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珊忙制止,“你小声点,小姐已经够伤心,你别多话更惹小姐难过了。”
“本以为小姐寻觅到自己的幸福了,为何会冒出这种事呢?”羽竹不明白。
亚珊摇头叹气,“这好像是上天故意给小姐出难题,只希望小姐和殿下能度过这个考验了。”
楚怜卿正在内室床上盘腿打坐,希望能清心静气,但是思绪一直纷乱如麻,房外婢女的话清楚的传到她耳里,面对考验若能两人齐心,还怕会克服不了吗?但他却是出难题的那个人,她又如何能得到幸福呢,想到他对感情的轻忽不在意,再想到自己对他所投入的感情,心绪越加翻腾凶猛,喉头一甜,一丝鲜红血液沿唇边滴下。
练成读心术后心思会变得异常敏锐,因此最忌心烦意乱,情绪冲突过大便会伤了肺腑,她现在就犯了这个大忌,拿起手绢,楚怜卿拭去嘴角的血迹,纵然见红了,但她的心仍是无法平静,这就是她付出满腔爱意得到的回报吗?她愁苦的笑了。
从那天争执后,她就被禁在迎客轩里无法外出,也有两天没见到他了,他期望她会反省知错,可惜她的观念不会改变,就算他给自己再多的时间也没用。
其实自己应该早些让他明白自己对感情的态度,她可以不要名份,但是她要她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当他的生命里又有第二个女子时,无论他还爱不爱自己,她都无法再接受有残缺的爱情,只是她想这事不会那么快发生,所以还没告诉他,哪明白甜蜜的时光过没一个月,她的爱就不再圆满了,这就是她精挑细选所找着的爱情吗?老天您何苦开这样的玩笑呢,太残酷了!
在笑声里,她却心痛如绞,她捂住了胸口大口喘气,嘴角的鲜血又一滴滴的落下,沾污了白色的床单。
听到不寻常的笑声,两位婢女急忙走入内室,见到这情况大为骇然。
亚珊惊声叫道:“小姐,您呕血了,怎会这样?!您要不要紧?”
“我立刻去找大夫!”羽竹惊慌的就要出门。
楚怜卿拉住她,气虚的挤出话,“别去,我不要紧的。”
“小姐,你都吐出这么多血,怎会不要系,要赶快找大夫来啊!”亚珊慌张道。
楚怜卿做了个不准的手势,挣扎的再盘身坐妤,气沉丹田,静下心化去胸口的郁气,针刺般的疼痛也渐褪去,苍白的脸色转好了些,她再睁开眼看着两位婢女,“我没事了,不必惊动大夫了。”
“小姐,您好端瑞的怎会呕血呢?”羽竹忧心问。
楚怜卿神情黯然,亚跚气闷代答,“当然是和殿下有关了,他这般错待小姐,小姐怎会不被气到吐血呢,还用多问!”
“那我马上将这情形告诉殿下,看殿下是何反应?”羽竹气愤要为小姐出气。
“羽竹,别胡来,亚珊,你也不要乱说话,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别管。”楚怜卿交待。
“小姐……”两位婢女欲开口,再度被封住话。
“你们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楚怜卿冷下脸。
“我们不敢!”两人都低下头。
楚怜卿放缓语气,“我晓得你们关心我,不过这事你们是帮不了忙的,让我静一静,你们下去吧!”
“是!”亚珊、羽竹两人虽然担心,也只得依令退下。
楚怜卿轻抚胸口,她不会倒下,她和他的事还没了呢,她不能这么轻易就认输,她不认输!
可是她心底也清楚无比,和天龙刚的比试中,自己又何时赢过呢,难道这回她真连最重要的感情都要输到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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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空又见灿烂的满天星斗,不过美丽的夜景无法抚慰天龙刚烦躁的心情,三天了,她该反省过了吧?是否想通了呢?该死的,她最好是,因为他不想再忍受不见她、不抱她、没吻到她的痛苦,他好想她,身边少了她,他才发现她对自己有多重要,他想她精灵俏皮的笑颜,想她甜美爱辩的小嘴,更想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他想念她欲狂,而她却为了个不重要的事和他闹脾气,真是可恶,他就知道女人是不能太宠的,这回真宠出问题来了。
用力抓住掌下的栏杆,思念相怒火煎熬着他,天杀的,他不再忍耐了,他给她够多时间了,若她还执迷不悟,他也不用再对她客气!
天龙刚一甩袖,想去迎客轩,但走了两步又停住脚,他贵为天子,何需去见个女人呢!
“来人,带楚怜卿来见小王!”接着转身走回寝宫。
昨天的呕血让她气色不佳,身子也明显虚弱许多,晚膳后她就被亚珊、羽竹押着早点休息,只是无睡意的她怎入得了梦乡,披衣而起又点亮了烛火,来到窗边仰望天上星月,想借景抒情。
不过今晚是月圆,月儿又圆又大,散出明亮皎洁的月光,月圆人却不圆满,看了反而更令她伤神,耶使明月也有缺陷时,可它还是会再度圆满,但爱情呢,一旦有了缺憾还能再圆满吗?越想越让她郁结,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正想回床休息,却听到有脚步声来到门前,传来唤声。
“楚小姐,殿下召见,请随属下到寝宫。”
他没来看自己,反而要她去见他,他的姿态已经很明显了,对立已是无法避免了。
没听到回音,南宫力再唤了一次。
“请稍候。”楚怜卿应了声,躲不了,就只有面对了。
换上衣衫,将长发梳髻用玉钗固定,打点好衣着仪容便走出房间,随着南宫力出门。
来到寝宫,她独自走入,天龙刚坐在桌边,手里拿本书在看着,知晓她进门他也没放下书,楚怜卿看这情形也无语,默然伫立在旁。
寝宫里一片沉寂,只有书翻动的声音,这情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天龙刚先失了耐性,放下书看着她,“进来后为何不执礼出声?”
“既是你找我来,又何必故作看书样呢?”楚怜卿泠然回应。
她冷漠模样教天龙刚生气,“这是你面对小王该有的态度吗?”
“殿下若不高兴,尽可以赶我出宫。”楚怜卿扬起小脸看着他。
“这么多天时间让你反省,难道你还没觉悟?”天龙刚心底的火气又再加温。
“我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除非你不娶公主,要不让我走,否则我留下只会让你不好过而己。”楚怜卿泠声回应。
“你是执意要和小王作对便是了!”天龙刚脸色更加难看。
楚怜卿摇摇头,“我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殿下有自己的规矩,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条件,殿下斥责我作对,你又何尝不是在和我唱反调呢!”
天龙刚猛然从椅上跃起,“够了,小王真放任你太多自由了,让你完全没将小王的威严放入眼里,在小王面前,能提规矩、能定条件的只有小王,不是你,你没此资格!”他边说边走近楚怜卿。
楚怜卿没退缩,挺直背脊面对他,“若你要找个只会唯唯诺诺的女人,那绝不会是我,你找错人了。”
天龙刚冷笑,“小王没找错人,小王只是将你惯坏了,不过小王也会用实际行动让你明白,驯服一个女人不是难事,还有,你真的让小王很失望!”
大手将楚怜拖入怀中,低下头就重重的吻住她,手也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衣裳。
楚怜卿醒悟他想做什么,马上反抗着,“不……不要……不要!”断断续续的拒绝声从纠缠的四片唇中溢出,她挣扎着想摆脱天龙刚的侵犯。
“由不得你!”天龙刚冷酷丢下话,干脆直接抱起人就来到柔软的大床,两人翻倒在床上,想逃开的楚怜卿立即又被抓回,牢牢的被制伏在他身下。
这不是的亲密,简直就像是强暴了,楚怜卿极力的抗拒,“不……不要……你……不要这样,不要……我会恨……你的,不……不要……”
“哈!”天龙刚阴郁一笑,大掌抓住她的下巴,“不,小东西,你恨不了小王的,因为你爱小王,你的人、你的心都爱着小王,你绝恨不了小王的!”
心事被戳破,又是用如此轻蔑冷酷的语气,让楚怜卿羞怒难当,急急否认,“不是……我不爱你,不……不是……不是!”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了,你何不用读心术看看你自己的内心呢,你就会明白你有多爱小王了,所以你才会嫉妒不愿小王娶妻,你想独占小王的爱,可笑你太不自量力了,儿女之情小王根本不看入眼里,你以为自己在小王心里又能占有多少分量呢,不过是微不足道而已,若你乖巧一点、温驯一点或许能让小王怜惜,否则你就真的只是小王要教化的对象,当任务完成后,你就什么价值都没有了!”天龙刚残酷撂下话,不彻底粉碎她的傲气,他永远也无法驯服她的。
一句句犹如利刃的话语狠狠刺入她的心,也似带刺的皮鞭凌迟着她的人,真心换来的竟是如此不堪的结果,教她如何承受,心神的剧烈震荡引发气血逆转,她痛苦的犹如万针刺心,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疼痛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她虚软的再也使不出力抵抗。
感受不到她的抗拒,又耳闻她的吟哦声,天龙刚以为她屈服了,遂放柔了动作,在轻怜爱抚中要了楚怜卿。
但他怎知欢愉到不了楚怜卿的心,她整个人却是被无尽的痛楚所包围,在天龙刚享受美妙快乐时,她逆转的血气在五脏六腑里四处冲撞,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再加上天龙刚的霸气索求,她更是伤上加伤!
终于天龙刚满意的放开了身下娇躯,习惯性的由后搂着她,“你乖乖听话,我们便能得回以往的快乐,小王对你的怜爱也不会灭少一分一毫,这不是很好吗?”
楚怜卿笑得凄怆,忍住全身的不适,和一直欲冲出口的腥甜感觉,勉力的推开他的手臂,挣扎的要起身。
“想去哪?”天龙刚搂回她。
“我能在此过夜吗?”低弱的嗓音淡淡回应。
这倒是实话,天龙刚不再阻止,本想送她回迎客轩,但又考虑到不能太溺爱她,便道:“侍卫会送你回去的。”
楚怜卿无言,咬紧牙关忍住疼,不让它溢出声,奋力的站好,背着床她努力站好,使出仅剩的力气穿上衣衫后,她迈步欲走,却一个踉跄跌坐回床。
发觉她的情形有些不寻常,天龙刚出手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楚怜卿虚弱挤出声音,但一开口,便阻止不了血由唇边溢出,但因是背着天龙刚,所以他没见到她止不住直流的鲜血,楚怜卿忙一手捂住嘴再站起,脚步不稳的往外走。
只是走没几步,身子里如火焚般的痛苦早超过她所能负荷,她脚一虚浮站不住的往前摔,情急下她抓住一旁的桌子撑住自己,成了半跪在地上,嘴里的鲜血潮涌而出,从她指缝流下。
“怜儿!”
天龙刚忙跃起拉件衣裳套上,急奔来观视她的情形,“怜儿,你怎么了?”
伸手扶住她,却遭到她的拒绝。
“别碰我!”挥开他的手,想再站起,却虚软无力的反而摔倒在地。
天龙刚赶忙的搂住她,抬起她的脸,才骇然发现她吐血了,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而血还似潮水般不停的从她嘴里涌出,他大惊失色颤声急问:“怜儿,你……你吐血了,你哪里受伤的?哪里不舒服啊?”
楚怜卿孱弱的浮出笑颜,望着他气若游丝低语,“你不是想我废去读心术吗?现在是如你所愿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让我离开呢?让我……我走吧!”一向晶亮的眸子散去了神采,立刻被黑暗所吞噬。
“怜儿、怜儿……不……我不会让你走,绝不让你离开,绝不!”
— — —
“师父,她情形如何了?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天龙刚立在床边,苍白脸色布满焦急,心慌急问。
石老为她把脉后,再连点了楚怜卿身上数个大穴,才从床沿起身看着徒弟,“她脉象紊乱,血气逆流,幸得你先用内力为她导正血气,不至让她逆血而亡,只是她心脉已严重受损,内伤沉重,不过目前情况已稳住,她暂时没性命之忧,但仍要小心看顾,更不可以再生事端刺激她,加重她的内伤,这点是最要注意的。”
天龙刚闻言松了口气,忙拱手道谢,“谢谢师父,还劳烦师父下山,徒儿觉得过意不去。”
“你不用和师父客气了,但师父已先告知过你,练读心术的人功体不同于一般,过于纤敏的思绪是她探知别人心思的利器,但相同也是她最大的弱点,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使得情绪崩渍,才会弄出这么严重的事来,能捡回一条命已属万幸,可是严重受损的功体却需要许久的时间休养才能恢复,这对她也会是个大打击,刚儿你要处理好她的情绪,否则她再动气真就性命不保了!”石老叮咛着。
天龙刚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心疼不舍的神情溢于言表,非常的自责,黯然的点头回应,“徒儿明白,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回,徒儿一定会谨慎注意的。”
石老拍拍爱徒的肩膀,“刚儿,感情是互相的,若没深刻的爱,她不会受伤如此深重,而你若非也是爱她极深,也不会耗费自已那么多内力救她,既然相爱,就应该可以克服所有的困难,师父祝福你们,也愿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天龙刚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师父,待怜儿身子好些后,徒儿会带着她上山亲自向师父道谢的。”
石老笑着,“师父乐见其成,她的情形已稳定,后续的诊治调养御医能应付的,刚儿,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师父先离开了。”
“徒儿送师父。”
“别送了,妤好照顾伤者,师父自己走便行了。”石老婉拒徒儿的好意,自行离开。
天龙刚疲累的揉揉额头,在床沿坐下。
“殿下,您是否要去休息会,我们会照顾小姐的。”亚珊看他脸色那么差,关心表示。
“不用,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你们都下去吧!”天龙刚反是摒退所有的人。
她快醒了,他不要别人来分走她的注意力,他有许多话要和她说,一定都是她想听的话,只是在她能静心听话之前,他势必要先安抚她的情绪,一番的解释哄慰是跑不掉了,但想到她的精灵,一般的抚慰她一定听不入耳,要想些特别的才行,天龙刚陷入沉思里。
眼皮轻颤了下,缓缓睁开,楚怜卿从黑色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入眼陌生的寝室让她愣了愣,想起身,却觉得胸口有些疼痛,四肢也好沉重,尤其右手上像是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让她翻过脸来观视。
是他!见到天龙刚的脸,不快的回忆全回来了,他竟然这样对她,令她又悲又怒,但是为何他会趴在床沿边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脸色还那么苍白,仿佛被累坏了般,只是不管他如何都不关她的事,她更不想和他亲近。
楚怜卿忙转动着右手腕,要挣开天龙刚的掌握,不过她手才刚脱出得到自由,天龙刚却立刻惊醒大叫:“怜儿,怜儿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怜儿、怜儿!”焦急关切的语气,还吓出了满头冷汗。
楚怜卿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天龙刚低头时对上了她睁开的眸子,呆了半晌,然后脸上散发出狂喜,“你醒了,怜儿,你醒了,终于醒了,你现在身子还疼不疼?哪里还会不舒服?头会不会晕?心口还痛吗?还是会口渴?肚子会饿吗?”一长串的关心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啰嗦了,像个管家婆似的,楚怜卿眸里散出疑问,但马上又想起他对自己的暴行,她脸色沉下,别开眼不想理他。
“怜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喉咙在疼吗?小王立刻为你找御医来。”
天龙刚话才说完站起,还来不及跨出脚步,就轻吟声,身躯踉跄的又跌坐回床沿,忙用手撑着垂下的头,一副难过样。
看他这样,楚怜卿心再也硬不起来,抿下唇出声,“你……怎么了?”
天龙刚忙抬起头,用手背拭去额上汗水,苍白脸上浮起笑容,“小王没事,比起你所受的苦,小王该被千刀万剐,我竟然害你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小王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现在说这话太迟了。”楚怜卿冷冷回应。
“小王明白,所以小王不再强留你,放你自由,你可以离开天龙宫了。”天龙刚抚着她的发丝说着。
楚怜卿惊讶,“你……要放我离开?”
天龙刚点头,露出了苦笑,“你吐血求自由的模样是小王挥不去的梦魇,小王如何忍心再不答应,不过小王也决定要回绝联姻的婚事,不娶公主了。”
“为什么?”楚怜卿眼睛一亮忙问。
天龙刚深情的看着她,“怜儿,你在死亡边缘游走时,小王焦急的六神无主,心中充满了畏惧悔恨,害怕你真会离我而去,只愿自己能代替你受苦,那时我才明白你对小王的重要性是无人可比拟,小王的心中充满了你的身影,如何再接纳别的女人,当然只能拒绝了。”大掌轻移上她的粉颊轻触着。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你还是要放我走?”楚怜卿睁大眼盯着天龙刚。
“因为小王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若有心便会留下,小王不想再勉强你,怜儿,失去你纵然会令小王痛苦万分,但只要你高兴,小王无悔!”天龙刚温柔表示。
楚怜卿大眼滴溜溜转了圈,心中明白,点了头,“好啊,我伤好就离开。”
“那你就好好养伤,小王会命御医尽全力照顾你的。”天龙刚真应允了。
“你……你真要我离开?”他不是该找理由留下自已吗?
“是啊,那是你的心愿,小王当然要帮你完成。”天龙刚真诚说道。
“你……你可知我离开后就不会再看到你,永远不见你了!”楚怜卿强调。
天龙刚点头,“小王尊重你。”
“你……你……好啊,我就真离开,这辈子都不要看到你了,甚至现在我都不要看到你,你走啊、走啊!”楚怜卿气闷发脾气,他竟然真要让自己走,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太可恶了。
“你既然不想看到小王,小王这就走开,你好好休息啊!”天龙刚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他真走了,楚怜卿翻过身去,小手捶着被子,气的落泪,“大笨蛋,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笨蛋、笨蛋!”
“小东西,你再骂小王笨蛋,小王就真送你出宫了。”低沉的嗓音飘在耳旁,她立刻感到有身子贴近,接着自己就被搂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你……你不是离开了吗?怎又回来了?”楚怜卿带丝哽咽道。
天龙刚劝回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吻去她颊上的泪水,“我的爱,小王舍不得你的泪,也怕你会怨自己,只得回头让你有台阶下了。”
楚怜卿又怒又好笑,抡起粉拳捶着结实胸膛,“谁要你给台阶了,我也不会怨自己,没有你,我能找别的男人啊,我还要找个会拥着我、陪我一觉到天亮的男人,不是只习惯独睡的坏蛋!”
“你敢,哪个男人敢碰你,小王会将他丢到湖里喂鱼的,能陪你一整夜的男人也只有小王,小王不会再独睡了,怀里若没有你,小王如何能安眠,我只要你,你也只属于小王!”他霸道的丢下话。
这才像他该说话的语气,楚怜卿眸里有笑意,嘴上还不饶人,“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我可以离开天龙宫,为何现在又限制起我来了?”
“小东西,你可以离开,但小王也可以追去啊,追回来后你还是小王的人,你真以为小王会放走你吗?小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至爱,怎能放开,一定是牢牢的把握住了,宝贝!”他低头亲亲她的小嘴。
这番至情的话让楚怜卿笑开了脸,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颈脖,“呵……看在你将苦肉计演得这么入戏上,我就不和你算旧帐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我只能是你心中的唯一,当你心里又多了别的女人时,你就要让我离开。”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天龙刚这次很干脆同意了,“小王答应,不过小王可以肯定预言,你想离开小王,下辈子看有机会吗?今生是绝对不可能了!”
“那小女子也可以告诉殿下,你这辈子就只能有小女子为伴,想招惹别的女人,一样今生都不可能了!”楚怜卿相同用傲然语气告诉天龙刚。
四目相视,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来我们的性格这般相像,所以小王才会如此的爱你,怜儿卿卿。”天龙刚贴近她,柔声轻语。
“我也爱你啊,爱你的狂霸、爱你的柔情,也爱你的英武不几,我爱你,我的殿下。”楚怜卿回以浓情爱语。
四片唇再相遇,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