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点不行!在冷燮皇醒来以前,她要找到延灵王奇毒的解药……虽搞不仅到底是哪一种,干脆全部都拿一点,先带回去再说!
为了救嫂嫂一命前来南开,可不能连自己小命都丢在这儿啊!
“呃!”才刚来到林中亭阁,连丹房的门都还没踏、进呢!奚斯蕗急奔的步伐竟僵在当场,动弹不得。她没有立刻转身跑开、却是因为她面前那位英挺男子,早一步看到她,阴鸷视线像猛兽般,冷冽地将她死钉在原地。
“蕗儿。”冷燮皇稳健步下亭阁阶梯。仿佛刚才两个时辰前的迷药对他完全不曾有过任何效力般。“怎么,你‘见’到本王会很震惊吗?”
即使脸上带伤,可唇边浮现那一弯灿笑,俊美仍足以教奚斯蕗沉醉片刻;可奚斯蕗心里却清楚,他那气至极点的魔魅笑容,必定令她致命。
在她眼里,只看到那伤痕仿佛昭告——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能退缩!把心一横,奚斯蕗大胆决定赌上一赌。现在跑了,肯定逃不掉,既然躲不开他,她要想保命,方法只有一个装傻到底,死不招认!
“这声音……是冷燮皇陛下?”硬着头皮展露了比往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妩媚娇艳、魅惑人心的绝美笑颜,奚斯蕗强逼自己不露出内心畏惧,安详走向冷燮皇,银铃娇笑甜腻动人。
“这次,连大王也‘听’到怪声了?不是蕗儿多心,这宫里,似乎不太安宁……也许有刺客潜入宫中也说不定。”
“也许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有刺客。”声音不自然的嘶哑起来,冷燮皇不免暗中恼恨自己,明明就气极决定要在今日把所有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怎么他还会为了蕗儿轻柔一笑,瞬时息了怒火?甚而满心愉悦?
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立刻下令封锁住南开王宫各处,务必拦截金发小女妖以及奚斯蕗……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为了那两个迷人影像给弄得头昏脑胀,心儿扰动忽上忽下,夜不安枕、沮丧万分,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因她们导致无能的受伤自尊,更是为了寻出一个能让自己日后获得安详的答案!
疑点太多,他竟没能察觉,金发小女妖闯进南开疆域后不久,蕗儿就出现在南开。一样的魅惑绿眸,相仿的俏丽面容与姣美身段,更重要的是,他长年平静无波的宁静心海,竟同样被她们两人搅得波涛迭起,狂浪大作!
他自认从来不是处处留情的浪荡男人,那么造成他困扰的问题就必定出自她们身上——或者该说是出在“她”身上!
“大王来此,为的是?”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她若无其事的笑问。
“找人——找一个可恶至极的女人。”他步步逼近,可望见她并无半分退缩之意,不免又起疑心:莫非是他料错?若她自始至终欺骗他,为何如今毫无惧意?“眼前的你,究竟是谁?”
“我是蕗儿,延灵王的客人,陛下不是早知道了吗?”如今也只能祭出延灵王作为护身法宝,希望他多少忌惮延灵王,不敢动她……奚斯蕗没被冷燮皇严厉神色吓跑的理由却是她双脚打颤、完全跑不了!
“呀,好疼,陛下、陛下怎么弄疼落儿了?”冷不防奚斯蕗一双白玉柔荑被冷燮皇猛力一掐,翻转高举。他——果然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再装傻啊!我看你如何否认!证据就在此——”不能再被她蛊惑!
再度点燃冲天怒焰,冷燮皇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拉起她手腕、狂暴撩开她衣袖。
“这金手镯就是铁证——嗯?没有?怎么会没有?”
奚斯蕗纤纤玉臂裸露在冷凝空气中,凝脂雪肤浮现点点战栗,冷燮皇亲眼所见,除了叫他不由自主想抚弄的美艳曲线外,根本不见金镯半分残渣!
“陛下……请别为难蕗儿……蕗儿若犯下任何不合您意的错误,就请您明说吧!”晶莹泪珠不住在美眸里打转,俏脸因疼痛而纠结,叫人好不怜爱,可几乎是要啜泣出声的奚斯蕗,怎样也不能坦承真相讨饶。
“可方才我明明就将你看成她——”没寻见烈光所制金镯的震惊、加上瞧她如此楚楚可怜的疼惜撼动、以及发现他竟然粗暴对待她的自责,让他陡然放松力道,虽没放开她的意思,却是轻柔的将她雪嫩小手拉近至他胸膛前。
看着她姣美玉臂又留下他施暴的数道瘀紫手印,冷燮皇猛然醒悟,原来他伤了荫儿,他自己却会百倍千倍的心痛。
蕗儿果然是他……衷心想守护疼惜、不敢轻言亵渎的天女啊……和那个总是惹他心烦意乱的小妖女,是截然不同的哪!对那小妖女,他却是一见着她,除了想占有、想将她纳入身下外,尽是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脸上的伤痕还留在这……可你的双手——也没佩戴任何能刮伤我的饰物……你,真不是她吗?”他曾想要金发小女妖变得温驯臣服,也想见到荫儿更为朝气蓬勃,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他所追寻的……是她,还是蕗儿?
知道蕗儿不是金发小女妖的失落、怎么会远大于蕗儿不曾骗他的欣慰?他所气极的,并非无法报复她,却是始终找不到她!“刚刚那一切难道是我做梦吗?”
“大王是睡糊涂了,还是醉昏头了?蕗儿就是蕗儿,怎会变成别人?”奚斯蕗想缩回手,可显然冷燮皇一点也没有那个意思。“刚刚在宫门前蕗儿受了没来由的惊吓,逃开以后,就没见过大王了……”谎言似乎只能一直编下去……“大王赏赐的披肩,也掉在半路了……也许是让人捡走了。”
“罢了,就当是我眼花。我不该伤了你的……是本王的错。”冷燮皇拉下自尊,坦率承认他的失误。“我帮你上药吧,马上就不疼了。”冷燮皇沉默的自腰间摸出一小巧瓷盒,也不管奚斯蕗是否同意,呆然地将药膏轻柔为她涂上青紫处。
“大王想找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大王真那么在意她吗?”怎么冷燮皇那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帅气模样一会儿全变了,变得阴沉,变得黯淡,变得令她想找寻方法让他振作……变得让她想冲动地将他拉到自己怀中、安抚他的失意……她,又是怎么了?
他若因为自觉误判而感到沮丧,这对她该是件好事才对啊!若他不再执着于她,要脱身,要回西骊,都方便得很啊!可她怎么却希望他能恢复傲气?
当他最后为她拉整衣袖,放开她的同时,奚斯蕗讷讷低喃:“大王如此费尽心神找寻她,若是只为仇恨,也许就此放下不是很好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大王……何苦为难她也为难自己呢?”
“倘若只为复仇,本王就不会——”对所有女人失去了兴致!冷燮皇猛然改日,却因顾及蕗儿的清纯,霎时住了口。“总之本王不会轻易原谅她。”
“究竟是为了……”她那无足轻重的纤弱一脚踢得他不能人道吗?所以,他始终不肯放过她,执意要找出她?即使她现在愿意向他道歉赔罪,他也不会原谅她的话……思及他可能会做出的无情报复,奚斯蕗就不由得浑身打颤。
她还不能死在这里,她必须回去救嫂子!
“为了她对本王所作的好事!所以,本王不逮到她不行!”下了决心,冷燮皇看着同样属于来路不明出身的蕗儿,怒气稍退,却是爱怜的苦笑起来。“我真心喜欢你,那是想呵护你的心意,这缘由,就连我自个儿也想不通啊……然而,蕗儿,那冒犯我威严的女子……我原以为你就是她……”
“如果找到了她,大王要如何?”
“这辈子……绝不放过她。”不管心底对那小妖女是怎么个想法,可是冷燮皇的身子却很清楚——他就是想要她。他对自己的欲望,再诚实不过。
冷燮皇或多或少对蕗儿有着好感,所以即使冷汗直流、背后衣衫早湿成一片,奚斯蕗仍试着兴起最后的希望,试探性的开口问:
“大王说过,喜欢蕗儿……可却讨厌那女人……倘若蕗儿和那女人,真是同一人的话,大王到底愿不愿饶恕蕗儿?”
轻扬剑眉,伸手执起她略显寒意的柔荑,对奚斯蕗奇妙问题,冷燮皇也给了个奇妙答案,先是邪魅一笑,继而火热一吻落在她手心上,竟然让奚斯蕗一时不由得为了他突然急速逼近的男性气息给熨烫了她全身!
“非关饶恕,总之,你若是她……本王会叫你这一生……再也出不了南开,本王因为她所受的屈辱折磨,会一项项讨回来,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既然她让他对别的女人再无兴致,自然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就是清算他们之间所有债务惟一的方法!
好一瞬间,奚斯蕗抽不回手的原因是被他俊逸笑容迷惑;然而直到冷燮皇留下她一人,她仍久久动弹不得、最后跌坐在地上的理由却是太过震惊。
她踢得他今后不能生育的话……他的报复一定很可怕、很可怕!
而且就奚斯蕗看到震怒的他来猜想,冷燮皇一定会对她算七分高利……
低头呆愣抚上微掀的长裙边缘下,一双裸露的皎白莲足在林间光影下更显魅人,最为显眼的,却是套在她右脚踝上的华丽金镯正闪闪发光……
“还好冷燮皇自己没发现,他在半昏迷中,是将手镯套在我脚上,不是手上……”否则这下,奚斯蕗一定死得很难看!
慌张盖起裙边,奚斯蕗连忙冲进延灵王丹房——快!快找解药,找到了解药,立刻走人!趁她小命还在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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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长叹一声,奚斯蕗坐在石床上,半掩清凉麻纱被单,屈膝靠着石壁,以手支肘,绝色娇颜晕染一片愁绪,她不免烦躁的开了口:“不是说延灵王擅长制毒吗?怎么他丹房还有一大堆怪机关?”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成功的独自闯进了丹房,没有冷燮皇搅局,必可顺利盗出解药;可奚斯蕗却惊觉延灵王丹房里头秘药密室,竟藏有一堆暗器机关,若非她从来身手矫捷,差点就死于非命,走不出那丹房;连药柜都靠近不得,遑论是取药了。
“烈光帝最爱开发新药与新机关,延灵王既不好此道,自然找来烈光帝帮忙哕!”坐在奚斯蕗身旁,盖着同样的麻纱,万俟遥以和奚斯蕗相仿的姿势蜷曲着娇小身子。
同病相怜的两个小女人,依旧是唉声叹气的躲进延灵王亭阁丹房旁的假山密室里;一个不想被烈光帝逮住,一个不愿让冷燮皇捕获,同样都是与南开帝王结下仇怨,当然在短时间内成了莫逆之交。
万俟遥是整个南开惟一了解奚斯蕗伪装真相,而且也同情奚斯蕗、肯帮她忙的人,两人处境太相似。万俟遥沉寂许久后,最后说了:
“小蕗,你取药乃为救人,不如正大光明向延灵王讨药吧!况且你又是延灵王救命恩人……”
“初进宫时,延灵王就对我说得很明白,其他事都能帮我,就是不给药……我还有什么方法能说服延灵王赐药呢?”奚斯蕗又一声无奈叹息。
“延灵王确实顽固守旧,可就我所知,只要打动那两个人愿意出面说服延灵王,也许你还有机会。”
“还有没有别人?”
“偏就只有他们。”
哀怨的对望一眼,左一声、右一声,万俟遥和奚斯蕗继续叹息。
“别说你不认识烈光帝,就算你认识,那个小家子气的吝啬鬼,一定不肯答应卖这个人情。”万俟遥一想到自己四年来的经历,叹息更为深沉。
她只不过是曾经毁了烈光帝一室机关、就受他纠缠欺侮了整整四年,仍然无法让他息怒,她至今仍被他追着不放,烈光帝,实在不是个适合借人情的对象。
万俟遥由衷奉劝道:“我说,你还是去找冷燮皇交涉交涉吧?”
可奚斯蕗怎敢同他交涉?她踢得他无法重振雄风,再起不能了啊!他没把她碎尸万段就已经够客气了,她哪里还有胆子探出头同他打商量?
“我不敢。你也知道的,我和冷燮皇……有点过节。”
“说的也是。何况冷燮皇这几日看来很忙,就算你们有交情,他可能也无暇帮你。”万俟遥歪着头疑惑道:“不知道那个潜伏在宫中,打伤冷燮皇的刺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没有虎背熊腰,想必也是一方高手。”
就从几天前起,冷燮皇下令清查王宫内所有仆役侍从,甚至一个个亲自召见,显然在找人。而看见冷燮皇脸上突兀出现的伤痕、以及冷燮皇不寻常的举止,大伙纷纷议论猜测,必定是有刺客及装潜伏宫中,伏袭冷燮皇……
宫内为了今夜的新月祭本已忙成一团乱,加上冷燮皇突如其来的严厉指令……扰人事一堆,这正是此刻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原因。
她俩自身的麻烦都摆不平,已经不想再趟什么无谓的浑水了。
“唉?小遥,冷燮皇脸上有伤疤,会是那么稀奇的事吗?不是说他终日在外头游荡,逞凶斗狠!那么受伤该是常事,你又怎能断定是高手伤了他!”
“你刚来南开也许没听过。冷燮皇主掌武学军事,自他即位起,从不曾败阵,敢与他下战帖单挑的人,除了烈光帝、至今没人活下来。冷燮皇被誉为南开武圣,谁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他受伤,这当然稀奇啦!何况,冷燮皇向来高傲,恐怕,在他自负的俊美脸上划下伤痕的人,一定得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看着有些好奇,开始猜测形容刺客模样的万俟遥,奚斯蕗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好友坦承,冷燮皇脸上那道伤,就是她干的好事……
奚斯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冷燮皇高傲自尊,这也难怪冷燮皇怎样也不肯饶过她。奚斯蕗浑身发抖的认清,下次若再被发现——
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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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主掌兵力的冷燮皇一手调教,他当然信任南开王宫禁军守备森严。
可三番两次让冷燮皇在宫中遇见她……既然小妖女不是那么容易自由进出南开王宫,当然是用了假身份留在南开王宫中,伺机而动;冷燮皇虽然不明白小妖女前来南开究竟所为何事,但现在既可确认她确实留在宫中,那么,这次冷燮皇就布下滴水不漏天罗地网,要叫她插翅难逃!
他不管今年第一次的新月祭、正在延灵王的指挥下、如火如荼的展开,大伙都忙得焦头烂额;更不管等到晚上新月一升起,南开三王都得以祭礼正装出席设在王城中广场的新月祭;冷燮皇心里就只惦着找出他的小妖女!
一想通她必定藏身宫中,冷燮皇立刻下令所有宫中侍从,不分男女全排列在庭院里,让他一个个指认——这次势必要找出那该死女人!
可是……尽管他睁大了眼睛、看得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他仍不曾寻见任何人的手腕上有他那天套上的金镯,这——真是见鬼了!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完全愧对他冷漠名声,任谁一看就知道,冷燮皇此刻正在气头上,愤怒的火焰熙熊燃烧,若有小山猪从他身旁跑过,也许大伙就有鲜嫩多汁的烧烤乳猪可为晚餐加菜。
“找不到金镯,只有三个可能。”咬牙揣测,因为过度的愤怒而让冷燮皇思绪飞舞更快。
“其一,小妖女已逃出宫中……不,就算她身手还算灵活,依她那卤莽行事的冲动,没理由不惊动侍卫。其二,本王会否漏了谁没见着?也不应该,除了烈光、延灵和万俟遥以外,宫中不分男女老少,我都亲自抓着胳膊一个个瞧清了,可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会是小妖女?”
原先在自己宫内大殿上踱着方步的冷燮皇,眼神进射阴狠火花,突然冲向墙边一把抄起宝剑,就往宫外奔去。
急切的忘了继续探索其他的可能性,冷燮皇一窥见任何可能找到她的曙光,就匆忙行动起来。
“惟一的可能——若不是烈光将人藏起来,就是烈光早已擅自将金镯取下!总之,定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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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如无钥匙也开不了那金镯!你到底听懂了没?给我住手,冷燮!”一个凌厉飞踢射向冷燮皇,向来不爱动武的烈光帝,也终于忍无可忍的出面制止冷燮皇疯狂行径。
烈光帝的机关室几乎毁了一半,架上书籍散落满地,所有试做中的各式道具也将近解体,无端飞来的天外横祸,叫烈光帝这会儿也沉不住气。
“不然你说我怎么可能找不出金镯在何人手上?”闪电回身,躲过攻击,知道烈光最重视的莫过他的新发明,冷燮就是偏要以此威胁烈光说出实话。“那天那名金发女子究竟身在何处,如我今日得不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你是找人找疯了吗?跑来跟我讨人?你为了那女人,连真相都看不清?”烈光帝不免讶异冷燮竟也有变得如此盲目的一天。烈光帝感同身受的同情冷燮皇势必还有一段艰辛路途要走,可就冲着冷燮皇存心挑衅,烈光帝绝不帮冷燮皇!烈光帝偏是不告诉冷燮皇真相!
“我所看到的真相就是没有任何人佩戴那金镯!倘若你果真没打开,那么就是你的发明太烂,让她自己打开金镯逃过我的搜索!”从来客观执行律令的冷燮皇,今日竟连迁怒这情绪都窜出头来。
“你居然污辱我的发明?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原先多少还保持理智的烈光帝,这下也被激怒,完全忘了一开始两人是为啥起争执的。一把解开累赘长袍,烈光帝踏出密室。“走!咱们到外头空旷的地方去一较高下!”
“要动手吗?很好。当年为了南开武圣之名比武,我知道那时你根本无心恋战,最后叫我顶着这武圣之名却一点也不踏实。今日咱们干脆彻底的决一胜负,看看谁才配称南开第一!”紧跟着烈光帝脚步,冷燮皇也没察觉现下早已离题,他只知道,他心头好闷、好烦、好想找个什么出气!
“你们两个通通给我住手!”一道娇小身影横挡在即将展开对决的南开皇帝们中间,绝色娇颜却早已气得面目狰狞。“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新月祭典,你们两个不帮忙打理也罢,竟然到现在还没更衣准备列席?”每回到了祭典,延灵王就只有悲叹自己苦命,遇上了两个总懒得管事、不成材的哥哥们。
一见到延灵王登场,差点就要杀得天昏地暗的烈光帝和冷燮皇,不禁有些尴尬的解除彼此剑拔弩张的架式。正因为平日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一有机会凑在一起,他们不由得就会变得孩子气起来,玩性大起。
几乎是异口同声,烈光帝和冷燮皇给足了劳苦功高的延灵王面子,目光凄烈对视,极有默契的同意下次再战。
“两个时辰吗?我们会准时到的。无须担心,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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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回到延灵王宫的奚斯蕗,正打算找寻有没有丹房机关图解之类的东西,却又遇上冷燮皇进来找她;本以为是冷燮皇又发现了她什么,吓得心惊胆战的,原来只是冷燮皇受延灵王之托,要接她一同参加新月祭。
“唉?蕗儿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同大王们一同列席?”忐忑不安的心霎时解除了警戒,她端着手中热茶,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
趁大家参加新月祭,这是大好机会搜查延灵王宫,她怎能轻易错过?
“蕗儿你……还在埋怨本王误解你、失手弄疼你吗?”走到端坐着的奚斯蕗跟前蹲了下来,冷燮皇忍不住突兀的扶着她粉嫩柔荑,拉过她双手捧到自己胸口前。
“听我说,那时我也是为了那小妖女一时气极,才会——”
“小妖女”三字猛的扎进奚斯蕗胸口。小妖女?多少人这么称她妖怪妖怪的,她全都不当成一回事,可怎么冷燮皇每次一提都会叫她无比痛心?
她天生金发,难道就只能永远被他视为异类妖物吗?
“呀!”奚斯蕗心疼失神的瞬间,就这么让手中热茶泼洒下去,将腿间裙边染湿了一大片。
“你烫伤了?得快去冲些冷水。”说着,冷燮皇立刻冲动的就要探视奚斯蕗伤势,可热诚面对的却只是奚斯蕗死命推拒。
“不、不用劳驾陛下,甜儿自己来就行!”紧压着裙边不让他掀,奚斯蕗不知道她惊惶神色,在冷燮皇—眼中看来只觉得她必定很疼。
“这时你还使性子!本王可不希望你姣美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强硬拦腰打横抱起她,冷燮皇虽觉有失礼法而抱有愧疚,可一触到她柔软诱人的丰盈娇躯,脑中也不管她是否生气,一心只希望着能使她腿上的烫伤早些不疼。
就在奚斯蕗整个人被他提起抱在怀中挣扎的同时,一双纤细莲足就这么踢进了冷燮皇的视野,比撩高的裙下风姿更吸引冷燮皇目光——
一只金镯套在她右边脚踝上,闪闪发亮,光芒万丈。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