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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缡天狐 第五章

  织务爱卿从熟睡中渐渐苏醒,一睁眼没见到季梦凌,她不禁充满了失望。拥着薄被下床,惊讶的发现他的人物散落在地上。他不会不穿衣服就跑出去了吧?她取出一套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决定先去梳洗再说,他应该还在屋子里。

  从浴室出来后她才觉得不对劲,他应该没有在房子里保体的习惯。将他的衣物整理好后放在床上,凌乱的床单舍诉她,昨晚他真的存在,但是一种不知名的慌乱却慢慢袭上心头,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打开房门的同时,前厅正好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她以为季梦凌没带钥匙就出门了,暗笑自己的神经质,走向大们替他开门。

  一打开门,织务爱卿心中一阵惊慌,不假思索的合上大门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沙发。她竟然看到有个拥有天蓝色长发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前,那男子拥有一种震慑人的气势,冰冷的蓝眼中带着震怒和不满……像是针对着她。

  她不懂自己在怕什么,只是看了那男子一眼,她下意识里觉得他是来打醒她的梦。

  “想不到人类那么没礼貌。”天之域的长老穿门而过,看着故作镇静的织务爱卿,不过他可以清晰的读到她心中的害怕。

  “老头子,你吓到爱卿了。”缠在长老手臂上的阿蛮不满的看着他。

  “你们跟着季梦凌来人间修炼学到的是不尊重长辈?”长老微惕的问道。“如果你们不想救季梦凌就算了。”

  这是威胁没错,他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要救人,季梦凌已经让他暂时封印并带回云之国度,这次他是来带走织务爱卿。

  “梦凌怎么了?”织务爱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放弃了怀疑面前这个人的身分,由银仙带来的人应该没问题,现在重要的是季梦凌的行踪。

  她觉得他不是平白消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主人回家了。”阿蛮离开长老的手臂回到织务爱卿手上。

  就算长老要她石化,她还是会留在爱卿身边,不只因为主人的命令,也因为她喜欢爱卿。

  “这次长老来就是要请你陪我们走一趟,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救他了。”

  阿蛮十分清楚长老的个性,他要等爱卿救了主人后封印她,或许他会更狠,直接对爱卿下祭咒,这样她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回家?”织务爱卿不相信,若季梦凌真要回家,没理由连衣服都不穿就离开,而且这里不就是他家吗?她只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请你陪我们走一趟,我想你也不要季梦凌死才对。”长老直言不讳。

  “怎么可能?他昨晚还和我在一起。”织务爱卿倚着身后的沙发,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蛮。

  “就是他昨晚跟你在一起才有问题,毕竟我们跟人类不一样。”长老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人类,因为她伤害了季梦凌,所以他恨她入骨,每个天之域现世的狐仙都是他的孩子,他不容许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阿蛮,这是怎么回事?”长老的眼神让织务爱卿更加不安。她知道那种眼神的含意,但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长老会恨她,就只因为她和季梦凌在一起吗?

  “爱卿,你看了我们也应该了解主人不是普通人。你听过位于喜马拉雅山上的云之国度吗?前阵子有些人想攀登,却遇上大风雪和雪崩,有人失踪,死亡,只有一个人获救,你还记得吗?”阿诛也离开长老到她手上,不管长老是否同意,现在季梦凌不在,织务爱卿理所当然是他们的主人。

  “我们就是来自云之国度,他是我们的长老。”阿蛮努力散发热源温暖织务爱卿的手,知道她从他们进门开始,心中就没有片刻安宁。

  “开玩笑,那种地方能住人吗?”职务爱卿当然听过,不过那里不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吗?他们怎么可能住在海拔将近一万公尺的高山上?

  “我们并不是人,云之国度住的是一群狐仙,每隔几百年就会有狐仙到人间修行,季梦凌就是两年前到人间修行的狐仙。”长老犀利的眼光盯得织务爱卿快喘不过气。

  “狐仙……”织务爱卿怅然一笑,一切的神秘都找到答案了,“也对,不然怎么会有人对我那么好,他现在怎么了?”

  梦果然醒了。还是安分的回家接受父亲的安排吧!但是他不是说她无法离开他吗?现在他呢?

  “他幻灭了。也就是人类所谓的死亡。”长老走到她面前,发现季梦凌的天厉石在她体内忽明忽灭,他的封印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如果没有带回织务爱卿,季梦凌照样会死。

  “和人类发生关系是我们的大忌,因为人类体内没有和我们相同的水晶做为交换,一旦水晶离开我们体内,我们就会幻灭,平凡的人类是没办法和我们相处。”

  织务爱卿因为长老的话震撼不已。他明明可以阻止昨晚她愚蠢的行为,但是他没有,为什么?留她一人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的心头好似被一把利刃不留情的刺人,不住地淌出鲜血。她不知道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知道,不管怎样她都会躲季梦凌远远的。

  “如果你知道还这么做,我一走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长老眼神肃杀的看着织务爱卿,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从来不知道被人憎恨是这种感觉。

  “老头子,你不要吓唬爱卿,而且她也可以拒救主人。”阿蛮看着织务爱卿眼中难忍的泪水,也跟着难过得想落泪。

  “住口。”长老冷厉的眸光扫过阿蛮,“我没怪你们俩没看好季梦凌,你反倒教训我起来。”

  阿蛮立刻缄默了,因为季梦凌的命掌握在他手上。

  长老冷瞟了织务爱卿,“即使她拒救,我还是有办法把她带回云之国度,让她心甘情愿救季梦凌。”

  他丝毫不怜惜的捉起她的衣领,似乎在欣赏她的不知所措。

  “你到底救是不救?”若她选择不救,那他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取走天厉石,他向来没有求救的习惯。

  织务爱卿点点头,“我当然救。”或许是没志气,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季梦凌的机会,而且看长老的样子也不容许她拒绝。

  长老何尝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没有感动,只是带着抹轻蔑的冷笑。

  “闭上眼,我们走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就算她在佛祖面前苦求五百年,想和季梦凌再聚首,也是不可能的。

  织务爱卿听话的闭上双眼,感觉身体渐渐变轻,意识也渐渐的陷入模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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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域广大城

  当织务爱卿睁开眼睛时,很讶异脚下所踩的地不是幻象,她正踩在云层之上,面对的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天!她有幸能来到这个神秘的国度,真要葬身在此,她也毫无怨言。

  陡地,一个冷得似冰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你之所以能来这里。是用季大哥的命换来的,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我还怕会弄脏云之国度。”

  织务爱卿回身看向说话的人,很难相信这番话是由一个绝色少女所请出来的,也讶于她的心思被瞧透而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救了季大哥后你就赶紧走吧。”季夜穗嫉妒的看着她手上的银仙,要了许久的守护兽竟然在另一个女人手上。

  她不禁恨起季梦凌的偏心,难道她真的比不上她?

  “我们并不认识,需要恶言相向吗?”织务恳卿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不解,腕上的阿蛮连看那名女子一眼也不肯。

  “你害死了季大哥,我就想杀了你。”季梦凌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但他竟然愿意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好,令她不禁妒恨交加。

  “穗儿,收起你的怒气,”长老知道她在计较什么,不过怎么也不能让织务爱卿看笑话。“别忘了你今天回来的目的。”

  “对不起,长老。”季夜穗乖乖的收敛怒气不再说话。

  反正她这次回来,就是来取代这个女人在季大哥心里的位置,何必跟她计较。

  织务爱卿的双眼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不由自主的往上看去,看到季梦凌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袍飘浮在空中,一头天蓝色的长发缓缓飞扬着。

  她目光留恋的看着他安详的脸,很清楚这是最后一次看他了。

  “谁准许你这样看他?”季夜穗受不了她那种深情的眼眸。

  季梦凌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跟她抢,而且长老也默许了。

  “以后你再见到他的次数绝对会比我多,难道连这一点时间都不肯施舍?”织务爱卿心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们和季梦凌都拥有相同的发色,甚至那特别的蓝眸。

  “我就是不许!他是我的!”季夜穗的盛怒,似乎想将她燃尽。

  “你是爱他,还是占有他?’织务爱卿对她强烈的占有欲感到可怕,好像她连爱他的权利都没有。

  季夜穗答不出她的问题,她只知道喜欢他啊!但在读到她的心思时又泛起怒火,“无知的人类,你本来就没有爱季大哥的权利,是我先遇见他的。”

  “爱人能论先来后到吗?”织务爱卿坚毅的眼神询问着她,也询问着长老,但是长老移开目光,连再看她一眼都不肯。

  季夜穗看见长老的反应,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在云之国度的戒律里,你就是没有爱他的权利!”看见她眼里的悲伤,她不禁有种快感。

  织务爱卿闭上双眼,拒绝让泪水流下,不想对他们认输。

  再睁眼的刹那,她的思绪异常的清楚。

  “我要怎么救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上季梦凌的真情,相信他不会忘了她,他的模样也会一直牢记心底。

  “我会帮你到他身边,你只要吻他的唇就可以。”说完,长老使用念力将她送到季梦凌的身边。

  他会让她再有机会见到季梦凌的,所以他不阻止季夜穗的冷言冷语,织务爱卿必须学会死心。

  当爱卿碰触到季梦凌的脸时,心中充满了爱怜和欣慰,再也没有出现在更美好的时刻,在她的生命中,季梦凌像是上天派给她的天使,可惜相聚的缘分尽了。

  “梦凌,当你醒来,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不过我依然要请你,千万不要将我从你的记忆除去,我很讲究公平,因为你的身影会一直烙印在我心中。”

  她轻抚着他的蓝发,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低头吻上他的唇。还来不及感受他的温度,她便像自由落体般落下,现在在季梦凌身边的人是季夜穗。

  “穗儿,离季梦凌醒来还有几分钟,你来得及进取代记忆吗?”长老不理会跌坐在云上,一脸震惊的织务爱卿,径自问道。

  “请长老放心,来得及。”季夜穗蓝色的长发瞬间飘散在空中,那意味着她的力量正在释放,从这一该开始,季梦凌记忆中有关织务爱卿的部分会全部让她取代,这就是长老要她来这边的目的。

  “爱卿!季夜穗在取代你的记忆,你不想阻止?”阿蛮满腹不悦与气愤,不愿意织务爱卿就此消失在季梦凌的记忆里,连想成为回忆的机会都没有。

  “阿蛮,我要怎么阻止?”织务爱卿露出一丝苦笑,看向一旁的长老,“感情岂能以取代的方式来获得?我和梦凌的记忆是点滴架构而成的,一个跟我毫不相像的人如何能取代?”

  “天之狐的能力便是如此,我们还可以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你想试试吗?”季夜穗完成了封印,带着一沫胜利的微笑站在她面前。

  “阿蛮,过来。”她伸出手臂等着银仙过去。

  “对不起,我的主人给我的命令,是留在爱卿身边保护她的安危,请问你是织务爱卿吗?”阿蛮不屑的反问。这个女人要她听话还早得很,何况银仙没有认错主人的习惯,他们只听从主人的命令。

  “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不怕石化?”季夜穗气白了脸,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两只银仙都向着她?在季梦凌身上的阿诛已经让长老施法灭口,如果她得不到织务爱卿身上的阿蛮,她的戏就演不下去了。

  “你封印梦凌的记忆我没话说,但你别想伤害阿蛮!”织务爱卿下意识将手臂藏到身后,却忘记身后还有长老。她突然感到腕上属于阿蛮的温暖不见了,低头一看,只见阿蛮的身体已经石化了。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来,踉跄的站起来,悲戚的眼望着长老和季夜穗。

  “穗儿,不听话的银仙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就对梦凌说她擅自离开好了。”接着,长老冰冷的眸光看着织务爱卿,“你可以离开了。”

  “感情永远没办法取代……”织务爱卿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长老一挥衣袖,她立刻像阵轻烟般消失在广天城。

  “长老,这样做真的好吗?”季夜穗的心因织务爱卿的话而动摇,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

  虽然她和织务爱卿截然不同,但是喜欢季梦凌的心却是一样的,她不愿承认自己会输。

  “如果你真的爱季梦凌,那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反正织务爱卿也活不久了。”长老的盾边漾起一抹冷笑。

  “长老对她下了祭咒?”季夜穗不安的看着长老毫无表情的脸,很庆幸自己身为天之狐。

  “我没有留下祸根的习惯,今天只怪她不是狐仙。”天之狐的能力便是掌握各种祭咒,他有的是办法让织务爱卿死得不留痕迹,她会回到家中,但是她会一直处于疲累状态而沉睡,最后安然的死去。

  “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大多,你的责任就是留在季梦凌身边,如此而已,相信你的能力才是维持的方法。”悦完话,长老一挥袖,季梦凌和季夜穗一同消失不见。

  “你和季梦凌就从恋之湖那栋木屋再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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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该醒醒了。”

  这个声音已经在织务爱卿的耳边响了许久,但是她一直没有办法让自己醒来,总觉得生理及心理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让她想永远的沉睡下去。

  “爱卿,该醒醒了。”

  那个声音又来了,每次她要再陷入沉睡前,这个声音总是催促着她,要她清醒,不过她还是无法醒来。

  最后,一阵她熟悉的女声也加人叫唤的行列。

  “爱卿,不要再睡了,你会永远醒不来的。”

  是阿蛮!但是她不是石化了?好想睁眼看看,但是她没办法睁开双眼,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敌不过那一直席卷而来的疲累?从云之国度回来后,她就一直无法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没办法了,她拼命挣扎想睁开眼,不过那只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挣脱他的祭咒,我只好用我的能力与他下的祭咒抗衡了。”

  “可是你不知道长老是下哪种祭咒,如果你随便乱解,爱卿会死得更快的。”

  “怎么会有你这种笨银仙?还好我养的银仙没那么笨。

  我又没说要解,我可以杷祭咒封印就好,何必花时间研究她中的是哪种祭咒?”

  “也对,那你要怎么做?”阿蛮的声音仍有些怀疑。

  “你慢慢看就好。”

  织务爱卿听着她们的对话,她的意识很清楚,惶是她不懂为什么会没办法睁开双眼,过之会儿,她感觉有股热流在体内流窜着,而且还直冲脑门,好像赌上性命一定要她清醒一样。

  “有用了!”阿蛮看着织务爱卿的眼皮不住的颤动,显示她即将清醒。

  绪晴妍松了口气,“要是再没用,我的招牌就砸了。”

  织务爱卿在感觉到阿蛮的温暖袭上手臂的同时,她终于睁开双眼,不过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光线而半眯着,她看到身边坐了一个长发女人,但是没办法看得很清楚。

  “醒来就代表没事了。”绪晴妍看着面前的睡美人,心里觉得可惜,因为不是王子来吻醒她,而是让另一股魔力唤醒。

  “爱卿,我被你吓死了,长老也对你下祭咒,他存心要我们死嘛!”阿蛮恨不得能将长老拆解人腹,把她石化也就算了,还对盥卿下咒,存心要杀人灭口。

  织务爱卿无所谓的笑了笑,至少她们还活就好了。她转头环顾四周,发现身处在安布赛雷德的民宿内。

  “阿蛮,你怎么恢复的?”看着伏在她手上的阿蛮,她觉得就像作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里却充满了残酷。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醒来就看到她了,可能是她救我的吧。”阿蛮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挺讶异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轻易解除长老的石化咒。

  “谢谢你救了我们,你也是狐仙吧?”织务爱卿看着面前一脸悠哉的女人,她那双眼充满了神秘的灵气,大概只有这个答案可以解释。

  “我是狐仙没错,刚好不属于御枫家族,我只是个好管闲事的过路人。”绪晴妍绝尘的脸蛋让人看不出端倪。“小银仙,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哪里小了?好歹我也有四百岁了。”阿蛮看不出她真正的面目,只知道她也是狐仙,不过无法判定她的年纪,但绪晴妍给她的感觉比面对长老还要有压迫感。

  但是不可能呀,云之国度里超过三千岁的狐仙只有地之域五位长老,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有银仙,你和她出去走走好了。”绪晴妍拉出腰际上的银链抛到织务爱卿手上,银链登时变成另一只银仙并叼着阿蛮的尾巴消失在她手上。

  与其让阿蛮在这边臆测她的身分,不如让她的银仙去跟她聊聊。这只银仙岁数和主人相同,如果阿蛮知道了,就不会老拿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她了,那种眼光让她觉得碍眼。

  不过她的身分让阿蛮知道也无所谓,她已经和天之域那只老狐狸闹翻了,她也不可能回到那些老头子,更何况那些老头子也拿她没办法,从她能在人间游荡几百年就知道了。

  “爱卿,你愿不愿意和那些着狐狸赌赌看?”绪晴妍坐在床沿,轻抚着织务爱卿苍白的脸,借着抚触输给她一些能量。

  如果她不能她一点能量,她还是会一直处于这种要命的疲累状态。

  “你把阿蛮弄到哪里去了?我又有什么能力和那些狐仙赌?”连抗衡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人下了祭咒差点死于非命。她又怎么能跟那些狐仙赌?

  “你别担心阿蛮的安全,我那只银仙没有吃同伴的习惯。”

  绪晴妍看她的元气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

  “你不是说感情是无法替代?我要你赌上这句话,你肯不肯?”和那些狐仙谈感情,唯一的方法便是跟他们赌机率,虽然胜算很小,但既然爱上了,总是得赌不是吗?

  织务爱卿不解的看着她。就算她肯,但她能吗?她毕竟是个普通的人类,会老、会死,狐仙却可以青春永驻。

  绪晴妍明白她的想法,目光怜惜的看着她,“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身边,就算阎王亲自来要人,也要不到你的魂魄。”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况且在那老头子对你下祭咒之后,你也只能赌了,他们本来就是存心要你死。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个老狐狸下的祭咒只有他有办法解,我只能将他下的祭咒封印起来。从现在起,你的生理时钟会停留在现在这个年纪无法前进,不过你的知觉依然存在,只是会变成不死人,你愿意和那些狐狸赌赌看吗?”

  织务爱卿看着她,不解的间:“你为什么要帮我?”不相信有人会自愿淌这淌挥水,尤其……她也是狐仙。

  “我说过,我是狐仙没错,但是我不属于御枫家作,只是个好管闲事的过路人。别以为帮你没有代价,而为代价必须由你自己承担。

  “现在你体内有两种不同的力量存在,目前它们可以互相抵抗,不过当你赌贏的时候,季梦凌一定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体内的两种力量会因为他的介入而无法平衡。我也不知道他的力量介人后会有什么结果,或许长老的祭咒会因此解除,但也有可能是加速你的死亡。

  这是一项攸关生死的赌注,就看织务爱卿的运气是否好到能够赢。如果能,那她和云之国度的那些老狐狸的梁子又结大了。

  不过她的存在就是和那些人结梁子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气得派遣雾月盟的八人众来狙击她?如果会,那就好玩了。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早就死了,如果能就赌赌看吧。我不知道到哪可以找到第二个季梦凌,而且我也想看看长老失算的样子。”不单是报复,心里还因为她的话燃起一丝希望,能再见到梦凌就够了。

  “我想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是吧?”织务爱卿思及长老冰冷的眼神,或许他正在等着她死亡的消息,如果知道她没死,或许还会有下一步行动。

  “聪明!那些老家伙在地之域里能得知整个世界的情形。”绪晴妍看着她冷静的眼眸,终于了解为什么阿蛮为了她宁愿遭受石化。“我还有个祭咒,不知道肯不肯再尝试。”这个祭咒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她不相信,现在发生任何事她都只能选择接受。

  绪晴妍清楚看见她眼里的无奈,不禁心里轻叹一声,她说得没错,她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种忘尘咒,它会让对你有记忆的人完全忘却你的存在,除非是爱你至深和取代你的人才能记住你。如果你答应成为没有过去的人,那还会有躲过长老的机会。”

  “我答应,只要能活着见到他就好了。”织务爱卿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也好,这么一来才能真正为自己而活。

  “如你所愿。”绪晴妍的长发逸散着蓝光,有股光芒笼罩并融合织务爱卿的气息,直到她完全吸收那能量才消失。

  “我父亲也会忘记我吗?”织务爱卿不确定的问。

  父亲也是和她牵扯极深的人,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轻易忘记她吗?

  “一分钟前,他的忍者还在安布赛雷德找寻你的综迹,不过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英国做什么了。而且你的父亲对你只是利用,不是父爱。”绪晴妍不想将话说得大清楚,因为织务正群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果真没有人在乎我啊!”织务爱卿笑得黯然,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有解脱的快感,也有被遗忘的悲尺。

  “你有机会重新开始也好。”绪晴妍递给她一张纸条,上头写了姓名和地址。她相信那个爱管闲事的人会很高兴一起淌浑水的。“你到法国尼斯找她,她会安排你的新身分。”

  “唐毕馨。”织务爱卿念出那汉字,这是她能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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