何时来的,我怎么没看到?”风皓祺装傻。
“皓冲已经喝过一巡茶了。长舌男,怎么你还没发表完啊?待会儿给你机会,让你多五分钟发表意见好不?”
风皓石知道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难免见面就想耍个几回嘴上功夫。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每个人都忙得紧,难得能碰上几回,只有趁一个月一次的家族会议“叙叙旧、念念情”喽!
“大哥,别这样嘛!长幼有序,还是你先说吧!小弟绝不敢篡位的。”风皓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可是彻底奉行这句话。
“这会儿又有人懂得长幼有序了?我看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风皓书余怒未消;谁教风皓祺不长眼,挑他心情最郁闷的时刻动口。
眼看争端将再度上演,风皓石赶紧控制大局。
“皓冲,医院一切还好吧?”
风皓冲还没回话,风皓祺就苦着一张脸。“大哥,别客套了,我下午还有事哩!”
“赶着去约会啊?是哪家小姐这么没眼光,会看上你这臭小子?”风皓书不忘丢出几句要人命的话。
风皓祺立刻投了几个卫生眼给风皓书,准备来个二度发飙。
风皓冲适时地开了金口,“医院没事。”
“我的律师事务所生意也旺得很,而且从来没打输过官司。”风皓书接着说,还不忘回瞪风皓祺一眼。
其实他之所以会显得意兴阑珊,并不是因为官司打输了,而是欲望没有得到纾解,心情恶劣到极点。
“电脑骇客都让我抓光了,最近凉得很。”风皓祺抬起双腿搁在会议桌上,简单告知自己的近况。
“皓玄呢?也没事吗?”
对于唯一的小妹,风皓石可疼得紧。其实不只他,风家上上下下都把皓玄当宝贝疼宠着。
可是皓玄的模样,却比皓祺还像个男孩;尤其那头染成褐色的短发,曾让母亲大人心疼不已。至于皓玄的长发是为哪位君剪,一直就没人敢问,至今仍是个谜。
风皓玄点点头,轻柔的嗓音缓缓逸出,“我那里也是风平浪静,半点事也没有。”
“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呀!难得我们都能这么闲……老爸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么好了?”风皓祺又开始敲锣打鼓,准备做做乱,免得闲得发慌打蚊子过活。
“你说话小心点,要是被老爸逮到,你那间破电脑公司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风皓书决定拿小弟做为发泄怒气的对象。
风皓石和风皓冲相视一笑,这两个家伙真是从小斗到大,丝毫不嫌厌倦。
而风皓玄早在争端开启前从容地退出战场,留下她的宝贝哥哥们继续“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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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靓非不疾不徐地踏进“快乐天堂”,里头人声鼎沸,七彩的霓虹闪烁个不停,但她仍一眼就见到章嫣竹那亮丽的身影——没办法,谁教章嫣竹本身就是个发光体,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我的好小姐,你总算来了,你可让我等得好辛苦。”
章嫣竹一见到凌靓非,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阿非老是选在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碰面,别人对她的注目,实在令她好不自在。虽然这样的眼光她从小承受到大,但她仍是感到不自在与不舒服。
凌靓非一落坐,便大口喝着水,喘了一口气,才慵懒地往椅背上靠去。
“我昨晚没睡好,中午又回去补眠,所以才会来迟的。”她长这么大,昨晚是头一次做那种羞煞人的春梦。虽然平日她总是大喇喇的,什么也无所谓,但她仍不知该如何跟好友谈论这种事。
而且她醒来的时候,心底竟有丝遗憾,因为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知道男人有副强健的体魄。
章嫣竹当然了解好友的脾气,两人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不会为此小事而伤了和气。
“一向最容易入睡的人,也会有睡不好的时候?”章嫣竹挤眉弄眼,还故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惹得凌靓非也不禁笑了开来。
“嫣竹,许久不见你,没想到你越来越幽默了!”凌靓非啧啧称奇。
“还不是被我那群萝卜头学生逼的。我不学精一点,可管不住他们。”
“呵……瞧你长得那副样子,生来就是给人当情妇的嘛!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为人师表耶!”凌靓非就是爱逗自己高中的同窗好友,见章嫣竹小脸俏红,特别有趣。
章嫣竹随即气鼓了腮帮子,“阿非,你再胡言乱语,这顿你请哦!”
哇!这怎么可以?她的荷包可经不起摧残。
凌靓非赶紧讨好地道:“别这么小气嘛!瞧你长得这么出众,小女子我可是好生羡慕呀!如果我有你的一半漂亮,如今也不会只能闭门家中坐,穷得连五斗米都买不起。”
章嫣竹横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受到肯定,是因为我有副好容貌吗?”
“当然不是!学生愿意听你的话,只因你是个好老师。”凌靓非转得快,不想惹恼了好友。
章嫣竹忍不住摇头,“老实说,你长得并不差,只是你从来就不打扮,每天还故意穿得邋邋遢遢,再怎么美也看不见啦!你没听人家说:‘世人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见到凌靓非那副不受教的模样,章嫣竹又继续说道:“你看你,穿着身皱衬衫、泛白的破牛仔裤,头发像稻草一样披在肩膀上,又戴着一副不符合脸形的超大眼镜,几乎盖掉了你大半张脸;你说,这样能显示出你的美吗?”
章嫣竹讲到口渴,凌靓非却不在乎的甩甩头。“小姐,别把话题定在我身上。我这样的装扮觉得很舒服。”
“唉!真拿你没办法,不管你了。”章嫣竹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别气,漂亮的五官若是气歪了,可就划不下来了。”凌靓非把手搭在章嫣竹的肩膀上。
“对了,你找到工作了没?需不需要我帮忙?”对于凌靓非的大喇喇,章嫣竹早就习惯了,她只是担心单身一人的好友不会照顾自己。
“别为我操心,我已经找到工作,明天就开始上班了。”凌靓非知道其实这世上真正关心她的,就数章嫣竹这几个朋友。
“这么快?前不久才听说你被炒鱿鱼,如今又有了工作。在哪?是做什么的?”章嫣竹替好友高兴。现在的社会要找份好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要快,要不然我等着喝西北风吧!”凌靓非是靠薪水过活的人,要是丢了工作,会连房租都付不出的。
“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章嫣竹好奇地问。
凌靓非的工作,没一个做得长。她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总入不了老板的法眼;她实在怀疑,还有什么工作可以留得住凌靓非。
“我准备去当管家。”
“管家?”章嫣竹瞪大眼紧盯着她。
凌靓非肯定地直点头。
“不会吧!你确定?”章嫣竹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一向很有艺术文人气息的阿非,要去担任管家?
凌靓非笑嘻嘻地喝口茶,之后才缓缓地道:“我那三专的学历只能拿来当装饰用,什么都不懂的我,能做些什么?煮饭、烧菜、洗衣总难不倒我吧!而且那家女主人倒挺不错的,又包吃又包住,正巧我也没有多余的钱再租房子了,这正好解决我的难题。”
“你还打算游学吗?”包吃包住,薪水又不低,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当然啦!不过也得赚饱了生活费嘛!我打算做个一年半截,等存够钱,再实行我的计划。”
“阿非,有困难记得来找我,别一个人苦撑。”章嫣竹心疼地握着凌靓非的手,她只要知道凌靓非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心里就会非常难过。
凌靓非不是不了解章嫣竹对她的好,可是她不习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只好藉由喝水、微笑来化解自己的不好意思。
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心里总是筑着一道厚厚的高墙,与人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幸好高中时遇到章嫣竹这群好友,她才渐变得开朗、活泼。
如今要与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善交际的她正面临了重大考验。想起昨夜莫名其妙的梦境……会不会是一个恶兆?
唉,是她多虑了吧!
她游学的美梦,全寄托在这份薪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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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风家五巨头就被人从被窝挖了起来,但没人敢发怒抱怨,只因敢行使此权力的,除了风家的女大当家之外,没有别人。
“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非得大伙儿齐聚一堂?是咱们家要被拆了吗?”风皓祺率先发言。他摸着顶上杂乱的头发,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风皓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昨晚他在美人窝醉了一夜,凌晨四点才赶回家中,本想好好睡个觉,却让亲爱的老妈给毁了。可老妈一出声,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所怨言。
风皓玄和风皓冲安安静静地立于一旁,老妈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看来是有要事宣布。
“妈,您精神真好。”身为老大的风皓石只有苦笑。昨晚他也忙于公事,很晚才入睡哩!
“老三、老四,你们俩给我注意点,天天疯到这么晚,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还这么没精神,小心我一状告到你们老爸那里去!”顾皖皖知道只要搬出老公大人来,这几个孩子一定乖乖就范。
“好嘛!老妈最疼我们的了,别气,老妈有什么懿旨,皓祺一定帮您做得好好的,包君满意。”风皓祺最会灌迷汤、拍马屁,他一手挽着母亲的手臂,一手在旁边替她煽风。
“啐!你这小子最会讲甜话了,还当我不了解你吗?都给我坐下来,我有件事同你们说。”顾皖皖故意加重了语气。她要不凶悍点,是压不住老三与老四这两个小混蛋的。
待几个孩子乖乖坐下,顾皖皖才慢条斯理地宣布,“从今天起,我们家即将多一个人。”她故意停顿半晌,想看看宝贝儿子们的反应。
四兄弟们面面相觑,不晓得老妈葫芦里卖什么膏药。
风皓玄则是若有所思地直视着老妈,从老妈的眼光中,她心中旋即有了答案。看来老妈又要玩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的游戏了。
顾皖皖微笑地看了女儿一眼,她就知道,还是女儿最贴心聪明。
“我替你们请了一个管家,从此家中的一切都由管家来处理。”她故意又顿了顿,好让孩子们发飙一下。
“老妈,家里一向都是你打理得好好的,干什么还要请管家?”风皓祺首先发难。
风皓石与风皓冲相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谱。老妈肯定是在进行某种阴谋,正等着他们一一入瓮。
顾皖皖故意咳了一声,缓缓地道:“老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们也不懂得娶媳妇来分担老妈的责任,一个个只会把工作丢给老妈来做。事到如今,老妈我也不寄望你们娶妻生子了,难道连请个管家你们都有意见?”
风皓石与风皓冲随即明了了老妈的计策——又是逼婚计!没办法,谁教他们兄弟个个都主张不婚,而且还是不婚俱乐部的创始人兼会员哩!女人对他们来说绝不是必需品,不过倒是可视为点缀品。
“我赞成。老妈年纪也一大把了,我们实在该体恤您的。”风皓书的一番话吓坏了正张大嘴预备抗争到底的风皓祺。
“还是皓书体贴,懂得替老妈我分忧解劳。”顾皖皖开心地笑着。计划中的第一步已顺利地完成,想必距离成功的日子也不远了。
在场只有风皓石、风皓冲、风皓玄了解风皓书的将计就计,三人正等着看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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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靓非坐在和室内等待着,觉得有些无聊。不过有钱人嘛!总是比较多规矩,既来之、则安之喽。
她进来时特别望了望四周——不是羡慕人家地方大、环境优美,而是先弄清楚逃生出口在哪,免得若是发生事故,连门在哪都不知道,那可是很容易丢掉小命的。
不过这地方可真是大,大概有一百多坪吧,以后整理起来可能会累得半死……难怪薪水这么高,天下果真没有不劳而获之事。
说实话,这栋房子还真是古色古香,中国式建筑的架构,一进接着一进,一间连着一间,宛如一座迷宫,大门的周围还种植着好几棵高耸参天的松树。
另外,每间房间的布置却又是迥然不同,从刚刚她经过的几个房间来看,有欧式的浪漫风味、美式的大方格调,连同她现在身处的日式和室,每一处皆有其特色,但又让人觉得相融且和谐,不会让人觉得不搭调。
正当凌靓非冥思之际,和室门突地被拉开,她专注地看着来人,是个高个儿的男人,依她的目测,他应该有一八吧!
他的轮廓很深、五官很立体,不过那两道剑眉太过浓黑,显而易见是个脾气非常暴躁凶恶的男人。
不过他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看起来就像服装模特儿,令人惊艳。
呀!她再细看,原来不止一个,紧接着从门边又冒出了好几颗头,而且全都是俊男。哎!这家太太真会生。
“老天啊!三哥,你看他是男是女?怎么穿得如此阴阳怪气。”
凌靓非听到帅哥的批评,不禁望了望自己。
没什么不对呀!她的衣服既没破洞,裤子也没穿反,只差没穿袜子而已。难道一双破袜子有如此重要吗?
“小哥,你对凌靓非小姐太没礼貌了。”风皓玄对只比自己早出生两分钟的风皓祺皱了皱眉,她担心那一群宝贝哥哥们会把人家小姐吓跑。
凌靓非讶异着眼前两个长得如此相似的人,要是女孩不出声,她还真以为他们是兄弟。
“小妹,你的消息可真灵通,马上探查出人家小姐的芳名了。”风皓石打趣地说。
“老妈要我带凌小姐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帮她安排住的地方。”
风皓玄给了凌靓非一个鼓励性的微笑,希望她没有打道回府的念头,否则可就称了哥哥们的心意了。
“老妈也真是的,要找管家也不找个体面一点的,我还从来没看过这么丑的女人哩。长这么大,生平第一回要和长得这么抱歉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命苦。”风皓书边说边摇头。他一向对那种长得很爱国的女人没好感,谁教环绕在他周围的尽是天香国色呢。
风皓石与风皓冲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尤其是风皓冲,他是风家兄弟中惟一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之人,所以对方长得美丑几乎与他无关。但多个生人等于是多个麻烦,而他生性喜静,所以他也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三哥,头一次我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老妈该不会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吧?这样实在有辱我们家的形象!”风皓祺嫌恶的眼神表演得更彻底,嘴巴更是吐不出半句好话。
凌靓非没做辩解,脸色也未稍变。这样的话语她不是没听过,被人说说她也不会少块肉。反正造口业、日后下十八层地狱的人绝不是她,她又何必动气。
风皓玄看在眼底,回想着老妈最后所说的话:“在凌靓非厚重的眼镜与不合身的穿着下,绝对是块璞玉。”
她伸出了友谊之手,带着凌靓非离开那些肤浅的男人。
“三哥,老妈不会是想把这个‘超级美女’介绍给你吧?”风皓祺目送“佳人”离开,嘴里不忘打击他最亲爱的三哥。
“小弟,你太客气了,请你自个儿留着慢慢享用吧!三哥我承受不起。”风皓书说完便甩头离去,不理睬风皓祺的龇牙咧嘴。
风皓石与风皓冲相视一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相偕离开,留下横眉竖目的风皓祺在原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