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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舞 第七章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有女朋友,自己又不想当第三者时,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呢?                          

  那当然就是躲得远远的,看看能忘就忘,不能忘就暗自垂泪到天亮,静静哀悼自己还没开始就先结束的爱情。

  而此时的向水蓝,正在做这一类的事。

  睡了顿不太安稳的觉,她一早起来,便收拾行李,撇下房里那堆中看不中用的装饰品,搬到离龙若诗最近的凌波阁,美其名是方便请教医学问题,其实根本就是想离龙如曦的临曦楼远一点,免得睹物思人。

  接下来就是整天和龙若诗混在一起,看是捣药也好,种花也罢,反正就是不让自己的脑袋闲下来去想些有的没有的。

  这算是逃避现实吗?向水蓝有点哀怨的想。她到现在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真的喜欢上龙如曦,但是当初听到他有未婚妻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照头淋下来,心都凉了大半,而且到现在部还热不起来。

  她手下无意识的捣著臼里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药粉,彷佛那撞击的咚咚声能稍微安抚一下她受创的心灵。

  “够碎了。”龙若诗提醒道。见向水蓝依旧魂游出窍,而且暂时没有回神的可能,乾脆身手例落的抓过石臼。害她一个不留神,手上的杵一把捣在木台上,陷出一个大洞。

  向水蓝呐呐地盯著自己造成的凹洞,道:“我好像太大力了  二

  龙若诗闻言也探头过来,道:“你跟大哥是同一个师父吗?”

  “不是,他师父是我师伯。”她无力的道。看来自己是把几天来积压的怨气全出在这杵臼身上。

  龙若诗摸摸受创甚重的木台,也不以为立息,转过头继续抄她自己的笔记,向水蓝则是将旁边装满暗绿色藤蔓的篮子提到木台上,又开始机械性的不停摘下藤上的叶子放到另一边的篮子。

  这次她没想龙如曦,而是想著他的妹妹。其实龙若诗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个性冷了点,嗜好在古人眼中怪了点,其它也没什麽,甚至把她的木台捣烂也没发脾气,不知怎麽那麽多人怕她。

  “你这样整天在房里看书不无聊吗?”向水蓝想啊想的,最後乾脆脱日问出问题。因为根据她几天来的观察,龙若诗的功力已经是武侠小说里所谓神医级的了,光是看完那柜子里的医书,就已经够她崇拜一辈子的了。

  “这是我的兴趣。”龙若诗答道,放下墨笔,改用朱砂批点。

  “这样……不寂寞吗?”向水蓝问了个算是有点私人的问题,小心地打量龙若诗的睑色。

  她以前虽然也是努力用功的那种人,但是有三两知心好友为伴,日子也不至於太无聊……想到这儿,她又想起远处的晁碧光,心情更加低落起来。

  两人沉默了会儿,还是龙若诗先开口:

  “其实这宅子里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她搁下手边的笔。“小时候,爹三、四个月才回府一次,其它时间都待在皇宫里。娘长年卧病在床,府里大夫总是来来去去;大哥、二哥从小就被爹送上山学艺,大概只有过年才见一次面,而我也是从那时开始学医的。”

  不知是想起卧病的娘亲,还是回忆起小时候的孤单,龙若诗清丽的脸庞透出些许黯然,眼神也不如以往的清澈。

  “为什麽跟我说这麽多?”向水蓝不无讶异的问道,她原本以为她不喜欢谈起这类话题的。

  龙若诗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轻轻道:“不去争取,以後不会後悔吗?”

  向水蓝不由自主的避龙若诗似乎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神。她何尝不知她话里在暗示些什麽。尤其自己这几天的失神实在太明显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她、心里有事,更何况是当初和她说这件事的龙若诗。

  “唉……你不明白的。”向水蓝看著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龙若诗,奇怪她总是能一语道中自己的心事,向水蓝甚至开始怀疑龙如曦有未婚妻的事情是她故意泄漏出来的。

  “你明白就行了。”龙若诗浅笑,没再多说。

  向水蓝也懒得分辨,自己的心事都已经被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什麽好说的。她暗叹口气,然後转开话题:“其实我今天是想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被她这麽一说,龙若诗乾脆放下笔墨,专心转过头来听她说些什麽。

  向水蓝也坐下来,语重心长的道:“我再这麽不明不白的在你家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搬出去开间草药店,有时候顺便帮人看看病,也好过整天合著当米虫。”她可不想哪天龙家娶媳妇时才把她赶出来。

  “大哥那边呢?”龙若诗问道,他应该不知此事。

  “这种小事,就别去烦他了吧。”向水蓝有点、心虚的道。其实她根本就是怕见他,一个准有妇之夫,是她招惹不起的。

  龙若诗黛眉微蹙,像是不认为自己大哥会答应。

  向水蓝见状,不容龙若诗有辩驳的机会,道:“事实上,就算问了你大哥,他也不可能会答应的。”她别有心机的一笑。“因为我要请你坐镇店中,我当你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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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哩啪啦的炮竹声,吵得连隔街的龙府都听的一清二楚。龙如曦一副潇洒的摇著折扇走出临曦楼。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外,都是对著那堆公文,好不容易才不眠不休的忙完该忙的,才偷闲出来走走。

  掐指算算,他这麽在房里一待,至少也有五六天的时间了,而他那师妹除了第一天晚上破窗送了盆点心外,就再也没有来找他了。想到这里,龙如曦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愧疚,不知人生地不熟的她这几天都在做些什麽?

  他脚步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沧浪合走去,正巧看见几个打扫的仆人正在整理空下来的房间,顺便把那天元伯派人送来的纱帐挂帘桌巾全拆下来,恢复成原先阳刚质朴的模样。

  龙如曦见伊人芳踪杳然,凌乱的房间堆满拆下来的绣布,连忙问道:“原本住在这儿的向姑娘呢?”

  仆人们见是大少爷来了,连忙放下手边工作,恭敬答道:“向姑娘前天就搬去凌波阁了。”

  龙如曦皱眉。住的好好的,怎麽说搬就搬,而且还不通知他一声?想来是他近来忙得没日没夜忽略了她,於是又赶去西边的凌波阁。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脸又喜又忧的元伯,正不住在他的管事房前踱来踱去。

  “元伯,发生什麽事了?”元伯是龙家的三朝元老,遇事镇定有方,很少看他出现如此神情。

  元伯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龙如曦吓了一跳,抚了抚老当益壮的心脏,才对他道:    “其实……唉,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他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又吞回肚子里去。

  龙如曦一听更好奇了,但他却故意脸色一沉,因为他知道元伯啥都不怕,就是怕他这从小看到大的主子动怒,这招从他成年後百试百灵,还没有失效过。

  果然,元伯见状,连忙开口道:“好了好了,少爷您别摆脸色给我这老头看。唉,自从老爷夫人过世之後,我最担心的就是少爷小姐们啊!”

  拉拉杂杂的扯了一堆,见龙如曦的眼神没有放松的迹象,元伯才停止叨念。

  “我说,我说就是了。”他清清喉咙。“刚才那阵炮竹声少爷您也听到了吧?在您闭关这几天,向姑娘搬到凌波阁去,还跟三小姐结为好友……”其实元伯心中感动不已,只差没老泪纵横。终於有人了解三小姐善良的本性了…他掐去眼角的泪光,续道:“前天,向姑娘和三小姐在对街顶了间店面,开了家小医馆……”        唉,虽然交朋友是好事,但是三小姐这样抛头露面,教他以後怎麽有脸去面对泉下的老爷夫人啊?

  龙如曦眉头不自主的抽搐了下。刚才那鞭炮声该不会就是开张大吉的意思吧?        没等他开口,元怕又道:

  “昨儿个晚上,城东王大富家的二夫人难产,脸色发青,孩子三天三夜都生不下来,”元伯开始背出从街上三姑六婆处打听来的消息。“连稳婆都说不成了,非得吃斩烂散打下死胎才保得住夫人。後来家了不知在哪听说有两个女大夫执业,“了三小姐和龙姑娘过去,结果她们俩…上个扎针,一个开药……没多久,王二夫人就生下一个男孩了……”元伯愈说愈慢,小心翼翼地观察龙如曦的睑色,最後终於住嘴不说。

  “然後呢?”龙如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那炮竹,就是王大富遣人送来的贺礼之一……”除了炮竹和一大笔诊金之外,听说还有个大匾额和一堆喜蛋、香饼。现在在城内,这件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哩。

  龙如曦深吸口气,随即释然一笑。差点忘了向水蓝是方外之人,行事本夹就不拘俗礼,只是没想到龙若诗居然会和她同流合污。看来少了他,她的日子也还过的不错。

  “元伯,那家店在哪里?”他挥扇问道,自己有种病也想找她治治。

  “大门出去,转角第一间就是了。”元伯祈祷,千万别发生什麽事才好。

  龙如曦翘首仰望天际,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才培育得出这麽奇特的女子?而又是怎样的男人,才能留得住那抹飘忽不定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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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过後,铺满青石砖的大街留著满地的碎肩,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竹扫把轻轻的扫去地上的大红纸片。中午时分来看病的人少,大夥都填肚子去了。

  “若诗?”龙如曦迈步向前,盯著妹子拿著扫把的手,久久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大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龙若诗轻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如此景况。将竹扫把靠在门旁,了然於心的道:“向姑娘还在城东王家,昨晚二夫人顺利催生後,她便被王大富强留了下来。”不喜与外人多接触的她,则是负责回来打扫兼开店。

  王大富九代单传,藉开枝散叶之名广纳妻妾,好色之名众所周知。而清灵水秀的向水蓝又有几分姿色,这会儿两人独处,她就不信兄长会不紧张。

  “你们俩!唉二龙如曦露出个既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还不去追吗?”龙若诗不著痕迹的扬风点火。看到大哥这等模样,她才真正放下心来,即使想点火,也不是一厢情愿就能成事的。


  龙如曦朝亲妹子点点头,提身而起,也不顾现在是大白天,只管用轻功赶往城东,几下起落,让路旁的行人看的是目不转睛。
  明知她懂武功,王大富不可能拿她怎样,但他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担心。

  龙如曦也不知道该乍心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才几天的时间,本来以为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安安份份的待在府中—或不时弄些小花样来讨好他。但他忘记了,她根本不是一般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而是个从天外飞来的女子,是独一无二的内水蓝。

  他总有种不紧紧抓住,她就会像来时般飞走的感觉。

  龙如曦不禁叹气。果然就如师父所说,不是非常人,他还看不上眼,而喜欢上非常人的代价,便是得为她做出些非常行为。

  就像现在,大白天的还飞檐走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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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水蓝搁下王二夫人苍白瘦弱的手,心想这年代的女人生孩子的确是人生一大关卡,要是昨晚她们来迟几步,说不定已经痛了三天三夜的她就撑不下去,到时候别说孩子,就连娘也保不住。

  “怎样,夫人还好吧?”王大富一屁股坐上床沿,身子往角落的向水蓝靠。

  而她以为他是爱妻心切,并没发作,只是略略移开了身体,道:“尊夫人已无大碍,只是产後身子有些虚弱,开剂药方补补就没事了。”

  “那好…好得很啊…”王大富呵呵笑道,一张油嘴也不知在好些什麽,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向水蓝看了看,然後马上转头,恶著脸朝一旁伺候的婢女吼道:“你们还不赶快听向姑娘的话去煎药!”

  婢女闻言仓皇奔出。向水蓝则是上下打量了王大富一下,其脑满肠肥的样子,正适合去扮演小说里有色没胆的员外角色,只是没想到他会色胆包天到当著刚生产完的妻子面前调戏另一个女人。

  她站起身来,让王大富靠来的身躯扑了个空,淡淡道:“没事的话,在下先告退了。”再留下去,恐怕她会忍不住一巴掌往那猪油嘴打下去。

  王大富先满意地看看清空的场子,再斜眼望望熟睡的妻子,然後嘿嘿狞笑道:“小美人,你开的那破烂医馆,能赚得了几个钱,不如待在哥哥我这儿吃香喝辣,顺便……顺便……嘿嘿……”他搓著双手,目露淫光,一副想开始享受美食的样子,只差没流出几滴口水应景。

  向水蓝翻翻白眼。现在是怎样,是狗熊垂涎美女,然後美女等待英雄救援的戏码吗?

  她嫣然一笑,知道自己向来没有等待英雄的耐性,不过嘴上却无比温柔的道:“王大爷您真的希望我留下来吗?,”

  “是啊、是啊…!嘿嘿。”王大富还以为自己飞来艳福,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开始宽衣解带。

  “您确定…”向水蓝迅雷不及掩耳的抽出腰间的沁心,灵蛇般卷上王大富的脖子。“真的想让我留下来吗?”

  “啊!”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王大富连忙举起颤抖的手,语无伦次的道:“姑……姑奶奶……女大侠……女侠,有话…有话好说啊……”

  “说什麽啊?你不是要我留下来吗?”向水蓝故意装傻道,缠在他脖子上的剑却愈来愈紧。

  “不…没……我…我是说请……请女侠您留下来替……替我的夫人治病

  ……”王大富抖的不成人形。

  “真的吗?”这次她倒没再收紧沁心,因为怕一个不小心真把他给勒死。虽然人家九代单传终於有後,但她还不想为这种人开杀戒。

  “真…真的。”王大富举双手发誓道。

  向水蓝冷哼一声,才稍稍放松手上力道,王大富马上就像杀猪般大声叫嚷。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向水蓝一听,毫不客气的一脚往他下阴踢去。这种人不给他一点教训是不会学乖的。果然经这麽一下,王大富痛得趴跪在地上搞住自己的命根子哎哎叫,再也没力气瞎嚷嚷。

  “怎麽,不杀你还有满多办法整治你的呀。”呵呵,她半蹲著看他痛得说不出  话的样子,果然恶人尚须恶人磨,说不定他这代又得单传了。

  一你…你等著瞧好了。”

  他虚弱的撂出狠话,可惜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突然,一道身影穿门而入,王大富喜形於色的以为自己的救兵到了,连忙嚷道:“赶快给我抓住这小贱人,逮……逮到她的重重有赏!”

  没想到来人却慢条斯理的关上门,然後好整以暇的道:“王老爷您在前厅设宴,怎麽自己倒躲到这儿来了?”

  向水蓝诧异的抬头,王大富也不可置信的盯著来人,呐呐道:“王……端王爷?”那个斯文有礼、端亲王府里的端王爷怎麽会来?

  “龙如曦?”向水蓝瞪眼道,没想到他这英雄还真神通广大到找到这里来了。

  “听闻敝师妹前来贵府为尊夫人催生安胎,在下生怕有失,遂前来一观,不知王老爷有何见教?”龙如曦进门端然而坐,也没扶起王大富的意思,就这麽和他大眼瞪小眼。

  趴在地上,还能有什麽好见教?向水蓝不禁开始佩服起他的面不改色,要是她破门见到如此情形,早就笑到弯腰,起不来了。

  王大富勉力扶著桌沿站起来,故做镇静的道:“哈……哈哈,原来向姑娘是王爷您的师妹,小…小的真是有失远迎啊!”妈呀,他纵横风尘几十年,还没遇过後台这麽硬的女人,这回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了。

  “既然尊夫人身体康泰,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龙如曦看看昏睡不醒的王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好……请。”王大富一手捣住受创部位,一手摆出个请的手势,心想赶快把这两尊神送走最好,迟些说不定连小命都不保。

  向水蓝心想真是便宜了这个色魔,但又不好再发作,狠狠瞪了他一眼,再对龙如曦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龙如曦带她离开,道:“人家都到你店里放鞭炮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向水蓝没敢作声,和他一块飞窗越墙而出。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青蓝的天空透出些许橙彩,没多久,火红的扁大圆球就藏进地平线里,等待明日再现。

  两人默不作声的前後飞掠而去,最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是他先想非礼我的。”早知道就狠一点,把他踢到不举,让他不能再染指良家妇女。

  “那你是想先救了妻子,再把丈夫伤成残废喽?”龙如曦依然没回头,话声淡淡的从前面传来。

  “我……”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来,她再运气而行,和他走了个并肩,奇怪地盯著他严肃的表情,道:“你今天火气怎麽这麽大?”看来是几天躲在临曦楼里闷坏了。

  龙如曦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今天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就是平静不下来,整颗心就悬在这小女人身上,幸好如他所料,吃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的王大富。

  “这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整天在你家无所事事,白吃白喝,所以才拖了若诗开间医馆,做做小生意也好。”向水蓝不甘愿地道。他在书房忙公事,总不能无聊时就找他闲嗑牙?况且人家已经死会了,再怎麽缠也不会是她的。

  “我有嫌过你吗?,”怎麽几天前还好好的,今天一见就觉得她态度疏远了许多。

  “你不嫌,将来总有人会赚的啊!”向水蓝低声咕哝。唉唉,她可怜的纯纯初恋啊,就这麽结束在门当户对的迂腐观念下。

  龙如曦不解地望向她,家里有谁会嫌她?元伯照顾得她无微不至,若诗和她打成一片,似涛虽然没见过她,但依他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讨厌她才对,到底是谁说嫌弃她了?

  向水蓝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人家早晚都会嫁进你们龙家,你以为她会容许你师妹不明不白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吗?”还是个姓向的姑娘哩,啧啧。

  龙如曦挑挑眉毛,望了她一眼,道:“谁说我有未婚妻了?”

  “你妹妹龙若诗啊!”向水蓝没好气的道。不是道听涂说的流言,而是当事人亲妹妹透露的,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见自己的小医馆就在转角,向水蓝愈想愈生气,乾脆自己走在前面,准备掏钥匙进门。

  “她说你就信?”龙如曦一手抵在门板上,像是极为不满的问道。

  向水蓝没理他,迳自走进屋里倒杯茶润润乾渴的喉咙,道:“他是你亲妹妹,又是我好朋友,不信她信谁?”

  “为什麽不来问我?”龙如曦抢下她手上那杯茶,但表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十分愉悦,甚至…有种玩味?

  “问你?又不是有病上她气呼呼的道。想被当成花痴吗?巴巴的跑到人家面前问:你是不是有未婚妻了啊?如果没有,那我有机会吗?恐怕还没问前自己就先羞愧而死。

  向水蓝抓起另一只茶杯又想倒茶,没想到整只茶壶被龙如曦抢走,斜斜的滴出几滴液体在他嘴里後,便正式宣告空空如也,让她只能怒瞪著他和眼前那只空茶杯。

  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後,龙如曦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之好,他凉凉的放下茶壶,道:“你没病,可是我有病。”

  “我看你身体好得很,哪来的病?”她狐疑道,乾脆走到药柜前开始整理今天龙若诗还没整理完的药材帐目。其实光王大富今天给的诊金,就已经够几个月的开销了。

  “我生的是心病。”他看著她钻进钻出的忙碌身影,浮出会心的微笑。

  “是心悸、胸闷、还是心疼啊?”她停下手边动作,仔细打量毫无病容的龙如曦。

  “都不是。”他走近她,她则是傻楞楞的盯著他逐渐扩大的脸。“你听过心病远需心药医吗?”终於在她脸庞一寸之前,他停下来道。

  向水蓝脑里一片空白,缓缓的点点头,无立息识的盯著他近在眼前的五宫。

  “而我的心药,就是你。”他终於吻上她的唇,然後将她整个人靠在药材柜上,徐徐的品尝梦寐以求的滋味。

  向水蓝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然而他的手却像最温暖的微风般覆上她的眼,让她专心的感受他的滋味。到最後,她居然发现她的双手也像十分享受一样插入他浓密如云的发,久久不能分离。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极为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然後用醇厚如烈酒的声音道:“你腰间的沁心,就是我龙家的订亲信物,七百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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