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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爱 第四章

  当人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时,然后有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食摆在眼前,似乎都会非常没有形象地开始狂吃起来,什么绅士、淑女?先喂饱肚子再讲吧。

  这样的情景,正活生生地发生在永泽樱和洪芮仪的身上。

  看着这两个女人毫无淑女形象地狂吃,森田业有点傻眼了。

  「裕贵,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你的手艺可进步了不少。」吞下口中嚼碎的饭菜,永泽樱开口赞美着。

  好吃,真的好好吃。

  原裕贵只是一笑,「每天窝在办公室里做消夜给大家吃,手艺不进步才怪。」

  永泽樱点点头,「说得也是,真想赶快回去,这样我天天都有口福狂吃。」真是羡慕其它人哪!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会做菜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你真厉害。」洪芮仪喝了口汤,也出自真心地赞美着,「我想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可以轻松不必天天下厨,因为有他这个超级厨师老公在。

  「是啊。」永泽樱赞同她的话,并对着原裕贵说:「我看深雪一定被你喂肥了不少,我们那些人里面,她最捧你的场了,每次都是她把你做的饭菜吃得一乾二净。」深雪根本是厨艺白痴,配他这个厨艺天才,还真的是绝配。

  一提到谢深雪,原裕贵唇边的笑变得温柔了,「她是个爱吃鬼,难吃的东西到她嘴里,她还是会吃得津津有味。」

  「说的是。」永泽樱并不反对他的话,

  他转头看了一眼一直静静吃饭,一句话也没吭的森田业。

  「还吃得习惯吧?我特地做日本菜,就怕你吃不惯台湾菜。」他好心一问。

  「还能下口。」森田业没有夸赞的话语,只是淡然一说。

  听着他的话,永泽樱秀眉一皱,「什么还能下口?你如果不屑吃就别吃了,何必说得好像裕贵做的菜是有下毒的一样。」真是的!一点都不老实的男人。

  还能下口?看他吃得比谁都快,也知道他吃得很过瘾,但是嘴里就是吝啬给人家一个赞美。

  森田业瞄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的话。

  「真是完全难以相处的怪人。」永泽樱轻哼一声。

  「我吃饱了。」一会儿,洪芮仪放下手中的碗筷,满足地露出微笑,「我也得要回饭店了,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回台湾,所以得赶快回饭店整理行李了。」

  「这么快?」永泽樱微微睁大眼,有些讶异。

  「是啊。我这次来日本,只是要来看舞台剧,所以当初就是订三天两夜的行程而已。」她老实地说着。

  只不过……这趟三天两夜的SHOCK舞台剧之旅,还真的是令自己的心脏很Sbock。

  这根本完全是当一个十足十的败家女,舞台剧没看到地白来一趟,浪费了自己存了好几个月的薪水钱。

  想到这一点,洪芮仪又忍不住斜睨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森田业一眼。

  要不是他的出现,也许她现在正在饭店里回忆,沉静在舞台剧里的剧情而兴奋不已。

  「不过,妳不是没看到吗?妳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永泽樱不确定地问着。

  一张十万多日币的票耶……

  「没看到也没办法了。」洪芮仪撇撇唇,一副只能认命的模样,「过期的票又不能使用,只好认命了。」虽然她很想认命,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着那么极度的不甘心。

  「那妳可以看明天的场次呀。我记得SHOCK舞台剧每年不是都整整演一个月?总不会今天是最后一场吧?」应该不是吧?印象中这出舞台剧,每年都是一月底或是二月初开演,而现在也不过是二月初啊。而且她记得昨天坐地铁时,还有看到宣传海报,是说今天开演的吧?

  「我不是有钱人。」洪芮仪叹息着,「一张票就要让我存近半年的钱了,我哪还有钱再买第二张?」一年存下来的钱,一半花在票钱上,一半可是花在机票住宿费上,明天回台湾,她又是存款为零的穷光蛋了。

  虽不甘心,也只能从后天开始,努力工作再存钱看明年的场次了。

  一年努力存下来的钱啊……心真的在滴血,痛死了。

  「可是真的好可惜哪。那妳这趟不就白来了?」真是好冤枉来这一趟哪!永泽樱在心里为她惋惜着。

  「是啊。」心情真恶劣,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来了,省下那么一笔钱,可以在台湾吃好、穿好过一下奢侈的生活几天,「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来了。」

  注视着心情恶劣的她,永泽樱鬼灵精的脑子一转,随即向森田业伸出了手,「拿来。」

  她突然的举动,让他微微一楞。

  「拿什么?」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什么事都没头没尾的。

  「票。」永泽樱只有短短的一个字。

  「票?」

  「SHOCK舞台剧的门票。」

  森田业斜睨了她一眼,虽然他听不懂刚才她和洪芮仪交谈的中文内容是什么,但是看着她的举动,他多少了解了。

  「无聊。」舞台剧门票?神经!

  「什么无聊?人家千里迢迢从台湾特地来日本看舞台剧,结果却因为你害得人家看不成,你应该赔偿人家才是。」永泽樱说得是理所当然的教训口吻。

  「干我何事?」森田业一副不想负责的姿态。

  「什么不干你的事?票拿来。」

  「妳自己去跟相关单位要,我不是舞台剧里的相关人员。」

  「是吗?」永泽樱眼一瞇,唇边露出一抹贼贼的笑,「你确定吗?但我怎么听说……这个舞台剧的周边商品制造商老板,是一个叫森田业的?」

  森田业因为她的话,而微微一变脸,一句话也吭不出来。

  好样的!这个女人连这个都知道……

  「他是商品制造厂商的老板?!」同样听到永泽樱这么说的洪芮仪,一张脸布满惊讶,「真的吗?」会有这么巧?

  「是啊。」她用力地点点头,「你看他本人都不否认了。」

  洪芮仪眨眨眼,没想到一个悲哀的梦才发生,现在又来了一个惊喜!

  顿时,惊喜立即赶走了悲哀。

  「你真的是制造厂商的老板?」她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地问着他。

  森田业抿抿唇,「是又如何?」啧!这个叫永泽的女人,怎么会连这一点都知道?

  难不成她真的有超能力?

  「快去拿一张明天场次的票赔给人家!」

  「我直接向你买周边商品,有没有打折?」

  永泽樱和洪芮仪两人是齐声出口,但是所要求的事情却不同。

  「嗄?」她楞了楞,转头看着一双眼透着欣喜光彩的洪芮仪,「不会吧?妳难道只要买有折扣的商品,不要票吗?」

  洪芮仪用力地点点头,「有票当然好,但是周边商品也很重要啊!」若是有折扣,自己才有省下来的钱再付延住一晚的饭店钱啊。

  「真不懂妳。」永泽樱摇摇头。

  现在的歌迷都是这么恐怖的吗?能进剧场看舞台剧就已经很好了,还要买周边商品?

  「妳不懂啦!今年的周边商品质感看起来都很棒的!」一提到有关SHOCK的事,她的精神全来了,「台湾有很多歌迷想买还没法子买呢!这次的SHOCK周边商品可是超级抢手货哪!」尤其这次的海报……太帅了!

  永泽樱翻翻白眼,「受不了妳。」帮她争取一张可以叫价到十万多日币的票,结果她却谈起只有几百、几千元价值的周边商品?歌迷脑袋瓜子里的思想回路果然不一样。

  「你到底可不可以给我折扣?」没理会她,洪芮仪催问着森田业,一张脸充满着极度的乞求。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永泽樱轻叹一声,随即摆起一副讨债鬼的模样,「喂!你快点变出一张票给人家,顺便把所有的周边商品也各拿一份给人家。」

  听他这么追加赔偿,森田业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妳是在向我敲诈?」真是狮子大开口,土匪!

  「我可不是敲诈,我只是帮芮仪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他冷哼一声,「莫名其妙。」真是的,不过是一个舞台剧,有那么重要到非看到不可吗?现在女人的脑袋里面到底是装着什么?

  「什么莫名其妙?」永泽樱微沉了脸,「我是很理所当然的。」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揍!不过是一张票,那么扭扭捏捏不肯给。

  「随便妳们,无聊。」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去。

  「森田业。」一见他起身,永泽樱马上跳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我警告你唷!你再这么继续不可爱下去,我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森田业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我不是女人,可不可爱根本不在乎。」威胁他?他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

  「你还没回答我。」这时洪芮仪也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到底可不可以给我折扣?」

  森田业的眉头都不知道打了几个结了,「妳们这两个女人烦不烦?」一个是赖在他家,说什么要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一个是死缠烂打就为了向他要个商品折扣价……真的是够烦人的了!简直是土匪。

  「给不给?一句话。」永泽樱昂起下巴,一副想逼他点头答应的姿态。

  「可不可以?只有两个字。」洪芮仪也跟着附和。

  可不可以?只有两个字?那不就摆明要自己回答可以嘛!

  这两个女人……看来若他今天不给她们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今晚绝对是不得安宁了。

  「随便妳们。」还是放弃了,反正他又不是缺钱。

  若是破一点小钱,可以换成一夜甚至更多天的耳朵安宁,他宁可破财消灾,也不要让这两个土匪女人来对自己做噪音残害。

  「什么叫做随便我们?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永泽樱追问。

  「妳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完,森田业绕过眼前两个烦死人的女人,随即快步冲回二楼的房间,不想再看到令他烦得头大的人了。

  望着他逃难似的离开,永泽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声。

  「哼!就不相信你不答应。」说着,她拍拍洪芮仪的肩头,「明天我帮妳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改回程的机位吧。」

  「嗯!」洪芮仪开心地猛点头。

  终于……她还是可以看得到SHOCK舞台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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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下,森田业脸上的臭,简直是无法比拟。

  而坐在前座的洪芮仪,则是在车子一停好,就开心地开门下车。

  仰头看着眼前的黑色大楼,她是兴奋得几乎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帝国剧场……终于还是来了……

  「站在这里做什么?」要开车的司机离开后,也跟着她下了车的森田业,说话的声音是超级不高兴的,「妳若是要当雕像,我可不管妳。」

  开玩笑!现在二月初的东京,温度可还是很低的,尤其早晚温差大,晚上最低还可低到五度上下,他可不想当白痴站在这里发神经,然后进医院报到。

  而且这个女人的脚伤,应该也不适宜一直站着吧?

  洪芮仪看着他往帝国剧场里走,连忙拐着伤脚进去。

  而一进场,森田业便在一边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下。

  「你要坐在这里吗?」她站在他的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不关妳的事。」他不耐烦地应着。

  「妳不陪我到二楼买商品吗?」他不陪她去买,怎么会有折扣可优惠?

  「一楼那边也有得买,干么要到二楼?」明明前方十公尺处有摊位在卖周边商品,干啥要上二楼?

  难道远一点的商品上印的主角照片会比较好看吗?

  「因为二楼有卖剧场照,一楼没有。」曾听过几个以前有来看过的网友都说,要买剧场照,一定要上二楼摊位买,一楼可是没卖。

  「妳真的很啰唆。」瞪视着她,森田业低咒一声。

  被他这么一说,洪芮仪委屈地嘟起小嘴,「算了,你不陪我,我自己去买。」说完,她转身要往二楼走去。

  森田业无动于衷,但他不经意的目光却看到她才走没几步,就被几个太过兴奋的歌迷撞到,然后摔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该死的!」他再次低咒了声,随即起身走过去扶起她,「妳真的很麻烦。」

  「你以为我喜欢啊?」洪芮仪忍不住大声地反驳他的话,「你也不想想看是谁把我的脚撞成这样不良于行的?要是我的脚没被你撞伤,我可能会被别人撞倒吗?你还敢骂我麻烦?你有没有良心啊?」

  她的大声指责,立即引来旁人的注目,顿时让他的臭脸黑了一半。

  「妳说话需要这么大声吗?」一点女孩子家的文静气质都没有。

  「我不大声一点,你会以为我是软脚虾好欺负。」

  「妳……」真是碰到不讲理的人。

  森田业无奈,只好打横抱起她,不顾旁人的目光走回到沙发前,并且半似粗鲁地将她摔进沙发里。

  「喂!你……」对于他的粗鲁,洪芮仪气得想破口大骂。

  「妳给我闭嘴。」他一声低喊,打断她的话,接着他唤来了一个剧场内的服务生,「麻烦帮我找一下负责周边商品的松原,跟他说我是森田,请他来这里一下。」

  服务生微微一楞,随即点头离去。

  没几分钟,就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小快步地走了过来。

  一见到森田业,他脸上连忙堆积起笑容,「森田先生,你怎么来了?」

  「陪人来看舞台剧的。」森田业随口应着,「麻烦帮我把所有的商品都拿一份,打包给我。」

  「是全部吗?」

  「对,全部都拿。」

  「包括全部有堂本光一的剧照喔。」洪芮仪连忙补上了这么一句。

  森田业瞄了她一眼,对着松原交代着,「麻烦你了。」

  「好的,请森田先生在这儿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请人包好拿过来。」

  「嗯。」

  又过了几分钟,只见那叫松原的男人,手中提了一个超大型的精美纸袋走了回来。

  「森田先生,这是你要的所有商品。」

  「谢谢。」接过了纸袋,森田业转身将它丢到洪芮仪的怀里,「拿去。」

  结实地接住了纸袋,她低头看着纸袋里的东西,是所有的舞台剧商品,「总共多少钱?」

  「不用了,免得妳说我小气。」

  她一怔,「你不收我的钱吗?」他真的这么豪气不收她的钱?

  「少收妳的钱,不会让我亏损倒闭。」森田业瞄了眼有点傻呆掉的她,「只要妳高兴不来烦我就好。」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她不吝啬地道谢加赞美,嘴边的笑意是甜如蜜糖,

  「大好人?」他挑挑眉,「妳前一刻不是还认为我是一个害妳变象腿,十恶不奴的大坏蛋吗?」她也变得太快了吧?

  不过,被她称为大好人……他的心情还莫名其妙的好。

  「你现在是大好人了。」她笑嘻嘻地说着,「看在你不收我商品钱还有带我来看SHOCK,你撞伤我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森田业楞了楞。

  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小小的商品还有舞台剧,就可以一笑泯恩仇?还真是好刀发。早知道她这么好解决,当初就爽快且主动答应她,也就不用被她和那个永泽樱烦了那么久,

  「好帅的光一啊!」洪芮仪不再理会他,开始兴奋得一个一个拿起来看,还不时地发出开心的惊呼声。

  望着她这般满足灿烂的笑容,森田业瞬间有点呆住了。

  这个女人……笑起来还挺天真漂亮的嘛,只不过凶了一点、嚣张了一点、还有……没礼貌了一点。

  看她一股劲兴奋得好似中了天文数字奖金一样,抓着商品不放,真的是……

  突然之间,他的心里冒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气闷。

  而会有这股气闷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对着另一个男人笑……森田业一惊。

  他竟然会这么在乎才认识没两天的凶女人?不会的……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又没有女人家的温柔,根本是男人不爱的典型,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对谁笑?除非他是疯了才会在乎。但是……心中那股气闷是持续发酵,而且还挺深刻的……他难不成是真的疯了吗?

  看着洪芮仪兴奋不已的笑容,他在心中叹口气。

  这些歌迷真的是眼中只有那些偶像,其它的似乎都完全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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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不舍地步出剧场,洪芮仪的情绪还停留在之前剧场内的激动。

  真是太棒的舞台剧了!啊!好帅的光一喔!连小翼都好努力,真不愧是SHOCK舞台剧下一代的接棒人……

  看了一眼还沉沉陶醉在舞台剧剧情里的洪芮仪,森田业不屑地冷哼一声,「妳的花痴发够了没?」真是受不了,带着一个花痴来看一出无聊的舞台剧。

  洪芮仪回过神,不悦地睨着他,「你说什么?」他居然骂她是花痴?太过分了吧?

  「难道不是吗?」看她那副样子,根本把舞台剧里的那个主角当神一样在崇拜了嘛。

  「什么叫花痴?你看不懂就别乱骂人。」

  「看不懂?是啊,我是看不懂。」森田业没好气地回应着,「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舞台上跳来跳去要猴戏,妳们这些女歌迷就在台下像个花痴,把台上的人当神一样崇拜。。」真是一堆没脑子的人。

  「什么要猴戏?!什么叫花痴?」洪芮仪瞪大了眼,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你说话好听一点,你以为你就了不起了吗?那你去试试看,只抓着布条在舞台上空,转个几大圈啊!」保证他转没一两圈就手软摔下来,变成人肉酱!

  他以为这是小Case啊?

  「能那样做的人就很厉害吗?根本就是在马戏团表演。」

  「就算是马戏团表演又怎样?」洪芮仪忍不住伸出手指,用力戳着森田业的胸口,「你别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你还不是靠他们赚了不少钱?有本事你就别接他们的周边商品订单来做啊!」只会说别人的不是,也不想想他自己,还不是靠他们来养活自己的!

  可恶!谁侮辱到她崇拜的偶像,她绝不饶过他。

  「我利用他们来赚钱,有何不可?」他说话的口气冲得可以。

  听着她一直赞美崇拜着别的男人,他的心里就是莫名地感到不是滋味。

  向来他在女人面前都是被崇拜的,但是今天他居然遇上了一个完全无视他魅力所在的女人,当着他的面猛夸赞且崇拜另一个男人……

  真的很不舒服的感受。

  第一次,他居然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目光落点,还有她的心之所向。

  今天他八成是太累,所以神智不清,不然他怎么可能一整晚老是因为她,而有他无法理解的生气情绪出现?

  「你这个自大的日本鬼子猪。」

  「喂。」森田业眉头一拧,「妳说话可不可以客气一点?」老是日本鬼子猪、日本鬼子猪的叫,真的很难听。

  「我说话客气?你说话就很好听了吗?」仰起小脸,她毫不客气地杠上他了。

  森田业依然是他那张不屑人的臭脸,瞄了她一眼,「无聊。」

  「你才无聊!自大日本猪!」

  「妳给我闭嘴!」吵死人了!

  「我就偏要骂!日本猪、自……」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她地转身快步离开,让他的耳根子能清静一点。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她对着他大步向前走的背影叫喊着。

  明明知道他有脚伤走不快……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够男人。

  对于洪芮仪的叫唤,森田业理部不理,脚步也未曾停缓地继续往前走。

  望着他急行的身影,她一张脸气得红红的。

  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当她正在心里骂着森田业的气度时,远远的,她又看到那似有若无的武士身影,从远处快速地飘飞过来,直向森田业而去。

  妈呀!又看到了!

  洪芮仪吞了一口口水,虽然是第二次看到了,但她遗是十分的恐惧。

  「森田业!」她扯开嗓门狂叫,「森田业!」老天!那个武士……那个武士还是拿着武士刀要砍他哪!

  纵使自己和他八字不合相冲,但她也没恨他到希望他脑袋分家呀!

  听到身后的狂叫,森田业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一脸焦急的她。

  「快选呀!」她继续地狂叫,「你快逃呀!」

  快逃?逃什么?又没人追杀。真是莫名其妙,这个女人真的是脑子不正常。

  「你快选啊!武士又来了!」她急得忍着脚痛,小快步地走向他。

  「武士?」森田业眉一挑。

  又来了!又是这种没根据的话!

  但他的念头才闪过,不经意的目光却瞥见到远处的一个似有若无的身影,从半空中往他的面前飘飞而来。

  他傻了。

  真的是武士……

  「快逃呀!」洪芮仪见他呆掉不动了,吓得急慌慌地往前冲,在武士冲到他面前,要拿刀砍他之时,连忙将他的身子用力推开。

  然而推开了他,她的手臂却遭了殃。

  武士的刀划过她的手臂,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痛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小心!」从呆楞中回过神,森田业连忙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搂进怀里。

  「好痛……」洪芮仪痛得眼泪狂流。

  「忍着点!」抱起她轻盈的身子,他急着冲至马路边要招出租车。

  可那武士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大刀一举,就要往他的正面直劈而下。

  「不可以!」洪芮仪彷佛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她的双手,对着那武士叫吼。

  就在一瞬间,武士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惊慌地飘退,最后透明的身影消失在冷冷的寒风中。

  眼见危险消失,森田业低头看着脸色已然惨白的她。

  「你还好吧?」看着她手臂的伤口血流如注,他几乎乱了心神,失去了冷静的理智。

  老天!她可不能有事啊!

  「我……死不了吧……」虚软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她双眼一闭,昏死在森田业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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