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的天气。白天沙漠上酷阳照射,夜晚仍旧难掩热气。
司徒衡走进白天命人搭建的帐棚里,拿了他防身用的蝴蝶刀,再走出帐棚,与一群阿拉伯人起火烤食。
灼热的沙漠里,食物和水十分重要,他此次阿拉伯之行是有备而来的。
他雇用了十二名阿拉伯勇士,搬运了足够一支军队长期作战所需一切用品、食物,他要让此行成为最有效率的行动。
安稳地睡了一觉之后,当早晨第一道阳光投射在,帐棚上时,司徒衡就起身了。
今天他穿着一袭象牙白的长衫,雪白的头巾盖住了他的头和他大半的脸庞,只看得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目。而他被这里的阿拉伯人称为“酋长”,因为他拥有这一块富有价值的土地。虽然他是东方人,仍然相当受到当地人的尊敬。
“司徒酋长,今天我们仍继续进行搭建帐棚的工作吗?”
站在帐棚右侧的辛那,是司徒衡所雇用的勇士里最具有领导统御力的勇者,因此成为司徒衡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的,你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我要到巴格达城去发一封电报,打听一些消息,大概十二天后回来。”
“请酋长小心一些,沙漠情势多变。”
“我会小心。”说完,他便骑马奔驰而去。
正午时,司徒衡在一个绿洲前停下来休息,点四五的手枪绑挂在腰际,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美丽的沙漠,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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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好玩外加勇气可加的魏醒柔,穿着标准的沙漠装束——长袖的白色衬衫,合身的长神,真皮长简靴,双手则戴着保护手套。
此刻她正悠闲地逛着美丽的巴格达城。
城里的小贩们叫卖着他们手中的商品,这里是一个充满五颜六色美丽的市集。
魏醒柔懂得一些阿拉伯语,程度正好可以用来与商人讨价还价。
“我要一匹上了鞍的骆驼。”她朝一位卖骆驼的老人说话。
老人闻言立即牵来一匹强壮的骆驼。老人喝了一声,骆驼立刻听令地跪下。
“好乖的骆驼。”她赞美道。
“只要引导得当,它一向很乖。”
她问了一些赶骆驼的相关术语,立刻现学现卖,看到骆驼这么听她的话,她不禁开心地咯咯笑。
“小姐,你可能还需要一根手杖。”老人道。
“手杖?我要手杖做什么?”她有些好奇。
“手杖是赶骆驼用的,每个骆驼骑士都要用一根手杖来引导它的方向。”
“哦!好吧,给我一根手杖。”
付了骆驼和手杖的钱后,魏醒柔牵着骆驼便要往其他市集逛去。
老人由后叫住她:“小姐,你还少了一顶遮面的头纱。”
魏醒柔回过头,自信满满的告诉老人:“我讨厌戴头纱。”
“小姐,在沙漠上行走,不要说你是东方人,连我们阿拉伯人都不敢任性不戴头纱的。”
“很热耶!”这么热的天气,再戴上头纱岂不是头顶冒烟!
“还是要戴,为了保护你。”
当然,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买完帽子后,魏醒柔继续向前走,突然有两个巴格达城的年轻人上前向她搭讪。
“小姐,一个人来巴格达啊?”较高的年轻人间。
魏醒柔不理会他,一迳往前走。
“我们哥俩可以保护你,只收三百块美金,很便宜的。”
她装作听不懂,朝他们说了一大串法文。
两人面面相觑,“她在说什么话?不是英文也不是阿拉伯文。”
“算了,听说东方有些国家的女人是会下蛊的女巫,咱们还是别惹麻烦好了。”两人识相的走开。
目送他们离开后,她才了一口气,好在她是东方“神秘”国度的人。
她跨上跪坐的骆驼后,小心地指示它站起来。骑在驼峰上,经由不断的调整姿势后,她捉到了窍门,觉得骑骆驼比坐摇椅更舒服。
她接着又到其他市集买了民生必需晶,挂在骆驼鞍旁,才又继续上路。
她这次的沙漠之行,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在美国的哥哥,说她跟旅行团到日本玩一个月。
在得知司徒衡要到阿拉伯来后,她便决定跟着来。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仍然不能得到司徒衡的爱情,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厚脸皮下去了。
回到旅馆后,她冲了个凉水澡,顺便洗了头发,换上纯白纤丝的衣裳后,她坐在床沿研读自己带来的旅游手册,准备明天进沙漠找司徒衡。而身旁的小刺客则吱吱叫着。它是醒柔偷偷夹带出来的宝贝,也是她此行的唯一共谋者。
“小刺客,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两天我就可以找到阿衡了,唉!古文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我才明白那种又甜又苦的滋味。”
小刺客只是吱吱叫着,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
“我们一定得尽快找到阿衡,否则一个人在这沙漠里还真是危险咧!”她抱起小刺客,紧拥在怀里。“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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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由地平线上继续爬升,魏醒柔骑着骆驼往大沙漠走去。她是个很爱看书的人,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到沙漠,但因为自己事前准备的功夫还算充分,所以能够拥有足以对抗沙漠的知识。
她的骆驼骑得很好,早已有职业水准。因为她在美国牛津念书时,是马术俱乐部教练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沙漠的阳光和她所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的阳光
完全不同,酷热、高温、干燥,她必须十分节省用水,尽
管她带了许多的水。午餐以水果简单果腹,顺便喂小
刺客吃了几只昆虫,自己又喝了一小口的水解渴,稍
作休息之后,她便继续上路。
就在行走不到半个时辰后,魏醒柔来到了此行的
第一个绿洲,有一个商队正在休息。为了不想惹麻
烦,她刻意避开他们,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与人闲
话家常。
那群人正从远处好奇地打量着她。好在她的头
发、装扮、骑术和纤弱的身材,远远看去,并不像女儿
身。
她快速地经过他们,好像有要紧的事要赶路似
的。她只有在嘴唇干裂,喉咙急需水分滋润时才会喝
一小口的水,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担心自己在尚未
找到司徒衡之前,会先因为缺水而死在阿拉的天堂
里。
沙漠的夜晚静谧地来临,天上星光垂悬,明月高
照。因为知道沙漠的多变,所以她的装备里什么东西
都有,完全按照沙漠指南所述。
今夜的沙漠吹着凉风,她使用女童军升火的力式生了火,拿出毛毯盖在身上。
掏出装满昆虫的木盒,喂食小刺客后,自己也以干粮果腹。
这一趟沙漠之旅,比她想像的更诡谲。广大无垠的沙漠,满天星斗下,她仰卧观星,想着心上人,如果没有爱情给她强大的力量,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独自横越沙漠。
可能是白天实在走得太累了,骆驼早巳沉睡,而她和小刺客也渐渐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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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午夜过后不久,东方将泛鱼肚白之际。
她被一阵强大的沙暴所惊醒。她睁开双眼,差点会意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一阵胜利者的怒吼,震天价响。飞扬的尘土,让魏醒柔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糟糕!她连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却在这个节骨眼遇上了沙漠大盗。这下可惨了,还未享受到沙漠的礼遇,就先遇上了沙漠最坏的洗礼。
她屏气凝神,的间分秒过去,只见那群骑着骏马的大盗,愈来愈向她逼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群大盗突然打了个转,往右侧狂奔而去。
大概是刚打劫了一个商队,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没注意到落单的旅人,可能觉得她应该没什么好抢的。
可是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其中的两名大盗竟然折了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个贫穷可怜的人,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抢的,我只有一盒喂刺猬的昆虫!”她尖叫着。
她又惊又乱,还没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就要客死异乡,她该怎么办?
大盗猛地俯身,一把攫住她,她发了狂似地胡乱踢打、大叫,奋力地挣扎。小刺客见状也跳上大盗的头,爬到他的脸庞,狠狠地将他的眼睛咬了一口。
男人边诅咒地放了她,摸着他血流如注的眼睛。
另一名大盗见状,上前硬将她抱起,小刺客紧接着往他的眼睛攻击而去,这个大盗早已有了防备,只见他一挥大手便将小刺客挥落在地上,小刺客吱吱地叫着,仿佛在告诉主人,它也无能为力了。
明知大漠无人烟,她还是本能地喊着救命,中、英文夹杂。
这时,一道枪声突地响起,小刺客飞快地爬向枪声来源处。
这种危机时刻,不管是谁救了她,她暗暗许愿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要回报。
两颗连发的小弹分别击中两名大盗的膝盖,大盗痛得哀哀乱叫,忙乱地掏出裤腰旁的手枪,还未拿稳,又被子弹所击落。
避免再吃眼前亏,纷乱之下他们赶紧往来处逃窜。
一旁的魏醒柔,早被吓得紧眯着眼,不敢目睹。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嫌太晚了吗?”愤怒的声音使她睁开双眸。
“阿衡!”她惊喜的喊道。
“你没有大脑吗?”司徒衡板起脸孔怒喝。
“我——伐有大脑啊!”她微弱地嗫嚅。
“为什么不用!”他快气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孩,竟然一个人独自横越沙漠。她到底想证明什么!
“我……我来找你呀!”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怎么知道我来阿拉伯?”他一时忘了生气。
“浪花姊告诉我的。”魏醒柔怯怯地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司徒衡口气恶劣地质问。
“我想帮助你。”
“所以一个人来沙漠区?”她的脑袋是用豆腐渣做的吗?
“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小刺客一起来的。”
小刺客听见自己的名字马上跳进她的怀里躲藏,显然被方才的大盗所吓。
司徒衡拍了拍额头,“小刺客是刺猬不是人,单身女子在这里出现是很愚蠢的行为,你懂不懂!”
她点头如捣蒜,开始意识到她所碰到的险境,完完全全导因于她白痴的行为。
他一把拉她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你好凶哦!”以前他也常常凶她,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凶。不过,在他愤沁凶恶的语气中似乎又多了一点担心在里面。
“你要是再不乖,我会更凶。”他威胁的说。
“我一直很乖的。”她有点想撒娇。
“你怎么来的?”
她指了指拴在一旁的骆驼。“我骑骆驼来的。”
“你会骑骆驼?”他倒是不敢置信。
她点点头。“不算难呀,和骑马差不多。”
“天全亮了,我待会儿要去巴格达城,你自己骑骆驼没问题吧?”他怕她受了吓,元气尚未恢复,不能骑骆驼。
“没问题,我昨天才从巴格达来的。”她拍了拍胸后,一副很骄傲的表情。
“我是骑马来的,速度会比你骑的骆驼快,我尽可能骑慢一些,好让你能够赶上我的速度。”司徒衡放柔了声音。
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不识相地响起。
“什么声音?”他问。
她低下头,羞赧地道:“不好意思,是我的肚子得叫的声音。”
他噗哧一笑。“好吧!先祭你的五脏庙再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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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城
司徒衡拍了电报,顺道买了一份英文邮报,走进醒柔之前住的饭店,今晚两人准备在此投宿一晚。
两人住在相邻的房间,魏醒柔一听见司徒衡回来的开门声,立刻飞奔至他的房里。小刺客当然也赶来溱热闹。
他看了她和小刺客一眼。“你觉不觉得小刺客长得很像小老鼠?”
“所有的刺猬都长得像小老鼠。”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它平常都吃些什么?”他很好奇。
“刺猬是食虫类的哺乳动物。它吃虫子,而且不挑食,和我在美国养的那一只一样。”她开心地逗着小刺客。
“你不替它找个刺猬男朋友?”他双臂交握于前,饶富兴味地道。
“它是一只不相信真爱的公刺猬。”
“是吗?这么巧。”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干笑一声。
“是啊!连我的刺猬都不相信真爱,你看是不是很巧?”她自我调侃。
“你怎么知道小刺客不相信真爱?”
“我和它聊过天,它告诉我的。”
小刺客吱吱叫着,像是回应她的话。
司徒衡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坐回椅子上,翻开报纸先看了报纸所有的标题,概略浏览之后再将重要标题下的内容看仔细。
“有什么天大的消息吗?”她悠闲地问,也跟着坐了下来。
“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中国;世界杯足球赛冠军队伍预测活动开始;土耳其发生大地震,许多房屋倒塌,老百姓众多伤亡。”他简单念了几条全球重点新闻。
“你刚才拍的电报是拍到土耳其是吗?”她自然地问。
他微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猜测?”
“凭第六感。我猜对了吗?”魏醒柔高兴地问。
“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事都难逃你的法眼,你真是不简单。”
“我才不要做蛔虫哩!好恶心。”她皱着眉头做恶心状。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因为喜欢我,要你扮什么都愿意呢,原来你还是有选择的。”
“当然!我也是有自尊的。”她睨了他一眼。
他收起笑容,“明天一早,你立刻搭乘第一班飞机离开。”
“我才不要!”她立刻提高音量嚷道。
“不许任性。”他严峻地道。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我要留下来,除非你要离开,我才同你一道离开。”有没有搞错!她是来找他的耶,怎么可能会先回去!
“我是来调查事情,不是来这里度假的。你留下来只会妨碍到我的计划。”
“我发誓,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保持安静,当个隐形人。”她跪在床沿,苦苦哀求,当然是一脸的楚楚可怜,先取得他的同意再说,至于将来要如何配合那就看情形哕。反正赖皮的功力她也是一流的。
有的时候,他真的是该死的心太软,所以这一次又不小心被魏醒柔牵着鼻子走。“好吧!你答应的,要乖乖地做个隐形人哦!”
她大叫一声,然后忘形地在他的床上狂跳。
“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让步还有一条但书。”
她随即垮着一张脸,“是什么?”
“如果遇到危险的情况,你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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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区,那些阿拉伯人一看见酋长带回一名中国女孩显得有些诧异,司徒衡简单介绍醒柔是他好友的妹妹,想来阿拉伯沙漠见识一下。
“阿衡,他们为什么叫你酋长?”魏醒柔好奇地问。
“你也听得懂阿拉伯话?”
“听懂一些。为什么嘛!”
“我买下了这一片土地,包括你现在所站的位置。”
“哇!地底下全是石油吗?”
“不是全部的沙漠区都有石油,我的油田离这里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如果骑骆驼的话要六天。”
“已经钻了油井了吗?”
“我还不打算开采这些原油,这些油田还有升值的空间。”司徒衡边说边卸下由巴格达城运回来的侦测装备,动作迅速的搬至帐棚里。“我要离开办一点事,你自己随便逛逛。”
“这里除了黄沙之外哪有什么好看的!”她嘟哝道。
“那你自己找些乐子吧,就是别跟着我。”
司徒衡背了个旅行登山背包,简单交代了辛那,请他好好照顾醒柔。这一群阿拉伯人很听辛那的指挥,他可以安心离开一段时间。
交代完后,司徒衡优雅敏捷地跃上马,策马而去。
魏醒柔快活地四处闲晃,因为语言有些隔阂,能问能掰的不到两个小时便全倾囊而出,无聊很快便找上了她。
她将所有的行李全扛进司徒衡的帐棚,就连骆驼,她也把它拴在主帐棚外。
该整理、该分类的行李全打点好了,再也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她真的无聊得快疯了,所以她决定组合司徒衡由巴格达城搬来的侦察设备。
她早该动手的,果然时间很容易打破,一晃眼已至午夜,当中还包括辛那端了晚餐给她吃,她囫囵枣,十分钟就解决。
“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一进帐棚的司徒衡被眼前所见吓得凄惨地大叫。
“OK!应该可以使用了。”魏醒柔伸了伸四肢,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你把我的侦察系统怎么样了!”他冲向前去,担忧至极的左看右看。
“我把你这台二手的机器给修好了,好在你的工具箱里什么工具都有。”她见他一脸的不相信和责备。“我真的把它修好了,不信你现在可以试试。”
“你竟然把我的侦测器当玩具来玩!”他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阿衡,你可别小看喔!”她能理解他的反应,一个成天追着心上人满街跑的痴情女,是很难将她与高科技知识份子划上等号的。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他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很晚了,你去睡觉吧!”
“哦!那你呢?”
“我?你睡你的觉与我何干?”
“开着灯我睡不着。”她囔道。
“那就关灯睡啊!”他真怀疑她是不是白痴。
啪地一声,临时用灯应声熄灭。
“喂、喂!你干什么啦,关我的灯做什么?”他急促地吼道,他开始后悔同意让她做跟屁虫,她根本是个麻烦的制造中心。啪地一声,他又将灯点亮。
她安稳地睡在摊开的睡袋,双手挡住突如其来的亮光。“我讨厌在这么亮的环境下睡觉啦!阿衡,求求你行行好,把灯关掉,我会感谢你一整个晚上的,大善人,拜托啦!”
你三八啊!睡在我的帐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他粗鲁地将她从睡袋中拖起。“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让我跟你睡在一起嘛!”
小刺客绕着两人吱吱叫着。
“不行!”他很坚持。
“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会怕,这里随时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她放软语调,语带哽咽地哀求,为了让自己的说辞更有服力,她的眼泪随时准备夺眶而出。
“不准哭!我最讨厌女人哭了!”他大声吼道。
“你不让我哭,我偏要哭。”她的泪水果然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算我怕了你。”只有小孩和女人才会以泪水来威胁大人或男人妥协,以求达到目的。
“谢谢大善人。”她随即收起眼泪,开心地笑了。
“我现在才知道被一个女人纠缠是一件多么生不如死的事情,尤其是被一个既是女人又是小孩的综合体所纠缠。”他真该找个星相家看看水晶球,他到底是碰到了什么煞星,让他倒霉到家。
她好难过,在认识司徒衡前,她可是吃得开的校园美女之一,不知击碎了多少年轻人的玻璃心;此时此刻竟被他视为爱情瘟神,此番情景,情何以堪?
她发誓,这一次真的是她最后一次扮演花拟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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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沙漠的晨曦中来了一位美艳高贵的金发美女。
简单的梳洗之后,魏醒柔回到帐棚内,和小刺客在一旁玩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帐帘一抓,一意孤行的司徒衡大步走进棚。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任意发怒,一个金发美女根本算不了什么,在美国她可看多了。这会影响她的情绪和高昂的斗志吗?根本不会!
他和她只是互相凝视着,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研究她,双臂交握于前。“你躲在帐棚里做什么?”
“避暑。”她噘着嘴站了起来。
“想避暑就不该到阿拉伯来,来大沙漠避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眯起精灵似的眼眸。“那位美丽的姑娘是谁?’,
“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所有的事吗?”本来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他实在很懒得解释,在酷热的天气里,他很讨厌把精力用在言语上。
“她是你的情人,对吧?”她突然感到内心一阵抽痛。
“不!她只是一个朋友。”
“比我还要好吗?”她根本不相信。
“当然!起码她对我还有点帮助;你却只会替我惹麻烦。”他坦率地说道。
她低着头。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司徒衡还是继续忽视她,仍旧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