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琳走得如此匆忙,一定是去英国了,否则没经过事先安排还能去哪?哲安心想。就算没有去英国,总也会与安德、湘燕联络吧?
“高先生。”秘书敲门进来。
“怎么样?票订好了吗?”哲安问。
“不是的,高先生,是高总裁有请。”秘书回答。
哲安点点头,“你赶快去订票吧。”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
“高先生……”秘书叫住他,欲言又止。
哲安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总裁叫我不要订票。”
原来当她正在联络旅行社询问机票一事时,正好内线插播响起,由电话键盘上的红点方位她知道是总裁打来的,因此连忙收线先接他的电话。高展鹏问她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于是她据实以报,对方立刻叫好不用订票,并要哲安马上去见他。
“小姐,请你搞清楚,你是我的秘书,不是总裁的秘书,我叫你订你就订。”心情不好的哲安没好气的说。
通常他总是十分友善,不会这样对秘书说话的。
奇怪,为什么爸会干涉我的行动?哲安不解的来到高展鹏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哲安,这么十万火急要赶去英国,你不觉得你太鲁莽行事了吗?”高展鹏一见到他就这么说。
“爸,你不知道,湘琳她……”
“湘琳走了,是不是?”展鹏没等他讲完就接口,“你那么肯定她是去了英国?也许她是去别的地方呢?”
“爸,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哲安猜想。
高父点点头。
“她在哪?爸,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呀!”哲安心急的说。
“稍安勿躁,”高父递了一份文件给哲安,“你先看看这个。”
哲安一脸狐疑的接过文件,不知父亲在玩什么把戏。
“爸,这个……”看完文件,哲安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明白廖佳茜为什么会处心积虑的想嫁给你了吧?她是想要你做她肚子里那个杂种现成的父亲。”
原来高父给哲安看的那份档案,就是他要王侦探搜集的那些资料。
高父疑心最近的绯闻是廖氏父女一起安排的,恐怕是别有居心,于是遣侦探去加拿大调查廖佳茜的过去,查明她忽然返台的原因,与欲嫁哲安的动机。
“我已经将这份资料分发给各大杂志社,相信它会成为下一期的主题。”高父表示。
“爸,”哲安微笑,“你真行!”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高父亦露出笑容,“像廖佳茜那种生活不检点又爱惹是生非的人,应该受到教训,她是自食恶果。”
“爸,湘琳……”
“湘琳是个聪明的女孩,”高父接口说:“虽然廖佳茜发挥演技施展苦肉计骗她退出,但她总觉得事情有异。当然,主要是因为她信得过你,知道你不是那种会酒后乱性的人。所以她在临行前,来找过我,想知道你和佳茜是否真是青梅竹马,还有你们是否真有在她去英国的期间来往。于是我拿了这份报告给她看,证实佳茜的孩子不是你的。”
“那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走?”哲安不解。
“是我叫她出国散心一阵的。我想让廖家认为他们的奸计已经得逞了,否则我不知他们又会采取什么手段对付你们。我要先发制人,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高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那湘琳她究竟是去哪了?”哲安想知道她的行踪。
“她去日本看朋友了,下个礼拜就会回来。”高父拍拍哲安的肩膀,“儿子,你放心,你们的婚礼还是能如期举行的。”
“啦啦啦……”晴空万里,廖佳茜轻快的哼着歌,在公园里溜狗散步。
她一想到何湘琳已走了,她就感到愉快。她天真的以为这下子高家大少奶奶的宝座,她是稳坐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对刚由便利商店出来的母子。那个边走边吃着热狗的小孩,看见佳茜便拉着母亲的衣角说:“妈妈,那个阿姨是不是杂志上的阿姨呀?”
那名母亲轻斥孩子,“别乱说话。”然后拉着他加快脚步离去。
不知自己再度“荣跃”这个礼拜的封面人物的佳茜,还以为那孩子是认出她是前期“棘手新闻”的女主角,因而沾沾自喜。
连小朋友都有看过“棘手新闻”,想来它是很有影响力,高哲安,看来你是非娶我不可了。
佳茜哼着歌快乐的带着狗踏上回家的路途。
“你还有心情溜狗,惹祸上身了还不知道!”一进门,廖父就这样对着她吼。
“什么事呀?”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发怒的父亲。
“你自己去看看!”廖父丢了几本刚出炉的杂志在佳茜的面前。
那些报导中详细写出,廖佳茜是个游戏人间的女子,在加拿大私生活一团糟,后来不慎怀孕,既没勇气堕胎,又不和孩子的父亲是谁,于是便返台救助父亲。
廖启仁为了保障女儿的名誉及孙子的未来,亦为了生意上的利益,于是千方百计的设计高哲安娶廖女,只是对方不为所动。
廖氏父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及无辜的何湘琳,并制造一些假象让外界误会高与廖有一腿。他们想借用舆论的攻击力逼迫高娶廖。拍下高与廖所谓的“亲热照”的摄影记者乃廖之表哥,一切都是廖所布下的陷阱。
廖更对何假称自己已怀了高的小孩,逼何退让,却不知自己早被高家所怀疑而被调查中。
结果证明,一切都是廖氏父女一手导演的大骗局。
高氏企业更宣布终止与廖氏集团长久以来的合作关系,即使造成财务上的极大损失亦在所不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佳茜看完报导脸色大变,心情恶劣到极点,再也哼不出歌来了。
“唉!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早该知道高展鹏那只老狐狸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启仁深深的吸了口气。
“爸,怎么办?你要帮我出这口气,你要帮我……”佳茜哭着说。
“怎么帮?报导所言,哪一点不是事实?”启仁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展鹏如果真的终止与我的合作关系,对公司将造成极大的损失,我亦会遭董事会攻击。甚至,他们还可能借此丑闻罢免我……”
“可是,爸,难道就叫我这样罢手?!”佳茜大哭大闹的打断启仁,“不要,我不甘心!爸,你一定要没法替我扳回这一局。”
“恐怕大势已去了……女儿,认了吧。”启仁叹了一口气。
“爸——”佳茜还想再说,却被启仁打断。
“什么都别再说了,”启仁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佳茜再说下去,“你还不想为此陪上我的事业。”
话毕,他便转身进书房打电话给高展鹏,希望能说服他改变初衷,继续与廖氏集团的合作建设计划,徒留佳茜一人在客厅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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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安,我们该出发了?我可不想让小巧茹等待。”刚由日本回来的湘琳,难掩心中的喜悦。
安德夫妻要带着小巧茹回台参加哲安与湘琳的婚礼,湘琳迫不及待的要去机场接他们。
“瞧你紧张的样子,时间还没到,现在去未免太早了些吧。”哲安由湘琳身后亲密的搂着她,取笑的说:“我从不曾看见过你如此猴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最沉得住气的哩,看来巧茹的魅力极大,我都忍不住要吃醋了。”
“和我的小侄女吃醋,你有没有搞错呀?”湘琳满笑容,“你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真的好可爱哦,你看到她一定也会被她迷住的!”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恩恩爱爱的去机场接人。
“奇怪,飞机明明已经抵达,怎么他们还不出来?”机场人来人往,就是不见安德一家三口,湘琳不免心急。
“你别急,总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出关提行李吧?”哲安笑她的迫不及待,忽见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女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瞧,他们这不就出来了……”
哲安的话还没说完,湘琳早已飞奔过去。
“巧茹,巧茹。”湘琳由湘燕手中接过宝宝,“坐飞机累不累呀?”
“姊,你怎么这样呀,都只关心巧茹不关心我,人家好嫉妒哦!”湘燕娇嗔着。
“你呀,有哥关心就够了,哪还轮得到我呀?”湘琳边说边逗着巧茹玩,精神仍集中在她身上。
“咦,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酸溜溜的醋劲?”安德打趣的看着妹妹。
“如果有人吃醋,那应该是我吧?”湘燕不甘被冷落地依靠着湘琳的肩,“你,你就这么无视于我的存在,连我的头发剪了都没察觉出来!”
“想吃醋,你可要靠边排队哦,湘燕,”哲安加入调侃行列,“其实在来机场之前,我就已经喝下了一瓶的醋了,看来湘琳爱巧茹胜过我。”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醋坛子,有完没完呀?还是巧茹最乖,最可爱,不会乱吵乱闹的。”湘琳白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地笑了。
其他的人亦跟着笑了。
一行人快乐地踏上回家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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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丛生,覆盖住了墓碑,显得有些荒凉的感觉。
许久没来扫墓了,湘琳感到十分愧疚。
妈,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来看你。她默默地祷告着。
哲安与安德拿着镰刀割除杂草,湘琳、湘燕则分别拿着扫把、抹布清扫洗刷墓的四周。
在一番扫除之后,大理石的墓碑闪闪发光、纤尘不染,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们四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墓前,虔诚地祈祷。
“妈,对不起,我错怪了你这么多年,做下许多胡涂事,不知你在天之灵,是否能原谅我?”这一生首度上母亲的墓前祭拜的安德显得有些激动。
湘燕过去拍拍他的肩。“妈,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妈妈,可是我永远感激你收养了我,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让我有幸认识安德。虽然他曾经误会你,做了一些荒唐的事,但他其实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如果你地下有知,会以有这么一个儿子为荣的。”
“妈,哥和湘燕婚姻美满,而且已经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而哲安和我也将结婚。我们都有了好的归宿,只可惜你过世得太早,不能亲眼看到。”湘琳有些感伤地说。
“伯母,不,我应该叫你妈了。妈,我会好好照顾湘琳一辈子的,请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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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琳,我好想见你哦。”结婚前夕,哲安在电话中这样对湘琳说。他们两人浓情蜜意,一天不见,哲安就感到十分不习惯。
“没有办法,按照习俗,婚礼前见面是不吉利的。你也知道,妈最在意这些小礼节了。”高母可是一再叮咛他们要小心别触犯禁忌。
“其实如果你现在到国父纪念馆去散步,我‘正巧’从那里经过,我们可以在光复南路的街头‘偶然’相遇……”
“哲安,不要闹了。”蓄意制造巧遇?湘琳感到十分好笑。“偶遇也好,约会也好,不宜见面就是不宜见面。其实妈也说得没错,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想当初我和至德就是百无禁忌,结婚前一天还约会,最后终究以悲剧收场。”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迷信?”哲安取笑着。“其实你们那段婚姻会以悲剧收场,完全是环境所逼,你们早该在婚前就认清这一点了。”
“所以说命中注定?但我有时会想,也许真是我们犯了天忌,所以我才会流产,造成那无可挽回的悲剧。”回首红尘,湘琳仍不免感到无奈。
“小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今夜你还在想前天。”哲安听出湘琳的感伤,有些不悦,“你应不会是对至行旧情难忘吧?”
“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我是全心全意的爱你,你还故意要找我的碴。”湘琳委屈地嘟起小嘴,“我只是难免会感叹造化捉弄,命运不由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你和至德没有分手,我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所以与其感叹造化捉弄拆散了你们不如感谢命运让我们相知相爱、永结同心。”哲安恢复自信,大言不愧的说。
“你,真是不害臊。”湘琳被他逗笑了。“你说得好像我这一生为的就是与你相遇。”
“难道不是吗?”哲安感性地反问。
“是的,哲安,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页。”湘琳动容动说:“你说得对,我们都要感谢命运让你我相知相爱,永结同心。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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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安与湘琳这对好事多靡的新,终于在众人的祝福下踏入了礼堂。
婚礼是在凯悦饭店隆重举行,场面盛大热闹,喜气洋洋。
其实若按湘琳之意,她是希望一切从简就发。结婚是件庄严神圣的事,不需要过于铺张。
但是高展鹏自是不依。开玩笑,堂堂高氏集团的接斑人要娶媳妇,场面不隆重怎么行!
湘琳明白公公也是一番好意,因此也就顺着他心意,讨他老人家欢喜。
秀发高盘、略篱胭脂,身穿一袭复古式的高雅白纱,湘琳活像一位古典美人。
“新娘子好漂亮,有黛莉·赫本的感觉。”出席的贵宾纷纷地赞美。
姗姗地踏上红毯,湘琳有些紧张。她不习惯面对一大堆陌生人,成为群众眼中焦点的大场成。
迎面的哲安给她一个深情的笑容,稳住了她的不安。
站在礼台前,这对新人兴奋地等着主婚人宜布他们为夫妻。
“等等,我反对他们结婚!”神圣的仪式突然被一阵尖锐凄厉的声音打断,“我才是哲安的正宗新娘。”
这位闹婚者不是别人,正是廖佳茜。她亦穿着一袭迷人的婚纱出现在礼堂上。
“别理她继续时行婚礼。”高父对主婚人说,交指挥人将佳茜拖出去。
“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佳茜努力挣脱警卫,歇斯底里的吼着,“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已经有了哲安的小孩!你们要是对我动粗,伤了孩子,看你们怎么对高总裁交代!”
那警卫闻言不敢强行拉制。虽然他们知道她的孩子不是哲安的,但是她是孕妇一事却是事实。要是来硬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是赔不起。
“这个不要脸的疯女人,电影院丑闻百出,还敢来搅局。”
“是呀,她肚子里也不晓得怀的是谁的野种,还有脸逼哲安做现成的爸爸!”
酒席上的贵宾都已知道佳茜丑陋的真面目,不屑的议论着她。
佳茜怒火攻心,迅速地走向湘琳,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将满腔怒气全出在她身上。
湘琳一时生心不稳,后退了几步,就在欲摔落在地上时,好在眼明手快的哲安及时搂住。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哲安心疼的爱抚着湘琳红肿的脸颊,然后转出其不意地甩了佳茜一巴掌,“这巴掌,是替湘琳回敬你的。我一向看不起对女人动粗的男人,但你实在是令我忍无可忍,居然敢欺负我的妻子!谁要是对不起湘琳,谁就等着付出代价!”哲安铁着脸严厉地说。
现砀响起一片掌声,大家喝采着哲安的英雄救美。
从小就被宠坏的佳茜,长这么大了还不曾被人打过,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突然,她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湘琳走到她身边,柔声说:“来,我们离开这里。”众人对佳茜的不友善令她怜由心生。“唉!她也不过是个无知的孩子罢。
佳茜半依半就地随湘琳走出礼堂,不停地啜泣。
“别哭了,佳茜。我叫人送你回家,好吗?”
“我怕,我好怕……”佳茜突然抓住湘琳的衣袖,无助地说:“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在怕什么,生小孩吗?”湘琳舒坦她的背,希望能帮得上忙。
“这是个没有父亲的小孩,我根本就不想要!”佳茜苦笑着,可是我没有勇气……堕胎,所以才会硬拉哲安来做替死鬼,自取其辱地闹了一声大笑话。”
“孩子的亲生父亲呢?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湘琳觉得那个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自己骨肉的存在。如果对方肯娶佳茜,就再圆满不过了。
“我玩过那么多只阿猫阿狗,哪知道谁会是这孩子的父亲!老实说,我压根儿就看不起那些男人,所就就算我知道孩子是谁的,我也不会嫁给他的!”佳茜,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心高气傲。
“那你打算怎么做?”湘琳无奈地摊摊手,佳茜的事,她是爱莫能助。
“不知道。唉!”佳茜叹了一口气,突然露出了一点真情感,“你知道嘛,女人总归是女人,我虽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他终究是我的宝宝,我也不希望他受苦。他若跟着我,不会幸福的,因为我根本没有当妈妈的心理准备,我也不想为了他断送我的大好青春。”
“你现在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不能接受当未婚妈妈的事实,你还贪恋着过去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糜烂生活。可是,当你生下孩子之后,你会改观的;你的思想会逐渐成熟,你会明了做母亲的喜悦……”
“是吗?我会吗?算了,我还是别自欺欺人了。”佳茜自我嘲讽着。
“廖小姐……”
“你愿不愿意收养我的小孩?”佳茜突发奇想地问:“我知道你不能生,如果你肯收养我的孩子,替我解决这项困扰,等于是利人利已,你何乐而为为呢?”
“廖小姐,孩子不是买卖交易,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迷惑而草率做出让你后悔终生的决定。”湘琳不懂为什么会有母亲不要自己的宝宝。
“求求你,湘琳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反正对你也没有损失。”
“廖小姐……”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佳茜打断湘琳,抛下这么一句,然后匆匆离去,徒留湘琳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我的大小姐,你究竟在搞什么飞机,赶快进来完成婚礼吧。”在礼堂等得不耐烦的哲安出来将未婚妻拉回礼堂,继续未完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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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佳茜的闹场,但哲安与湘琳终究还是顺利的踏上了红毯的另一端。
只是,这样折腾一天下来,可把湘琳累坏了。
在婚礼中,她像是在服装表演般,忽中忽西的换着一套套美丽的礼服、旗袍亮相;在漫长热闹的酒席中,她一桌桌的去交际应酬,敬酒谢客……当曲终人散时,她不支倒地了。
哲安毫不费力的将小新娘抱了起来,走人洞房。
湘琳疲倦的阖上眼睛,昏昏欲睡。
“小新娘,你醒醒呀。”哲安轻轻拍打湘琳的脸颊,拿一条毛巾替她擦脸,清醒一下。
“你不要吵我啦,我好累哦——”湘琳撒娇着。
“你不要耍赖了,小姑娘,你明明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故意拖延宝贵的时间。”哲安深情地吻住她人的红唇。
湘琳涨红了脸,她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于是她娇羞地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怀中……
“亲爱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经过了一番缠绵之后,湘琳的瞌睡虫已被驱逐出境了。
“什么事?”哲安不住地吻着她秀色可餐的身子,感性的说:“是不是还想要……”
“才不是呢,你少无聊了……”脸颊微红,仍然感到害羞。“我是有正经事要说。”
“哦?”哲安扬扬眉,双手仍不住在爱抚着她。
“我们收养一个小孩,好不好?”湘琳很希望能做妈妈。
“当然好。”哲安也很喜欢小孩,不过他仍不忘消遣她一番,“但我们要先约法三章,你不许因为宝宝冷落了我,否则我会吃醋。”
“你呀,哪来那么多醋可以喝呀?”湘琳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哎,对了!”她忽然想到佳茜在演出闹婚之后对她提出的特殊要求,于是将它告诉哲安。
“什么?!收养廖佳茜的小孩?!”哲安寓言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猛然跳了起来,“不可能!我可以心养任何孩子,就是不要她的小孩!”
“你别激动嘛!”湘琳亦坐立了起来,伸手围绕住哲安的腰,将头轻轻倚靠在他温暖强壮的胸膛上。“不管你对廖佳茜有再大的偏见,她的孩子总是无辜的……”
“不错,她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替她养孩子。她是孩子的母亲,既然要生下他就有义务要将他抚养成人。谁知道她这回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知怎地,哲安觉得这是佳茜耍的新花招。
“我只是担心,万一她生下宝宝之后,仍然无法成热面对的话,那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你呀你,就是太善良了。”哲安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就算廖佳茜不想要她的孩子,她也不能够随手就将这个担子扔给别人。无论如何,她都是孩子的母亲,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换言之,他是她一辈子的责任,我是不可能帮她养小孩的。”
哲安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竟发现她根本没听他说完就去梦周公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感到又好气又笑方才是谁说有正经事要商量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表示湘琳是完全将廖佳茜的阴影抛在脑后;那个疯狂的女人再也不会骚扰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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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海滩、草裙舞,夏威夷的日子真是浪漫优闲。
哲安与湘琳这对新婚夫妻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享受甜美的蜜月假期。
暖暖的阳光,遥望过去,海连天、天连海,看不到世界的尽头。
微风轻吹,湘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打起呵欠。
“小懒虫,还睡不够呀?你可是才刚起床而已。”哲安轻吻湘琳在风中飘扬的秀发,忍不住取笑她。
“嗯,这里风太舒服,有催眠的作用。”湘琳有点不可思议的笑了笑,“夏威夷四季如春,景色优美,真是人间天堂。只是住久了怕会失去斗志,生活逐渐懒散,因为实在太安逸了。”
哲安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若能在此长居,不知能了却人间多少烦恼……”
“也许等我们上了年纪退休之后,可以来这里安享晚年?”湘琳如诗如梦的说。
“何必等到半老?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也可以不要回去,就这样留下来浪漫一生。”哲安对湘琳眨眨眼,轻轻地扶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吻住了她性感的红唇。
“哲安,这里是公众场合呀。”湘琳微微抗拒,害羞在路人的注视下接吻。
“那有什么关系,大家还不是都这样?我要证明给全世界看,看我有多爱你!”哲安继续吻着她。湘琳能够明确的感受到他的热情,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是呀,不必管他别人怎么想!湘琳放开束缚,回吻哲安的热情。
他们燃烧的感情,仿佛午前的太阳一般,温度不断地上扬。
湘琳知道,他们的爱情,永远不会褪色。
虽然如幻的蜜月期结束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真实生活才正要上演,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是湘琳确信,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用真爱维系这段得来不易的婚姻,克服一切世俗的风风雨雨,携手共创未来的。
曾经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拥有。
哲安与湘琳两人紧紧相拥,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将他们拆散了。
他们会惜缘惜福,真心相对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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