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著眉,看著面板上的来电显示是好友赵冠禹。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他?
"喂?"
(老兄,你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要我从店里带几瓶葡萄酒去你家,你觉得我应该拿几瓶?)
不是他连这种小事都要问,而是顾妈的个性实在是太难捉摸了,谁知道她说一瓶真的是一瓶吗。
"我妈打电话给你?"老妈想干嘛啊?
(嗯,她说想找我打牌。)一想到要跟顾妈这么强的对手打牌,唉!他又要输钱了。
"那我劝你一瓶都不要带,否则你打牌输惨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顾之彻奉劝他。
(可是不带酒过去,我会被念死的!)赵冠禹眉头拧得老高。
"说得也是。"他点点头。
(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斟酌吧。"他将问题再扔回给他。
(喂!你是她儿子耶,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罗唆!反正你自己看著办,我还得赶回家,先这样了。"语毕,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切断通讯。
"顾妈喜欢喝葡萄酒啊?"林语真好奇地问。
"喜欢得要命。"他点点头,探首向车外,见无来车便将车头转了出去。
"我也喜欢,我家有葡萄酒,我可以陪她喝。"她笑道。
"你的酒量如何?"
"还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不过我平时自己喝的时候,常常不知不觉就喝掉一瓶,有时候还觉得不够,想再开一瓶呢。"
林语真若无其事地说,却令顾之彻皱起了眉。
"那你的确可以陪我妈喝,其实……我妈最喜欢灌人喝酒。"
"喔,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们打牌都会输给她。"她咧嘴一笑,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换你了。"他瞟了她一眼笑道。
林语真笑了笑,接起手机。"馨妮,你不是在约会吗?怎么会想打电话给我?"
(看你孤家寡人可怜罗。)胡馨妮呵呵地笑。
"那还真是感激你喔。"
(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现在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你在家吧?)
"咦?不会吧?"她看向顾之彻,怎么会这么巧?同时有人来找他们。
顾之彻看了她一眼,很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语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专心开车。
(怎么,你不在吗?)胡馨妮停下脚步,身边的男人注视著她。
"嗯,不过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好,我先上楼去等你。)
"那房呢?你有跟她联络吗?"
(没有,你要我打电话给她吗?)
"没有就算了,我想她应该忙著照顾那个小鬼头吧。"语毕,林语真想像房静芬被小鬼纠缠的画面,就觉得万分好笑。
胡馨妮不以为然的说:(我看她一定是到小杰叔叔的店里帮忙。)
在情人节这种节日,一定很多情侣到咖啡馆谈情说爱,以房那种个性一定会自告奋勇去帮忙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要她喜欢就好了。"她看了一下手表。"你吃晚餐了吗?"
(还没,不过我买了一些卤味和串烧,你家还有酒吧?)胡馨妮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才刚说要陪顾妈喝酒,馨妮就买了一堆下酒菜来,还真是好巧啊。林语真失笑地摇了摇头。
"有,冰箱里有啤酒,客厅的柜子里有葡萄酒。"她说出家里放酒的地方,"那你再等我十分钟好了。"
(好,那我先上楼罗。)语毕,胡馨妮切断通讯,她向身边的男人笑道:"走吧。"
见林语真将手机收进小提包里,顾之彻才问:"有人来找你喝酒?"
"就是馨妮啊,你认识的。"她点点头。
"那还真是巧。"他扬起一抹笑。"你要她先上楼啊?"
"是啊,不行吗?"
他眉眼含笑地瞟著她,"我猜我老妈看到胡馨妮之后,一定会拉著她陪她喝酒打牌的。"
"呵呵,很有可能喔。"她笑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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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顾之彻和林语真双双一同搭乘电梯来到十五楼,电梯门才刚打开,就看到一群人谈甚欢的情景。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混熟了啊?"林语真有些讶异。
"呵呵,要是我们再晚一点回来,他们恐怕就直接在这里打起牌、喝起酒了。"顾之彻边说边走出电梯。
林语真颇有同感地微微一笑。
胡馨妮一抬眼,就见到他们有说有笑地相偕而来,不免惊奇地揶揄道:"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和平景象啊。"
他们那天一早就吵得不可开交,她还以为他们之间梁子结大了,从此碰到面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谁知几天过后他们竟然是这副"友好"的模样,真是让她十分意外。
"语真,顾妈好久没看到你了。"顾母喜出望外地迎上前。
林语真没好气地瞟了胡馨妮一眼,才笑著说:"顾爸、顾妈,你们好。"她有礼地问候。
"我现在才发现我很想你这个丫头啊。"顾母开心地拥住她,眼神中透著算计,直睇著顾之彻笑。
他就知道老妈会误会!
在顾母还没有说出让他觉得尴尬的话之前,顾之彻拿著感应卡开了门。
"爸,你和妈打算待几天?"
"待到你妈妈高兴罗。"顾父宠溺的看著爱妻。
"语真你也一起来陪顾妈吧。"她搂著她,就要走进门。
"可是……"她迟疑地看著胡馨妮和她身边男子。
"馨妮和阿麒他们早就答应要陪我打牌了。"顾母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让她犹豫就直拉她进门。
"顾妈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拿酒再过来。"林语真笑著说。
"拿酒啊?好,你快去吧!"闻言,顾母开心不已地松开双手。
林语真眉眼含笑地说:"嗯。"接著,她看了胡馨妮一眼,并向那位不曾谋面的男子礼貌性地点了下头。"馨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拿吗?"
胡馨妮有所顾虑地望著身旁的他。
"没关系,你去吧。"邱麒笑著说。
见状,顾母走过去挽著他说:"阿麒,你就先跟顾妈进屋等她们拿酒来吧。"
"好。"邱麒点点头。
顾母见赵冠禹还杵在门旁发呆,她说:"你这个卖酒的死小子,下回要是再忘记带酒来,就别想我再煮饭给你吃了。"
"我都说对不起了嘛。"赵冠禹苦涩一笑,目光怨怼地望向一脸轻松惬意的顾之彻。
"那你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和阿彻去搬桌子。"顾母倚老卖老地颐指气使。
真衰!有带酒来也惨,没想到没带酒来更惨。
"好。"赵冠禹闪身进屋,跟著顾之彻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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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置物间后,赵冠禹才大发怨气。
"喂!你真的很不够朋友耶,看我被你妈念,都不会跳出来帮我挡几句啊?"
顾之彻白了他一眼后,走至柜子旁拿出麻将盒,"谁教你自己笨!说什么忘记带,你早该知道这种理由会被我妈念,还敢来怪我?"
"好,不怪你,算我自已笨可以了吧?"他自讨没趣地扁扁嘴,随即贼兮兮地欺近他,"你是怎么了啊?"
"我怎样?"他面无表情地将麻将盒塞给他。
"装傻啊?"赵冠禹咕了一声,抱著麻将盒睨著他,"是谁借酒浇愁死缠著我吐苦水?又是谁借酒装疯骚扰我的客人?又是哪个钢琴师不好好工作,害我店里的客人流失一大半啊?"
"是我又怎样?"他无所谓地挑起眉。
"你还敢说怎样?"他没好气地大叹一声,"是啊,你又不是我这种小本经营、成天看客人脸色的小店家,凭你这电玩公司的大老板,就算偶尔不务正业还是不愁没饭吃,可是我不一样耶,我是服务业,得罪客人的下场很惨耶。
再说,我那么有义气地抛下店、连续好几个晚上陪你狂喝闷酒,还委屈地当起你的司机和帮你盖被子的老妈子,而你呢?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真是快把我气死了。"语毕,赵冠禹伤心欲绝地瞅著他。
听他这一连串的抱怨,令顾之彻有些啼笑皆非。
"好了啦,你这是干嘛啊?"
"干嘛?"他气急败坏地指著他,"明明就说语真妹妹不得你的缘,说她是个恰北北、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温柔,还说什么要你娶她为妻,不如拿刀杀了你,结果咧?哼!你今天跟谁出去啦?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回来?你那几个晚上是故意来闹的啊?"一想到连当了好几天的冤大头,他就一肚子火。
"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赵大爷你,这样总行了吧?"顾之彻陪罪似的拱起手。
"不行!"他下巴抬得老高,"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那你想怎么样?"真是的,他的样子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鬼头。
哼!总算轮到他占上风了。赵冠禹开心地噙著笑。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不准隐瞒,也不准说谎或装傻。很简单吧?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而已,一点都不会损及你的钱财喔。"
"OK,没问题。"只要不是跟他要钱赔偿,什么都好说。
"你怎么会突然和语真妹妹这么好?"赵冠禹开门见山地说。
"不是突然。"
"你不是说你们一见面不是互瞪,就是破口大骂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要好?"他实在太好奇了。
"看她可怜。"
这只是一开始的用意,他现在对她已经多了很多感觉,不过没必要连细节都跟他交代清楚。
"为什么看她可怜?"这是什么烂理由!"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顾之彻双手环胸,不愿配合的说:"你明明说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现在你一次来两个问题,我有权拒答。"
"连这个你也计较,你真的很小心眼耶。"
"条件是你开的,我只是在维护我的权益。"他扯了下嘴角。
"好啦,那你先回答我,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看她可怜吗?"
"嗯。"随便回答好了,反正能堵住他的嘴就好。
原来只是可怜她而已啊,他还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唉,真是委屈语真妹妹子。赵冠禹暗自替她叫屈。
不过,他猜他一定还有所隐瞒,於是他继续逼问:"那你现在对她的感觉呢?"
"是可以继续交往的朋友。"顾之彻很保守的回答。
想跟他打太极拳?很好,他奉陪!
"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闻言,顾之彻沉默了半晌,在赵冠禹"关爱"的眼神下,他莫司奈何的说了实话。
"目前只是普通朋友。"
"你还没跟她更进一步地交往啊?"
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没!"
"会想再进一步吧?"赵冠禹奸笑地拍了他一下。
"嗯哼。"不想多谈的顾之彻有些不耐烦地硬挤出一个不太像回答的声音。
虽然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那你今天跟语真妹妹上哪里了?"
"咖啡馆。"
"都聊了什么?"赵冠禹继续追问。
连他们聊什么他都想知道?他会不会太八卦了?
"很多。"
"我们说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睨著他,"所以……很多是什么?"
顾之彻颇为郁闷地睇了一眼天花板,"朋友、家人、趣事、兴趣。"
"嗯,对她了解愈多,你有没有觉得以她为结婚对象也不错?"
这个问话令顾之彻大为光火。
"喂!你是被我妈收买了吗?"
"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跟你无关。"赵冠禹摇了摇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还……还不错。"
他真后悔答应回答这种蠢问题。
"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拉近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他热忱地提议。
"不需……"
顾之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冠禹打断。
"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你想干嘛?不要乱来!"顾之彻急了。
"去!谁会乱来啊?"他大声反驳。
"凭你常常搞些让人头大的伎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啊?"顾之彻讽刺地损道。
他促狭地瞅著他,"你应该不会排斥和她更进一步吧?"
"连这个你也问?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顾之彻的语气非常不耐。
"喂,说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他不满他耍赖。
顾之彻不想再理会他,扛起麻将桌就往外走。
这时,顾母不悦的声音从一楼客厅上二楼。
"阿彻!你们是拿麻将拿到睡著了是不是?"
顾之彻微恼地瞥了赵冠禹一眼。
"睡著的人是阿禹,不是我。"顾之彻往楼下客厅大声地回道。
"喂!你太过分了吧?"赵冠禹气急败坏地瞪著他。
"彼此彼此罗。"他得意地走到楼梯口。
"你们两个动作都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顾母大声催促。
"听到了没?我妈叫你不要再磨蹭了。"顾之彻虽然扛著麻将桌,仍是健步如飞的率先下楼。"你最好跑快一点,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啧,真是误交损友。"赵冠禹埋怨地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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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客厅的酒柜旁,林语真拿出了三瓶葡萄酒放至篮子里。
胡馨妮直瞅著她笑,"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要好啦?"
"他?"她抬眼望著她。"他是谁?"
"你在装傻啊?"胡馨妮喷喷了几声,才又道:"啧啧啧,终於不敌美男子的魅力,弃械投降、俯首称臣了是吧?"
"哎呀,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是我夸张啊?那你就不要跟我说刚刚你们是凑巧碰到,然后一起搭电梯,在短短的几秒钟,就从之前的互相讨厌、恨不得拿刀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关系,瞬间变成这么友好的关系。"她眸中的目光闪著狡黠,"顾之彻我不敢乱说,不过以你的个性看来嘛……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跟他谈笑风生。"
"好啦。"林语真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是什么?"她嘴角带著笑。
"没什么。"她怎么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你们……"眉形一高一低的睇著她,胡馨妮再次逼问:"你们刚刚一起去哪里了?"
"只是去咖啡馆而已。"
"喔?"她贼笑了数声,"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乱扯而已。"
她真的快说不下去了,头一回觉得被人逼问事情是这么的尴尬,她发誓以后不会这么逼问别人不愿意提的事。
"乱扯可以扯到双方都愿意把利爪收起来吗?我才不相信有这么简单。"胡馨妮将篮子放在地上,顺势就坐在沙发的扶把上,"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你不要想太多啦。"她快败给她了。
其实,她也搞不懂自己现在的想法,只知道深入了解顾之彻后,发现他真的只是嘴巴恶毒了点,是个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这是她不久前才了解到的。
呵呵,想到和他大吵时,她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他是到了今天才跟她说,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她那么激动的反应很好玩,所以才故意逗她生气,并非有意和她作对。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些行为真的跟小学生没两样。
"是喔,最好真的只是我想太多。"胡馨妮以手肘撞了下她,"不然你们到底聊了什么,快说嘛,你再这么跟我打马虎眼,小心……嘿嘿!"
"那个……"她难为情地顿了顿。"一言难尽,呃……顾妈还在等我们拿酒过去,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不好。"胡馨妮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没关系,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时间等你慢慢说。"言下之意,她是跟她耗定了。
林语真一愣,随即灵光一现,反将她一军,"那你呢?那个男的是谁?长得挺斯文的啊。"
"他啊……"她羞赧地低下头,"一时说不清啦。"
"一时说不清啊?那好,改天把房找来,咱们三个人都好好地把一时说不清的话给说明白吧!"她笑了笑。
馨妮竟敢取笑她,她还不是一样!
闻言,胡馨妮凝神注视著她。
以往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也不是说她很难缠啦,只是自己的脾气很刁钻,只要是看准的事或是想知道的事,都无法三言两语就打发她,况且以阿真今天和顾之彻有说有笑的模样,真的太教人意外了。
毕竟一旦惹阿真讨厌的人,她绝对将那人列为拒绝往来户,见到面也都会当作不认识,所以怎么可能不计前嫌,还跟他出去喝咖啡呢?说这其中没古怪,她才不信呢!不过……
"好啦,我不逼问你了,就依你说的,改天我们三个聚在一块儿时,再好好聊吧。"就暂时先放过她吧。
"嗯,你早该这么说了。"险些害她招架不住。
"语真,你变了耶。"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无形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让她很不习惯而已。
"变了?我不都一样吗?"她耸耸肩。"变得最多的人应该是房吧?以前她不管再怎么忙都会跟我们联络,结果现在呢?根本不见人影,我看我们可以去帮她报失踪人口了。"
"说得也对。"
自上回她们三人聚在一起,也快过了一个月了,这阵子她们都发生太多令彼此都不了解的事,真是让人觉得好……唉。
"对了,差点忘了我还要拿啤酒。"她边说边走到厨房,她打开冰箱数了下啤酒的数量之后,决定全部拿去给他们喝。
"馨妮,麻烦你把篮子提过来。"林语真朝厨房外大声的说,她从冰箱一一把啤酒拿了出来。
胡馨妮提著篮子来到冰箱前,接过林语真递上的啤酒放在篮子里,但随著重量渐渐增加,她觉得有些吃力。
"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林语真笑道。
"帮忙提一下,我快拿不动了。"胡馨妮的眉头已经打结了。
"我拿就好了。"林语真接过手,还一副轻松的模样。
"嗯,说真的,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语真没了工作,又一个人关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写作,而自己和房又太忙,根本没办法常来陪她谈天,这让她实在有些愧疚。
"很好啊。"她笑看著她一脸担心,"怎么啦?大小姐?"
"只是担心你而已。"
"唷……承蒙大小姐如此关爱,我还真是怕怕耶。"林语真还故意全身抖了一下。
"神经!"胡馨妮笑笑地拍了林语真一下,"卡片锁呢?给我吧,我帮你锁门。"
"好,谢谢。"她以嘴巴朝著玄关旁的鞋柜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