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言心梦睡眼惺忪地看着四周,直到看到商别业那英挺的脸,这才清醒过来。
“我睡着了啊?”她带着浓浓的睡意问着。
“是啊,肚子饿不饿?”商别业见她醒来,走到桌旁,将桌上的饭菜稍微挪了挪。
“嗯。”言心梦起身走到桌旁,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骑在马上,怎么这会儿会在房间里?
她不解地看着商别业。
“你累瘫了,所以我就向客栈要了一间房,好让你休息。”像是知道言心梦的疑惑,商别业解释着。
言心梦感到窝心极了,根本是不认识的人,竟然还对她那么好,真是感动。
拿起桌上的馒头轻咬一口之后才想到,还是他另有所图?不可能,地现在脸上贴了一块大膏药,连牛七都说,鬼都不喜欢,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那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只能说他是一个好人,不然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你真是一个好人。”言心梦由衷地说,只差没掉眼泪。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好人?我脸上有写好人两个字吗?”商别业故作不解状。
“你脸上是没写,但之前我在路上说口渴,你不就好心地把你的水给我喝,而且我说拜托你带我去那个黑白门的,你毫不犹豫就带我走,你说你不是好人谁信啊?”言心梦正经地说着。
“是吗?给你水喝就是好人,那要是我在水中下毒呢?”
商别业故意逗她,只见她先是双眼瞪大,接着则紧张地看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她看错人?言心梦赶紧摸着自己全身上下,发现并无异状。
“中毒是摸不出来的。”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
“可是我没发作啊!”言心梦脸色乍白,实在不相信自己中毒。
“哦,你怎么知道中毒会马上发作呢?”商别业嘲讽地说。
对喔,中毒不见得会马上发作,那她不就……
言心梦无言了。
他续道:“好吧,就算没下毒,你怎么没想到,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同意让你与我们同行?你不怕被我抓去卖吗?”
“啊!”言心梦手里的馒头掉下地。
“而且你说你自己有钱,我们大可以把你的钱拿光之后,再把你卖了,那不是更好。”商别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哇啊!原以为自己遇到好人,谁知竟然遇上了强盗,本想对方看了她这鬼见愁的尊容,不会打什么坏主意,而且再加上诱之以利,应该万无一失,谁知竟然一步错步步错。
言心梦怎么料也料想不到这种情形。
“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身上没什么钱,是我诓你的。”言心梦支支吾吾地说着,接着将手伸入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袋儿,将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
“你瞧!我只有这两锭银子,还有这一个黑不溜丢的药丸,你要的话全给你好了”她戒慎戒恐地直盯着他。
商别业拿起荷包袋端详了一番,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的相差无几。
这不像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东西,上等的布料、精致的绣工,在包面上还绣了一个“言”字,瞧那绣法,与言家绣坊的一模一样,看来他猜的应该相去不远,现就只差离群捎来的消息了。
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入荷包袋内,纳入自己的怀里,商别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看商别业将东西收归已有后,言心梦放大胆子说:“我人长得这么丑,卖不了几个钱的,既然你收了刚刚的东西,你就放了我吧!”
她怕是怕,但是想自己应没那么倒楣,而且若对方真的是坏人,她也不会到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看到言心梦强作镇定的神情,商别业知道其实她在害怕,但为了让她有警觉心一点,他决定还是要告诫她一番。
“就是因为你长得丑,我想也没人会注意到你,失踪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商别业不屑地瞧着她那块狗皮膏药。
“耶?”言心梦呆住了,没想到装丑竟然不能保护自己!
“卖给妓院……”商别业沉声说着。
“呵呵!我是男的,你把我卖给妓院做什么?”她打哈哈地说着。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商别业邪邪地盯着她。
他这么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看得言心梦心底发毛。
不会吧!连她是女的他也知道?牛七都说他看不出来了,怎么这个人竟然看得出来?言心梦心里叫苦。
“不成,你太丑了。”商别业摇摇头
听到这样的话,言心梦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看你丑归丑,倒还满机灵的,或许可以卖给人家当丫头或是客栈当洗碗的,应该会有不少钱。”商别业抚了抚下巴思考着。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而且你刚刚都已经把我的东西拿走了。”言心梦吓得跳起来,“况且贩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会被抓的……等等,为什么说要把我卖了当丫头?难不成……”
“犯法?被抓?”商别业轻笑着,“我都已经当了强盗了,你说我怕不怕犯法?怕不怕被抓?”
投胎到这儿虽然已经十六年,但也才清醒不过几天,这样就被卖了过着非人的生活?这会儿牛七也不在,谁帮她啊?怎么办?怎么办?
言心梦心里急着像热锅里的蚂蚁,吓得直往墙角里靠。
看她怕得缩到一边,商别业也就不再吓她了。
“好了,别说什么了,赶快填饱肚子吧。”他柔声地说着。
“你……你……不会是要我吃饱饭后好上路吧?”言心梦充满警戒心地看着他。
“你这丫头,现在才知道怕啊。”商别业神色严厉地说着,“若是真的遇到坏人,你怎么办?”
“我哪有……”
话未说完,言心梦的声音就没了,因为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对方竟然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垂下头,什么也不敢再说。
“刚刚只是在提醒你,凡事都小心一点。”商别业招了招手,“过来吃饭吧!”
言心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听到这话,商别业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神情,戏谑地说:“没为什么啊,只因为我们恰好同行,是你自己说的,顺道嘛,至于这些东西,算是刚刚收了你那些小钱,我会帮你付帐的。”商别业指着桌上的菜肴后,又拍了拍自己胸膛里的荷包袋,故意把自己说得像是斤斤计较的商人一般。
什么嘛,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钱,真势利。
言心梦嘟着嘴,气呼呼地坐下来,又拿起一颗馒头,用力地咬了一口,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变化全入了商别业的眼里。
有趣的女娃儿,什么心眼儿全写在脸上,看来他真的遇到一个宝了。商别业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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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要换回女装,撕下脸上的狗皮膏药,结果却在商别业等人看了她卸妆之后,又命令她,全部恢复成男生的装扮,只是脸上那个狗皮膏药换成小块一点,但也还是快占了半边脸。
仍旧着男装,言心梦自己也赞成,因为这样她也比较好活动。
但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商别业不准她将那块狗皮膏药撕掉,因为那片膏药贴久了,是又肿又痒,抓也抓不到痒处,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为了这件事,她和商别业吵了好几次,就连邬扬风与步羽辰也站在同一阵线,都不准她撕下来,任她费尽唇舌,怎么也说不动他们三人。
最后是商别业发火,然后她红着眼眶,不情不愿地贴上膏药,嘟着嘴上马。
幸好多日后,邬扬风给了她一瓶桂花玉灵膏,好让她每日涂抹消肿止痒,不然她早就抗议连连了。
而这些天的路程,每天都坐在马上,除了第一天有客栈可以休息外,其余几天皆是在野外露宿,吃也吃不好,澡也不能洗,沿路风沙又多,夹杂着烈日的照射,恁是普通男子都会有些许吃不消,更何况言心梦这样一个女孩子。
只是沿路上除了听她抗议狗皮膏药的事,其余的倒是都没听到她吭一声,这一点让三个男人对她是赞誉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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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当众人皆入眠时,言心梦被一阵声音给吵醒。
“心梦、心梦。”
好吵哦!谁在耳边一直叫?言心梦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
“心梦,醒醒哦,我是牛七啊!”
牛七?!
言心梦听到牛七这名字,眼睛马上睁开,人也清醒了,一古脑地爬了起来,只是才一爬起来,就被眼前一双大眼给吓得又跌了回去。
“哇啊!”言心梦大叫。
牛七也被言心梦突然这么一声给吓得整个人往后倒,头部结实地往地上一撞,“叩”地一声还满大声的。
抚着疼痛的背部,言心梦抱怨着,“牛七大哥,你也不用靠那么近,会被你吓死啦!”
“什么被我吓死?我才被你给吓死了!”牛七拍了拍身子,也爬了起身,却见言心梦瞪大眼睛瞧着自己。
“怎么了?是太久没见我,忘了我啊?”牛七伸出手在言心梦的眼前晃了晃。
“牛七大哥,你的头……你的头怎么少了一个牛角?”言心梦指着他的头,呆呆地问。
牛七摸着自己的头,边摸还边说着,“少了一个牛角?没有啊!好好地怎么可能……”
只见牛七的话说到一半,蹬大眼睛看着言心梦,脸上神情愈来愈惊恐。
迅速地转回头,牛七趴下身,双手在地上摸着,一下子就见他哭丧着脸抬起头来,手里拿着自己那已断了两截的牛角。
“怎么会这样呢?”牛七整个人像是泄了气般,无力地垂下双肩,瘫坐在地上,想必是刚刚那么一跌,才把牛角给撞断了。
“牛七大哥,对不起哦!都是我吓到你了。”言心梦满心歉意。
“算了,或许是命吧!”牛七苦笑着,“我还以为赶快领完人,就能来帮你,谁知竟然出现这种情形。”
“牛七大哥,你的意思……”
“我的牛角断了,连最基本的法力也施展不出来。,’
“那怎么办?”言心梦关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我只有再回地府一趟,先处理好我这牛角,才能帮你。”
“处理好牛角?那得多久啊?”言心梦好奇地问,这牛的角很难长的耶!
“不知道!回去拜托判官,看看他可不可以帮我。”牛七拿着自己断了的牛角左右端详着,看了许久之后递给言心梦,“这个你拿着。”
“我要断了的牛角做什么?又不能当作是牛角面包来吃。”言心梦抿着嘴直盯着牛角。
“这东西是救命用的,若你有难时,吹着这牛角,只要是附近的牛头队员一听到,都会过来帮你,反正每位队员你几乎都认识,谁来帮你都一样。喏,拿去吧!”
言心梦拿下牛角,心情沉重地说:“那你要走了啊?”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顶个大牛头出现在别人面前,没死的也会被我给吓死。”牛七打哈哈地说着。
也对!眼前牛七大哥没法力,也不能变成人形,的确会吓到人,说到这吓人,怎么他们聊了这么一会儿,却不见商大哥他们被吵醒呢?
言心梦回头看着商别业三人,只见他们个个呼吸沉稳,熟睡的模样。
“牛七大哥,我们没吵到他们吗?!言心梦用下巴努了努三人的方向。
“不会,我在叫你之前施了点法术,让他们睡昏了,只是这下我牛角断了,法力没法儿持续那么久,我们要是再继续聊下去,他们可能真的就会被我们给吵醒。”
原来如此!她还道他们三人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警觉心。言心梦这才明了地点了点头。
说完话,牛七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臀部,向言心梦挥挥手说:“好了,我得走了,记得哦!那颗九转还魂丹可得好好收好,这牛角你也好好放着,有危险时,记得吹牛角求助。”
话一说完,牛七也跟着不见了。
还来不及问其他的事情,牛七就走了,言心梦只有看着手上的牛角,心里祈求自己能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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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几天的路,在外头野宿了几天,就在言心梦快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小小的村落里,除了初一、十五从外地来的市集外,也没见什么外人来。
当下商别业等人就决定在村落借民宿住几天,除了休息之外也可以顺便打探—些消息。
当天晚上,商别业也收到了商离群传来的消息,证实了家中那位不动新娘是丫环假扮的,真正的新娘子于新婚当夜就不见人影,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新娘在出阁前几天早已奇迹似地醒来。
至于新娘子为什么会在新婚隔日就不见人影,言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什么为了祈求平安幸福,新娘子与当初替她卜卦的师父去求神了,也不如是真是假。
商别业眼神放柔,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他得好好地问这个偷溜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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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才刚亮刁;久,商别业走到言心梦的房间,却不见人影。
“钱大婶,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家那个梦小子?”商别业问着民宿的大婶。
“有啊!他往前头的稻埕走去了。”钱大婶指着前方堆置了一堆稻草的地方说
商别业向钱大婶道谢后,直接往稻埕走去。
刚接近时,就看到言心梦躺在桕草堆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是那乐音,自己从来没有听闻过。
“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下,躺在稻草堆上,成何体统啊!”商别业沉下脸说着。
言心梦闻言,抬起头看了商别业一眼笑道:“商大哥,你甭生气,不过也别太大声,我现在可是身着小厮的装扮,原本成礼统的事,也被你这么大声吆喝变成不成体统了。”
这丫头,都敢自己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的,这会儿连这歪理都出来了。商别业也只能摇摇头,跟着她坐在稻草堆上,紧挨在她身旁。
瞧着她脸上那块大药膏,商别业轻轻地抚着她贴着膏药边缘的肌肤,”扬风的玉露膏还有效吧?脸还会不会痒?”
言心梦张着大眼,讶异于商别业这亲密的举动,因为这是不台宜的,就算是自己的前世,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做。
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其他人礼貌性的保持距离,早知商别业对自己不一样,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以后你就不用再贴这膏药了,扬风这些日子已配好药力,另外帮你调了易容膏,你以后就用那易容膏。”
“嗯。”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商别业帮她把额上那小撮头发轻轻地往后拔。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琐事。”言心梦嗫嚅地说着。
“真的只是一些琐事?不愿意说给我听吗?是不是怕我像上次一样欺负你?”商别业心知她不说,故意逗她。
“哈!你故意的,你明知上次我被你吓坏了。”想到上次被他捉弄,言心梦也笑出声了。
“呵呵!我可没吓你哦,出门在外本来就得小心。”商别业取笑。
“我下次不会了啦!”言心梦娇嗔着。
“还有下次啊?你的胆子可真大!”商别业揶揄。
“哪有啊,哎呀!你又故意欺负我。”言心梦不依地说。
“好啦!不闹你了,不过有件事要问你倒是真的。”商别业凝视着她。
“什么事?”
“你独自一人出门,府上没人会担心吗?”
“哦,我家里没人知道我出门。”
“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这丫头还真以为商家的人那么容易骗啊!
“因为有人代替我啊!”言心梦笑着说。
“代替你?人怎么可以代替?除非没几个人见过你。”果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丫头实在是太大胆了。商别业直盯着她看。
“你猜对了!的确是没几个人见过我,所以我也才能顺利地跑出来。”言心梦眼神古怪地说。
“那可真的巧了,商大哥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找人。”
商别业意有所指地说着,只是言心梦还不知他的意思。
“找人?谁啊?”她好奇地问。
“我的妻子。”商别业深深地看着她。
听到他说找他的妻子时,言心梦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连脸上的表情也变黯。
为什么胸口会闷闷的,甚至于还有点痛痛的?好难过哦!言心梦暗想着。
“商大哥,你结婚了叼?”言心梦强颜欢笑的问。
“结婚?”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尽说些古里古怪的话。
“就是成亲的意思。”言心梦赶紧解释。
“商大哥是成亲了,只是新娘在成亲当晚就偷溜走、”商别业仔地瞧着她的表情。
“咦?为什么?她不喜欢商大哥吗?”言心梦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才不相信以商别业的人品,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
不过……耶!跑的好,这样子我就有希望了……咦?我怎么会这么想呢?言心梦自己唐突的想法给吓到。
商别业被她那丰富的表情给弄得快笑出声,只是还没弄清楚状况前,他可不能先露馅。
“我是不知她喜不喜欢商大哥,但是商大哥很喜欢地倒是真的,而且我也找到她了。”
什么?他很喜欢她?那她算什么?还以为那新娘跑了,自己有一线希望,哪知幻灭成空。言心梦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快哭的样子?”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也不点破。
“没事。”
“那商大哥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她无精打采地问,,
“商大哥的妻子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也叫言心梦。”
是啊,这年头取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才能吸引人。
“而且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外号,叫不动新娘。”
对啊,是很特别啊,一个新娘不会动当然特别,原来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的外号和她一样。
“怎样?你说巧不巧?你想不想认识她啊?”
巧,怎么会不巧呢!冲着她的名字和她一样,连外号也一样,当然要会会这号人物。
“我当然想认识她,商大哥的妻子我怎么会不想认识呢!”言心梦醋味十足地说着。
“那现在我介绍给你认识,她也在这里。”
“在这里?”言心梦快速起身,看了四周,除了自己和商别业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人在哪儿?”
只见商别业抬起子,用手指指着言心梦的鼻头,轻轻地说着,“不就是你。”
“商大哥,你别闹我了!一点都不好玩。”言心梦拨开商别业的手指,不太开心地说。
“我哪有在闹你,你这丫头,看来不我好好地揍你一顿,你是不清楚状况。”商别业瞪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是没听过啊,只不过……啊!难怪,难怪当初听到商别业这三个字,心里老觉得非常熟悉,原来是……
言心梦这会儿是要笑也不是,要哭也不是,只有傻呆呆地看着商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