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娇喘的轻呼,红色的玲珑球踢上天,掉下来时被钱银雅接入怀中,她又喘又叫,忍不住呵呵直笑。
“呼,五十下了,我踢五十下了,好棒!太好了!”
两个婢女连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下,擦汗的擦汗、端茶的端茶,伺候着她。
“小姐,您玩得太过剧烈,衣服都汗湿了。”纹纹拿着手绢边为小姐拭汗边说。
钱银雅接过蜜茶喝着,解了渴后才舒服的呼出大气,“好玩,这玲珑球真好玩,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抓着钗儿陪我玩,可惜我只买了三颗,找时间我们再上街买多一些,回府后大家都可以玩了。”
“小姐,卖球的老婆婆不是说过这只是普通闺女玩的游戏,也不算太特别,您怎就玩得这么开心呢?”蝶衣觉得好笑。
“就是因为它很简单,只要踢着球不让球落地就行,所以踢球时脑里只有球,不用想别的,专心的踢球、接球,容易做到又可以让人放轻松,真的很好玩呢!”钱银雅笑答。
“可能是小姐平时要处理的事很多,思绪总在运转,踢玲珑球不用花费太多脑力,所以就让小姐感到自在了。”纹纹说明。
“我真的有好久时间没过得这么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了。”钱银雅慵懒的伸伸懒腰。
来王府作客的决定是对的,那晚从冯氏赌楼出来后,她依然是被盯上了,不过这次跟踪她的人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想探出她的落脚处。
她清楚这次的人是谁派的,不过却惊讶于听到李威和张武判断跟踪者武功高强,集他两人之力恐怕也没有必胜把握。
那个男人没小看她,这点令钱银雅开心,不过她却很讨厌被人调查身世,当下便方向一转决定到古萃轩过夜,有自己人掩护,准能让那男子查不出任何线索的,隔天她就乘坐马车来镇平王府了。
在王府里,老夫人对她的来访是热烈欢迎,将她当成贵宾来招待,全府上下都很礼遇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顺势将人送来京城而已,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大礼,不过受人疼爱是好事,她当然不会拒绝了,所以在王府里作客的日子是很开心愉快的。
摇着手扇风,钱银雅还是觉得热,反正花园里又没有外人在,索性起身褪去外衣,突然,一块金闪闪的令牌就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令牌掉了。”钱银雅连忙蹲下身捡起金牌,仔细的查看有没有摔坏,一脸珍惜的模样。
“小姐,您好像很宝贝那面金牌?”纹纹看得出来。
“你们不觉得这小东西很可爱吗?放在阳光下还能反射光芒呢!”钱银雅伸长手来到阳光下,掌里的唐皇令立刻就闪着黄澄澄的美丽光彩。
“小姐,那您也相信拿着这令牌真能自由进出皇宫了?”蝶衣问。
钱银雅看看手里的令牌,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我相信。”
纹纹惊讶,“小姐,您真的相信这小小的金牌能有那么大的权力?”
“由他一身凛然正气以及逼人贵气来看,绝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而这面令牌又做得如此精巧,不是假物,所以我相信他不会欺骗我的。”心底的感觉告诉自己,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奴婢很少见到小姐称赞男人,只是他若真如小姐说的那么好,怎还会开赌场呢?”蝶衣没多想话就说出。
这话立刻引来纹纹的笑斥,“蝶衣,你说错话了,别忘了小姐也是开赌场的呢!”
“呃……那些人当然无法和小姐相比了,我的意思是之前见到雷家赌场、薛大赌坊啊,里面的老板、庄家都是一脸的凶恶相,那些赌场看起来也像是不良场所,和小姐所管理的赌场是截然不同,所以我才会这样说啊!”蝶衣努力解释着。
钱银雅笑了,“呵,蝶衣,我没怪你,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不过你也没说错,那个冯平真和我原先想像中的冯平有着天壤之别,不过想想自己的例子,似乎就没什么奇怪了。”
纹纹表示,“冯平比起小姐一定是小巫见大巫了,若他们明白小姐就是天下闻名的钱氏赌场负责人,一定会惊讶得嘴都合不起来,便会明白小姐真是如众人所叫唤的,是个名副其实的赌神仙子了。”
主仆三人对看了下,都哈哈笑了起来,钱银雅笑得尤其得意,她所建立起来的事业,绝对是许多男人所望尘莫及的。
“你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一个慈蔼的嗓音加入。
循声望去,见到走近的唐夫人,钱银雅急忙将金牌放回怀里,起身打招呼,“唐夫人。”
唐夫人是位年近六十的贵妇,保养得宜让她看来像是只有四十多岁,姣好的容颜显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一身的富贵气质也点出她有着良好的身世,她是易老夫人的好友,现在住在王府里作客,用意是帮忙易老夫人选媳妇。
“小姐,你外衣还没穿上呢!”婢女连忙提醒,七手八脚的要为小姐穿衣。
唐夫人不在意的挥挥手,“不要紧的,只要自在就好。银儿,你一定是玩球玩热了,才脱衣裳吧!”注意到放在桌上的玲珑球。
钱银雅漾开了笑脸,“唐夫人,您真聪明,一猜就中,您一定也有过相同的经验吧,”
唐夫人微笑指出,“当年我第一次玩玲珑球时也是玩出了一身汗,那时可是冬天呢,感觉是从没玩过那么有趣好玩的东西,不过那却是普通闺女打小时就玩着长大的游戏,但我十七岁时才第一回玩玲珑球。”
“对啊,我也是这样,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有玲珑球这玩意,也玩得很开心。唐夫人,想不到您和我的心情这般相同,算是自己人了,既是自家人,那算我衣衫不整也无妨。”钱银雅愉悦笑说。
唐夫人呵呵笑着,“你这丫头真会说话,教人听得顺耳。”
看唐夫人的笑容和显露出的高贵气势,一时间钱银雅觉得和冯平好相似,仿佛他们是母子般,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一个是赌楼老板,怎么也兜不在一起,是她多想了。
钱银雅扶着唐夫人坐下,“唐夫人,请坐,您也来花园散步吗?”
“来走动散心,钱府是天下首富,贵府的花园一定比王府的花园来得美丽吧?”唐夫人说道。
“王府的花园虽然朴实无华,但另有一种典雅之美,而钱府的花园则是精巧堆叠,显出是富丽文雅的江南风情,两者完全不同,各有各的特色,无分高下。”钱银雅平心而论。
唐夫人轻笑称赞,“说得真好,你娇美可爱又不造作,很令人喜欢,就不知你有没有订亲?”
钱银雅何等机伶,脑袋一转就明白唐夫人的用意,反应快地回答,“唐夫人,我只是帮妹妹将相亲的千金送来京城,没包括我自己哦,我可不能抢妹妹的生意呢!”
唐夫人轻笑出声,“呵,银儿,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样会令人更加喜欢你的。”
钱银雅亲近的偎在唐夫人身边,“我也开心大家喜欢我,能认识唐夫人和易老夫人,我这趟京城之旅已经是收获丰富了,若夫人有机会到富城,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带您游遍江南的风光丽色。”
唐夫人疼爱的拍拍钱银雅的小手,“你的嘴真甜,这两天和你相处,你总能逗得我开心,我真希望有个像你这么贴心的女儿。”
富足的环境造就出钱银雅的大方娇气,加上聪巧敏慧的头脑,不凡的学识见解,还有个性上的善良可爱,融合成一个动静皆宜、慧黠也能干的可人儿,她绝对会是个让男人心动的宝贝,就不知哪个幸运男人能得到芳心了。
“若唐夫人不嫌弃,您可以收我为干女儿啊!”钱银雅提议,她也对唐夫人很有好感,而且心里一直隐隐有个直觉,唐夫人的身分肯定不简单。
唐夫人轻笑,“这提议倒很好,不过我是受托来为静娘帮忙说亲的,却变成收你为干女儿,我看静娘一定会很失望了。”
“那也无妨,银儿可以一起拜易老夫人为干娘啊,那我的京城之旅就收益更大了。”这是好主意,钱银雅笑得酒窝都露出来。
“你这丫头就是机伶,真有了我们这两个干娘,你绝对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幸运儿了。”这小女娃怎明白她就是当今的太后,拜了她为干娘便能封做公主了。
“这么好,那我可要把握时间,现在就拜唐夫人为干娘。”钱银雅要行礼,被唐夫人拉住。
“银儿,别那么急,收干女儿也有礼数的,更要选个好日子,可不能随便,这事我会命人准备,倒是你能在京城停留多久呢?别那么早离开,我还想带你进宫玩玩呢!”要收干女儿,自然是要将身分公开让她明白了。
“有好玩的地方,我一定是舍不得那么早离开,您可以带我进宫玩,那一定是对皇宫很熟了?宫里好不好玩啊?”钱银雅好奇地问。
“让你亲自去看看,便会明白好不好玩了。”
钱银雅连连点头,“好啊,我想进宫玩,我也得到了一个宝贝,听说拿着它就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从怀里拿出唐皇令给唐夫人看。
唐夫人看到令牌脸色一变,连忙询问︰“银儿,你怎么会有唐皇令的?”
“一个……呃……朋友给的,这令牌很贵重是不是?”钱银雅不好说属下。
“没错,这令牌何止是贵重,可以说是拥有无上的权力,你那是什么朋友?怎能得到唐皇令呢?”没说出的是世上只有一个人持有唐皇令,而他非常明白唐皇令的重要性,不可能会将唐皇令随便送出。
这话令钱银雅很吃惊,她以为唐皇令顶多让她可以去皇宫走走参观而已,没想到那令牌还有惊人的力量,她明白事关重大,也没再隐瞒,对唐夫人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你……你会赌博?”换成唐夫人震愕了。
钱银雅俏皮一笑,“唐夫人,赌也是门高深的学问,我以赌服人,建立了钱氏赌场,拥有数千属下,我以清白公平做规矩,在天下间也得到了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这是我的事业,我也以自己的能力为荣。”
唐夫人脸上的愕然褪去,浮起称许的神情,“银儿,女子在社会上生存不易,所以大多只能靠男人,但你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真的很不错。你说你赢了那个叫冯平的男子,所以他给了你唐皇令,你确定那男子就是冯平吗?”
钱银雅面色带着困惑,“我也无法肯定,说实在的,以他的外貌、气势来看,说是王孙贵族还比较可能,只是他却承认冯氏赌楼是他的,那他应该就是冯平啊!”
唐夫人眸里闪过一丝暗笑,心中有底了,真相回宫一查便能知道,拍拍钱银雅的纤肩,“银儿,不管那男子的身分是什么,但他真给了你一个宝贝,若不是情有独钟,怎会送出这么大的礼物呢,你可要好好的收起来,别弄丢了。”不过可惜男有情,但女方还迟钝得什么都没察觉,而且还让那天下至尊的男人吃了闭门羹。
钱银雅微蹙眉,“唐夫人,我不太懂您话里的意思,不过唐皇令既是这么重要,我会好好收藏的。”
唐夫人点头笑着,越看娇俏机伶的钱银雅就越加中意,这丫头一定能为皇宫带来生气的,她很期待后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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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的气氛凝沉,处事一向中庸的唐皇却连着几天都板着一张冷脸,而且随着侍卫的回报,他的神情是一次比一次的冷郁,让身旁人都战战兢兢,极为小心的做事,只怕会出错受到责罚。
听到脚步声,唐皇抬起头看着急急奔入的安邦,脸上扬起一丝希望。
“属下见过皇上。”安邦跪地行礼。
“找到人没?”唐皇连忙问起。
安邦抬头看了眼皇上,脸上有着愧疚,再垂下脸低声回答,“回皇上,还是没有白衣女子的消息。”
这回答让唐皇脸色更添寒意,剑眉蹙紧,“全部人都退下。”
不敢迟疑,所有人都迅速的退出御书房。
“可恶!”唐皇握紧拳头,他从没如此的挫败过,又因为挫败让他也没有这样的想要一个人想到心痛。
一个脱俗如仙人般的女子已经很令人心动了,她更有着灿然甜美的笑容,清脆悦耳的笑声,精灵般难以捉摸的个性,再加上如狐狸般的狡黠聪颖,这种女子如何不吸引人,不让人想亲近她呢?原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她的,哪知道侍卫跟到了她的落脚处后,却还是失去了她的踪影。
客栈里的人一问三不知,也没人见到她去哪,她就像是平空消失般,音讯全无。
虽然她手上握有唐皇令,她凭令来到皇宫,他一定会知道,可是她若不来,自己不也找不到她,至今已过了三、四天,她仍没动静,她宣称自己是她的手下,但是她也没有主动到赌楼找他,京城并不小,这样漫无头绪想找到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或许就是得不到的最教人挂怀,让他越见不到人却是越加想念她,而她又是那般的与众不同,不温柔却又娇媚得揪心,高效却不会咄咄逼人,会耍弄小聪明却也是俏皮可爱,她还是第一个不客气打败他的女子,更对他不假辞色、不特意奉承他,她有太多的缺点了,但是那些缺点因为不同于平常,反而成为她的优点,教他难以自拔的思念她,也让他明白相思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在哪里?你这个偷心的小家伙,你到底在哪里?朕要找到你,朕一定要找到你,即便要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朕也在所不惜!
正当唐皇下定决心要派出大内探子寻找白衣女子时,就听到太后驾到的叫唤声。
看着走入御书房的太后,唐皇弯身执礼,“见过母后。”
“不用多礼。”
太后看看四周,“皇上,怎么没人伺候呢?”
“儿臣想静一静,所以摒退了下人。”唐皇回答。
太后嘴角漾起了然的笑容,“哀家听说皇上近来调动禁卫军在京城寻人,是不是?这不是件平常的事,不知道皇儿是在找谁啊?”
唐皇也没想隐瞒,“儿臣在找一个女子。”
太后关心,“什么样的女子要让皇上如此大费周章地找寻呢?看皇上似乎是没目标的寻找,难道皇上不晓得那女子的姓名、住所?”
唐皇微微叹口气,“母后,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可惜儿臣没问出她的名字身分,也不知道她住哪,又失去了她的行踪,所以才会派人寻找,但是已找了许多仍没找到人,不过儿臣一定会找到她的。”
“哀家是第一次见皇上对个女人这么积极,而且还劳师动深地找人,皇上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子呢?”太后直接问起。
身为国君,力求的便是光明磊落,唐皇没有扭捏之态,大方回答,“回母后,儿臣的确对那女子很感兴趣,也很思念她,那感觉是不是喜欢,儿臣也说不清,唯一明白的是儿臣想见她,想将她留在身边,甚至愿意付出代价去找到她,朕就是想要她。”
“所以皇上甚至连唐皇令都送给了她,是想让她自投罗网吗?”太后笑着指出。
唐皇倏地睁大眼看着太后,“母后,您怎么知道儿臣将唐皇令送她?难道母后见到那个女子?她在哪里?她人在哪儿?”
“皇上,看你急成这样,可见你真的很想银儿,若非见到她拥有唐皇令,母后也不知道你认识银儿,还送她那么贵重的令牌,更不明白你要找的人原来就是银儿,以银儿现在所住之处,皇上即便你派再多人也找不到她的,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啊!”比起儿子的着急,太后的语气轻松多了。
“银儿,原来她叫银儿,母后,银儿是什么身分?她现在人又在哪里?请母后快点告诉儿臣!”有了希望,唐皇更急着想见到她。
“皇上,你只想问银儿的事,怎不问问哀家是如何认识她?和银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后逗着儿子。
唐皇眉头全纠在一起,话里有着明显的忍耐,“母后,请您有话直说,别再戏弄儿臣了。”
太后呵呵笑着,知道皇儿的火气冒起,也不再刁难了。“皇上,你和银儿过招过,明白她有很好的赌技,加上她身边有婢女、侍卫护卫,必定不是寻常女子,由这点联想下去,应该可以查到天下间最大的钱氏赌场是属于首富钱府所有,其主事者就是个年轻女子,她便是钱府排行第五的钱银雅,再想为佑天作媒的也是钱府的么小姐,近来不是有六名小姐被送到镇平王府相亲吗?将这些关联想一想,皇上,你应该就能推断出想找的女子在哪里了。”还是故意预留了一些话没说。
唐皇何等聪明,只要给他提了个头,他就能将一堆混乱的思绪立刻理清,脸色却很不悦的沉下,“母后的意思是指她是镇平王妃的候选人之一罗?不可能,以她的脾气,以及能在夜里出门的情形看来,她绝不会是来相亲的女子,朕现在就去王府将人接入宫。”说到做到,马上便要动身,她竟然在镇平王府里,难怪他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她了。
太后好笑的拉住皇儿,“皇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哀家也没说银儿是相亲的女子之一啊,她不过是负责将那些千金小姐送来京城罢了,皇儿,你也不能像个劫匪般直接就将人给抓入宫,那成何体统呢!”皇儿的反应让太后呵呵直笑。
唐皇一听就明白自己被母后愚弄了,眉头紧蹙,正经严肃地表明,“母后,朕要她,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哀家明白,又没说不帮你,只是哀家很喜欢银儿,还有意要收她为义女,所以哀家不想见到银儿受到委屈,皇上想得到人就要想法子先得到她的心,哀家可不准你用威势强逼银儿就范,皇上若能答应这点,哀家已答应要带银儿入宫玩,那皇上就是银儿最好的游伴了。”太后提出要求。
这话让唐皇松开了眉心,俊雅的面容露出迷人笑靥,“母后,您该很明了儿臣的个性,这点您可以全然放心,儿臣要女人,但从来就不用也不需用强迫的手段。母后,您何时要带银儿入宫?”
她这个皇儿的确拥有能让女人倾心的所有条件,太后微笑回答,“明天,够快了吧?”
唐皇的表情还是有丝不满,最想的是马上能见到那个小家伙,不过有些事是急不来,就只有多等一天。
小家伙,朕总算找到你了,对你,朕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