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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玩笑的愚人节 第四章

  最近校园轶事的更新度极快,在“红杏出墙”事件传出后,谁都为不知死活的周书贤捏把冷汗。果然,事情的发展就如众人所预料,只要爱情不要命的周大情圣,在某日放学回家的途中,被海扁得鼻青脸肿。

  唉!谁教他别人不去惹,跑去和裴宇耕抢女人,这不是存心自杀是什么?

  事情传开后,叶心黎简直不敢相信裴宇耕会这么做,他真的跑去扁周书贤了引

  她气坏了,利用午休的时间,将他拉出来。

  “‘据说’想甩掉我的叶同学,你把我抓那么紧想干么?”他凉凉地道,轻瞥被她抓著的右手,睑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理会,劈头就质问:“你真的跑去为难周书贤?”

  他挑高眉。“你听谁说的?”

  “别管,你回答就是了。”

  “那又怎样?你胆子不小嘛,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她以为她凭什么这样质问他?既然不是他的谁,他做事又为什么要向她交代?

  “真的是你!”她气冲脑门,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你怎么可以这样!”

  裴宇耕呆住,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

  “你敢打我?”揪住她犯案的右手,裴宇耕完全不敢置信。

  这辈子,从没有女人敢打他,只除了这个口口声声不要他的混蛋女人,还一连打了两次,敢情是打上瘾了?

  “打得很顺手嘛,熟能生巧厂只,要不要再多打两下?”他扯出一抹阴沉到骨子里的笑容,一步步将她逼到角落。

  “是、是你活该。”她抖著声音,用力挤出话来。

  不是不怕的,只是想到因她而受到伤害的周书贤,她会良心不安,又怎么可以

  贪生怕死的装作没这回事。

  她是恐惧,但是伤心气愤的感觉更甚一切,为什么她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每个接近她的人,都要受到这种待遇,这算什么呢?就因为他老大一句轻率的“看上她”吗?

  这种行为,和流氓恶霸有何差别?他怎么可以变成这种人!

  “我、活、该?”他活该挨打、活该被甩、活该被她瞧不起引

  他神情凛冽,周身充斥狂暴怒火,拳头握得死紧。“叶心黎,你不要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叶心黎也明白,饶得了第一次,不见得能容忍第二次,以他的狂霸傲气,不会容许女人欺到他头上来。

  她没忘记他更早之前打那名不良少女的狠戾模样,只是现在换成她罢了。

  她死撑著不让自己脚软,两眼一闭,别开头等待痛楚来临。

  这、这真是——

  裴宇耕几乎气爆胸口,扬起的拳头狠狠击向她——身后的水泥墙,

  没等到预期的痛楚,她惊怯地张开眼,怔仲地看著落在墙上的拳头。

  墙面上有几处血丝,磨破皮的指关节效果迅速的呈现红肿擦伤,可见得力道有多重,她不敢想像这一拳要是打在她身上……

  天杀的死女人,这是什么鬼表情?她真以为他会伤害她吗?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蠢得没心没肺!他要是会对她怎样,还需要处处罩著她吗?她到底有没有智商?

  是他白痴、是他犯贱,一厢情愿的想保护她,可是人家把他当成了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的毒蛇猛兽,以为他随时会咬她一口!

  “你凭什么说我活该?你哪一只眼看到我揍姓周的?又凭哪一点来找我兴师问罪?在你眼里,周书贤是有为青年,而我只是残渣败类,所有败类行为都该算在我头上?叶心黎,你给我听好,就算是垃圾也有人格,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这样糟蹋我!”

  他、他的意思是……他没做?

  他脾气还是下小,然而眼神……却很受伤。

  她呐呐地。“可是……周书贤脸上的瘀青是事实啊……”除了他还有谁?

  他已经说他什么都没做了,从头到尾就只是不小心瞎了眼看上她而已,有这么难理解吗?

  他恼火地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咬牙道:“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

  “看,你就是这样,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满口的粗话,成天和人耍狠,这样叫我怎么喜欢你?”被他一吓,她委屈地嚷了出来。“我们真的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啊,我喜欢读书,可是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没有一科考及格过;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你却很难一天不打架闹事,你不知道我胆子很小吗?你叫我出去怎么告诉人家,你是我男朋友?”

  “说穿了,一个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一个是无可救药的问题学生,我高攀不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裴宇耕讽刺地吐出话来,他真是自取其辱!

  她退缩了下。“我要的只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不需要什么成就,规规矩矩地做人就好,而你就是一副立志要去混帮派的样子……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型,我们合不来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她是他的女人,从头到尾,她始终觉得这比较

  像不成熟的小孩在讨玩具。

  所以周书贤那一型才和她[合得来”,而他这种流氓,只会让她丢脸,真是个了不起的结论!

  算了,他就算火气再大,也窝囊得没法对她怎样,还耍狠给谁看?

  他阴郁地抽回将她困在墙角的手。“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要狠、不闹事,收敛脾气,把书读好,这样你就爽了?”

  可能吗?那比要母猪飞天还难吧?

  她张了张口,及时收回那盆差点要泼出去的冷水,否则下一刻他绝对有可能收回前言,直接跳起来宰了她比较省事。

  与其说错愕,倒还不如说是他的表态让她惊异。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她吗?他从没对她表达过任何关于情感的字句,在莫名其妙的形势演变下,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更不曾想过自己对他会有那么重要……

  而他似乎也没真要等她回答,转过身,双手插在裤袋里,举步离开。

  “为、为什么?”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怔地问出口。

  他脚步一顿。“谁叫我裴宇耕就是他妈犯贱的喜欢你,这样行不行?”

  她呆立原地,看著他离去的背影,良久、良久,无法反应。

  他说……喜欢她……

  不是旁人的胡闹,不是不成熟的孩子在抢玩具,他,真的喜欢她。

  想起他受伤的眼神、泛凉的口气,不晓得为什么,竟会感到一丝丝……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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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像话吗?”

  才刚踏进大厅,父亲大人冷冽的质询声轰来,裴宇耕顿住,侧身看见客厅沙发上不动如山的身影,终年不变的眼神,太淡,找不到温情。

  他挑高眉毛,夸张地惊呼:“亲爱的父亲几时养成为我等门的习惯了?不孝子真是受宠若惊。”

  和这生性叛逆的孩子说话真是辛苦。裴昌彦皱了下眉。“你不必这么句句带

  刺,坐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真是难得,父亲大人有兴致和他培养感情耶!

  正好!让他恶劣的情绪找到渲泄的出口!

  “是是是,下孝于会努力把黥挑干净,不去鲠著父亲大人的喉咙。”他恭恭敬敬地坐下来,笑得牲畜无害。

  裴昌彦吸了吸气,努力忽略他刺耳的话,命令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出口。“去哪里了?还有你脸上的瘀青是怎么回事?”

  咦?平日连正眼都懒得看他的父亲,还真的要和他培养感情耶,公司倒了吗?好有闲情。

  他讽刺地笑哼。“得了吧!事实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几时管过我几点进门、身上有几道伤了?”曾经他彻夜未归,都还不见得有谁发现!在迟了这么多年之后才来问,不觉虚伪?

  裴昌彦脸色一变。“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气氛弄僵?”

  “噢,是是是,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我应该时时提醒自己有多不讨人欢心的,这就滚蛋,不碍父亲大人的眼。”恭敬地起身,还多礼的鞠了个躬。

  “站住,你去哪里?”

  “心情不好,拉屎去。”

  裴昌彦就是有再好的修养,也不能容忍他如此挑衅。“裴宇耕,你非这么粗鄙不可吗?看看你弟弟,他比你小两岁,处处都比你优秀一百倍,你自己说说,你什么地方能跟他比?当人哥哥当成这样,你丢不丢脸啊!”

  是啊,他是处处不如裴季耘,不论气质、涵养、才学,甚至在这个家的地位、以及父亲心目中的重要性……他早就承认了,那又怎样?

  “原来拉屎很粗鄙啊?”裴宇耕受教地点点头。“好吧,那么‘有屎当拉直需拉,莫待无屎空便秘’这样够文雅了吧?不够我还有更文言的!“子曰:有屎自肛中来,不亦爽乎]……”

  “你……”裴昌彦彻底被孽子忤逆得气血攻心。“你礼拜天不许出门,我介绍杜家的千金让你们认识。”

  儿子不受教的态度,更是让他坚定了要撮合他与杜若嫦的信念。那女孩他见

  过,生得标致,文静秀气有教养,希望藉由他们的密切往来,能够牵制这匹脱缰野马,改变他一身的戾气。

  裴宇耕喷笑,原来这才是重点。

  就说嘛,老头又不是吃饱撑著,会和他联络感情?

  “不会是老套的商业联姻吧?”他敢用项上人头打赌,这位杜家千金绝对家世一流,老头势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用意扭曲得不堪入目?”他就不能单纯做件为儿子设想的事吗?

  “因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没有办法自作多情的以为什么!你说我叛逆乖张,让人无法亲近,但是如果你曾经给过我一丝温暖,为什么今天我会冷漠得让你无法靠近?我才十八岁,就想利用我来巩固事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一口气吼出压抑多年的鸟气,很痛快!

  他吸了口气,掌控好情绪,转身前丢下一句:“要相亲你自己去,恕我没那么好兴致奉陪,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养小老婆了,再搞个私生子也不算什么!”裴昌彦讶然怔愣,从不晓得他心中有这么深的怨气……“宇耕!一在他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前,裴昌彦迟疑地问:“我这个父亲在你

  心目中,很失败?”

  裴宇耕顿了顿。“我怎么想,你会在乎吗?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儿子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他叫裴季耘,”

  抛下的最后话语,重重敲击裴昌彦的心坎。

  他是不是……真的太忽略这孩子了?

  没开灯的房间,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几许星光,让他不至于被冰冷吞没。

  裴宇耕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知觉完全放空,让自己接近麻木状态,什么都不去想。

  “哥?]轻浅的叫唤由半掩的门边传来,裴季耘开了灯进房。

  他眯了下眼,才让瞳孔适应光亮。

  一如以往,裴季耘来到他身边,脸上是不可错辨的忧心。“我听见你和爸爸的争执了,你心情很不好,是不是?”

  裴宇耕冷哼。“我哪次不和他吵?如果这样叫心情不好,那我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心情好了。”有啦,如果哪天把老头气挂了,那他心情可能就会很好。

  裴季耘摇摇头。“不一样。你一向只会用嘲弄的态度,冷眼看别人气得跳脚,不会真正说出心底的感受,今天,你失控了。”看得出来,他情绪很恶劣。

  裴宇耕抿紧唇,不说话。

  “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裴宇耕差点栽下床,见鬼地瞪著他。

  裴季耘笑笑,温声回道:[一个相亲宴,不至于让你发那么大的火,以你的个性来说,应该会欣然赴约,然后故意搞砸,让爸爸颜面尽失,可是你没有,你本能的就是抗拒,并且狂怒,我想,应该是有人让你想保留下那个位置。”

  裴宇耕有一刹那的无言以对。怎么从没发现这小子这么了解他……

  “如果你真的那么排斥爸爸的安排,我来想办法好了,你不要担心。”

  “我会担心?”裴宇耕嗤之以鼻。“老头不怕丢脸就来啊,我担心什么?要你鸡婆。]

  裴季耘叹了口气,大哥对这个家的心结极深,他已经完全无力、也无能改变什

  “别介意爸的话,他不是存心要拿我和你做比较,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如果你这样会比较自在,没有谁有资格干预……”

  有完没完啊?他以为他在干么?普渡众生哦?

  裴宇耕想也没想,烦躁地回他:[真他妈的啰嗦,要哭丧回你房间去啦,别在我这里靠么!”

  裴季耘悄悄将叹息吞回腹中,沉默起身。

  他无法怪大哥对他态度差劲,在这个家中,活得最辛苦的人不是他,而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大哥,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懂,也愧疚,所以无法再说什么。

  他似乎……难过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裴宇耕看著,突兀地想起另一张柔怯的小脸,也不晓得哪条筋秀逗,出声喊住他。“喂,裴季耘!”

  [嗯?”他止步,回身温温回应。

  [那个……”他神情闪现一丝难得的别扭。“我是不是真的……很烂?”

  裴季耘有些意外。“你指哪一方面?]

  “就是……女人嘛,都不会喜欢自己的男人动不动就飙粗话,拿拳头解决事情,她们通常都比较喜欢你这一型的,会读书,又有修养,是不是?”

  “呃……”裴季耘善良地保持沉默,不忍心在伤口上多戳两下。

  不用他说,裴宇耕也有答案。

  裴季耘有才学、有气质,而他只要讲到孔子,只想挖出来鞭尸;爱慕裴季耘的女孩子,学校闭著眼随便抓都有一把,而会喜欢他的,了不起也只有不良少女……有时他都会想,温文俊雅、品学兼优的裴季耘,和叶心黎其实比较相配,而他发现,他居然会嫉护。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瘀青。刚刚回来时,和几个辍学的不良少年起冲突,正好他情绪乱阴郁一把,就拿来练拳头了。

  像他这样的人,不惹是生非真的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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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配不上叶心黎这样的女孩吧?

  像他这样的人!!唉,愈想愈郁卒,难怪她不屑他。

  “哥,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我是指,除了爸以外。”

  爸爸总说哥不受教,但他始终认为,没有人天生就喜欢逞凶斗狠,这只是哥平衡情绪的一种方式,藉由这样的宣泄,让自己找到立足点。

  “她嫌我野蛮。”裴宇耕忿忿不平地控诉。

  裴季耘轻笑。

  果然是为了女孩子,这个人,对他的影响力似乎不小。

  不管如何,肯重新审视自己总是好事,他本来还担心,大哥会就这样放逐自己下去……

  愈想愈不甘心!裴宇耕倏地由床上一跃而起。翻出几张数学考卷往裴季耘手里塞。“有没有办法让我搞懂这些东西?”如果他全校第一名的状元郎头衔不是靠作弊来的,应该搞得定吧?

  好豪情万千的气势啊!裴季耘愣愣地摊开一张张绉得不像话的考卷,十八分、

  十二分、六分,这张更了不起,零分!

  由零起跳,全是六的倍数耶,刻意算的也没那么准!

  裴季耘完全张口结舌,其中一张的答案里,居然还写“此题承数学讲义八十四页,第三单元第七题,请老师自行参阅,本少爷不层作答”,行径嚣张至极,难怪阅卷老师一怒之下,朱笔一挥,大大一个鸭蛋赏他回家煮来吃,连同情分数都不给。

  “笑屁啊!到底行不行?”裴宇耕瞪著一脸想笑却笑不出来的弟弟。

  裴季耘清了清喉咙。“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实力的话!”他轻叹,拉开书桌座椅,淡淡接续:“来吧,我们今晚不用睡了。”

  隔天,叶心黎来时,裴宇耕已经端坐在位子上温书了。

  咦?一向坚持早到不如迟到,迟到不如不到的人,居然那么准时,还看书耶!天要下红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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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面怀疑这是幻觉。一面放下书包坐好。

  昨天午睡过后,他并没有回教室,一直到放学都没看到他的人,她还以为他又要故态复萌,以跷课为人生最高指标了,没想到他今天会准时到校……

  整堂早自习,她心不在焉,课本上的内容,一个字也没进到脑海,目光时时不受控制地飘向他。

  他脸上哪时又多出一块瘀青?还说会改掉打架闹事的坏习惯,骗人!视线顺势往下移,握笔的指关节擦伤仍在,根本没做处理……他都不痛吗?

  心里有一丝怪异的别扭感觉,可是他冷冷淡淡的侧脸,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昨天的不愉快,他摆明了还在跟她赌气。

  知道他们闹得不愉快,小傅他们很内疚地跑来向她澄清,扁周书贤是他们自作主张,想替老大出口气,和老大无关,没想到会害他们弄得更糟。

  好吧,是她的错,误会了他,再加上她又那样伤人的拒绝他,他面子上拉不下来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一整天都坚持不理她,说话口气酷酷的,脸上清清楚楚写著:“我们在冷战!”

  他呕气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

  比较奇怪的是,他没再拿教室当补眠地点,专注听课的样子,挺像一回事的,偶尔低头写写记记,她一度还质疑,他该不会是在画裸女图吧?

  她趁下课他不在座位时偷瞄了一眼,没看到裸女图,反倒看到一本清楚翔实的笔记本!她敢用人头打赌,那么漂亮俊雅的字迹,绝对不会是他写的!

  他真的下定决心要闭关苦读啦?连葵花宝典都借来了。

  数不清第几次,她眼珠子又溜向他。

  这一节是数学课,老师上一节课就说要复习考,考卷一发下来,他就是这样低头认真作答,连平日都会出现的一块钱硬币也没见著。

  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他每次考试都会请出国父,所有的答案都会先请示过孙中山先生的意见。

  居然不掷茭了,还真不习惯。

  好吧,是该给点面子的,她满好奇少了孙先生的帮忙,他的分数会长进多少。

  考完试,老师留了点时间检讨答案。二、二排,三、四排,五、六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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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排交换改考卷。”

  一如以往,她拿到了他的考卷,对完答案,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十一一分耶!

  对他来讲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是他头一次,考出超过二十分的成绩!他是受了何方高人指点?居然比中华民国的国父还高明!

  他曾说过要做给她看,她一直以为他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认为他真做得到,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她,才会决心改变自己,那……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接受他:心底有一丝丝慌乱、一丝丝迷惘,却也有一丝丝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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