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板着脸,当客人要有客人的样子。”看他这副模样,日御仞不禁又皱起眉头。
“哼!不高兴也有不高兴的样子。”她只希望这里的大厨不要令她太失望。
不过她没想到这个柳氏家这么有钱,而且她又死了丈夫,难怪看到日御仞时会高兴成那样,她该发发善心让他们俩厮混一阵,还是该保全柳氏的贞节从中作梗到底呢?
“两位公子,这是小女涵香。”柳氏拉着一名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到他们跟前彼此做介绍着。
哈!老的看上他,小的则看上她,这样她是该哭还是该笑呢?她可没有戏弄人家闺女的癖好呀!
她这张脸真是有魅力过了头,不过她可没打算要施展她的魅力,让一个小姑娘看上她可真是一大罪过。
她们母子俩还亲自带他们到客房,除了受宠若惊外,他们都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或许他们不该答应到她们这儿小住几天才是,姬灵妡更是担心会不小心失身。
“柳夫人,我们表兄弟同住一间房即可,不必再——”
“我反对。”她匆匆打断日御仞的话。她一个姑娘家怎可跟一个大男人同住一间房?就算他不知情也一样不行。
“你反对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客人!这么打扰人家是不对的。”日御仞倾身在他耳边道,这傲小子肯定又忘了自己的处境。
“打死我都不跟你同住一间,不行的话我去住客栈。”她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意愿,这件事谁也强迫不了她。
“若你找得到客栈的话我们还会在这里吗?”他也不想打扰别人,可除了刚刚那间破庙外,附近就只有这户人家。
他会答应到这里来,也是认为他们要找的那名姑娘有可能会经过这儿,一个姑娘家的脚程无法多快,只要能找到她,什么机会他都不愿放过。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说着她就要走出去,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你!”他拉住他的手臂,两眼毫不客气地瞪着他。
“放手。”她也回瞪他,要比瞪人她不会输。
“娘,我们还有很多客房不是吗?”柳涵香轻扯母亲的衣服,乞求地望着她。她不想让那个小哥哥走。
“是呀!何公子,你就住在这儿吧!”女儿的心事她这为人娘亲的岂会不明白,当然要将他们给留下来。“日公子,这边请。”
“多谢伯母。”看来这间房是她的了。
已经踏出房门的柳氏因他这声谢而停下脚步。
“嗳,瞧你都把我给叫老了,叫姐姐就好。”柳氏掩嘴轻笑,她不觉得自己已老到让人唤作伯母的地步。
“这不太好吧?您女儿的年纪都跟我差不多了呢!叫姐姐不是占您便宜吗?这可不成。”明明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让人叫她姐姐,她可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和她一样老。
“这……说的也是。”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找不到话反驳他,柳氏只得摸摸鼻子走人。“日公子,这边请。”她带着他到隔壁房去。
呼!人终于都走了,她可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于是她二话不说就往床铺躺了下去,奔波了一天后,自己真该好好睡个够才行。
睡是得睡,但她却得先将肚子填饱才行。
才这么想,一起身却看到房里还站着个人,是那位涵香小姐,此时她正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门口看着她,一张小脸还微微泛红。
“有事吗?”唉!真是罪过,她可别向她求亲才好,看来不管她是男是女都不怕会没人要,只要她肯要别人就行。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脸更红了,心儿更是怦怦跳个不停。
“你……你好像不太喜欢你表哥?”她小心翼翼地问,初尝爱恋滋味的她完全不知该怎么跟心怡的他说话。
“我是很讨厌他,怎么了吗?”这碍不着任何人吧?
“没……没有,只是……他是你表哥,你们应该……”
她结结巴巴地不知该怎么说才对,也没想到这么问会不会冒犯到他。
“应该相亲相爱?”她不屑地问。
柳涵香单纯地点点头,就她认为应该是这样才对。
“哼!讨厌就讨厌,何必假装喜欢,那么做会令我看不起自己。”她就是她,而且日御仞自己也知道他很惹人嫌。
“可是你们是表兄弟不是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血缘关系还会讨厌对方。
“那又如何?”她嘲弄地问,这千金小姐还真不是普通的单纯,“涵香小姐,你要不要进来坐着说话,站在那儿不会太远了吗?”这让她都要特意说得大声些,说不定在隔壁的人都听到了。
“呃!我……”
“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怕她做啥?她是吃人的野兽不成?不过她现在真是挺饿的。
“我……我知道,只是……”她说不出口,男女授受不亲,她和他单独相处就已经不合宜了,若是再到他身边去恐怕会引起非议。
“只是啥?”她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到柳涵青面前等她把话说完。
若不尽快将这千金小姐给打发走,她根本没机会出门找吃的,她只希望她别一直吞吞吐吐的,这简直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何……何公子,你怎么……”柳涵香从未见过有哪个人会这么做的,怎么会突然坐在她面前,这样就算她低着头,他也看得清楚她脸上的表情,这……
“唉,你脸好红,像苹果一样,我可以摸摸看吗?”
说着她的手已跟着过去,果然如她所料,炙热得烫人。
“何……”柳涵香惊恐地退了一步,脸更红更烫了。
“不介意的话叫我何妡就好。”这个千金小姐真可爱,她让她想起她的小师妹紫灵丹,记得丹儿也是这么可爱的,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可……可是你比我大,不是吗?”她认为应该是。
没错,她扮男装后看起来应该是比实际年龄小个几岁,但年纪看起来却一定比这位柳涵香还大,至少这身气质绝对不比她单纯。
“不然叫我何妡哥如何?”好饿,这女孩还要待多久?
“何……何妡哥……”柳涵香心里雀跃着,看来他应该是不讨厌她才对。
“好了,还有事吗?”她快饿死了,感觉浑身无力,连说话也开始有些轻声。
“何妡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柳涵香担心地看着他,他的声音怎么有些奇怪?
“没事。”她丢给柳涵香一个笑容,身子微微倾斜,“扶我。”说着的同时她整个人已往旁边倒下。
柳涵香尖叫一声,来不及接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倒下。
* * *
“怎么了?”在隔壁的日御仞和柳氏听到尖叫声马上赶过来,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何妡,马上询问泪流满面的柳涵香发生了何事。
“我……我不知道,刚刚……”柳涵香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倒下,她真的不知道……
“我没事。”原本昏迷中的姬灵妡突然开口,睁开的眼不悦地看着自己上方的人,“喂!你抱着我干吗?”
这位大叔的手未免也太*了吧!就算她昏迷不醒他也不能碰她一下,要是被他给抱出她实为女儿身的真相,他们开封还去不去得成?
“出了什么事?”他依旧让他躺在自己怀中,他要知道发生了啥事,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昏倒?
“你看我像是出了事的人吗?”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怎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她又不是快死了。
“没事你会昏倒?”他不信,刚刚看到他昏倒,他不禁感到心里一阵紧缩,那感觉竟和心疼那名姑娘时一样。
这人无聊死了,好吧!看在是第一次的分上,她就好心点告诉他好了,让他知道对她是不能太苛刻的。
“我的肚子里……破了一个大洞。”她要死不活地看着众人,示意日御仞让她起来,可两人真的是太没默契了,只见他依旧维持原来抱着她的姿势。
“好端端的为什么肚子会破个大洞?你生了什么病?”他从未关心过他的身体状况,难道他真的……
这该怎么说呢?想了一下后姬灵妡也只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日御仞一把抱起他就要往房外走去,他令他极不安心。
“不必了,大夫治不了我的。”看大夫不就穿帮了,要是大夫诊视出她是女儿身该怎么办?当女人有太多限制,暂时她还想当男人骗骗大家,尤其是骗日御仞这家伙。
不过他好像真的很担心她,是这样吗?他也会担心她呀?他在她心里又往好人那边接近了些,但她平日除了整整坏人外,也会耍耍好人的。
“何妡哥,你别吓涵香呀……”柳涵香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唔!怎么哭成这样,她又没说她要死了,瞧日御仞也是一脸的沉重,他们这样真的会让她……
“唉,涵香小姐,生死有命,你就别那么难过了。”
她看了真是有些心疼呢。
“何妡哥……”柳涵香两只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哭得伤心极了。
“别难过,死没什么可怕的,我只不过是……”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呜……他就要死了,为什么她的初恋这么短暂?她都还没跟他好好聊聊呢。
“我……你……你可不可以松手呀?”他将她抱得这么紧是想捏死她吗?他该不会真这么讨厌她吧?前两次她好好地让他掐她,这次她“好像”快死了他还掐她,就算想要她死力气也用错地方了吧!
刚刚才觉得他人还不错,现在马上就让她身上出现淤血,旧债未了又多了新仇,他就算死三次也不够她报复。
“为什么大夫救不了你?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看他这副模样他竟感到些许难过,既然他都已经如此讨厌他,他何必再为他担心?
“我……”她故意吊他胃口地垂下头,思索着该怎么将那句话说出口。
柳涵香掩面跑了出去,那哭声令姬灵妡听了好生心疼,她多想冲过去安慰她,却没那力气,而且这男人还将她抱得死紧。
“何公子,你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柳氏叹了口气后问他,若他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她会尽力帮他完成。
“谢谢,现在死掉的话我真的无法瞑目。”天下美食她才尝过多少而已,这么简单就死掉真是太划不来。
“你尽管说吧!”她等着他说出什么宏大壮志出来。
“我想吃饭。”再饿下去她还会再昏倒一次,而且这次没这么容易就醒,可这么说后,她耳尖地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
这里的佣仆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有偷听的嗜好!
“就……就这样?”柳氏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然后再洗个热水澡。”既然人家都诚心诚意地问她了,她当然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然后呢?”这些都不难,但他还有办法吃饭沐浴吗?她看他好像随时都会撒手人寰般。
“然后就该闭上眼了。”末了她还叹了口气,不过她说地没错,睡觉嘛!再理所当然不过。
“我马上让人去准备。”柳氏立刻出去吩咐下人煮饭烧水。
“你到底是真有事还是装的?”他看他好像有点假,临死之人应该不会交代这样的事。
“我都已经饿昏了,还会是假的吗?”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只要饿太久就会昏倒,她会这样也是他害的。
只见他微微怔忡了下,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将他给丢下。
“喂!你这老头未免也太狠了吧!”竟敢摔她!要不是她反应快,现在身上恐怕又多了不少淤伤。
“比起你诈死,我光明正大得多了。”害他白担心,他死了倒还干脆些。
“我什么时候诈死了?”这臭老头,她应该别这么早说出来的,至少得先整整他再说。
“你敢说刚刚那个假装奄奄一息的人不是你?”他就不信他敢否认。
“我没有假装。”她现在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虚弱地走到床铺边,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刚刚能生气地骂他也只是更加无力罢了,她现在整个人更加昏沉了。
“起来,别再装了。”他皱着眉瞪他,他再装死的话他会扯他下床。
“都是你……我会这样都是你害的……”她全身都动不了,此时的她就像是失去芯心的蜡烛,只剩下空壳罢了。
“怎么说?”他害的?他何时害他了?
她没再回答他的话,尽量使脑袋保持清醒,她还想吃东西,要真的昏死在这里不就玩完了吗?
“何妡?”他抓起他,可当他一放手后他又像落叶般倒回床上。
“叩”的一声,她的头撞到床柱的同时她想到了她的救命丹。她要死不活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取出一颗丹药进口,这是丹儿帮她做的大补丹,可以让她恢复些许体力等待未到的膳食。
“这是什么?”他一把拿过他手上的瓷瓶闻了下,瓶子里传来淡淡的香气令他感到更加疑惑。
“你管不着。”她一把抢回瓷瓶,体力回来了,她也有力气跟他吵了,“还有,这是我的房间,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没血没泪的莽汉,他最好离她远一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小子还故意说些生死有命、死没什么可怕之类的话,这不是耍人是什么?
“我说我……”等等,她干吗要乖乖对他说出自己的弱点?打死她都不能说出来。
“怎么?想不到借口解释吗?”这小子的心地一点都不善良,还是别奢望他能有什么好理由,他只要不惹事就阿弥陀佛。
“哼!我干吗跟你解释?要解释也该是找柳姑娘解释才对。”她瞪了他一眼,马上走出房门去找柳涵香,她得安慰安慰她才行,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房里为她这个假男人伤心难过呢。
* * *
“真的吗?”柳涵香还是一副泪汪汪的模样。
“真的,骗你的话他不得好死。”姬灵妡指着一旁的日御仞。
“这跟我有何关系?不得好死的该是你才对。”他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他想死是他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休想把责任推给他。
“老伯,你年纪一大把,一定会比我早死,说你会实现得比较早,不是吗?”她这么年轻又不在江湖上混,哪可能会死得比他早。
“以你这种个性,离死期不远矣。”真怀疑有谁能得到他的尊重。这臭小子简直目无尊长得过分。
“我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别以为她听不懂他的语意,他有见过她对什么人不尊重的吗?就只有他这个怪叔叔而已。
“可惜总是说错话。”他让他很想扁他。
“比起某人总是做错事要好得多。”哼!耍嘴皮子她不见得会输。
“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他完全将他的话又给推了回去,他嘴巴厉害不代表他要受他口诛。
“老伯,看来你的脑袋比外表还来得衰老,连话都不会听!真是太可悲。”末了她还叹了口长气,相信他应该懂她的意思才对。想跟她斗?他的经验还是太少。
“跟你的幼稚比起来我确实成熟许多。”他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他这毛头小子给击垮的。
唷!这老伯还真的打算跟她斗到底吗?她从未输过,而这次当然也不会成为例外。
“是呀!年纪都这么一大把,可是却没人肯要你,我真同情你,你说是吗?柳夫人。”她笑容可掬地看着刚走过来的柳氏。
她早知道柳氏喜欢日御仞,但他对她似乎没什么意思。
呵,还有什么会比让他被人缠上更有趣?让他烦死的话也算是替国家节省米粮,功德无量呀!
“娘,何妡哥没事。”柳涵香愉快地上前拉着娘亲的手,仍有些红肿的眼里盈满了愉悦。
“娘知道,真是太好了,不是吗?”柳氏拍拍女儿的手,微笑地看着他们,她有些介意刚刚何妡所说的话。
“可惜有人觉得不好,某人觉得我碍到他追求幸福。”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看日御仞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不过什么是他的幸福?会是……她吗?
“别乱说。”日御仞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但他实际想做的是扔他下水,一旁的水池刚好可以让他清醒清醒。
这老头子竟敢敲她的头!
“哎呀!想要就说嘛,又没人拦你。”她用力将他往柳氏身上推,恶劣得刚好让他们俩足以掉进水池里。
她是将他给推了过去,也几乎以为他们会掉到池里,可他竟一个旋身反手将她推了把,换她要掉进水——
这下子,她受了惊吓,提气在水面上点了几下,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地飞渡过水。
可恶!若非她反应快,这次真的要让他看笑话了,还好逃命的功夫被她练得像是直觉反应般快速,否则落汤鸡之名不就落到她头上。
“你会武功?”日御仞有丝讶异,他看来弱不禁风又是贫家子弟,怎会武功?
武功?她哪会什么武功,只不过轻功不错罢了,他还真会想象。
“没错,所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乱找我麻烦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哼!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实话,得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以他对她的态度,他真的该小心会不会突然死在睡梦中。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好几年了吗?何公子会武功你怎么会不知道?”柳氏不解地提出疑问,就算他们感情有多么不好,也不至于在一起几年却全然不知对方的武功底子才是。
“因为他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有在他有事需要我时才会死赖在我身边。”她说的煞有其事,模样就像是个遭人抛弃的孩子般可怜兮兮的。
“那你们现在……”他的意思是日公子现在就是有事才会将他给带在身边?
“别听他胡扯,这小子专爱找我麻烦,黑的都能让他说成白的。”日御仞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他再不收敛点他下次一定会掐死他。
“你当我色盲呀!”黑的说成白的,她还没那么厉害呢!她只不过会误导别人而已,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你是色胚。”他忘不了被他给强拉去妓院那晚所发生的事,而且连他庄里的一些姑娘都喜欢上他,这小子天生有招蜂引蝶的本事。
“你才是色胚,上次去妓院的时候你身边围绕的女人少说有五六个,我就不信你那晚跟她们只是聊聊天而已。”而上次她整他时,要不是因为打赌,他恐怕也不会拒绝那些花娘。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不色就不叫男人,得改叫圣人。
虽然上次他待她极好,一点都没对她有非分之想的样子,可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说不定隔天就会把她给吃了也不一定。
嗯,越想越有可能,亏她还把他当成大好人,她真是太天真。
“别把你的标准用在别人身上,并非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一样的思想下流。
“是呀!你当然跟我不一样,我这清流怎么跟你这乱流相比拟呢?简直是将你这采花界第一把交椅给低估了嘛。”她这话明显是在抹黑他。
生活过得太无聊,拿他的名誉来玩玩也不算过分,舍己娱人,他真是太伟大了,这种“出风尖”的事就交给他,她年纪小还轮不到。
“你再乱说小心我一掌劈了你。”这臭小子一天不找他麻烦会难过是不?
说不过人家就拳脚相向,这人真是一点肚量都没有。
“唉!涵香小姐,以后记得别说太多实话,当老实人总会被恶劣的野兽给欺压,现在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她拍拍柳涵香的肩,说出口的话又是显然在损日御仞。
这臭小子说的话真是越来越不能听,早晚他会被他给害死。
“我得跟你谈谈。”他一把抓住何妡的手腕往另一边走去,心里的纳闷越来越深。他真的这么瘦弱吗?瞧他就像个姑娘家一样。
姑娘家?他的外表是挺纤细的,但他再怎么看都只看得到他恶劣的内在,拿他跟姑娘比,除非他重新投胎,换躯体时也得换个性子才有可能,不然简直太侮辱“姑娘”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