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刚被选定为“量身订做”下一波模特儿的任庭洋来说却刚好相反。她现在可以说是热锅上的蚂蚁,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征选的结果本来很顺利,任庭洋如自己所预期,从一群美丽女子中脱颖而出。
然而却在签约的前夕,“量身订做”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指控任庭洋的背部有刺青,没有资格拍这支广告片。这立刻引来了公司主管们的紧张,不但任庭洋被通知要验身,同时也惊动了身为代理董事的阙宫傕。
任庭洋以为距离拍片还有一段时间,她本来准备慢慢进行她的“说服计画”,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居然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眼看她即将失去一举成名的机会,她怎能甘心?
不错,她的背部下方有一只蝴蝶刺青,那是为了遮盖疤痕而刺的,她的背部是有瑕疵,不过她的双生姊姊没有,只要庭幽肯“出借”她完美无瑕、雪白凝脂般的背部,没有人会发现她们是两个人,因为她们的外表几乎一模一样。
她们的外表虽然酷似,在个性方面却完全不同,任庭洋热情奔放、外向而活泼,她喜欢热闹,而且广交朋友,魅力像太阳一般光耀四射。而任庭幽,生性胆怯、保守,眼神之中完全没有任庭洋那股自信,她不习惯人多的地方,对任何事物都没有野心,她完全满足于担任一间幼儿双语学校的英语老师,只有面对小孩她才不会有压力和恐慌,她只喜欢平静、没有风浪的生活,她像月亮一样的沉静。
几乎可以说任庭幽是害怕异性的,面对男人她会有莫名的恐惧,然而她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她不自觉流露出的无助和胆怯,会完全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她很容易让男人认为有“义务”担起护花使者的责任。只是男人们不知道,这朵在他们身前楚楚可怜、彷佛不保护就将折断的小花,其实完全是因为有他们存在的关系。
就因为这样,任庭洋知道她必须花很多时间来说服任庭幽“宽衣解带”。可是现在,再也顾不得庭幽的感受了,已经完全没有时间让她采取温和的方式,她必须立刻对庭幽使用最不想用的卑鄙手段。
幸好她们的父母住在南部,只有她们姊妹俩一起在台北租屋而居,这使她更容易进行这件事。
“庭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吔。”任庭洋先是装出笑脸凑近沙发。
任庭幽正在为任庭洋编织一件红色毛衣,无端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而那份不祥的预兆来自于双胞胎的默契及任庭洋太过于亲切的语气,她停下了编织的动作,抬起星夜般的黑瞳并且在其中注入一丝防备瞅着妹妹。
“洋,我可以拒绝吗?”脑袋里的警铃正在哔哔作响,这么让她警觉妹妹一定不会有好事,任庭幽还宁愿不要听。
她们之间一向就有强烈的心电感应,即使任庭幽还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事,从她的脑波所得到的讯号,已经足够她大力排斥了。
任庭洋只好收起笑容,决定单刀直人,“庭幽,你不能拒绝,这件事情关系着我一辈子的前途,你非帮我不可。”
她的话更让任庭幽恐慌,她丢下了毛线和棒针,握住庭洋的手,“洋,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还没那么严重啦。前一阵子不是已经告诉你,‘量身订做’正为明年度的广告征选女主角,我去应征了吗?事实上前几天我已经被录用了,甚至都已经签约,”原谅她,她得说谎。“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她瞅着任庭幽的眼神突然添入惆怅。
任庭幽放开了妹妹的手,莫名地害怕开口探询接下来的“可是”。她实在不想问,但是看到庭洋愁眉不展,她又没有铁石心肠。“怎么样?”
任庭洋赶紧切入重点,“那支广告片需要拍到女主角裸露的背部,你知道我……”她收了话声。
任庭幽顿时全身冰冷,她已经完全知道任庭洋要她做什么!可是,不可能……她倒抽了一口气。庭洋不可能要她做那种事,不可能……她知道她的,她了解她呀!怎么可能——
看到任庭幽瞬间刷白的脸色,任庭洋也知道对她这么做很残忍,可是——
“庭幽,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真的无计可施呀!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多难得的机会,我将藉着这支广告片一举成名,我很快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庭幽,只要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保证!”
“只是一支广告片……”她摇着头。她真的无法接受。
“不一样!在这一行,能够当‘量身订做’的广告招牌就等于和名利沾上边了,你不知道他们每年推出的广告捧红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挤破头想抢我这个‘变身灰姑娘’的位置,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的!庭幽!”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说服她,只剩下今天了。
“量身订做”的广告女主角被称为变身灰姑娘是名副其实,靠着它走红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位了。任庭幽是听过,但是她无法因此就帮任庭洋做……那种事啊!她怎么都无法想像在人前裸露自己的画面,她一辈子也无法做到那么开放的地步。那对她来说是多可怕的—件事啊!
“不行!”她拼命摇晃苍白的容颜,“洋,只有这件事情不行,你知道的,我不是你,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既然如此,她只有使用最后手段了,“庭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约已经签了,如果悔约的话我必须付大笔的违约金,就是卖掉我们南部的祖产也付不起呀。”庭幽必须原谅她,不说得这么严重,那是怎么样都无法说服她的。
任庭幽再一次瞻战心惊,她连薄薄的唇办都转白了。
“洋……你跟他们说实话,请他们……”
“庭幽,你太天真了,我如果坦白我的背部有疤痕所以才刺青,那是罪加一等,合约上清楚注明我的身体不能有任何瑕疵,不管是疤痕还是刺青,都视同违约的!”她真的不是有心要把庭幽逼上绝境,事出不得已呀,上帝明监。
“洋!你怎么……怎么可以签这种合约?”任庭幽即使怕得心都痛了,也无法厉声斥责妹妹,毕竟……
“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我既然被选上了怎么可以放弃,除了那一道疤痕,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人家,为什么我必须要放弃?”任庭洋的个性是不服输的,她绝不会因为小小的阻碍而停止前进,她会排除障碍毫不畏缩的往前街刺,哪怕必须要利用到庭幽的内疚和同情。
那一道疤痕……因为她而留下的那一道疤痕,是她对任庭洋这一辈子的愧疚。因为这一件事,她们姊妹的感情比谁都深,也因为这一件事,任庭幽总是会答应任庭洋的任何要求,而任庭洋比谁都维护任庭幽,比谁都保护她。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提出如此令她为难的要求,任庭幽知道她的妹妹有多重视这一次机会……
“庭幽,我绝对不是在向你索求过去的回报,我是在求你,求你帮你可爱的妹妹一个忙,好不好?”任庭洋用无比乞怜的眼神望着她。
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脸对自己乞求,任庭幽的心就更加软弱,她根本无法再开口拒绝。
“我不知道……我没有你的勇气、没有你的光芒,你知道我在人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怯懦,我很可能会砸了你这一次机会,这样……可以吗?”她们相似的只有脸蛋和身材,她的声音比庭洋轻而且细,说到底,就是连声音也比妹妹胆怯;她的头发比庭洋长,比较黑而且直,没有庭洋那么浪漫的自然鬈;她的举手投足更没有庭洋的妩媚迷人,她是完全不像庭洋那般耀眼。天知道她有多想拒绝妹妹,她的身心到现在仍然处于惊惶失措之中,她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任庭洋知道自己成功的说服了她,她欣喜的抱住任庭幽,“你放心,你绝对可以的!”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庭幽自己不知道,她的轻声细语有多容易掳获男人的心,她乌黑的直发和静如处子的神态,给了男人多少的神秘感和遐想,她温柔似水的眼神即使是女人也会融化。属于庭幽的那份美,是连女人都会倾慕的。就连她都会有一股想保护她的欲望……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很对不起庭幽,但真的是情非得已呀。任庭洋在心里发誓,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庭幽的!
“如果砸了……你不要难过。”任庭幽对自己完全没有把握,她甚至还不敢去想在摄影机前脱下衣服那么恐怖的事,她根本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落荒而逃……天啊!她必须在一群人面前赤裸着背,教她如何去想像那种画面啊!
“洋,拍摄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吗……有男的?”
她已经开始颤抖了。
任庭洋心虚了,她甚至还没告诉庭幽,她必须在明天接受“验明正身”呢。庭幽如果知道,一定会吓坏……还是先让她睡个美容觉,保持一身光滑细致的肌肤再说好了,明天再告诉她。
“庭幽,你别怕,其实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只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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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秋、冬的早晨,似乎又比昨夜冷多了。
任庭洋真是太看得起任庭幽了,即使还没有向她说明今天的“任务”,光一场拍摄裸背的画面也够任庭幽担惊受怕得一夜无眠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现在这个人人都赶着拍写真集的时代里,庭幽真是太内向了。任庭洋叹了口气,在让她到“量身订做”的主管面前报到以前,她还得先带她到发廊去弄个和她一样的发型呢。幸好,彼此的交谊圈不同,在北部没有人知道任庭洋有个双生姊姊,还不至于会穿帮。
吃着任庭幽做好的中式早餐,任庭洋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开这个口。
“洋,你有什么事吗?”任庭幽被她搅得心也跟着乱起来,像这种时候她就不觉得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是好事。
“庭幽,你真不愧是我的‘另一半’吔。”任庭洋立刻放下了碗筷。
那么天大地大的事她都答应下来了,任庭幽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惨淡的事,才敢开口询问她。
“你说吧!”声音轻轻细细地吐出,也有一份认命的意味。
任庭洋吐吐舌头,正色地说:“昨天我不敢告诉你,事实上有人投匿名信到‘量身订做’,我想那一定是我以前认识的模特儿。我背部有刺青的事情已经被揭露出来了,我被通知……”她心虚地抿了一下涂了紫色唇膏的妩媚唇办才轻缓吐露,“今天要验身。”
任庭幽吓得筷子掉在桌上,神情一下子呆滞了。
“庭幽?”任庭洋赶紧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深怕她的魂魄被她吓得飞得太远了招不回来。
好不容易任庭幽两眼的焦距才重新集中,她不敢置信地对任庭洋张大了黑瞳,“你说……要验身……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彷佛面临世界末日的眼神和苍白脸色,任庭洋赶紧安慰她,“你别担心嘛,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啦,只是让几个女人或者一个看你的背,证明‘我的’背上没有任何刺青、疤痕就好了,过程很简单的。”
只是这样,也够她吓的了,不过,她不能否认稍微松了一口气,“你保证只有女性在场?”
任庭洋想,今天那位大总裁应该不会出现了吧?她扬起嘴角,“当然只有女性,那是一家美容机构啊,你也可以顺便去做一次全身美容,钱我来出。”
任庭幽连忙摇头。她无法告诉妹妹,即便只有女人在场,验身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深觉羞辱。
“……下午我有课,早上去一趟就可以了吧?”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到现在身体还在抖,根本不敢去想。
“嗯,我跟她们约好了十一点。在你去之前,我先带你到朋友那里做个造型,还有你的服装,最好是穿我的衣服去,你那些衣服太朴素了,和我的型不符。”事实上,她已经帮任庭幽把衣服都准备好了。
任庭幽现在才想到还有这个必要性。真的,她都没有想到这些问题,根本她已经不愿去多想了,只希望这件事情赶紧结束,她只想尽快恢复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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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凉,恰如她现在的心情。她当然知道任庭洋不可能陪她去,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希望她赶快从梦中醒来……直到公车到站,接近“量身订做”总公司的大门,她才不得不面对现实:一切都不是梦。
任庭幽已经够胆怯,相当裹足不前了,她却在这时候又撞见一件足以令她满脸通红的事——台湾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居然……居然有情侣在大马路上紧贴着拥吻!
阙宫傕没有动作,他没有一把推开叶娜荻,任凭她像只八爪章鱼吸附在他身上,任凭她拚命把她自以为撩人的肉体往他身上挤,他仅是冷淡地等着她知难而退。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只章鱼比他想像的还有“恒心”,尽管他没有任何回应,她还是很能一自得其乐”。
阙宫傕蹙起浓眉,那双冰冷而深邃的黑眸终于注入不耐,当他抬眼,不经意的瞥见一张红得似苹果的脸蛋正在咫尺外“盯”着他。
任庭幽知道自己应该若无其事的绕过去,她也正准备这么做,意外的是那热吻中的男人突然抬起眼眸,并且还把视线锁住自己!那双深得不见底、又彷佛利刃一般的眼神吓得她心脏猛然一跳,她不由自主地抚着胸口畏缩地退了一步。
阙宫傕眯眼细看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蛋,终于认出来了……她居然是“任庭洋”!会教他意外是因为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自信、热情而且爽朗的人,然而她现在却只因为看见了“亲热画面”就羞得满脸通红而不知所措,甚至似乎被他的“发现”吓得有拔腿欲跑之势……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她转身要跑开以前,他甩掉了黏在身上的“章鱼”,一把抓住了她。
“呀啊!”任庭幽惊慌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眼神好吓人的男人居然抓住她的手腕!
握在手中他才发现,她比他想像的纤细,而且她居然在发抖,这又是一个意外。阙宫傕不禁更加狐疑地瞅着手里这个看起来惊惶失措的女孩,她居然让他觉得自己像只恶鹰,而她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乌,正在忍受他的欺陵。
天啊!这个高大的男人为什么要抓她?是因为自己“惊扰”了他们?可她是无心的呀!怎么办……他想做什么?任庭幽吓得忘记要出声,她甚至僵硬得不敢反抗。
她居然露出饱受惊吓的眼神,还不敢看着自己,阙宫傕匪夷所思地想着。他做了什么?只是抓住她的手腕而已,他甚至都还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应令他感觉不舒服。
“你……”
“宫傕,她是谁?”叶娜蔌不死心地攀附过来,娇软的声调中添人满口醋味,打量过任庭幽的眼神升起了嫉妒和防备。
阙宫傕冰冷得甚至没睇她一眼,一个倏然闪过的念头让他改变了原本不打算搭理她的主意,他扬起嘴角,“她是我的女人。”
像是为了让他的说辞更具说服力,他的手掌隔着任庭幽贴身的针织衣料罩住了她浑圆的胸部,就这么一勾手将她锁进怀里。
任庭幽霎时全身僵硬如人形化石,她一脸的惊恐和错愕瞪住被侵犯的部位,苍白的脸儿拚命的想摇动,想推掉那只“魔掌”,可是她被吓得像石块动弹不得,心里不断堆起对他的恐惧和战栗,他……好可怕的男人!
叶娜荻霎时像被妒火烧着,同时眼神透露出挣扎和疑惑,“你以为你随便抓一个过路人当挡箭牌,我就会相信你吗?我看你根本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以为他起码会有一个解释或借口,但阙宫傕根本懒得理她,更视她如无物一般,他已经把整副心思放在怀里这个犹抖颤不止的女孩身上,他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用手背抹去她油亮的红色唇膏,然后以优闲且优雅的动作侵占了她薄软的唇瓣……很好,她的唇比他想像的甜蜜许多。
他……他……任庭幽因过度的恐惧而放大了瞳孔,不但脸色死灰,心脏在这一刻更差点停止。
这一辈子别说接吻,她就连和男人握手都会羞怯万分的,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男人无礼的侵犯,任庭幽几乎快晕厥了,热滚滚的眼泪更在眼眶里打转。
“阙宫傕!你怎能这样对我!”叶娜荻紧紧的握起拳头,心底既恼怒又气愤。他们叶家也是豪门巨室,她自认为没有哪一点配不上他,他却一直视她如粪土!要不是自己太爱他,要不是知道他身边其实没有一个女人得到他的心,凭她的条件,何需要巴着他不放,就等着他回头看自己一眼!她一直在忍受他在感情上的放纵,可是今天他实在做得太过分了!她再也看不下去。
直到那个自以为是痴情女主角的女人转身跑开了,阙宫傕才结束这个他意料之外甜美的吻。本来就只是为了要打发那个以他的情人自居的女人才吻“任庭洋”的,能有享受的感觉算是意外收获。
他一放手,任庭幽马上跌坐地上,她不只全身虚脱,更被吓得经过许久湿热的眼中都依然流露惊讶和恐惧。
阙宫傕蹲下来瞅住她,他眯起深郁的眼神,“我的吻这么令你陶醉?”他忍不住要讥讽,只因为她对他表现的害怕令他莫名的感觉到受挫。
任庭幽过分听话而老实的连忙摇头,她强迫自己压下害怕的心情,扶着灯柱缓缓起身。到现在她依然不敢看他一眼,似乎唯有避开那双会教她呼吸困难的深眸,她才有那么一点胆量敢“怒斥”这个色情狂。
“你……你……真……无耻!”她的心脏跳动得厉害,甚至气血逆流,光是“骂”这一句话,她整张脸已经涨红了。
阙官催也站起来,脸色倏地没下来。那种接近轻喃的声音根本没有资格骂人,亏她那么努力就只挤出这么一句话,对她表现出来对他的害怕,让他莫名的更加恼怒。
他长得可怕?还是他的吻真这么令她难以忍受?莫名地,甚至连他都意外的是,他居然在乎一个女人对他的想法,这是阙宫傕自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阴郁带着疑惑的眼光瞅着她,她身穿一件式红色的贴身针织衣裙,展露出完美的曲线;足蹬黑色的低跟马靴,看起来时髦;那张美丽的脸蛋经过彩妆细致的描绘出更立体、亮丽的脸谱,深褐色的鬈发呈现浪漫的披垂在肩膀下,然而那双由银和粉红雨色眼影衬托出更明亮而动人的眼眸,其中却闪着和整体感性的装扮不搭调的怯缩,她身上散发着某一种会令男人想捧在手心怜惜而不愿放手的气息……
“你……真的是任庭洋?”不一样,他选的那名模特儿眼神之中应该是充满自信的光彩才对。
任庭幽震惊的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认识洋!下一个让她震惊想到的是,他刚才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难道指的是洋……天啊!洋真的交上这种男人?!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视线,在瞥见那双依然深郁得可怕却透出怀疑的眼神后,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下一刻,她便转身逃开了。
“任庭……”阙宫傕没有再喊下去。她到底是不是任庭洋?看那一抹娉婷身影慌乱的消失在红灯之后的车水马龙中,他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她是不是……
他转身,走入“量身订做”的总公司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