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点的是昂贵的食物时,翁晴莹连忙拉住话筒,但是他已将电话挂掉,令她发疯似的大叫道:“皮老大,纵然你对我怎么生气,但是也不能搞这一招,我不想付不出饭钱而被留下来洗碗,而且我明天还要代别人的班,是两倍的工钱耶!”
皮亦轩轻而易举的推下她,让她躺在沙发椅上,并抢下话筒放好,“我请你,你不必付钱。”
翁晴莹不相信的嘴角扯紧。请她?这该不会是天要下红雨的预兆吧!他会请她吃饭?自己作梦都没想过—.她狐疑的问:“老天!这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接著她发觉自己躺在长椅沙发上不打紧,但是紧接著皮亦轩身体也压下来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事,而且他的脸还愈靠愈近,近到她觉得他的嘴唇都快要碰到她的,他的气息也喷到她的唇上,令翁晴莹差点说不出话来,每一字都是从牙齿缝裹挤出来,“等一下,皮老大,你在干什么?”
“我要跟你做爱。”
觉得核子弹爆炸都没有这句话惊人,翁晴莹瞪大眼睛,看著他脱下他自己的西装外套、松开他那看起来贵得要命的领带,她的直觉反应是掏耳朵,认为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等一下,皮老大,可不可以请你倒带重说一遍,我想自己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皮亦轩神色依然没变,“你没听错,我说要跟你做爱,翁晴莹,就是现在。”
“我记得你很讨厌我,还嫌我很丑、说我很吵。”翁晴莹干笑,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也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迳自将领带丢至沙发下,“我仍然是如此认为。”
“那就没问题了,我一点也引不起你的欲望才是。”她急著作结论。
皮亦轩撩起她的头发,眼光里也满是疑问,“照道理而言,应该是如此,但是你在一般准则之外。Amy在纽约使尽全身花招的勾引我,但是我对她却没有一点点的兴趣,为什么?”他自问自答,“因为你,你一定对我下了什么魔法。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开玩笑、敢整我,也是第一个敢训我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认你让我著述,即使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虽然他的结论教她不由得心痛了一下,但是翁晴莹已不是会作白日梦的小女生,知道他说得没错,便急忙赞同道:“那就没错,皮老大,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要是对我毛手毛脚的,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要是不跟你做爱,我就会被这种奇怪至极的感觉给烦死。”皮亦轩是一脸厌恶的模样,“我在国际会议上不能专心,脑袋里满是你的身影,连看到一些商人用来捞钱的小饰品,还认为会适合你,甚至不能自制的买了它。
“我也不能跟别的女人做爱,因为她们不论多美、多媚都引不起我的性趣,我甚至开始怀念你那句荒谬的皮老大,还担心你会不会被我爷爷虐待,想著你对我的严苛训话而不能人眠,怀疑我自己生存的理念跟价值,还有……”
已失去控制的皮亦轩用力的撞了一下沙发,“还有……我竟然荒谬的认为自己配不上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拉住她的手肘,眼睛认真无比的盯著她,“而且那个男的不过是帮你说了几句话,我就有想宰了他的冲动,觉得他凭什么这么亲密跟你说话。
“我竟然在嫉妒他,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想到你就全身不对劲,但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你。”
他用手摸著她的脸颊,一脸又气又恼的,好像她是他这辈子所遇到最大的烦恼一样,“一定是你对我下了什么魔咒,否则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
闻言,翁晴莹全身都愣住了,只能直盯著他,就好像看到怪物一样。
而皮亦轩也一脸认真又苦恼的盯著她,两人就这样对看著,直到他终于受不了她的目光,而忍不住的怒道:“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你在跟我示爱吗?皮老大。”
皮亦轩张口结舌,一脸难看的表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示爱?”
翁晴莹瞪著他的脸,眼珠子连转都不转了,“你刚才那一长篇的话,听起来就像电视恶心的九点半档中的对白,你自己没感觉吗?”
闻言,他脸涨红,“我没看过九点半档,不过我告诉你,我没有跟你示爱,你给我听清楚,翁晴莹,我只是要跟你做爱而已!”
“如果我说不呢?”她反问。
“为什么你会说不?每个女人都希望能跟我上床。”皮亦轩愤怒得青筋都爆开了,“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只有你会拒绝我?我绝不重蹈上次的覆辙,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口说好。”
翁晴莹没看过这么气急败坏的他,觉得他的脸向来只有冷冰冰的表情,但是此刻他竟然像个小男孩一样的气急败坏,令她忽然有想笑的冲动,虽然也知道自己这种反应未免显得有点怪异,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是有想笑的冲动。
正好电话铃在此时刺耳的响起,那是皮亦轩放在西装外套里的手机在响。见他没有低头看手机,她好心的提醒道:“你的大哥大响了。”
皮亦轩狠瞪了她一眼,“别管它,我要你开出条件,反正我一定要跟你做爱,否则我再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发疯。”
“或许电话之中有要事。”翁晴莹耸耸肩道,“我的事可以慢慢谈。”
“混帐,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剥了那个打电话的人的皮。”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皮亦轩边生气的接起手机叨念,边怒气冲冲的听著话筒里的资讯,突地,他愤怒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严肃的问:“在哪家医院?”连忙撕下旁边的便条纸,他迅速的记下自己所要记的东西后就挂断电话。
翁晴莹看向回复一脸冰冷的他,知道有重大的事发生了,“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
皮亦轩将头转向她,“我爷爷住院了。”
“你爷爷看起来一向很健康。”翁晴莹露出惊骇的表情。
他敲敲沙发,将视线投注在她全身上下之后,眼神变得凌厉非常,“我下飞机之后,只想著要跟你做爱而忘了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在我家当女仆,反而在我的办公桌上留纸条说你在便利商店打工,你做了什么事被我爷爷赶出皮家?”
翁晴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他,示意他别再压著她,而后她诚实的道:“我什么事也没做,况且我一个澧拜前就离开皮家了,因为你爷爷恶狠狠的告诉我说休想再踏进皮家一步。”
皮亦轩将脚踏向地面,开始整装,眼神尖锐的盯著她的脸,又变回冷冰冰的他,“我爷爷的健康一向好得很,该不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而且你是那么爱钱的人,难道五百万你不赚了吗?”
“喂,你别乱冤枉好人!钱对我虽然是很重要,但是……”
皮亦轩似乎没有耐心听她说下去,他自顾自的整好衣装后朝她放狠话,“翁晴莹,你给我乖乖在这里,我先去医院看情况如何,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对我爷爷搞鬼,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
闻言,翁晴莹就从长椅沙发上坐起来。
而皮亦轩则打了一通外线电话,“喂,我是皮亦轩,帮我留话给拓文,叫他先到医院去看著我爷爷,我马上……”
听到话筒裹的回答后,他脸色大变,挂掉电话,不敢置信的道:“拓文辞掉秘书职位?还搬出皮家?这怎么可能?”他将眼光转向她,“这是怎么一回事?翁晴莹,你一直住在皮家,告诉我,我才出国两个礼拜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翁晴莹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啊!你还是先到医院去吧!”
“最好这件事与你无关,否则别说是拿不到五百万,我还要让你后悔惹上我。”皮亦轩打好领带,不再与她多加废话的踏出房门,刚好跟餐车错身。
此时的翁晴莹看著服务生送来的晚餐,忽然觉得食欲很差。
☆☆☆
一到达医院,皮亦轩马不停蹄得就往病房里走去,但因为已经过了探病时间,所以他无功而返,只得知了皮英典不小心摔了腿已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老年人的健康情形极容易因为小问题而转坏,所以就送皮英典到医院紧急检查,顺便由医生照看著直到摔到的腿治疗好为止。
知道了大概情形的皮亦轩,一回到了皮家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便急忙拨电话给钟点女佣,也就是打电话给他通知他皮英典住院的人,询问一些消息。
探听出林拓文的住址,也询问过皮英典大概的消息之后,皮亦轩因为疲惫而昏然的睡到天亮,直到早上十点多才起床,而后他才赶来医院。
看著在病床的皮英典气色比他出国的时候差了许多,因为皮英典在休息,所以他没有惊醒皮英典就走了。
走出医院后,他又循著钟点女佣给他的住址,找到林拓文住的地方。
“拓文!”
林拓文看到皮亦轩时并不讶异,他退了一步,开门让皮亦轩进门来,但是他脸上一向的笑容并没有完全绽放,只有矜持的客气笑容,“亦轩,你看起来很累,你刚下飞机吗?”
皮亦轩不喜欢林拓文这么客套的模样,这让他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他走进林拓文新租的公寓,却赫然看见皮亦茹也在林拓文家,才想到昨夜他并没有见到她,因为他一向不关心她,所以昨天他压根就没想到皮家昨天少了一个人。他低沉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皮亦茹。”
皮亦茹被他的气势压倒,立刻怯怯的低下头,想解释却又解释不了,只能呐呐的道:“我……我……”
林拓文走过来,一手搭在皮亦茹的肩,保护姿态任谁都看得出来,“我要跟她结婚,亦轩,她是我的未婚妻,虽然你从来不喜欢她,但是请对她客气一点,不要用一个下人似的口气对她,起码她是你妹妹。”
闻言,皮亦轩不能置信,“她是个私生女,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出“私生女”这三个宇时,皮亦轩像是对这三个字下了最可怕恶心的诠释。
林拓文冷笑了一声,跟他往日爱笑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而我只是你们家的下人,下一句你是不是就要这样的告诉我?”
皮亦轩瞪直著眼睛,逼视著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自己从小就认织的林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