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得好早。陆可欣深深打个呵欠,从被窝里坐起来。
和以往一样,脑中又是一片空白,眼睛还在半眯半睁之间,模模糊糊的。
又打个呵欠钻人被窝,手往旁边一捞,将心爱的泰迪熊抱搂在怀,准备来个回笼觉。
惺松睡眼在模糊之中忽然自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火红,她再次由被窝里坐起来。这回半眯的眼已然睁得又圆又大,直直盯住衣柜后方角落边缘的一团绛红。
那是什么?混沌的脑海快速地运转,不断搜索所有的记忆档案。
她拉开簿被下了床,往衣柜处走去。
唔……今天仍是觉得全身酸痛,活像运动过度似的。
在角落蹲下身,她伸手将那团皱巴巴的绛红扯出来——
衣服?她眉心间堆出一个皱摺
一件衣料又少又紧身的红色连身短裙……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向来很少穿戴这些色泽艳丽的服饰呀,这应该不是她的衣服吧。
想了又想,她终于理出一个结论——
这件性感又暴露的红色紧身短裙,大概是佣人进来打扫时忘在这儿没带走的
她记得……阿萍就很喜欢穿红艳的衣服,大概就是阿萍忘在她房里的吧!
她起身拿了纸笔,写了“给阿萍”三个字,然后将纸条放在那件红裙上面,等阿萍进来打扫房间看了自然就会取回。
经这么一折腾,脑细胞已经苏醒,身子骨也都活络了,她的睡意全消。
脱掉睡衣正打算穿上衬衫时,意外的在胸前发现一抹淡淡指印!
这是……
抬头看见镜子映照出自己胸前有个微微泛红的指印,她着实地诧愕住。
不是刮痕,也不是抓伤,是一道被人揉按过的痕迹!
这下子,她的惊讶非同小可。就算她再怎么迷糊,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让人碰触过,她还不至于迷糊到这种程度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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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荟一通电话把她找了出来,明亮干净的咖啡店里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除了满怀心事兀自发怔的陆可欣之外,其他三个女孩正热烈讨论着失踪的好友怕菌菌。
“果然出事了。”柯以文微微蹙拢的眉头,锁着一份对好友的忧心。
“老天——”杜夏荟的大嗓门引来好几道探索的目光,她赶紧将音量压低:“失踪耶!这事可大可小!”
“尼尔弗烈德……”周芷萱口中喃喃念道,像正在思量着什么。
杜夏荟和柯以文一起看向思索着的周芷萱。
“有什么眉目了吗?”杜夏荟问道。她们都知道,芷萱对于各国的民俗文化及地理概念颇有研究,有什么地理方面的问题找她准没错。
周芷萱啜口咖啡,才缓缓说出她的看法。“据我所知,尼尔弗烈德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国家,她曾经找遍各大小书籍,对于尼尔弗烈德这个国家的认知仍然少得可怜,只知道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国度,“要进这个国家可不大容易哩。”她又补充了一句。
沉默了会儿,杜夏荟忿忿开口道:“是哪个混蛋把茵茵捉到那种古里古怪的地方?混蛋透顶!”两只手掌交叠发出喀喀声响。
“还好你的礼仪老师没在场,否则准被你的粗鲁言行吓得昏过去。”柯以文顿了下,又说:“会不会是怕家的对头?”柏家有着黑道背景,这个可能性极高。
“我说——”杜夏荟一手横到陆可欣肩膀,将她拉了过来“可欣小公主,你元神出窍啦?”她终于注意到陆可欣的默然。“打从你进门到现在,不见你吭声干嘛?想未婚夫啊?”摆明了是调侃她。
陆可欣没说话,三人以为她在害羞。
“你呀!真是幸福啊!刚刚订了个优秀的准夫婿,明儿个又要跟父母前去中国游玩一番。唉,哪像我们——没有王子也就算了,好好一个暑假,还要家人硬捉到公司里头实习兼磨练,忙个半死。你喔,真是太幸福了!”杜夏荟的羡慕眼光直盯着陆可欣。
“说到咱们文化悠远的中国,奇异玄奥之处可也不少哩。”周芷萱也看向陆可欣,戏说道:“可欣,你可别在那儿乱跑啊,要是不小心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可就不好了。”
“稀奇古怪的事?”陆可欣在心里苦笑,她早就碰上了。自从过了十八岁生日以后,她总会在睡醒时发现身上有一、二个小刮痕、破皮什么的,还有全身酸痛、胸前的指印、左手食中指的烟草味……更甚至,偶尔会听到一阵女人的冷笑声在耳边回荡。如果不是她太神经质,就是太会胡思乱想导致产生错觉。
“好了,你们两个别吓可欣了。”柯以文嗔两人一眼,回头看看白了脸色的陆可欣。“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不太好。”
陆可欣轻轻摇头。“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杜夏荟斜睨她,坏坏的奸笑,“没睡好?八成是想他想到睡不着吧?”伸出手推推她胳臂,意有所指地。
“谁是‘他’啊?”周芷歪着头问。
“还会有谁?不就是拐走纯情小百合的程公子伟杰少爷罗!”
一片嘻笑声中,陆可欣苍白的笑容下隐藏一抹无奈。
她的确想着他……那名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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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欣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餐时间。
她在玄关换鞋,发现了一双不属于父亲的男皮鞋。
正好阿萍走来,告诉她程伟杰来了。
“对了,小姐。”阿萍又踅回来,开心地说:“谢谢小姐!”没想到她也能有穿昂贵衣物的机会呢!小姐对她真好。
“没什么,你不用这么见外的,阿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阿萍乐得眉开眼笑,“小姐对我太好了,送我这么昂贵的衣服,我当然要向小姐道谢呀!”
看着蹦跳走开的阿萍,她整个人直直僵住。
衣服不是阿萍的?那会是谁的?
在陆家的佣人中,只有阿萍年纪最轻,身材最接近那件红色紧身裙的尺寸;此外,就只有自己……她茫然地走进客厅。
“可欣。”程伟杰温和儒雅的脸映人她眼中。“你回来了。”
“可欣,快进来,人家等着你一起吃饭呢。”宋斐若拉起女儿,走进饭厅。
饭菜陆续上桌。席间,程伟杰和陆可欣父母说说谈谈,不时有笑声传出;唯独满怀疑思的她食不知味。
本想向父母询问,自己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言行或举止;但因为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而暂时作罢。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程伟杰忽然将目光调向她,语气呵护地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很自然地要伸手探向她额头,她却向后退开,他伸出的手便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些窒闷。
“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吓到了。”陆可欣察觉到自己莫名的反射动作太过突兀,忙低下头掩饰眼底的慌乱。她是怎么了?伟杰是她的未婚夫呀!她干嘛像避瘟疫似的躲开他的碰触?
“没事,别放在心上。”伟杰不忍见她自责的模样,反而柔声安抚她。
晚餐过后,四人移到客厅。
陆仲群接过佣人瑞来的茶,喝了一口,道:“可欣,公司临时要召开一个重大会议,爹地和妈咪明天一定要出席。所以,明天先让伟杰陪你过去,我和妈咪再搭后天的飞机过去跟你们会合。”
宋斐若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虽然只是挂名,但毕竟是重大会议,不出席是不行的。
“伟杰,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您太见外了。”程伟杰和煦一笑,看向陆可欣,“可欣是我的未婚妻,保护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反而还觉得荣幸之至呢!”情缠的目光深深绕在柔美娇颜上。
陆仲群和宋斐若自是倍觉安心又欣慰。
“伟杰,你在胡说什么……”陆可欣被他痴缠的目光瞧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撇开脸。什么时候开始,程伟杰的言行态度都对她充满了痴缠眷恋,而不再是如同以往含蓄的爱慕?她能对他报以相等的情爱吗?
她的不确定在脑中掠过一抹长发男子身影时,益形飘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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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程伟杰过来陆家接她。
陆仲群和宋斐若也正好要出门。她在父母脸上各自亲了下,说:“爹地,妈咪,我和伟杰先过去了。”心中的一团疑云,只好待回来后再跟他们说了。
宋斐若看着女儿的背影远去,没人一片金色阳光之中,几乎成了透明。不知怎么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没多想,便冲上前紧紧抱住逐渐没入金色光芒中的身形。
“妈?”陆可欣诧异地转身看着母亲。
“可欣!妈咪的宝贝!”宋斐若哽咽的声音隐约透着不安。在确实碰触到女儿的身躯后,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减去些许。
陆仲群拍拍妻子肩膀。“放心吧,有伟杰陪着,咱们无需担心。何况,咱们明天就过去和他们会合了。”
金色璨芒被一片厚厚云层遮去光亮,顿时之间,织造出一片阴暗的迷离,乍然在陆可欣心底投射出一股莫名的离情惆怅。
“走吧,飞机是不等人的。”程伟杰为她打开车门。
陆可欣的双眸早已蒙上水雾,给了父母一个深深拥抱,她便生进车子。
渐行远去的车子,缓缓隐没在不知何时冲破云层的金色光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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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都快哭成一只小兔子了。”程伟杰看着刚刚报销的西装外套,只得无奈地叹口气。
“对不起。”陆可欣强忍着泪,抬起头看他〕
“不要对我这么见外,可欣,我是你的未婚夫呀。”他将一包新拆封的面纸递给她,“我没有怪你什么,你不必向我道歉”
她低下头,不愿正视他深情的眼,总觉得心里有丝愧疚,因她的情感没有他来得深刻,又仿佛像亏欠了他什么似的;也说不上来心里那股淡淡的飘忽到底是什么
她瞥向他身侧那件遭她泪水蹂躏过的西装外套,小小声的说:
“那个……呃,对不起”
程伟杰摇头,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微微挣扎了下
“我说过了,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看到你哭,我觉得非常心疼和不舍”
陆可欣缩回被握住的手,拨动垂在额前的发,以掩饰不自在与尴尬。
“我……我管不住我的眼泪嘛。对不起——啊!我又道歉了!对不起——不不不,我是说——嗯……呃……”她在说什么啊?连自己都听不懂。唉!
“可欣。”这一次程伟杰牢牢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挣开。“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她缓缓抬起头。
“告诉我,你讨厌我吗?”温和嗓音缓缓逸出。
她摇头。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似乎在避着我?”
“我没有避着你,我只是……只是……”这教她怎么说?
程伟杰又握住她另一只手,“只是什么?”
她沉吟了会儿,才说:“我只是一时不太习惯而已。”愈说愈小声。好差劲的借口……唉!
程伟杰根本是哭笑不得!
他的未婚妻——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竟然告诉他,她“不习惯”他?
罢了罢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她“习惯”他,他得有耐性些。
他执起她戴婚戒的手,放至唇边轻吻。“我会等,等你习惯我。”他又将唇移到戒指,轻触了下,“我对这只盟戒起誓——我,程伟杰,倾我一生至爱予你。”他看向她诧愣的美颜,“你——也一样吧?”明知道不该心急逼她,但心中那股不安就是不断地狂嚣澎湃,他不得不向她索讨承诺。
陆可欣心中是很感动的。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贴又深情相待的男子,她应是给予相同允诺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允诺迟迟出不了口?
是盘旋在她心中那抹颀长男子的身影在干扰着她的心绪吗?
“可欣,你——”
突然,机身整个剧烈地摇晃了下!
机上乘客个个面露忧色,有的甚至尖叫起来。
小孩们感受到异常的不安气氛,又听到尖叫声,霎时哭了起来。
空服人员的安抚根本没有发挥作用,因为很快地,机身又晃了第二次,这次更为剧烈了。
“伟杰——”陆可欣的恐惧自是不比别人少。
程伟杰拥住她,安抚道:“别怕,没事的,只是刚好遇到乱流而已。”
飞机上的乘客,已经全乱了手脚。
扩音器传来机长的声音:“各位乘客,由于遇到一股强大乱流,引擎已经受损,本机必须作紧急迫降——”机长的宣布遭第三次摇晃阻断。待机身稍微回稳,才又传出声音:“请各位立刻穿上救生衣,飞机将会迫降在海上。降落之后,舱门会打开,请各位乘客依序——”
又来了一次剧烈摇晃,尖叫声、哭喊声,重重将机长的声音淹没。
程伟杰很快的为陆可欣穿上救生衣,再为自己穿上。
“没事的,不要怕。”程伟杰不断地安慰着脸色苍白的陆可欣。
像是过了一世纪,机长终于透过扩音器告诉机上乘客,飞机已经安然迫降在海面上,并打开舱门,要乘客依序登上放置在舱门外的救生艇。程伟杰牵着陆可欣往舱门走去。原本依序出舱门的乘客,因为一阵乍然响起的爆破声而乱了秩序。
已经走到舱门口的陆可欣正好要登上救生艇。不料,一道强大力量由侧面撞来,她一时步伐不稳、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海面栽了进去——
“可欣!”程伟杰伸手没抓到她,也着跃入海里。
他所有的思绪都只想着——他要救她,她根本不谙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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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意识在一阵清脆耳的鸟啭莺啼中逐渐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陆可欣发现自己在水里浮浮沉沉。
还好,水的深度只到她的胸部,要不然,她这只旱鸭子肯定早被海水吞没,因为她的救生衣早已不知去向!
胸腔一股窒闷让她又咳又呛,一连呛出好几口水。
刚才落海时,她着实喝了好几口海水,
待她咳完,气稍微顺了些,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这么静?她放眼一瞧——差点尖叫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简直不敢信,为何所有的乘客、救生挺,包括那架迫降的飞机全都不见了?难道他们把她扔下了?
“伟杰?你在哪里?伟杰——”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瞳大的眼再仔细一看,又吓了好大一跳!“这是哪里?”
这根本不是飞机迫降的地方呀!飞机是降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海洋,倒像是座湖泊!这是什么地方!?
慌乱源源自心浮升,直窜向四肢百骸。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正想往岸上走去,不料一只打横斜出来的强壮胳臂拦住她的腰。
一道低沉隐怒意的男人嗓音自身后传来:“为何你会在此?”
陆可欣转过身对上一双含怒的墨瞳。是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也和我搭同班飞机吗?要不然——”
“住口!”郎劫沉声喝斥,眼底有抹妖异光芒。他逼向她,问道:“你从何而来?说!”方才他察觉有人闯人他布下的结界,循着人类气味寻来,没想到居然会是她,难怪他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
没有他的令牌,谁也进出不得狼界,更何况还是一名人界女子!
在人界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了。她的气味和一般人类不一样,像是掺杂着两道互悖离的气味,但却又矛盾的相互融合一体。
她——会和狐界有关吗?狡猾的狐界不是没有和人类打交道的可能。像他在人界追丢的柳清,就是最好的证明。故意展出他宫殿的画作,引他现身……愚蠢之至!
“啊!好痛!”被扭在身后的手腕,几乎疼得让她尖叫出口。“你要我说什么?”好可怕……这是她之前认识的郎劫吗?他的眼神好冰冷。
郎劫微眯起眼,打量着她。“为何你能穿过我所布下的结界?”
陆可欣一头雾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结界?
“还不说真话吗?”
“好痛!你放手呀!”手腕的痛楚直达四肢百骸!
她被他一路拖上岸,然后,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好痛,骨头像散了一样
“是狐界派你来的?”郎劫冷冷的嗓音蕴着一股强烈的戾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可欣强忍在眼中的泪一颗颗滑落。“什么狐界,我根本没听过。”
“想用眼泪博得同情?”郎劫伸手拈了一颗泪珠,唇角一边微微上扬。“太天真了不说实话,就让你尝点苦头——无言、无绪!”
“王。”两名彪形大汉现身,单膝跪地。
陆可欣一愣。王?他是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劫冷眼瞥她,道:“将她关入大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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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门外挤满大批媒体记者,为的就是想采访陆可欣坠海失踪的消息。
最近的失踪事件倒真买不少——
像是柏家千金也失踪了许久,到现在,还不见她人呢!
眼尖的记者,一见有人出来,连忙挤了过去。
不待记者发问,陆仲群便开口道:“各位请回吧。内人因为小女之事已经深受刺激卧病在床,请各位让内人好好静养。”
他一说完话便转身进屋去,将所有嘈杂声浪阻绝在门外。
忧心如焚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和妻子现在的心境。
乍然降临的恶耗,已经令他们犹如失心之人呀!
进了卧房,看见虚弱苍白的妻子,他心中的惆怅更加深。
“斐若。”他端起几上一碗稀粥。“喝点粥吧。”
凑到宋斐若唇边的碗,被她推了开。“我吃不下。”
“斐若……”
“三天了!”宋斐若激动的拉住丈夫的手。“已经三天了呀!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为什么?”
陆仲群只能无言以对。
三天了——他们的女儿就像空气一样,整个人平白地消失无踪!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可欣……我的宝贝……”宋斐若埋进丈夫怀里不停地啜泣呢喃。
“失踪,就表示她还活着。”这不仅是在安抚妻子,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宋斐若频频摇头,泪流不止。“我担心——担心女儿或许已经起了什么变化。”
她在前日进女儿房间时,意外地发现衣柜后方有一个暗格。一探究竟,赫然发现里头全是些色泽艳丽又极为暴露的衣物,而且,还有许多香烟!
老天呀!沙克珍玛的诅咒是否已经开始了?
另一个潜藏了十八年的邪恶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