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闻声抬头,映入眼里的是严葳鹏小心防备的眼神,就像之前她看他的眼神。
吐出胸口一阵闷气,他才能用平稳的语调开口,“坐。”
严葳鹏走近办公桌,小心地拉开椅子,在距离桌缘一个手臂的地方坐下,目光始终盯着欧阳靖的动静,仿佛一有个什么不对,她就要夺门而出似地。
看着她的动作,欧阳靖胸口又是一阵气闷。他真的像吃人怪兽吗?她一见到他,就非得要离这么远?
“你就是PCB里那个女人。”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
“不要再说你不懂。”欧阳靖截口道,“我讨厌被欺骗,你最好老实说。”别说他不通人情,他现在就给她解释的机会。
严葳鹏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抬头挺胸地面对他,“是,我承认那天你在PcB里遇到的是我。”
她仔细想过了,若欧阳靖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开除她,她也没什么话好说。对于欧阳伯伯的恩情,只好想其他办法报答了。
“为什么骗我?”欧阳靖对这点很不能忍受。
“我……”严葳鹏受不了他逼问犯人似的语气,瞪着他,她的火气渐渐被掮旺了起来。“你又没问我。”
本来就是嘛,他也没问她是不是,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告诉他?
对她有什么说什么的火爆性子,他倒不那么生气了,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欧阳靖还是尽量维持面无表情,“你那天晚上也骗了我。”
那天晚上……严葳鹏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我哪有骗你?”
“你故意撞我,将酒洒在我身上,还弄脏我一身,这不是骗我吗?”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他早就不在意了,但他就是不喜欢她瞒着他的感觉。
“哪有,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她一脸无辜,“你也有看见,我是被那个醉汉吓到,才会不小心撞上你的。”
“我看见的可不是这样。”他挑高了眉,“我只见到你诡计得逞的样子。”
别再多加罪名了啦!严葳鹏摇头否认,“我才不是故意,真的是不小心的。”
自知理亏的她,压根没法理直气壮地说话,声音也柔了下来,只能万分坚持地摇头否认。
难得瞧见她心虚的模样,听着她近似撒娇的语调,欧阳靖觉得满有趣的,玩心顿起。
“既然这样……”他坏心地停顿了下。
严葳鹏紧张地盯着他,不知道从他口中要说出什么惊人结论。
他指着几堆叠在桌上的公文,“这堆、那堆和桌边那叠文件,就交给你了。”
“什么?交给我……”严葳鹏真的愣住了。
欧阳靖嘴角因为她微愣的表情而扬高。’ 既然已经习惯她不错的工作能力,总不能把她辞掉,然后让自己再像阿绍刚离开那时,被大量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吧,那样可就变成惩罚他自己了,所以他决定只要小小地惩罚她一下就好。
“这里只是三分之一,还是你要再多一点?”他挑高眉,斜觑了她一眼。
闻言,严葳鹏迅速地反应过来, “呃,这样就很多了。”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自进到办公室后的第一抹笑容, “谢谢总裁!”提高到喉头的一颗心,终于安稳地放下。
看见她的笑容,欧阳靖发觉胸口的闷气,不知在何时消散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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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你有没看到严特助?”刚回到总裁办公室里,小陈便语气暖昧地问着伙伴。
“你也看到了啊。”小张斯文的脸庞上透出一丝微红。
“好家伙,原来你早就看到了……”
“看到什么?”
“总裁。”两人紧张地站起来。
扫了他们怪异的行为一眼,欧阳靖双眉轻拢,将视线留在小张的身上, “你又生病了吗?”他可不希望又少了一个秘书可以帮忙。
“没、没有。”慌张的小张,双颊愈涨愈红了。
“那你的脸怎么红成那样?”
小张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清扬的女声自门口传来——
“咦,总裁,你也在这儿啊。”
转过身子,欧阳靖立刻明白让他秘书红了脸的原因了。
只见一向盘着发髻的严葳鹏,今日却将波浪长发披在肩后,往常戴着的眼镜也不见踪影,一双黑白分明的丹风眼,闪着晶亮的光芒。她现在这副模样,与平日完全判若两人,不但没有过去的严肃气息,整个人反而流露出艳丽的丰彩,就像那天在PcB里一样。
欧阳靖眉头蹙得更紧,“你跟我进来。”
当他旋开门把,发现身后没有人跟着时,严厉的目光立刻射向窃窃低语的三人。
他低喝了声,“还不进来。”她愈来愈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哼!
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严葳鹏只能表情无辜地走近脸色铁青的上司。
讨厌,连想问一下小张他们,都还会被人瞪。
严葳鹏在心底嘀咕着,微微侧身走过杵在门边的欧阳靖,进到“审问室”里。
欧阳靖又丢了记冷得不能再冷的白眼,给两个还摸不着头绪的可怜秘书,然后才砰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
门外,就见到小陈与小张两人,一脸无辜地对望,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门里——
“你干嘛穿成这副样子?”门才关上,欧阳靖就忍不住开骂。
这句话听进严葳鹏耳里,可是备觉刺耳。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严葳鹏怒火瞬间被点燃,“我又是穿成什么样子了?”管不了他是顶头上司,她双手擦腰,满脸怒意地瞪着他。
她又不是裸肩露背、衣不蔽体,相反的,她还包得’紧紧的,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这里是办公室,就要有上班的样子。”欧阳靖心底L一股酸液直冒而上。“瞧你这个样子!披头散发的,还不快把头发扎起来。”; 什么?他竟敢说她披头散发!
她火大地摇着头, “我不要!”欧阳靖凭什么管她头发扎不扎起来?
她会盘成发髻,本来是怕他认出她,现在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她就没必要继续虐待宝贝头发。
欧阳靖几个跨步,便来到她的面前。 “你敢说不要?”声音从他紧咬的牙关里逸出。
“不要!”让怒气冲昏头的严葳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
突地,欧阳靖的薄唇锁住了她的。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口里、鼻腔全都充塞着他的清爽气味,腰后则是被他铁钳似的手臂制住,唇上的压力由轻转重,缓缓地被他吮吻着。
几秒后,她终于抓回荡失的心神,偏着头、上半身往后倾斜,极力想避开他的亲吻。
欧阳靖动作迅速地伸手固定住她的头,健硕的上身往前贴着她,让两人之间紧密相黏,男性唇片毫不客气地再次覆上红嫩唇瓣。
严葳鹏咿咿唔唔的抗议声,全被他吞人口中,他霸气地将舌尖探人她的檀口,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固执地要得到她的回应。
在他狂烈的挑逗下,严葳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呼吸逐渐加速,在喘息之间,他的男性气味与她身上那股淡香,混合成一种好闻的味道,钻入她的鼻端。体内不知从何处涌现一股热热软软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上下,将她全身的力量融化殆尽,让她只能无力地倚在他强壮的臂膀里。
欧阳靖费了好大气力,才让自己的唇离开她的,不过他的手臂仍牢牢地圈揽着她腰。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片刻后,恢复理智的严葳鹏纤手一扬,随即被眼尖的欧阳靖拦住,他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细致的皓腕。
“你放手。”她不停挣扎着,并伸长了另一只手,想抓回被箝握住手腕的自由。
欧阳靖稍稍放开置于她腰际的左手,擒住她挥动着的手臂,将她双手轻轻固定在她背后。
“你……”严葳鹏原本想破口大骂,但见他那张俊容逐渐靠近,想骂人的话全缩回肚里。
鼻尖碰着她的,呼吸中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淡香,欧阳靖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你要不要将头发扎起来?”他私心的希望她再坚持些,好让他多品尝她的甜美。
她气得紧抿双唇,对他小人的手段感到不齿。
“还是不要啊?”他又要吻上她的红唇。
偏着头,严葳鹏不甘愿地从嘴里小声地吐出两个字: “好啦。”
“太小声了,我听不到。”
“好啦——”这一次,她故意靠近他的耳边,大声喊着。
欧阳靖反射性地缩回双手,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她乘机松脱他的箝制,一个闪身,便冲出了办公室。看着她夺门而出的举动,欧阳靖难得地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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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小陈、小张好奇与询问的眼光,严葳鹏急奔回自己的办公室,门才合上便落锁,仰着头气喘吁吁地背倚着门板。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连吻了她两次……
触碰过他的唇瓣隐隐发烫,她无意识地揪住衬衫领口,心跳开始加速。
他的接近并不让她觉得厌恶,他的吻……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两唇相接温温热热、还有些柔柔软软的感觉,和她一直以为的恶心完全不同。男性有力的臂膀、胸膛,都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受,仿佛被小心呵护着,被他坚强却又温柔地守护着……
等等!她在想什么?
突地惊醒过来,严葳鹏冰冷的双手贴上发烫的脸颊,努力替自己降温。
她一定是昨天淋雨,着了凉才会胡思乱想,等会要找几颗感冒药吃。
严葳鹏终于为自己怪异的行为找到原因。
可是,她却刻意地忽视隐藏在内心角落,那正以缓慢速度崩解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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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集团大楼气派的大厅,穿梭于其间的都是西装革履、神色匆匆的上班族。
然而这天早上,大厅里出现了一个与这些完全不搭调的人。
一名穿着邋遢、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趁着警卫不注意时,踏着歪歪斜斜的步伐来到大厅的接待处,他大声地嚷喊道:“去叫我女儿下来……快去啊!”
当然,很快便引起一阵骚动。
十五分钟后,严葳鹏脸色略显苍白的出现在电梯口。
“严特助。”接待小姐小跑步地迎上前去。
“对不起,因为那名醉汉坚持是你父亲,赶也赶不,走,没办法只好请你下来一趟,真是对不起。”她连连鞠躬道歉。
严葳鹏对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没关系,他……”人在哪里?
她才要开口询问,就听见吼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对接待小姐苦笑了下, “我们走吧。”
“啊——你、你就是严……严葳鹏对不对?”醉汉伸长了手,指着朝他走近的严葳鹏,嚣张地大声喊道。
闻言,严葳鹏的脚步一顿。
醉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一旁两个警卫紧张地架住他的身躯,深怕他对严葳鹏造成伤害。
“严特助,你应该不认识他吧?”其中年轻一点的警卫开口道。
这疯子赶也赶不走,说是一定要见到严葳鹏才肯离开,他们也没法子,只好拨内线询问她的意见。原以为工作繁忙的严特助应该会令人轰他出去,没想到她居然愿意下楼。
在距离醉汉约一公尺的地方停下脚步,严葳鹏微侧着头,仔细瞧着中年醉汉。
他蓬头垢面的样子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虽然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不过他应该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吧。
她摇着头, “我没见过他。”
“你听到了没,严特助根本不认识你。”两名警卫架起醉汉, “死心了吧?你快点走啦!”两人合力想拖着他往外走。
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在这瞬间,醉汉竟挣脱了箝制,冲向严葳鹏。
“噢!”吃痛地叫了声,她的手腕被醉汉抓得牢牢的。
醉汉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贴近她,要她看清楚些, “你怎么不认识我?”
“看,你给老子看清楚。”他指着自己的脸,“我是你爸爸呀!”他喝得醉醺醺地,字句都含糊成一团。
他浑身的酒气,随着呼吸吐在严葳鹏的脸上,闻着难闻的气味,让她一阵恶心想吐。
“放开我——”她努力挣扎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严葳鹏惊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醉汉紧抓着的手腕,完全使不上力来。
“你快放手。”一名警卫迅速从醉汉的背后架住他,年轻警卫则是努力的想扳开他抓住严葳鹏的手掌。
但喝醉的人一身蛮力胜过平时,醉汉甩开了束缚,双手用力握住严葳鹏的肩膀,使力地摇晃着,饱含怒气的吼声,清楚地在她耳边响起——
“我是你爸爸……我是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他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只有她能帮他的忙。
好久没有听见的熟悉语气,令严葳鹏瞬间白了脸色。极力压下心里的惊惧,她抬头直视着醉汉的脸。
比起同年龄的人,醉汉脸上多了好多皱纹,鼻梁像是被打断过,有些歪斜,嘴角也被打得肿了起来。
可是他的眼神……那在她恶梦里不断出现的眼神,居然和“他”一模一样……
久久得不到回应,醉汉又吐出了令她心跳停摆的话语: “你……严葳鹏,你这个不孝女!”
不,不是一模一样,他根本就是“他”!
严葳鹏脑子里闪过这样惊人的讯息,随即,她的眼前一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严葳胸,你这个不孝女!不要躲了,快出来………
怒气冲天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幽暗的四周,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织成一道隐形的网,搜寻着黑夜里的脆弱猎物。
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严葳鹏只能无助的流着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往墙角里缩躲。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透过淡淡的月光,她看见了那双恐怖眼神。
啪!
她的左颊顿时又热又烫,严葳鹏可以感觉到嘴里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严葳鹏,你这个不孝女!”像要吃了她似的眼神,伴随着凶狠的怒吼,一次一次的重复着。
而左颊上的刺痛,也一次又一次地被重复着。
“不!不要打了……”克制不住的尖叫,从她口里一声哀痛过一声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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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靖低头看着沉睡的她。
他原本与客户面谈,在接到严葳鹏昏倒送医的消息后,便撇下客户匆匆赶到医院看她。
想到被他丢下的客户,欧阳靖挫败地呻吟了声。他竟然失去冷静,做出这么不经大脑思考的事情。
“唉!”轻叹一声,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仔细凝视着眼睛紧闭的严葳鹏,躺在病床上的她,不停地流着泪,‘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可以确定,她一定是在作恶梦。
乌亮的发色衬得苍白的她更是面无血色,不知怎么地,他的心里觉得怪怪闷闷的,直觉不喜欢见到她这么痛苦的样子。
他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想唤醒沉睡的她。
“葳鹏……”才刚开口,欧阳靖便愣住了,他竟然喊她的名……这代表什么意义?
突然——“不、不要……”严葳鹏口里逸出低吟声,不停地扭转着身躯,像是在抵抗什么似地。
没来得及多想,欧阳靖双手压住她乱动的肩头。
被外力制住了的严葳鹏,神色更显惊慌,双手也胡乱挥舞着。 “不要……不要……”眼睛仍旧紧闭着,可是她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你别乱动!”欧阳靖腾出一只手,想压下她的双手;她连当个痛人也不安分。
该死!她扯到点滴了。
见到她手背上缓缓渗出血滴,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她插着针头的手,俯低身子覆上她挣动的娇躯,将她动弹不得。
欧阳靖没好气地看向制造出这场混乱,却仍浑然不觉的严葳鹏。
神情哀痛的严葳鹏,仍是不停地掉泪,嘴里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哀求声,让人听了心也跟着酸起来。
他从心底升起对她的浓浓疼惜,再一次地,他低首吻住她。
好冰!这是他碰触到她冰凉唇瓣的第一个感觉,他微张开眼,将她的苍白收进眼底。
他要温暖她……充满怜惜地摩挲着她的唇,欧阳靖以舌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舔吮着她的唇瓣,滑嫩的感觉让他放不开她。
温柔流连于樱唇上的男性唇瓣,成功地温暖了她的冰冷,也成功地止住了她的痛苦呻吟。
稍离佳人红唇,欧阳靖满意地勾起嘴角,转移阵地的顾着她的嫩颊一路往上,吻干引起他心底酸涩之感的晶莹泪珠。
“欧阳靖……”沙哑的嗓音逸出她的红唇。
他轻皱眉头, “你的声音都哑掉了。”谁教她爱哭,哭得声音都变难听了。
脑袋还一片混沌的严葳鹏,满脸疑惑地看着又偷袭她的欧阳靖。
确定她不再乱动后,他才不舍地坐正身子。不过,他的眸光仍眷恋地紧盯着她娇美容颜,大掌仍与她纤白小手十指交握。
“你……”她才刚开口,就被因为少了他的遮挡,而突然变亮的光线刺得眼睛不舒服。
紧蹙黛眉,刚从黑暗里醒来的她,眨着眼努力适应光亮。
欧阳靖体贴地为她挡去刺眼的光线,同时又坏心地逗弄着她, “我怎么样?”
虽然不忍见她受苦,可也要小小惩罚她一下,谁教她竟然笨笨地去见陌生人,她不知道喝醉的人是很危险的吗?
她不想理他,转头打量四周。
“这里是医院?”对了,她好像昏倒……
完全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事,她不顾头疼,猛地坐起身,紧张地抓着他的手, “他呢?”
惊慌中带着恐惧的语气、全身止不住的轻颤,让欧阳靖迅速发现她的不对劲。
“谁?”他沉着声音问道,霸气地将她按人自己怀里,大掌包着冰凉的一双素手,驱走她周身的寒争气。
他规律的心跳声安定了她的惊惶,她很快地恢复镇静, “没有……我只是作恶梦而已。”
没再多问,欧阳靖只是拥着她,传送着源源不绝的暖意给她。
啊,好温暖……他的味道好好闻!
再一次,严葳鹏感觉着受人保护的心安,好像量身订做的一样,他的胸怀竟是这般地适合她。
严葳鹏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没有抗拒、安心地偎靠在欧阳靖宽阔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