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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总裁 第九章

  亚亭火速地带了几样私人物品,就匆匆赶回他顶楼办公室的私人房间。

  她不要再看到他咄咄逼人、冷酷嘲讽的样子,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挑剔自己和她的家人,她会毫发无伤地熬过这三年时光。

  满怀心事的她拿起换洗的衣物准备沐浴!随手转开和卧房相连的浴室,却被眼前一幕震撼得心跳急速加快。

  张书逸性感的身躯竟然在浴帘后若隐若现!水流随著完美有力的曲线滑著,展现惊人的诱惑力。

  亚亭被他强健的躯体勾惑著,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丝毫忘了女人该有的矜持,她目不转睛地盯著帘子后的他,全身血脉愤张。

  突然的,水流声停止了,刷的一声,帘子被猛然拉开。他们两人四目交接,都充满了惊讶。

  然后,她才记起自己的处境,羞赧像野火燎原般,立刻烧红了她的睑,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这又是个大错误,她发现自己正盯著更不该看的地方。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挂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围在腰上。

  “我是不是应该跟你收费?我的表演还算专业吗?”他揶揄道,眼波有著异样的流动。

  但是亚亭没有发现,她已经羞得夺门而出。

  “我已经联络法国的代理商,请他们来台出席检讨大会。”亚亭站在他办公桌前谨慎地回报。

  “很好,继续保持联络

  看张书逸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模样,她也只好一整天都战战兢兢地忙著公事,他们俩都刻意假装昨夜里没有发生任何事。

  虽然她昨晚彻夜难眠,脑海里都是他魔魅的身影。

  他宽阔傲人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腰臀,还有那闪著水珠、晶莹发亮的肌理……

  “还有什么事吗?”他抬头不解地看著她。

  “没、没有了。”她像被当场逮到的偷窥狂般,又是一阵满脸通红。

  “没事干么一直站在那里?”然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喔!你是不是还在想昨晚的惊魂记?”

  “我,我哪有!”她结结巴巴辩解道。“你……我……我们……”她心虚地简直像在胡言乱语。

  “你是想问,为廾么我会在浴室里出现?”他主动地说道。

  “对对对!”她赶紧点头称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浴室里?”她质问他。

  “不好意思喔!那偏偏也是我的浴室!”他故意板著脸说道,但眼里又是一阵淘气的光芒。“我忘了告诉你,这两间原本就是设计给总裁夫妇的房间,所以浴室是相连的,也没有上锁。以后使用前请记得先敲门通知一下,免得……”他用一种令人脸红的目光直盯著她看。

  “他们以公司为家啊?”亚亭连忙问,她窘得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是这样。房子当然有很多间,但都忙著没空去住,所以说喽,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快乐!”他拉长著睑说道。

  “那……”她的话还来不及问出口,便被一连声鲁莽的话语打断。

  “唧!我倒说是哪个新来的这么不进入状况,连我想见个面也要预先约定时间?”

  而刘经理正满面愁容地紧跟在后。

  “我很抱歉!我已经跟游老板说过了,但他硬是要见你。”刘经理走到张书逸眼前为难地通报。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他遣走了刘经理,然后抬头注视著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双臂傲气地交叉著,脸上有著不可一世的表情。“您是游老板?请坐,请坐!”张书逸起身客气地邀请道。“如果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好说,好说!”游老板大剌剌地坐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脸上有著像孔雀般炫耀的神情。“我还以为我们堂堂大华企业在伟杰里竟还找不到个像样的来谈谈?除非是还没见过世面的无名小子,才会这么不识大体!”他意有所指道。

  就算势力再怎么庞大,也没有跑到人家地盘来大放厥辞的道理吧?亚亭厌恶地想出声骂人,却惊讶地看到张书逸并没有反击的意思。

  “是是,您教训的是。”他只是冷淡地说。

  “爸!你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嘛,人家他又不是故意得罪你老人家的!”游怡文嘟嘴说道,一边还娇媚地倚到张书逸身上。

  “你是?”张书逸好奇地问,脸上立刻布满明显的兴味。

  “你说呢?”她嗲声道,看著张书逸的目光,像是要用眼睛剥光了他的衣服。

  “白痴也知道她是他女儿!”亚亭没好气地回道。

  “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张书逸好像此刻才记起亚亭的存在,回头问她。

  她无辜地反问:“不然我要去哪里?”

  “随便你去哪儿,只要离开这里。”他简短地说,然后又转过头去和游家女儿攀谈起来,不再理会她。

  亚亭腮帮子气鼓鼓的,这里明明也是她办公的地方,却硬被他赶出去。

  临出门时,还瞧见那妖女胜利般的笑容,让她气得直跳脚。

  “钤……”电话声半夜在她房里响起。

  “喂?”亚亭拿起电话。“喔,是你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她一听是亚立的声音,兴趣缺缺地问道。“你这么晚打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这事?我跟你说过,我才不搞你那肮脏勾当,我……”亚立的吼声几乎从话筒里传出来,她连忙捂着轻声说道:“你不要在电话里跟我大小声,我……”她话说一半,就又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喂,你等一下,有人来找我了!”

  她跑过去拉开房门,竟是张书逸站在门口。

  “有事吗?你不会当具二十四小时传唤我吧?”亚一多又困又恼地问。

  “我好像听到你房里有电话声响起,这么晚了,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他难掩关心地问道。

  “喔!”亚亭对他的好意又喜又愧的,一想到亚立此刻还等在电话那头,处心积虑地想篡夺他的公司,她就替自己的兄长感到汗颜。“没,没什么事!”

  “那,半夜谁会打电话来呢?”他好奇地问。

  “嗯……”亚亭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问,然后突然脸色一黯,“喔,真是不好意思,人家男朋友打来谈清说爱,我却在这里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转身想走。

  “不是的!”亚亭赶紧说道。“是我哥打来的!”

  “王亚立?”他闻言,身子愣了愣,表情更加冷淡。“他打来干什么?”

  亚亭被他寒意的自光看得几乎发抖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就只是……”

  “闲话家常?”他冷笑。

  “对。”她低声应道,理由之牵强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看著他冷漠地转身,亚享有一股欲哭的冲动。

  “游秀,你来了!”张书逸脸上展现著诱人的笑容,但他的声音却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亚亭气愤地看著游怡文婀娜多姿地走进来!这几天这女人总是把这里当自己家里般来来去去,亚亭只能闷声地看著他俩打情骂俏,一副旁若无人状。

  这会儿,她又眉开巧笑、花枝乱颤地把身体倚靠在张书逸的身上。亚亭真想把她那一手鲜红的章鱼爪,剥离张书逸的身体。

  “哎呀,人家想你嘛!”她腻声道。“昨晚等了你老半天的。”她表情哀怨,眼神却引人遐想。

  “咳咳……我们到里边谈。”张书逸清了清喉咙才开口道。

  里边谈?到有床的地方还能谈什么?哼,她看他心里想的可不只是谈话亚亭在心里暗暗骂道。

  张书逸的脸背对著亚亭,使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在他们还没起步走进房间时!亚亭已经忍受不住心里的那股翻涌,她又气又伤心地站起身跑了出去,也不管张书逸会怎么想。

  她一路狂奔到了林荫大道,两旁车水马龙,蓊郁大树下的行人步道却没有半个人影,她竟然就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把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和情感压抑,全部一古恼地发泄。为什么他总是那么难以捉摸?

  有时,他们像心灵契合的朋友般畅谈想法;有时,他却又全身充满刺般地对她极尽冷嘲热讽!让她近身不得。

  交织著爱与痛的奇异情感,撕扯着她的心。

  但她的热情和一派固执,却使她纵然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所怨尤了。

  亚亭知道他对亚立已经起了疑心,而他对自己这种连带的不信任态度,也不免使她感到伤心和难堪。

  那他又为什么执意要她来呢?亚亭仰望著苍穹不解地想。

  想到自己一相情愿的感情一路走来十几年,她的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叫傅学翰出来见我,否则……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亚凡拿著一把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咙。

  医院大厅挤满了看病的家属和病患,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对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景象议论纷纷。

  医院的服务台赶紧联络外科部的傅学翰,驻警也围在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不要再靠近了,不要再靠过来P傅学翰出来见我,快点!”她歇斯底里地重复这句话。

  大伙儿只好静待事件的男主角出来解决这场感情纠纷。

  “你……”傅学翰跑出了电梯!看到亚凡疯狂的举动,既惊讶又愤怒地瞪著她。

  “你终于来见我了?”她哭喊著。“为什么避不见面?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啊!”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不耐地问。看到旁观的人议论纷纷,他心里好气。

  “我不这样做,你会出来见我吗?”她挥舞著水果刀激动地说。

  “有话好说,你别动刀动武的,吓死人了!先把刀子放下,我们有话慢慢谈。”他安抚道。

  “我不,除非你在众人面前答应我,否则我就在你面前自杀!”她拿刀作势要往喉咙割去。

  “好好好,什么事我都答应了,只要你放下刀子,不要伤害自己。”他边说边靠近她,满脸关注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就知道……”亚凡喃喃道,被他关怀的表情化解了心里的喷怒,她丢开刀子,飞身跑向他。

  “走吧,我带你回去。”他抚摸著她的脸,扶著她走出医院大楼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傅学翰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

  亚凡不是没发现,但她总是自我安慰地往好方面想。

  等车子一抵达她家门口,他便怒气冲冲地把她拉出车子,用力地把她甩进家门。

  “你弄痛我了!”亚凡哀叫道。

  “你还知道什么叫痛?你不是不怕死吗?”他恶狠狠地瞪著她道。“来啊!死给我看呐!要死就死在自己家里,少在外头丢人现眼!”他用力扯住她的身子。

  “不、不要!”亚凡被他的干劲扯痛了,她无力挣脱只能无助地哭喊。

  “发生什么事?”王母听到这吵闹声!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却被眼前一幕吓得圆瞪大眼。

  “麻烦你教育教育你女儿,要她识趣点!”他忿忿道。

  “妈——”亚凡哭奔到母亲怀里,“他欺负我,他不肯负责任,他想始乱终弃!他……我以后没脸见人了!”她抽抽噎噎道。

  “男欢女爱谈什么负不负责任?你要笑死人啊?”他翻白眼不屑地反驳道。

  “妈,你看他……”亚凡哽咽地说!然后就急急地喘起气来了。

  “亚凡?亚凡?”王母看她一副气喘病要发作的模样,吓得几乎大喊起来。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吓唬人!你当气喘病是心脏病发作啊?”他不屑地冷笑道。

  “你……我还以为你堂堂一个名门医生,没想到你……”王母气极败坏地指著他的鼻子大骂,

  他却转过头,听若罔闻地往大门口走出去,王母没趣地住了口。

  “妈!怎么办?他要走了!”亚凡急得直拉母亲的手。

  “你今天已经公然在大众面前演出了这场自杀的闹剧,如果你再发生什么事,我可不会再按捺住性子陪你玩,你就自生自灭吧!”傅学翰头也不回地出言警告她。

  “妈——”她急得直哭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要走就让他走吧,这种男人……唉!”王母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亚凡厉声哭喊。

  “你是……”亚亭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是林达芬对不对?”她一眼认出故人,热络地拉著对方的手直喊道。

  “你是亚亭?”林达芬微笑地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可爱、有朝气!”

  “你是说我长不大吧!”亚亭自我调侃道。“而你……哇!你变得好成熟妩媚喔!”

  “你是说我变老了吧!”林达芬也打趣道。

  “耶?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亚亭好奇地问。

  “喂……那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林达芬顾左右而言他地反问。

  “喂,我们是在唱双簧啊?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嘛!说正经的,我是在这里工作。那你呢?别说你也是喔!”亚亭扬著眉说道。

  “我确实也是耶!”林达芬低笑起来。“不过

  “啊!年度总检讨大会对不对?”亚亭捂嘴笑起来,“世界好小喔!不

  谁知林达芬一听,脸色却微微一黯。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亚立严辞问道,他在大华企业的办公室里拍桌大骂。“为什么公司里已经开始谣传你们要和姓张的联姻的事?什么并购的事已经谈妥了,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游老板冷森著脸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明明知道我和怡文两情相悦就快论及婚嫁,我对并购伟杰企业的事也劳心劳力,你现在却完全把我剔除掉,你说我能不心急、不愤怒吗?”他挺著胸膛难掩愤慨道。

  “谁说要跟你论及婚嫁来著?恰文从来也没想要嫁给你……别急,等我说完嘛!年轻人太急躁是办不了大事的。”他冷笑地挥手阻止亚立的不满继续道:“我看,你就识相点,不要在这里穷搅和坏了大事。看你还是个聪明人,事成后我也不会亏待你。想想看,年纪轻轻就从科长升到经理一职,不知会羡煞多少人呢!”他的语气似调侃又似威胁。

  “并购案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亚立狠声道。他一下子从乘龙快婿被贬为马夫,说什么也不能心服。

  “你不能从旁推波助澜那也就算了!若存心想坏了我的大事……”游老板再也不掩饰他的厌恶,喀喳一磬用力扯断自己手腕上的链子,珍贵的玛瑙珠子立刻哗啦啦的掉落地上。“不论谁坏了我的大事,我都会让他吃不完、兜著走!”

  亚立这次可真的踢到铁板了,没有雄厚的后盾当靠山,就算他再狠、再会耍计谋,也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

  他愤恨地走出大华企业,心里暗暗忖想、计谋著。

  而在机会来临之前,他必须养精蓄锐、静观其变。

  亚亭很久没跟爱萍见面了。平时

  大概谈恋爱正谈得火热吧!亚亭心想。

  然后,她就接到了爱萍紧急打来办公室的电话,说什么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在老地方见。

  亚亭可以从爱萍落寞的声音里听出她有心事,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主。

  自从昨晚亚立告诉她张书逸要和游家千金联姻之事!她翻涌的情绪就再也难以平愎。

  恋爱中人总是异想天开,她曾经一相情愿地以为他或许对自己并不排斥,也许还有著那么一丝关爱,所以她总是牵肠挂肚、默默的等待,等待也许有那么一天这关怀能转变为爱情……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和他相处的酸甜苦辣,她忍不住红了眼。

  她举杯一饮而干,泪偏偏淌了下来。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珠,泪却如决堤般不听使唤。

  就这样任它流吧!她不再掩饰自己的伤心。

  当爱萍进到小酒吧找到她时,亚亭就是这般狼狈的景象。

  “亚享,你怎么了?”她立刻忘记了自己的事。

  “没什么,发泄一下嘛!”亚亭勉力收起哀伤的情绪!牵强地笑著。她今晚可不是来自怜自艾的,爱萍的事才最要紧。“对了,你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不想笑就不要笑,苦笑的脸最惹人难过。”爱萍也苦著睑道:“唉!还不就为了那臭男人。”

  “怎么,你那个有著小啤酒肚的男人也惹你生气啦?”亚亭惊讶地问。

  “何止生气,简直令人一肚子火!”爱萍少见地发起飙来。“他老婆竟然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来大吵大闹,害我……”

  “老婆?”亚亭失声惊叫。“他有老婆?”

  “可不是嘛!”爱萍没好气地说。“我们都被他骗了!”

  “那你……”亚亭看著爱萍愤恨难平的脸庞,不解地问:“你不难过?你不会难以自拔吗?”

  “除了愤怒,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他呢!”她自我解嘲道。

  “怎么说?”亚字不解地问。

  “已婚男子追求我们,你想他们图的是什么?纯纯的爱?鬼才相信!”她冷哼一声才接著说:“说坦白点,还不就想骗取我们的感情,好占有我们的身体!”

  “那你……”亚亭圆瞪双眼,面容忧戚地看著她。

  “放心,我没吃到亏啦,不然我今天哪有心情在这里说故事给你听?”她竟然笑起来。

  亚亭看她还有心情说笑,著实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怎么会……”亚亭羞红了睑不知如何启口。

  “他怎么会放过我?”爱萍没好气地道。

  “嗯,对!”亚亭急急地点了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怕事又挺没安全感的,虽然喜欢他的成孰。稳重,可我也担心彼此年龄上的差距会带来困扰,一直在犹豫著,怎么可能随便交出自己?虽然他自始至终似乎都在暗示或是要求,我以为那是成熟男人生理上难免的需求所以总是委婉拒绝,心里也微微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

  她的脸色一黯,“他的追求热度似乎就冷却了,常常有一阵没一阵的联络,我心里就暗暗有谱,对他当然不敢冀望……唉!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有老婆的!”

  “好可怕啊!那你不就差点成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亚亭心惊胆跳道。

  “可笑的是,我还曾经暗暗悔恨,以为他的热情冷却,是因为我不肯交出自己,害得他自尊心受伤。”她苦笑道。

  “真是千钧一发啊!”亚亭庆幸道。

  “唉!你当初就怀疑过他!为什么我就是不听你的话,随随便便就信了人家?”爱萍很是懊恼。

  “这不能怪你!谈个恋爱还要东怀疑西怀疑,哪还有浪漫可言?”亚亭安慰道。

  “现在感情骗子那么多,不谨慎点,还真会人财两失呢!”爱萍颇为感叹。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亚亭骂著,然后豪气地拿起啤酒杯说道:“来,祝我们这对苦情姊妹花早日脱离爱情苦海!”

  “干杯!”爱萍也苦中作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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