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这就是她给他的答案吗?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天,让他急到几乎寝食难安,好不容易等她回国后,居然立刻带着男人到家里?而且两人还有说有笑,她的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哈哈,她真快乐,真会享受人生啊!拳头狠狠地握紧。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像个傻子般,愚蠢地杵在门外,听着她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笑语不绝?他更不懂自己为何一听到她回国的消息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社区?
大约十天前,穿著白纱的杨凯菱突然跑来找他,哭哭啼啼地说她不要结婚,他在手足无措之下,只好请晨蓝帮忙,希望她带套衣服给杨凯菱,然后他再送凯菱回家。
没想到,杨凯菱竟突然宣称已怀有他的孩子,晨蓝听到之后就愤怒地离去,他,好不容易摆脱凯菱的纠缠追了上去,却发现晨蓝根本没有回家,似乎出门了。那天晚上,他在她家门口等到天亮,还是见不到晨蓝,打她手机她也一直拒接,最后甚至直接关机。
然后,晨蓝就像是消失般,不曾再出现。翔宇可以肯定她不在家,应该是气愤地跑去找朋友了,可他压根儿联络不上她,只能心急如焚地继续拨电话、继续等待。
好不容易,他终于由管理员口中套出晨蓝出国的消息!她居然出国了?那一瞬间,翔宇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地三振出局了!她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至少也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他知道杨凯菱的出现对晨蓝是很大的打击,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身穿白纱的凯菱硬赶出去吧?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翔宇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希望能好聚好散的前女友;另一个则是恋情正要热烈发展的现任女友--但现在却因为一点小误会而气跑了。唉~~
他希望杨凯菱能回去跟准夫婿好好谈谈,不要任性地逃婚,可她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家让给她住,自己搬到饭店去避难。他非常在意晨蓝的感受,可不想让她认为他跟杨凯菱住在一起,否则届时想复合更是无望了。
但,现在的他却有股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的感觉。他把晨蓝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凡事都先考虑她的感受,怕她误会,更怕她生气。为了防瓜田李下之嫌,他甚至让出心爱的家,避难到饭店,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喜欢住饭店,住得浑身不自在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晨蓝,因为他在乎她、喜欢她,所以他不准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可是,她是如何回报他的?
屋里又传出一阵笑声,翔宇的脸色更加铁青。该死、该死!住在饭店的他一接到方竹萱打来的电话,得知晨蓝回国了,就立刻欣喜若狂地飞奔回来。
他打算好好地向她解释,请求她的原谅,他知道这个小辣椒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但不管她踢他、踹他,甚至是咬他都无妨,他再也不许她离开他,不许两人相隔得这么远。
阴沉沉地冷笑着,哈,看来他是多虑了。于大小姐的生活多采多姿,她非但没有躲起来生闷气,反而言笑晏晏地跟别的男人聊得花枝乱颤的!
可恶!
凶猛的怒焰在体内翻腾,他正想狠狠地按下门铃时,大门却先一步被打开了。不忍让晨蓝为难,他退到了楼梯间。
笑咪咪的章冠伟走了出来。「真不好意思,跟妳聊得太愉快,都忘了时间,不知不觉的,居然已经十一点了。妳今天刚回国一定很累,还是早点休息吧!对了,这个礼拜天一起到天母吃饭好不好?我知道有间很好吃的法国料理,他们的迷迭香小羊排十分美味喔,吃过的都说棒。」
晨蓝微笑地送他出门。「好啊,我也对美食很感兴趣,常常到处寻找好吃的馆子呢!」他帮她修好水电,请他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冠伟按了电梯下楼键,依依不舍地看着晨蓝。「那么我再跟妳约时间,早点睡吧,晚安。」他的心情很雀跃,觉得经过今晚的闲聊,自己与她的距离又大幅地拉近了。
「晚安。」
微笑地看着电梯大门关上,晨蓝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由章冠伟的言词中,她当然感受得出他的追求意图。不过,唉,她对他就是没有来电的感觉。
其实章冠伟真的很优秀,不仅人品一流,言谈中所表露出来的教养与谈吐也非常好,而且见多识广,上进又乐观,对很多事物的看法也与她一致。
可是,她对他就是没有来电的感觉。她觉得他们还是比较适合当普通朋友,因为他不是她喜欢的典型。
她喜欢的典型应该是像骆……停!蓦地发现自己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人,晨蓝用力摇头。够了,她不能再想他,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落寞地转身,想回到屋内,不料却蓦地对上一双冰铄锋利的黑眸。
骆翔宇火爆地开口。「想追上去吗?既然这么舍不得他,为何不干脆留他下来过夜?」她痴望电梯的神态令他护火狂烧,压根儿管不住自己的言词。
晨蓝震惊地看着他,水眸迅速蒙上阴影。他还来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跟杨凯菱组成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了吗?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晨蓝冷冽地武装自己,讽刺地道:「你习惯躲在楼梯间吓人吗?还是你走错楼层了?骆先生,我可以很好心地提醒你--你甜蜜的家在十楼而不是九楼,你亲爱的小妻子正在家里等着你!」
「小妻子」这三个字令她心底一阵刺痛,好象锐石梗在胸臆间。一想到他跟别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小妻子?」翔宇的眉头狠狠地揪紧。「我不知道妳在胡说什么,如果妳是指杨凯菱--」
「够了!」她大喊,喊完后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狠狠地咬住下唇。
他们住在一起已经是事实,难道她还要听他亲口述他跟杨凯菱之间有多恩爱吗?不,他怎能如此残忍?
「你该走了,时间很晚,我要进屋去了。」
「妳也知道时间很晚了?」她的话又挑起翔宇的怒火,他犀利地逼问着。「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还赖在妳家?他跟妳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冲,但他没有办法。看到晨蓝冷峻地拒绝他,把他越推越远,他整颗心就莫名的慌乱,他不喜欢这么疏离的感觉,他不要!
晨蓝瞇起眼。「这关你什么事?骆先生,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那男人是住在楼下的邻居,难道我连跟邻居聊天都要事先跟你报备吗?」
「邻居?邻居会在妳家待到这么晚?」漫天妒火令他气愤到口不择言。「妳跟邻居的关系可真亲密啊!难不成,妳对每个男邻居都是这么的主动热情?」
Shit!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不是来找她吵架的,他只想把她用力搂入怀中,互诉相思之苦,她可不可以不要像只小刺猬似地把他越推越远?
晨蓝脸色登时刷白,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冷笑道:「你说对了,骆先生,我跟每一个男邻居的感情都非常亲密、非常亲热,这碍到你了吗?关你什么事?让开!」
她快气炸了,握住门把的手一直颤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么尖锐又荒谬的话,屈辱的泪水悄悄泛起。
「晨蓝!」他懊恼地拍着额头。「该死!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妳可不可以体谅我找妳找得快发疯的焦急心情?妳先冷静下来,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她倔强地命令自己冷酷地开口。「骆翔宇,你烦不烦?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滚!放手!」
一手打开铁门,她急着想甩开他的手进屋去。眼底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了,她绝不能在他面前落泪,绝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晨蓝……」以蛮力推开铁门,骆翔宇硬是挤入屋内,并顺手带上门。看到她的泪,他一颗心都拧疼了。
「对不起,我不该……」他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她,无论如何都是他错在先,他实在不该与她吵架,可一听她急着想赶他走,他就慌乱得分寸尽失。
「你滚,滚出去!这里又不是你的家,你再不滚,我要叫警卫了!」她愤恨地推着他,眼泪扑?簌地直掉。她痛恨自己又为他落泪,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快点消失。
「晨蓝,妳冷静点,先听我解释……」他被她一路推到门口,情急之下大吼。「晨蓝!」如铁般的双臂紧紧地扣住她,滚烫的热唇蓦地压住她的小嘴。
「唔……」晨蓝蓦地瞠大双眼。混帐!混帐!这个恶棍居然还敢吻她?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当真这么好戏弄吗?
她气愤地扭动身子想借机踹开他,但因为躯体的扭转,她更加清楚地嗅到属于他身上的粗犷气息,那是纯男性的味道,阳刚、慓悍、带着十足的侵略性,而他的唇舌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夺走她的馨香,让她的檀口充满属于他的味道。
随着这个吻不断地加深,晨蓝的晶瞳蒙眬了。她无法抗拒这个男人,更无法否认自己好喜欢他的气息,好怀念与他温存的感觉。这几个夜里,她总是偷偷地在夜里想他,想他的唇、想他的眼、想他厚实的肩膀、想他的一切一切……
他的吻像是霸气的烈阳,几乎将她融化,炽热的火焰沿着她的喉头一路狂烧直下,蔓延到她的心、她的肺,燃烧着她的灵魂。她躲避不及,也无法抗拒,只想尽情地为他焚烧。
两人吻得非常激烈,唇与唇之间没有半点缝隙,像是要把十天来的苦苦相思完全融化在这个热吻中。辣舌一再翻搅,他们双双趺卧在沙发上,男人与女人的身躯宛如麻花般纠缠着,滚烫的情欲一触即发……
当翔宇粗吼着拉开她的衬衫之际,最后一丝理智突地跳回晨蓝脑中。
「不!」她惊骇地推开他,背转过身,狼狈地整理衣衫。「你……你走,你立刻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这么可耻的事,他即将是别人的丈夫了,而她居然差点跟他……
「晨蓝……」
翔宇的手一触及她的肩,她便像是被虫螫到般,猛然闪开。「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还要戏弄我到什么地步?骆翔宇,是男人的话就要敢做敢当,请你对杨凯菱负起责任,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好无奈……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可她更爱他的责任感。亲手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这种撕心裂肺般的苦,要她如何承受?
果然是因为杨凯菱!翔宇一个头两个大。「事情不是妳所想象的那样,她--」
晨蓝冷硬地截断他的话。「她都已经怀有你的孩子了,事情还会是怎样?不要再拿那些下三滥的可笑借口来欺骗我了,我于晨蓝不是三岁小孩,你那些蹩脚借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他被她骂到怒气翻腾。「妳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赶走?于晨蓝,难道妳对我没有半点信心吗?在妳眼底,我就是这么烂的人吗?要赶我走是不是?好,我走!我再也不会来自取其辱了!」
狠狠地咬牙,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用力甩上大门。
砰!巨大的关门声把她眼底的泪全震了出来,她咬紧牙关,不准自己痛哭出声。不许哭、不许哭!为了这样的男人掉眼泪,太不值得了!
不许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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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铁青地回到十楼,翔宇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作,正想掏出钥匙打开门时,蓦地想到杨凯菱还住在里面。他叹了口气,唉,算了,他还是乖乖回饭店吧!
他知道自己真是愚蠢,明知晨蓝压根儿不相信他,可他还是不想跟杨凯菱共处一室,他该死地还是在乎那丫头的感受!
正想走入电梯时,大门却开了,杨凯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对他说:「这是你家,为什么到了门口却不进来?」
「凯菱?」
「进来吧!」她退后一步,微笑着。「我没那么可怕吧?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骆翔宇有些犹豫,沉吟半晌后,还是跟了进去,打算跟她谈谈后,待会儿再回去饭店睡觉。
杨凯菱舒适地坐在沙发上。「我听到你们的吵架声了,我可不是故意偷听喔,是你们的音量实在太大了。看来我的出现真的带给你很大的麻烦,你一定很想把我踢出去吧?」
翔宇真挚地道:「凯菱,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朋友,我不会拒绝让妳留下,可是我真的希望妳能好好地跟妳丈夫谈一谈,因为这事关妳一辈子的幸福,尤其妳现在并不是一个人,马上就要当妈妈了,所以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杨凯菱嘟着嘴。「我不是说过这是你的孩子吗?我正在跟孩子的爹谈啊!」
翔宇很笃定地说:「妳明知那不是我的孩子。早在回台湾前,我跟妳就分手了。」
严格算起来,他跟她分手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而且分手前的半年,两人的关系就趋于冷淡了。
杨凯菱并没有回答有关怀孕的问题,仅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于晨蓝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了怕她生气,你宁可把家让给我也不敢跟我同处一室?不过,由方才的争吵中,她好象对你的牺牲一点儿都不领情嘛!翔宇,你不会觉得这么做很不值得吗?」
他耸肩微笑,笑容满是宠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凡事也很自然地就会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倘若还要斤斤计较着『投资报酬率』,那也未免太无聊了。那叫做交易,不叫爱情。」
凯菱冷哼。「听起来挺感人的嘛!你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她对你很凶耶!而且,你们交往的时间应该不长吧?」
翔宇还是无所谓地笑着,深邃黑眸凝聚着对晨蓝的爱恋。「恋情的深浅与时间长短没有绝对的关系。而且喜欢一个人是很奇妙的感觉,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很难具体地说出到底喜欢晨蓝哪一点?我只知道,只要一看到她的笑脸,我的心情就会跟着飞扬。也许她不是最漂亮的女孩,但却可以轻易攫住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喜欢抱着她、喜欢她陪在我身边,有任何喜怒哀乐,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她,我也不许任何人惹她生气。至于她对我很凶……那代表她真的很在乎我,是我不该先做出让她误会的事。」
杨凯菱闻言,脸色一变。「听起来,你真是把她放在心坎里呢!翔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吗?」
翔宇微愣,不明白她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凯菱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总以为我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个性不合』,其实,个性不合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倘若你真的爱我,我也十分地需要你,那我们一定可以克服彼此个性上的差异,努力经营这段感情的。」
她苦笑。「可是,交往四年来,我们总是争吵不断。我怪你外务太多,没有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我:你也怪我个性骄纵,无法沟通。其实,交往最后那半年,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决定要跟我分手,只不过是不忍断然地提出,试图想让我先慢慢地看清彼此的差异。」
她叹气。「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交往时,我感受得出你是努力地想爱我,想让我幸福,无奈我们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分手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她的眼眸飘向远方。「这几天我有跟大卫联络,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地追问我为何逃婚?也没有骂我没有责任感。相反地,他只是很关心我一人在外面平不平安?并一再地叮咛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脸庞染上前所未见的红晕,翔宇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逃婚真的是很恶劣的行为,我把大卫一人独自扔在教堂,让他面对亲朋好友的追问和非议,连我父母亲都气得不肯再理我,甚至扬言不准我回家,可大卫他……他却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我跟他通电话时,他还一再地向我道歉,他说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没有给我安全感,我才会临阵脱逃。他还要我放心,说他会安抚好双方家长,我无须担忧……」
她的眼眶发红。「他只看得到我的好,并以最多的爱来包容我的骄纵和任性。跟他通电话时,我眼泪直掉,羞惭到无地自容。坦白说,今天倘若异地而处,换成大卫逃婚,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我一定恨死他,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对他只有怨恨,不再有爱。可是,他却无条件地原谅我的自私,只因他真的爱我。他对我说,早在向我求婚的同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个有点任性的女人,他会连我的任性一起爱。」
凯菱抹去眼泪。「方才看到你提起晨蓝时,脸上那抹幸福的表情,给了我很大的醒悟,也提醒了我--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幸运的女人。晨蓝有你把她放在心坎上细细呵护,同样地,我也有一个好男人无条件地爱着我、包容我,不管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还是不肯放弃我。这就够了,女人一生中可以得到这么真挚的爱情,真的足够了。」
她看着翔宇。「你放心住下来吧,这是你家,我可不能再鸠占鹊巢了。我想通了,其实我并不爱你,只是觉得不甘,再加上婚前的恐惧,所以才会逃婚。现在我要马上去找大卫,因为我已经找到最爱我、也最适合我的好男人了,我不会愚蠢地让他溜走的。这几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你跟晨蓝的感情。这样吧,我亲自到楼下找她,向她赔罪好不好?」
翔宇爽朗地微笑道:「太好了,妳终于想通了,懂得把握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替妳高兴。晨蓝那边妳不用担心,她只是在气头上,过几天我会再找她,跟她解释一切的。」
「那就好。」凯菱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许我不是讨人喜欢的人,不过,倘若真的需要我亲自向她说明,你一定要通知我喔!破坏别人的姻缘,我会良心不安的!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凯菱进入客房后,不到三分钟就提了个小旅行袋出来,反正她也没带什么物品过来。「翔宇,帮我叫一辆出租车好下好?我要去大卫家。」
骆翔宇很绅士地站起来。「我送妳吧,妳毕竟是我的朋友,让一个女孩深夜独自搭车,实在是太危险了。」
杨凯菱轻松地跟他斗嘴。「喔~~这个时候就承认你是我的朋友喽?哼,之前看到身穿白纱的我,还一副目瞪口呆、见鬼的模样,之后一听到我要住在这里,更是宛如世界末日来临,巴不得我能凭空消失呢!哼哼,说穿了,你只是想早点把我这个惹祸精踢出去,尽快跟晨蓝重修旧好吧!」
感受到她的好心情,翔宇也笑笑地接口。「对啊,我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踹妳走。嘿嘿,幸好我这几年真的只有妳一个亲密女友,万一再跑出几个身穿白纱的前女友,晨蓝一定会把我揍到面目全非,再碎尸万段,连骨头都一根根地拆下来当柴烧!唉唉,妳们女人狠起来时真恐怖,我怕死了~~」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啊!
翔宇接过她手里的旅行袋,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妳的预产期在什么时候?宝宝出生时要记得通知我,让我分享你们的喜悦喔!届时我一定会带晨蓝一起去祝贺的。」
凯菱吐吐舌头。「嗯……其实我根本没有怀孕啦!」
「没怀孕?」他傻眼了,吓得袋子都掉在地上。「可是妳之前明明说……」
她很尴尬。「那是骗你的啦,不那么说的话,你会让我住下来吗?」
「天啊!妳居然是骗我的?」翔宇快昏倒了。「姑奶奶,妳把我害得多惨妳知不知道?晨蓝气到差点拿刀把我剁了!算我求求妳,以后不要再开这种恐怖的玩笑了,要不然我有九条命都不够妳玩啊!」
「所以我现在很郑重地跟你道歉嘛!我那时气昏了,所以看到你跟晨蓝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就胡乱找了借口整你喽!」凯菱嘟着嘴,拿起旅行袋。「喂,你很现实耶!听到我没怀孕,就不肯帮我提东西了?好啦,现在先去九楼向晨蓝赔罪行不行?我一定解释到让她原谅你为止!」
翔宇欲哭无泪地阻止。「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来就好,我自己会跟她解释的!」呜呜~~他再也不敢小看女人的威力,更不敢让杨凯菱去见晨蓝,否则万一她又惹出什么祸,他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