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后,律师所宣读的爆炸性遗嘱,让海静和担任遗嘱见证人的傅烨忙到了深夜。
痛失亲人、舟车劳顿,再加上时差问题……步履蹒跚的海静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了。
“没想到文夫人还留了这么一手,德伦知道了不发火才怪。”傅烨倚在门边,看着海静单薄的纤小身影走入偌大的豪华套房里。“海静,你有自信接下这个大担子吗?”
就是要他发火!就是要气死他!提起他,海静不免有气。但她终究没有将那任性的一面表现出来……
她早就发现了,这世界上也惟有德伦,才能轻易激起她的怒火,同时还有……爱火和欲火。
“这是妈咪留给我的,是责任、义务,也是传承、权利。我不会逃避的。”回首发现了傅烨并未一同进入房间时,她毫无心机的开口。“你不进来坐坐吗,傅大哥?”
纯美的小脸上没有半点情欲的诱引,海静永远是这样纯洁可爱的天使!一点都不像那一个故作纯情的该死女人……傅烨俊魅的黑眸宠溺的对她弯了一个温暖的弧度。“你累了,休息去吧。”
抬腕看了看表,傅烨的脸闪过一丝倦容,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急待解决。“锁上门,好好睡一觉。遗嘱财产分配的事,明天再继续。不知道德伦那里收到消息没有……”
耸了耸肩,海静猜得到他心烦的原因,想着想着,嘴角便浮上一抹小女孩顽皮的笑。“好啦,别烦心那些了,现在早就超过下班时间 !”
“快点回去看看你的海薇妹妹吧!”她踱日他身边,轻轻在他颊边印上礼貌的晚安吻,然后动手推他出门。
傅烨没想到自己和邵海薇的事,竟已传进她的耳朵里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俊脸上泛起了红潮,但随即被他高傲、冷漠的假面具掩了去。“别胡说!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话只有你自己信,男人都是这样吗?假聪明、真傻瓜?”
海静想起了某个一样铁齿的臭男人,对着还想继续那自欺欺人的解释的傅烨,“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很喜欢你唷,傅大哥,希望你好好把握由自己的幸福,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喔!”
“人小鬼大!”傅烨摇头苦笑,转身离去时,不忘体贴的为海静在房门上放妥“请勿打扰”的告示。“别踢被子,我明天再来接你啊!”
房内的海静只是轻哼了一声当作回答,坦白讲,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坐在舒服的超级大床上,她踢掉了高跟鞋,正在考虑要不要跟身上这件看似简单,其实穿法繁复的华服奋战、还是直接躺平在床上,一切等明天起床再说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傅大哥,人家好累了啦……”海静娇滴滴的声音,像拧得出蜜似的甜美。
“叩叩叩叩叩!”
“真的不要再来了啦,傅大哥……”她呻吟着,那酥媚人心的嗓音,十足十的诱人。
“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愈来愈大的手劲,像是要把门捶破不可的气势,逼得海静不得不下床应门,她嘟起了红唇,没好气的打开门——“人家都准备要上床了……啊!”
才睁开眼认清来人的当头,她的尖叫便又被一张火热的唇给堵住,然后,所有的文字和声音都被他需索的口舌给吞下了肚腹……
* * *
他是鬼迷心窍,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醉醺醺的德伦该死的想吞下她,同时,杀死混帐傅烨!
花了一整个下午、和大半个夜晚,他仍无法将海静逐出他的脑海。
她纯真的性感诱惑他,她神秘的笑容蛊惑他,但最重要的是,她该死的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情景,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他想要她的冲动让自己浑身疼痛……这痛,别的女人解不了,他已经提不起兴致再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海静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喜、或怒,他以为他是谁,怎么可以这样随意闯进她的房间吻她?
尤其是在她累了一整天后,全身脏乱得像个疯婆子的时候!
她开始在他带着酒味的怀里挣扎这是他们两人相处以来的第一次。
她不想让他碰!
从没吃过女人闭门羹的德伦在惊愕之余,又涌现另一股滔天的怒气从不拒绝他的海静不要他了?!
她的反抗,铁定是为了该死的傅烨!
他稍稍离开她,瞪视那惨遭他方才肆虐的红唇肿胀得像一枚可爱的草莓,鲜美诱人。
“你干嘛!”海静又急又羞,小手不是推开他,而是不住的梳整乱糟糟的长发。
天啊,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老欧巴桑一样吧?
“准备上床是吗?”德伦僵硬的声音,像是极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跟谁?你亲爱的傅大哥?”
“你!”海静瞪大眼,愣愣的察觉醺然的他竟然是……在吃醋?吃她和那个没有半点温度、欺恶怕善的冰山美男……傅大哥的醋?
“神经病。”藏起了一个笑,她撒娇似的嗔道。
德伦可不是毛头小伙子,他才不会为了她一个灿笑被牵着鼻子走,他更加严厉的开口。“我在问你话,回答我。”“这房间里,有哪一样东西告诉你我和傅大哥有半点关系的?”海静凝视他冒火的眸,在那琥珀色的瞳孔里找到自己。
“任何一样东西!”德伦火大的抱起她,将她扔向那刺眼至极、床边还摆着冰桶和香槟的超级大床上。“你一个人需要这么大一张床?你一个人需要住这么大一间房?你一个人需要……”
海静拉下他的头,不带任何要求的吻轻轻拂过他的唇,在他不曾设法躲避时,她专心的细细吻着他,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是一块泛着白兰地香味的迷人巧克力!她想。
德伦的唇在她温柔的攻势下张开,他的大手探向她的纤腰,向后延伸,抚上她挑逗了他一整天的美背上。
终于化被动为主动的德伦,伸舌探索她樱桃小嘴里的蜜津和暖意,用每一个卸除理智的碰触揭起情欲的火焰,他们的动作变得粗暴而激狂!
她是一块充满清甜果香的牛奶布了!他想。
“嗯……我好想知道……”海静渴求这个吻永远不要结束,渴求这个吻带来更多其他的可能。
“想知道什么?”德伦含糊的问。
他的舌滑向她雪白颈项的细柔肌肤,那感觉,仿似他正触碰着一缕软绵的云,令人爱不忍释。
她的叹息混合了少女的青涩和女人的妖媚。“你进入我的感觉……”
“DAMN!”她不害羞的告白,简直要当场杀了他!
无法再压抑的欲望不作任何保留的流动在两人之间,那是彼此的需要和……爱意。
“不……不能。”德伦突然想要逃离这一切,他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已经不似以往的单纯了。
他不只想要她的身体,更想要……她灵魂的归属。
那是比纯粹发泄的欲望更深的情绪,这足以杀死他的渴望,不再是任何女人都能终解得了的!
“别担心你的身份,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海静的声音比天鹅绒更柔软,她再次吻他,赤裸的长腿也由裙衩开故的前端磨蹭德伦的下半身。“其实,一切早已改观……”
似乎比刚进门时更醉的德伦无法坚持的抗拒和思考能力在此刻化为一摊春泥。“你这是什么意思……”
摇摇头,海静挣开他的怀抱坐正,推他仰躺在床。
“嘘——”她纤长的葱指抵在樱唇前,那么小的唇、那么细的手指,那画面激发德伦无限的想象空间……
“明天,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答案,现在……安静。”她慢吞吞的褪除了他的衣服、再解下自己轻薄的黑丝礼服,几乎是在折磨他似的,她脱衣服的模样,像是跳着诡魅舞步的魔女。
德伦咬着牙忍受一切,直到看见她在长裙下弧形优美的裸臀,像颗待人品尝的甜美蜜桃的展现在他面前时,立时勃发的火气可比火山爆发——
真是气死他了!
看看她是什么样子!这个该死的小鬼,从刚才在傅烨面前就没穿内衣裤?又或者,她是和傅烨“玩”完后,才卸下那些贴身衣物的?
终于卸除所有累赘,海静轻甩发瀑,让长长的发稍稍遮住粉红——还是处女的她毕竟没有那么大胆,不好意思让他几乎灼伤人的视线一眼便看穿全部的自己。
“还怕羞?你不是立誓要成为荡妇?你不是洋洋得意自己学会很多勾男人的本事?”傅烨一定就是教会她这些勾人把戏的始作俑者!
德伦发誓,再见到傅烨时,绝对不会轻饶过他!
真是气死她了!
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海静瞪大了眼,全身血液倒冲脑门,小脸顿时红艳一片。
看到她那迷人的模样,德伦咧开邪气的唇——
面对一个没有节操、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小荡妇,他哪还需要遵守什么他妈的规范、维护什么他妈的伦理?!
“看来傅烨的调教还不太够啊……”
海静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眼,她愣愣的张大了小嘴。
眼前这显然被怒气、或着妒意激疯了的男人,真是她那满嘴仁义道德、打死不肯碰她半分的“爹地”吗?
虽然她从来就不喜欢德伦那过分拘谨、泛道德化的一面,但这……未免也差异太大了吧?!
德伦一把抓住怔愣的她,反身将她逼到床角“他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墙,让她无助的向下滑落,直到小屁股跌坐在长毛地毯时,海静已无路可逃……
“你、你你你你……”
好一个媚人的荡妇!
他才不会再为这做作的女人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