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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火玫瑰 第三章

  聂天珞光临悱居的消息马上引起一阵骚动,众人都明白聂天珞前不久才离婚,而他  的下堂妻嫁的正是魅居的魅森,看来这中间定有不少故事牵扯著。  

  聂天珞大方地诉说一切经过,表现出他的君子之量,让众人钦佩不已。  

  独独有个人才踏进大厅,马上便被眼前的人骇住。  

  “我告诉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因聂天珞的出现而花容失色的怜曼气得朝他直  吼,将她惯有的女性柔媚一面给毁灭,也教其他人大吃一惊,众人从未见过怜曼如此凶  恶。  

  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伟岸超凡的男人,她竟一改平日作风而恶言相向,真是奇观。  

  怜曼将一头金黄的秀发染成乌黑亮丽的东方色彩,喜爱穿中国式旗袍的她曲线毕露  ,举手投足间净是婀娜多姿的风情;改良过的旗袍开著高衩,若隐若现的玉腿就这么展  现众人眼前。  

  她的大胆穿著惹来聂天珞的不赞同,但不能否认的,高姚的她踩著高跟鞋的姿态很  是撩人,挑动他的情欲,而本就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犹如婴儿般的柔嫩,使他忍不住  想轻抚其上。  

  怜曼是混血儿,所以她明亮动人的容颜略带著东方气质;正因为她有东方人的血统  ,悱皇才会允许她加入组织,同时也让她遇上聂天珞。  

  “甜心,火气这么大,小心老得快。”聂天珞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让怜曼火烧似  的气焰更是高升。  

  “别用那两个字叫我!”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个恶男已来到悱居?自从三年前一  别后,她就日夜祈祷上天别让这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哪两个字?甜心吗?”聂天珞已来到她身旁,恶意地朝她耳际呵气,惊得她赶紧  往旁边跳开。  

  “别靠近我,聂天珞!”不知为何,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全身寒毛直竖,心里警铃  直响。  

  不在乎她的叫骂,聂天珞使坏地故意将她搂住,嗅著她身上的香气。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对她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主动向他示好的女人多的犹  如过江之鲫,而他偏偏看上这个美人,还不惜与爷爷闹僵就为了得到她。  

  或许是她眼中那抹不屑及无视惹来他的好奇及征服欲,从没有女人敢这么拂逆他,  就只有她;第一次见面,她即以一种轻视的眸光瞥他一眼,而后他在悱居里只要碰上她  ,两人一定会唇枪舌战一番。  

  “你的火爆脾气还是没改变。”不过吸引他的也可能就是这副火爆的性子,还有那  张魅惑人的异国脸孔。  

  “笑话,我的脾气哪里火爆,限你三秒钟马上给我松手。”怜曼在挣扎中几次让他  占了便宜,只是目前的她已顾不得,只想快快离开他身边。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都看过了。”他故意提起三年前那一夜,怜曼起伏过大的胸  脯明白告诉他她已在爆发边缘。  

  “不准你再提那一夜的事。”三年来,她偶尔会梦见那一夜,那种被聂天珞抱在怀  里的心悸感觉。  

  “我忘不了,而且你勾起我的兴趣。”愈是要不到的东西,他愈想得到。  

  大厅里看戏的人甚多,就连平日与怜曼私交深厚的悱刃都在一旁袖手旁观,惹来她  一记白眼。  

  好不容易挣开聂天珞的怀抱,她连忙冲至悱刃身后,并且拧了他手臂一下,不满他  的袖手旁观。  

  这个举动尽入聂天珞眼底,不过他掩饰得好,没让心中那份不悦明显表露。  

  “悱刃,好久不见了。”  

  悱刃还没问好,怜曼又拧了他一下,教他的话硬生生打住,只能点头示意。  

  “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十分浓厚。”该死!她竟然与其他男人如此贴近。  

  “你别误会……”  

  怜曼不待悱刃讲完,急忙抬脚一踩,她脚穿三吋高跟鞋,那股力道自是不弱,疼得  悱刃只能咽下口中的话。  

  “我还以为我们表现得够明显。”怜曼很自然地将身子贴近悱刃,只是苦了悱刃平  白遭受聂天珞利眼相视。  

  奈何怜曼还无惧地主动搂住他的腰,看得聂天珞双手握拳,努力克制心头那股狂乱  的怒火。  

  “是吗?那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进出,不带一丝情感。  

  “没关系,现在知道并不会太迟。”  

  怜曼笑得很得意,悱刃则是一脸苦笑,而聂天珞一脸紧绷,再迟钝的人都可以感觉  出他对怜曼那股独占欲。  

  只是可惜,怜曼美人丝毫不领情,看来这段感情有得瞧了。  

  “怜曼,你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个煽火之人遣开。  

  “啊,我差点忘了。”她给了聂天珞一记白眼,都是他的错。  

  “那我先回怜坊,晚点见。”  

  使坏的她在悱刃脸颊上印了个吻,让众人愕愣得下巴都要掉了,自己倒当没事人般  地离开,大厅里只留有她的余香,以及让她激得两眼快冒火的聂天珞。  

  “悱刃,看来怜曼对你很是特别。”聂天珞话里那股酸味谁都感受得到,聪明人急  急闪开,留下两人单独面对面。  

  “不,怜曼只是爱闹,我们之间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若这真是事实,恐怕他以后  的日子就难过了,怜曼那女王般的气势,连悱皇都拿她束手无策,遑论是他?  

  “我明白了。”若是再不带她走,后果不堪设想。  

  “天珞,这一趟你要停留多久?”感觉危机及暴怒之气走远,悱刃笑著问。  

  “很快,等我事情一处理好马上就走。”  

  唉!看来怜曼这次逃不出天珞的手掌心了。  

  *****  

  悱皇找她?  

  怜曼边走边猜想著,悱皇找她究竟是为了何事?直到她敲门进到书房后才发现房里  不只悱皇一人,聂天珞也在。  

  她故意无视他的存在,执意站在门边。  

  “悱皇,你找我?”她可以感受到聂天珞打量的眼神。  

  除了还是曲线贴合的设计外,怜曼身上衣服的色系从聂天珞来到悱居后便不再艳丽  ,除了黑还是黑,今天也是一袭黑,看来她打算作无言的抗议。  

  “没错,我有件事想告诉你。”若是可以,早日将怜曼嫁出去也好,免得留在悱居  破坏他及红灵的好事。  

  “什么事?”她是尊崇悱皇没错,只是有些时候她依旧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想来  悱皇是冒险开口。  

  “有关天珞……”  

  悱皇话还没说完,怜曼马上拒绝。  

  “是他的事?”这时她的目光终于与聂天珞对上。“我拒绝。”  

  什么嘛!悱皇明知她对聂天珞没有好感,却和她唱反调地要求,这根本是为难她嘛  。  

  “怜曼!”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要牵扯上聂天珞,怜曼的无明火便自动上升  。他实在搞不清楚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依怜曼的性子不该会为一点小事记恨,除  非有人侵犯到她。  

  无奈地,他看向聂天珞,摇头表示没办法。  

  “悱皇,除了组织的事,我想其他的应该不在服从命令的范围里吧?”更何况她身  上有足以反抗悱皇的护身符。  

  怜曼坚决的态度已明白告诉两人她的心意,只是聂天珞依旧不死心。  

  “行云,让我单独和她谈谈。”聂天珞给悱皇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看来他另有主  张。  

  “我不要。”这太危险了,跟他单独相处铁定占不到便宜,聂天珞根本是只狼,一  只披著羊皮的狼。  

  悱皇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后,站起身。  

  怜曼连反对都来不及说,门就被悱皇给关上,留下她和聂天珞独处。  

  “悱皇……”  

  来不及了,聂天珞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原来你怕我?”  

  挑衅的口吻使怜曼倏地转过身,眼里写著怒火。  

  “怕你?”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  

  “没错。”一抹笑意浮上他的脸,嘴唇更是可恶地往上扬。  

  “笑话,我干嘛怕你?”聂天珞高大挺拔的身体虽没逼近她,不过那嘲谑的眼神已  几乎教她窒息。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软弱,她故作强硬,“说吧,你的目的。”  

  “陪我演一场戏。”聂天珞来到她面前,单手撑在墙边,挡住她一边的去路,他想  计诱怜曼上勾。  

  “演戏?”怜曼不会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是故她双手环胸地怒视著他。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一不欠他,二来又厌恶他,实在没什么理由答应他。  

  “难道你忘了那一夜的事,要我公开吗?”  

  怜曼的脸色逐渐转白,怀恨的眼光直直盯住他。“你敢?”那场恶梦最好石沉大海  !  

  “只要你答应我,那我们可以约法三章,我以后绝不再提那件事。”  

  怜曼心区的火气已燃烧至顶点,那愤恨的眼光几乎要将聂天珞射穿,不过她忍了下  来。  

  见她无语,聂天珞再次开口:“很简单,你陪我回台湾,让我爷爷死心无法再对我  逼婚。”  

  这是哪门子的帮忙?根本是吃定她了。  

  “你的女人众多,哪需要我帮忙。”她才不会上当。  

  抚上她的发,他不理会她的怒目相视,“只有你能完成。”以怜曼的性子,爷爷肯  定遇上对手。  

  “纯粹演戏?”  

  “对。”两人视线对上,在空中产生火花。  

  “我拒绝!”  

  怜曼得意地看著聂天珞转黑的脸,看来这次她是占了上风。  

  *****  

  当悱皇得知怜曼拒绝了天珞,并不感到讶异,因为那早在他的料想之中。  

  “天珞,怜曼不适合你。”两个性子超火爆的人在一起,想来不是幸福就是伤害,  而怜曼受到伤害并非他所乐见。  

  聂天珞无言地闭上眼,沉默的反应让悱皇猜不出他的想法,“再给她一些时间,或  许她会改变心意。”  

  聂天珞还是没回答,不过却睁开眼丢给悱皇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与悱皇谈过后,这一夜,聂天珞再次进入怜曼的房间--房里灯光昏黄,即使床的  四周罩有白色帘幔,还是隐约可以看到里头的人;聂天珞走近床边,将白色帘幔翻至一  旁,这一翻将他沉藏在心底的欲望也给翻出。  

  向来行事大胆的怜曼在房里更是肆无忌惮,她趴在床上背对著他,白皙无瑕的背整  个呈现在他眼前,除了腰际围了件被单,上半身可说是完全赤裸,火热地映入他眼里。  

  这样刺激的视觉享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来得令他躁动,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探向她,  抚上她背部的光洁,以指腹感受它的触感;敏感的她轻轻地蠕动身子,侧过身刚好让他  能一睹她胸前的饱满。  

  被单因她的翻动而向下滑动,让他心痒难耐地咽了几口口水,当被单止住时他才发  现,原来她不是全裸,艳色底裤乍现他眼前,刺激他的视觉神经。  

  聂天珞再也无法克制心底的欲望,唇沿著她颈背缓缓往下吮吻,手更是没闲著地来  到她腰际,顺著小巧的蛮腰往上来到她胸前,揉弄著那里的柔软,并且发现怜曼似乎有  所感觉地反应著。  

  细细的呻吟声由她口中逸出,回荡在他耳边,让他满足地露出一抹邪笑。  

  当他结束时,怜曼还主动靠向他,寻求他的温暖,并且将整个胸前风光呈现于他眼  前,不过他不急,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她带走;既然都向俳皇报备过,那么他就不再有所  顾忌,更何况整个悱居的人都明白他对怜曼的占有欲。  

  趁著怜曼不清醒之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药水,打开瓶口将里头的药水倒入她  口中。  

  突来的沁凉惊醒了怜曼,她睁开双眼,一团怒火再次爬上她眼底。  

  “聂天珞!你……”然后她发现自己上半身赤裸,想要拉过被单盖住时,眼前却开  始模糊……“我说过这一切只是开始。”  

  药水发挥了作用,迅速使她陷入昏迷中。  

  搂过她的身子,聂天珞将被单整个拉开,除了那件底裤外,她姣好的身材尽人他眼  中。  

  他为自己终将得到她而大悦,顺手拉过被单再次将她包裹住,不让一丝肌肤落入他  人眼中;他低头在她颈项间吮出个红印,代表他的所有。就这样,他打算将她占为已有  。  

  既然她不愿意演戏,悱皇又暗示他放弃,那他只好用这个方法带走她。  

  *****  

  台湾当怜曼由睡梦中转醒时,天已经亮了。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想坐起身,腰际一个力道却将她扯住,使她无法动作。  

  然后,昏迷前模糊的一幕又回到她脑海里,那当中聂天珞的脸教她失措,她不信地  偏过头,看到一双得意又饱含深沉的眼笔直地朝她望来。  

  “你醒了?”聂天珞拉过她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时间她还以为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当她看到聂天珞眼  中那抹嘲讽时,连忙朝四周张望。  

  “你说呢?”抱著她睡了一晚,他对她软香又柔顺的身子爱不释手,因为她,使得  这张床多了股女人的气息。  

  “放开我,聂天珞!”入睡前她明明躺在自个儿床上,怎么天一亮全都变了?更可  怕的是她还和这个她唾弃的男人同睡一床,如此的打击教她恼羞不已。  

  见她坚持,聂天珞坏心眼地放开她。同时,他发现怜曼如他猜测地跳下床。  

  “你说清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见他眼中进射出炽烈的光芒,她不觉低头瞧了  自己一眼。  

  “哇--”除了底裤,她全身连件衣服也没有,“不准看!”她背过身想要避开他  炙人的视线。  

  “要不要衣服?”他故意吊她胃口地问,其实在她来到这里之前,他早已命仆人为  她准备好一切。  

  “不用你好心。”早被他看光了,说不定昨晚也被他给摸光了,他现在却假好心地  问她,其心可诛。  

  “你确定?”见她开始发抖,令他心生怜惜。  

  就在他走近时,怜曼忽地转身,这才发现聂天珞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她背后,而他  几近光裸的身躯比起她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干什么?”怜曼伸出一只原本挡在胸前的手推拒他的靠近,让春光更是一览  无遗地跃进他眼里。  

  从未见过男人赤裸身子的怜曼,平日作风虽大胆,但那只限于在她熟悉的地盘上;  悱居里没人动她脑筋,她大可以随心所欲,然而现在情形可不同了,眼前这个男人几近  赤裸的身体教她脸红心跳。  

  聂天珞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一男一女待在房里,又有张大床,你说我们能干什么  ?”  

  他不挑明,怜曼还能强自镇定,他一开口,怜曼再大的胆量都给吓飞了。  

  “不准你碰我!走开!”她胡乱地挣扎著,只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不能如意。  

  “我不只要碰,还打算吻遍你全身。”趁她分神之际,聂天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迈开步伐朝床走去。  

  “放开我!”眼看就要被丢上床,怜曼更是发狠地挣扎,恨不得能够马上逃离聂天  珞的魔掌。  

  只是那双拥住她的臂膀犹如钢铁般强硬,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成功,最后她索性张  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毫不松口。  

  “该死!”突如其来的痛楚让聂天珞不由得松开手,怜曼滑下他的身子,并且顺利  地闪到角落,离他远远的。  

  “过来,怜曼!”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肯定瘀青了;他发觉温柔的方式实在  不适合用来对待她。  

  “我要回悱居,马上送我回去。”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她并没被他掳来。  

  “这一点恕难从命,因为你必须陪我。”这里是他的地盘,就连悱居的人恐怕都难  以进入,没有他的同意,她是不可能离开的。  

  “你不怕得罪悱居?”  

  聂天珞不在意地摇头,“不,我不在意。我想悱居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以及我们结婚的消息。”  

  青天霹雳的消息直冲而来,震得怜曼不置信地白了脸。  

  “聂天珞!”  

  他怎么敢?这种事他竟敢随便放风声!  

  若是可以,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反正它迟早会是事实,早说晚说没什么差别。”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她将冠上  他的姓,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我根本没说要嫁给你!”她又不是疯了,把自己嫁给眼前这个花花公子、专门玩  弄女人的恶棍!  

  “这可由不得你。”  

  怜曼气得全身发抖,“你跟聂老爷的事干嘛扯到我身上!”  

  “不,这本来就与你有关,因为我是为了你才与我爷爷闹翻。”爷爷对西方人没多  大好感,故不准他娶西方人。  

  “那你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什么演戏,全是唬她的。  

  “没错。”本想藉那理由让她答应,没想到她却干脆地拒绝。  

  “那么俳皇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计谋?”  

  “不,他不知道。”  

  眼见他朝自己一步步地逼近,怜曼假装不再抵抗,趁他走近时,用力地朝他下腹一  顶--聂天珞痛得弯下身去,而她则快速地移至床边,用被单围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这是你逼我的。”看他脸色发青,可以想见那有多痛,只是为了自卫,她不得不  如此。  

  聂天珞如今不只是发火,就连这半辈子从未上升的狂暴指数都节节高升,犹如要吞  了她般地逼视她。这已是她第二次出现这种行为。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动作有多危险?”他咬牙切齿地怒吼著。  

  那可能会使得他一辈子不得亲近女色,也可能一辈子无子息,全都因她这一脚!  

  “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当聂天珞一站直身子,她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  忙躲进浴室里,将门用力地关上并上锁。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过吗?马上出来,怜曼!”昨晚睡梦中的她明明就那么讨  人喜爱,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出去!”  

  怜曼努力在浴室里找出口,但除了那道门外,她看不出哪里还有出口;而且自己身  上除了被单外,根本衣不蔽体,这模样哪能离开,更别说她还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  鬼地方。  

  一直过了好久,当房里不再有声响时,她附耳靠在门边,倾听他的一举一动。  

  “聂天珞?”她小声地叫著,但没有人回应。  

  难不成他走了?  

  她伸手欲打开门,想想又不太妥当地退回身子,她宁愿躲在这里也不愿意冒险走出  去。  

  说不定他人正守在门外,只待她一走出去,马上就会把她逮住。  

  愤恨难当的她拉好被单,坐在马桶盖上,仔细地思索著离开的方法。  

  依聂天珞的能力要将她从悱居带走并不难,难的是他怎么潜进她房里。怜坊的入口  自他上次潜入后便更严加防守,除非是悱居的人,否则根本无法进入。  

  想到自己受困于此,还要担心门外的人,怜曼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她急切地想要  找出方法逃走。  

  而聂天珞早就离开,只不过房门也教他锁上。  

  为求保险他还是请家庭医生为他检查一番,他可不想还未得到怜曼就成了太监,不  过这一笔帐他绝对会讨回的,人都在他手里了还伯她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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