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守在床头照顾朱圣妤一天一夜的高傲,憔悴、疲惫的眼神在乍见到她缓缓清醒过来时,双眸顿时喜悦地亮了起来。
“不——”无法相信在睁开眼时映人眼睛里的人竟是高傲的朱圣妤,惊惶尖叫起来,随即,惊惶便被满腔的恨意所取代,扬手一挥,便打掉他手里捧着的那盅补汤。“我恨你!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你,你这卑鄙无耻的人!我恨你!”
“你……”瞪着地上被打翻的补汤,青筋暴露的高傲,双眸倏地燃起两把怒焰,极力地握紧双手克制住怒气,冷静约莫数分钟后,确定压制住熊熊的愤怒,他才拉铃召来佣人打扫这一切。“我不会强迫你留下,你要走就走吧!”
怒火被森冷的无情所取代的高傲,面无表情地斜睨了她一眼,便在佣人前来打扫之际,转身大步离去。
“少爷,你真的要让她离去?”站在门口的品姨,吃惊讶异地唤住表情冷峻阴寒的高傲,不懂他为何辛苦地带朱圣妤回来如今又要莫名地放她走,
“我只想确定一件事!”眸光霎时冰冷骇人的高傲,脸色阴沉地教人不自主的打起哆嗦来,“打电话通知朱瑾,叫她进行第二阶段的计划。”
“是!”不敢再有所疑问的品姨,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而至于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朱圣妤则吃力地自床上爬山起来,硬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她离开了高宅,招来一辆计程车,往“泛亚”奔驰而去,直想找水若男好好解释这一切。
将身上的钱全塞给计程车司机,虽不足几十块,
但好心的司机见她赢弱得像随时都要昏倒似的,甚至不收钱,欲免费送她至医院去,但有急事找水若男的她,感激地谢过好心的计程车司机后,便下车冒着小雨直往“泛亚”的大楼小碎步跑去。
“叭!叭!”在穿越过马路时,由于视线模糊,再加上正思索着陔如何向水若男解释这一切他才会相认,朱圣奸没注意到红灯一闪已转变成绿灯,以至于阻挡住欲前驶的轿车。
“对不起!对不起……”歉然不好意思地频频朝对方点头赔不是,朱圣妤加快速度,忍住头昏和身体的不适,她小碎步地冲跑过马路,直奔“泛亚”大楼,“呼……”一段小距离的奔跑,让原本受了风寒而身体虚脱无力、头昏眼花的她,更加难过,她忍住不适强压抑住频频袭击而来的晕眩撑着。
抖了抖身上被淋湿的衣裳,整理好服装仪容正准备穿越过自动门,请求总机小姐为她通报一声的朱圣妤,无法接受事实打击的错愕怔忡在原地,站在三座电梯旁的阴暗角落处,她看到了一对相拥接吻的情侣,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水若男和朱瑾!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痛心疾首尚不足以形容她此刻悲伤欲绝的感觉,像是被人拿把利刃戮了下,她的心不仅淌血,更是被一双无形又无情的手撕裂着般地难受。
她无法置信,他明明知道朱瑾的为人如何,为何他还……这样的打击她、羞辱她,在他身子蓦然一僵时,她知道他看见她了,可是他却不在乎地更火辣、更激情地拥着戴着假长发的朱瑾相吻着。
难道他想向她证明,他没有被她造成的伤害所击倒,抑或是他相信了朱瑾谎编的鬼话?
为什么他宁愿相信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为她冠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不肯好好冷静下来听她解释呢?
既然水若男心存报复的故意将这一幕拥吻镜头让她看到,她相信就算这会儿自已说破嘴他也未必会理她,更遑论他会不狂怒、不讥诮的冷静下来听她的解释。
脑袋像被放了颗炸弹突然轰得炸响,朱圣妤已疲惫、麻木的哭不出来了,世界仿佛自她眼前消失似的,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记忆只载存那一幕热情又激烈的亲吻镜头。
无情的假事实像把锐利的锋刀,扼杀了朱圣妤的希冀、盼望而却步,更浇熄了她想苟活的薄弱意志。
她该怎么办?难道她非得以死来证明她的清白吗?
心如刀割的她,已再也没有半点生存的意念,唇角漾抹凄楚、悲伤的笑容,温柔深情地望了水若男最后一眼,她毫无眷恋地转身带着破碎不堪的心离去。
心头激荡着强烈深刻痛楚,面容阴寒森冷而充满怒意的水若男,并没有忽视她那似诀别的凄凉、哀伤的眼神,和伤心欲绝的酸涩笑容,那令人屏息又扣人心弦的哀戚奕容猛烈强悍地震慑住了他。
一股不祥的预兆和惊恐莫名,盘踞他痛恨、悲愤的心,久久不肯散去。她该不会想做傻事吧?不!不可能!宁愿被羞辱也要苟活下来的她,是不可能为了他的移情别恋而想不开去自杀的。
冷酷阴寒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笑容的水若男,摇晃着头甩开这荒谬又无稽的念头,他无情地一把推开粘住他不放的朱瑾,继而头也不回地搭着专属电梯直上总经理办公室。
然而,那股萦绕他心头的莫名的恐惧,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至于被水若男利用来报复朱圣妤的朱瑾,踉跄不稳的晃了几下,心灰意冷,冷嘲热讽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就算朱圣妤死了,他亦无法接受她、爱她。
有了这层认知,她知道再怎么精心策划、诱惑都是枉然的。她放弃了水若男,选择自己的生命,被高傲利用完的她,知道他下一个步骤必定是杀她灭口,因为他刁;会放过曾威胁恐吓过他人。
T省她是不能待了,早已订好飞往加拿大机票的朱瑾,留恋地环顾了一下“泛亚”,继而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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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让我进去!”事态严重,急着想找水若男的罗尹贞,在与其秘书周旋在外不得进入后,终于忍不住地低吼了起来,“让开,我命令你立刻让开!否则你明天就准备走人!”
真是该死!若不是事情严重到必须紧急赶去救人,说不定自己真会为她遵守上级的交代克尽职责地执行命令,而记上她一大功来喜奖她不知变通的服从行为。
垂首无奈地叹了口气,迫于无奈的罗尹贞,当她再度抬起头来时,眼神中除了有一股歉意之外,还闪过一抹无情寒光,她蓦地踢开秘书的手,一个闪转身,在眨眼间,她们已异了位。
“抱歉!伤害了你,不过我是不得已的,请你原谅。”不待痛楚地望着左手臂的秘书的回答,罗尹贞扭动门把手便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去。
一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令人受不了的烈酒味。
“出去!是谁允许你进来的!”视茫茫、醉醺醺的几乎快不省人事的水若男,一听到有人走进来,埋首进手掌中的他,也不管来者是谁,便厉声嘶吼地赶着人。
“我不敢相信冷酷无情、阴狠凶残的‘兰’,会颓丧至这步田地!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件假事实所击败。”
抽出摆置供人欣赏的花朵,将花瓶内的水尽数往水若男压抑着痛苦的醉脸泼去,罗尹贞猝不及防地将手中那卷录影带丢至讥笑的他面前。
“别管我!让我醉死算了!”水若男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未将罗尹贞的话听进耳去,面露凄楚笑容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人便后仰地挂在旋转椅上。
“你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有点气愤的抄起桌上那卷录影带,罗尹贞随手抓起酒杯和酒瓶就往地上摔,一副挑畔的瞪着猛然自旋转椅坐直身的水若男。
“该死!你究竟想怎么样?”青筋暴露,极力克制住心中怒火的水若男,黑眸泛着阴鸷的眸光回瞪着存心挑拨他怒气的罗尹贞。
他想掐死她!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是总裁夫人!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看她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你冷静下来看一卷录影带!”无视于水若男盛怒的眸光,罗尹贞走至一台位于他办公桌左侧的录影机旁,放映着一卷令他瞠目结舌、惊讶错愕的录影带。
“这……”眯起进出危险犀利眸光的双眼,水若男阴森的脸孔再度布满狂烈怒气,他无法置信地望着表情气愤双手环胸瞪着他的罗尹贞。
“在乍见到再度受到严重伤害,躺在床上双颊红肿的‘圣妤’时,凭着直觉,我一眼就觉得她不对劲,虽说不上她哪里奇怪,但她就是让我起了疑心,于是在那天爆发录影带事件后,我便派人严密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要一名护土录下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她所动的那个小手术——重造一层处女膜!”
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中那些个“朱圣妤”戴顶长假发走进一间医院,以半开玩笑似的表情向医生叙说着自己得逞的计谋,以及那令他心猛然揪痛了一下的计划——让朱圣妤彻底心死地走上自杀一途!
自杀!被这两个字攫住所有思绪的水若男,惊惶恐惧地瞪着忧心如焚的罗尹贞。
“她在哪里?”忍住不断袭来的恐慌,他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朱圣妤,然而此刻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期待她安然无恙地等着他将她带回来。
“我不知道。”罗尹贞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朱圣妤的行踪。
突来的一声电话声打破这紧张的气氛,稍微喘口气的罗尹贞,静静地目视着水若男接听电话后,脸一分一分阴沉下来的表情,直觉地认为朱圣妤出事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失魂落魄欲寻死的朱圣妤,被疯狂的高傲囚禁至山中一间度假小木屋中。根据最新调查到的资料,高傲有偏激狂烈的幻想病症,而这个病因则来自于高正的妻子——他的母亲。
“卡察!”蓦然挂掉电话,冷峻阴寒着脸的水若男抓起西装外套火速地冲了出去,眼神尽是焦虑、担忧、惊惶和恐惧。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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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咿唔……”独自一人至山上来寻死的朱圣妤,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见高傲。
反抗挣扎着不上车的她,直到愤怒的高傲拿出一条沾有哥罗芳迷药的布捂住她的鼻,没多久,她便昏了过去,直于此刻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嘴巴被贴上胶带,双手、双脚则以塑胶绳捆绑住,然而高傲似乎怕她脱逃似地,再以麻绳将她缠绑在一张木床上。
动弹不得的她,只能睁着恐惧的双眸打量着幽暗、光线不足的小木屋。蓦地,她失声哂笑起来,她讽刺地自嘲着,一副决然欲上山赴死的自己,此刻居然担忧害怕高傲会对她不利?
与其都是一死,她有什么好惧怕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往山下一跳,死是一瞬间的事,但惟一肯定的是,他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地死去。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猝不及防地,一道听起来温柔至极,却又那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话,如平地响起一声雷般地差点使朱圣妤尖叫出声,只可惜胶带捂住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咿唔声地转动头寻找声音来源。
“迷蒙且茫然的睁开清澄的双眸,你知道吗?睡眼惺松刚清醒过来的你,是最漂亮的时候了。”自阴暗角落处走出来的高傲,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走向惊吓到的朱圣妤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恐慌的她。
“晤……晤唔……”朱圣妤努力挣扎着想摆脱困住双手的麻绳,奈何高傲绑得太紧,根本就无法转动。
“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你的身子、心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准背叛我!听见了没有?回答我!”见朱圣妤默不吭声,以为她不肯答应,高傲怒火冲心地左右开弓掴她。“我不准你再像只发情的母狗出去外头到处招蜂引蝶、卖弄风骚,知不知道?”
数不清被连掴了几十巴掌的朱圣妤,被甩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地怕再被痛殴一顿,连忙地发出咿唔声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
纵使她奋不顾身地挣扎着想离开,但麻绳依旧紧绑住她的双脚将她五花大绑在木床上。不知是挣扎累了没力气动了,还是沮丧地放弃挣扎了,惊惧的眼神中有着最后打算的朱圣妤,一动也不动地平静注视着如被鬼附身恐怖模样的高傲。
她以哀戚的眼神频频恳求着高傲放过她,但沉浸在兴奋中的高傲,根本就无视她哀求的恐惧眼神。
出于自我保护的下意识,朱圣妤使尽全身力量挣扎反抗,捆住双手腕的麻绳终于用力挣脱开。
旋动佐藤樱子交给她防身的戒指,往红点一按,一根薄如发丝的角针便朝发了狂又丧失心智的高傲发射去,但不幸的是,由于紧张的缘故,手一抖动,她射偏了。
求生的本能让心中的惊恐、惧怕化为‘股气愤的力量,不断以锐利的指甲攻击着高傲恐怖的脸。当利如刃的指甲划过他残酷狞笑的脸颊时,一道血丝涌了出来,顿时僵住邪笑的他,抡起拳头又是一阵无情地掌掴。
她想反抗、想挣扎,无奈力不从心,一阵阵如浪潮般的黑漩涡,不断地自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头一次,她感觉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仿佛欲带走她似的,正慢慢将游走在边缘的她吸了进去。
她已没有力气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挣扎,任凭让黑漩涡卷走。她好累,疲惫地再也无法撑住沉重的眼皮了。又倦又冷的她,无所谓地让生气一点一滴地自身体消失殆尽,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睡个安安稳隐没有任何恶梦的一觉。
“砰”木门的门闩没拴紧,被人一脚踹开地发出巨响撞击声,当来者目睹到高傲骑在朱圣妤身上任意所为的施暴行为,一记痛彻心扉、石破天惊,如骤响般骇人的回荡在这窨极小的木屋中。
“畜生!”水若男紧握的拳头充满气愤地击向高傲的下鄂,一脸的阴霾、怒不可遏,他无法漠视那揪心之痛,将高傲当成沙包似的,出手既狠猛又残酷地无隋殴揍着丧心病狂的他。
“住手!”先后赶来的罗伯夫和王世杰,急忙地拉着愤怒至发狂的水若男,防止他出拳太重打死不堪一击的高傲。
“冷静点!‘兰’!”见魁梧壮硕的罗伯夫被震怒的水若男一拳击跌至地上,联络警方和记者前来的黑泽利,连忙帮助王世杰制止被愤怒冲昏理智的水若男,‘你若想出这口怨气,就别让他这么轻易死去,那大便宜他了!交给警方处理吧!”
浑身因狂怒激愤而绷紧的身子、握牢双拳的水若男,在见被痛殴、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朱圣妤时,才渐渐陕复理智冷静了下来。
“放开我。”望着那红肿淤青的小脸,心猛然揪成一团的他,在见到两行泪水滑落她浮肿的脸颊时,愤怒的情绪和懊悔的自责交融成一股窒息的致命之痛。
见他冷静、镇定下来,罗伯夫缓缓站了起来,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液后,便以眼神示意黑泽刚和王世杰放开他。
在不打扰他们的情形下,罗伯夫、黑泽刚和王世杰,很识相地随同押制高傲的警员走了出去,并立在门口阻挡那批如千军万马攻挤过来的记者群。
“没事了。”见到朱圣妤困难地睁开双眼瞅着他,水若男心如刀割地将松绑开来的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抚着,
“对不起……”拥着惊吓过度的她,双眼布满血丝的水若男,疲惫、憔悴的面容净是无比的悔恨与自责。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初自己不被嫉妒、憎恨和厌恶冲昏了头,好好冷静下来听她的解释,就不会害得她被高傲捉走!如果当初他肯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就不会害得她被高傲施暴、凌虐,造成如今她身、心皆受到严重的创伤,他无法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费尽全力地睁着像是闭了起来的双眸,在乍见到水若男那一刻,朱圣妤忍不住悸动地颤抖起来,受到惊。下的她克抑不住喜悦的泪水,未来得及向他表明自己很高兴他及时赶来救她时,就在一波巨浪骇涛来袭中,被卷入了黑漩涡中,体力不支地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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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中,坐在一张轮椅里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朱圣妤,终于憋不住内心的猜疑,悠悠睁开双眸,欲言又止地望着一旁的水若男。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解释,而情愿相信朱瑾所编出的谎言?”伸手接过他递给她那一盘切块的苹果,没有胃口的她,随便将之搁至腿上,语气愠怒地显示她欲知道答案。
“那时候我被假事实蒙蔽了理智,更被因嫉妒而引起的羞愤冲昏了头,所以才会那么无情地对待你,不肯冷静下来听你的解释。”至今,一想起她瑟缩着身子欲求自己听她解释,却被他无情拒绝的可怜兮兮泪脸,水若男的心都会不由得抽痛起来。
“但是……那一幕你又该如何解释?”她指的是,在她拖着疲惫的身芋,淋着雨至“泛亚”欲找他解释时,所见到他与朱瑾相拥亲吻的那一幕火辣镜头。
“那纯粹是演给你看的,当时震怒气愤至极的我,所能对你做的报复之事,也惟有借由朱瑾或是其他女人来打击你。”水若男奈着性子向她解释,再度将叉子上的苹果块送到她嘴边。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吗?”朱圣妤张嘴吃掉那块苹果。一想到脸颊这一个多月来的疼痛,即使心里已原谅他,但她还不想让他这么好过。
“我不敢奢望,不过我很期望你能原谅我,就看在这一个月我抛弃所有的公务繁事,尽心尽力地照顾你、陪伴着你的分上,原谅我!”水若男又叉了块苹果喂食她,神情温柔地望着她等候答案。
“我考虑看看。”故意吊他胃口的朱圣妤,不继续咀嚼他送进她嘴里的苹果,且特地佯装出思考的表情来。“浮肿脸的伤害,时间会慢慢地治疗它,直至它完全痊愈为止,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和阴影,并非时间医治得好的,所以……”
“怎么样?”叉了块苹果,水若男抬起头看着她,并顺着她的话意问道,“我该如何来弥补我的过错和造成你身、心的伤害?”
“很简单。”有点难为情又有点神秘地斜睨了他
一眼,不知该如何启齿的朱圣妤思索着停顿了一下。
“嗯?”挑了挑双眉,水若男狐疑地瞅着她,不知她要自己如何弥补他所造成的伤害。
“你娶我!”将戴着那只雕刻朵紫兰的白金戒指的左手指伸至他面前扬了扬,羞涩个老半天,朱圣妤才鼓起勇气迎着他目光,向他要求补偿,“我这连三岁小孩看了都会吓哭的鬼模样,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你得负起责任娶我,照顾我一辈子。”
表情陷入深思的水若男,故意学她先前得意的模样望着她,“我考虑看看。”
“水若男!”闻言,气炸的朱圣妤忍不住怒火地咆哮起来,却扯动了肿痛的双颊,疼得她立即皱起小脸来,“呜……好疼哦……”
“活该!谁教你乱发脾气。”打开冰块筒,水若男取出一条泛着寒烟的毛巾迅速地敷在她红肿疼痛的双颊上。
“那是因为你……你……”瞪着一脸兴趣盎然等候她答案的水若男,忸怩子老半天的朱圣妤还是羞赧地说不出口,哪有女的自动开口要求男的娶她,真是难为情耶!
“我怎样?”放开拿着冰毛巾贴住她脸平面的双手,水若男佯装不解地反问道。
“你不肯娶我!”两眼一翻,气炸的朱圣奸,脱口而出地狂吼一声,借愤怒的表情来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羞涩。
扬了扬两道狂傲不羁的双眉,水若男嘴角噙抹令人费解的笑容望着她,“我有这么说吗?”
“你……”瞠目结舌的朱圣妤,被问倒地无法反驳,只能气愤地瞪着她。
怜爱地朝她一笑,水若男喂了她一块苹果后,眼神满含爱意地望着她左手无名指中的戒指,“傻瓜!戴上我的白金戒指专属信物了,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
“这么说……你是爱我的?你肯娶我?”讶异地睁大双眼的朱圣妤,欣喜地瞅着水若男,心中溢满无限快乐的差点欢欣鼓舞起来。
“当然!”再喂食了她一块苹果,水若男气愤她不懂他心意的曲起食指,敲了下她额头。
“那……咱们何讨结婚?”摸了摸被他敲子下却不痛的额头,笑眯眯凝视着他的朱圣妤羞涩地垂下头去。
“愈快愈好!”能早点迎娶到美娇娘,为何不好呢?
“那……你!你慢慢等吧!”笑得不怀好意地猛然抬起头看着他,在他错愕来不及反应时,朱圣妤自己摇椅站了起来,走至距离他五尺远处,“我可没点头允诺要嫁给你,更何况,我还未原谅你呢!”说完,满意地看到水若男惊愕的表情后,唇角漾满开心笑容的朱圣妤潇洒地转身离去。
端着盘子,水若男怔忡地呆愣在那,不懂她明明已将摆明嫁定他的心意表现了出来,为何嘴巴却又怄气地嘟嚷着不嫁给他?
沉思了牛晌,依旧想不通的他,归纳出一条理论来,那就是——
女人的心思哪!是这世间上最难搞懂、弄清的东西啊!
而至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三个高大挺拔,气势骇人又英俊帅气的“梅”、“竹”、“菊”,见他求婚不成的告森冷的嘴角不约而同地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来。
望着黑泽刚朝水若男走去欲凋侃、戏谑他一番的背影,见他们双双眼眸中绽放出喜悦、快乐的璀璨光芒时,彼此心有戚戚焉的罗伯夫和王世杰,双手环胸地挑眉互望了一眼,表情无言地询问着对方——下一个踏进结婚礼堂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