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窈窕修长的迷人身段,以及清丽中又带着种“优质性感”的模样引来了出入希尔顿的人们的目光。
她将红色的香奈儿皮包往肩头上一摔,一阵风似的步出了饭店大厅,既率性又高傲。
“佑希!佑希!”一名衣着光鲜讲究的男人自饭店中追出来,终于在门口拉住了她。
佑希一振臂,骄傲地说,“别碰我!”
年轻男人一脸懊恼,“你这算什么?”说着,他拿出口袋中的客房钥匙,“你耍我?”
“耍你又怎样?”她语气傲慢地,“谁说我要跟你上床的?”
“是你起的头!”因为出人的入不少,年轻男子刻意地压低声音,“你现在想放我鸽子?”
佑希撇唇一笑,“谁起的头又如何?本小姐现在不想做,不行吗?”话落,她转身就往外走。
他以为她是这么容易就能上手的女人吗?他不过是她用来和她父亲做对的棋子罢了。
她的心,她的身体绝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奉献给一个男人。她在等,在等那个她真心爱上的男人。
而现下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反抗她的父亲,反抗上天给她的人生。
男子似乎心有不甘,再度驱前扯住了她的手臂,“少装清纯!”他恨恨地说。
“我从没说过我清纯!”她挑挑眉梢,一脸不屑地,“只不过佐伯大少爷你引不起我的性欲!”
她大胆的言辞让他猛地一愣,当下竟没了反应。
“再见。”她挥挥手,径自坐上了出租车。
年轻男子是佐伯力也,也是盛京建设的少东。他与佑希是相亲认识的。认识当天,佑希就表现得十分热情且大方,果然如同外界传闻。
他原本以为她可以轻易上手,却没想到反被她耍了一道。
房间都订了,而她居然在临上楼前转身就跑,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是一个男人,又是一个环境优渥,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堂堂少东,当然忍受不了被一个女人如此戏弄。
他和她准备开房上床的事在他友人之间已经传开,而现在她却临阵脱逃,这叫他日后如何在同侪间抬头挺胸、扬眉吐气?
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好,既然她如此待他,那他也绝不给她好日子过想着,他唇边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就在东京希尔顿门口的对面,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正坐着一名穿着三件头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冷冷地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英伟俊逸的面庞上毫无表情。
看起来他是个不会多话的男人,他沉默,他冷酷他高傲,他深不可测,他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怨愤的围所笼罩。
良久,他性感却又冷漠的双唇轻轻翕合,“甲斐佑希,我回来了。”他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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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聚餐,到场的不是政界人士就是商业名流,个个都有头衔、财富及权势,而甲斐正平一家三口也列席其中。
甲斐正平在地产及建设方面有着相当卓越的成就,他自父亲手中接下甲斐建设后,靠着运气及能力把甲斐建设带向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也让原本只是小公司的甲斐建设成了股票上市的大企业。
他最自傲的除了他的甲斐建设外,还有他美丽的妻子及姿色更胜其母的独生女——甲斐佑希。
一直以来,美丽的佑希是他手上最大的筹码。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儿终有一天会为他的企业带来更大的助益。只要佑希能嫁给大财团的少东,甲斐建设势必能比现在更为壮大。
因为抱着这样的企图心,他总是费尽心思地为佑希安排机会,但最近,他却因她的放浪行径而头痛不已。
“佑希,待会儿可别让爸爸丢脸。” 甲斐正平在她耳边叮嘱着。
她眉梢一挑,“放心,我会让自己隐藏起来。”
她厌恶透了这种社交场合,那一张张带笑却虚伪而又阴险的脸孔真叫她忍不住地想吐。
她知道父亲将她当成一个漂亮的洋娃娃,让她在公开场合里供人竞价,只要谁有身份,谁有地位,谁富可敌国,她就可能是属于那人的。
有时,她认为自己就像是个娼妇,寻觅的是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恩客,而这种感觉也让她觉得自己很卑贱。
父亲常怪她在外行为不检,但她却认为她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他。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声名狼藉,只要能破坏掉父亲手中的筹码,她毫不在意外人如何看她。
舞会一开始,她就一个人躲到露台上去清静。今天的她,一点都不想应酬那些父亲口中所谓的有前途。有未来、有出息的少爷们。
她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她的。他们以为她是个放浪且毫无羞耻心的浪女,他们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带上床的女人,当他们盯着她看时,心里只想着如何剥光她的衣眼。
她不会让他们这些人如愿。她要一个一个地戏弄他们,并耍得他们团团转。
“甲斐佑希……”突然,佐伯力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只见佐伯力也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原来是佐怕少爷,有何指教?”想起他前天被她耍了一顿,她不觉笑出声音来。
佐伯虬起眉头,一脸悻悻地,“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你管不着。”她冷漠地。
“要不要我来安慰安慰你?”佐伯力也驱前,轻挑地在她下巴上一捏。
佑希厌恶地拨开他的手,“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需要你的安慰!”她话锋犀利而损人。
“你说什么?”任伯力也羞恼地攫起她的手腕,并重重地一扭。
因为疼,佑希不觉皱起了眉头。“放开我!”
佐伯力也哄不成她,进而霸王硬上弓地将她揽进臂弯中,并低头寻觅着她红艳的双唇。
佑希极力反抗,就是不让他得逞。
她不是没接过吻,亲过嘴,不过她就是不想让佐伯力也这种没品位的家伙碰她的嘴唇。“不要!不要!”
她挥动双臂,强悍得像是只发狠的母猫。男人的力气总是大于女人的,在一阵拉扯中,她的手臂已经被佐伯力也给抓伤了。
忍着疼,她依旧闪躲着他不断凑过来的嘴唇……
倏地,佐伯力也被一股更为强劲的力道往后拉去。“啊!”他惊叫一声,整个人已经仰倒在地上。
“太难看了,佐伯少爷……”那是一声低沉嘶哑、冷漠而又性感的男性嗓音,而那声音的主人则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容貌冷峻英伟的高大男人。
这人是生面孔,至少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中,佐伯力也和佑希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佐伯力也狼狈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悻然离去。
男人转头望着一脸惊魂未定的佑希,唇边是一抹兴味的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约莫三十二三岁,有着一张端正冷峻且成熟的男性脸庞,那两道浓密的长长三角眉让他看起来有点凶悍、一对深茶色的眸子显露出他的冷漠及高傲,直挺的鼻梁性感饱满,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笑意……他绝对是个让人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的男人。
他有非常高大的身架,那板直的背脊让他看来更是高人一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总觉得有一点谑意地。
佑希觉得他锐利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但她又逃不开他那炽人的目光。因为逃不开,她索性坦然地迎上他。
“你是谁?”她问。
“津山隆景。”他淡淡地回答。
她暗忖一下。津山隆景?没听过有这号人物。
在上流圈子里姓津山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银行界的巨子津山港男,但律山满男听说也只有一个女儿,那么这个姓津山的男人又是哪里来的?
“津山满男是我的义父。” 他似乎觑出她心底里的疑惑。
“噢?”她挑挑眉,这才想起前几天在俱乐部里曾听人提起过津山财团的新任副总裁之事,莫非他就是传闻中自美国归来的年轻副总裁?
津山隆景缓缓地步向她,而她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瞧。
“你不谢谢我?”他微微弯腰,将那英挺却冷峻的脸庞捱近她的眼帘。
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佑希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稳下心跳,她为持平静地,“没人要你多管闲事。”她并不领情。
他是站在高峰上的人,而她却是个不甘处于下位的女人。她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只要一听见对方的“伟大”头衔,就一个劲地往前凑。
她要他知道即使是他,也休想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津山隆景哼地一笑,像是毫不在意似的。
突然,他拖住她的双臂往自己怀里揽,然后紧紧地锁住了她几乎忘了挣扎的身躯。
低下头,他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微启的唇……
他的唇温温热热地,但传达出来的感情却是带着疯狂及愤怒的。
佑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吻她,可是惟一可确定的是,她并不讨厌他这么待他。
她不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但这却是第一次有人能吻得她头昏眼花,心神荡漾。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柔软的唇瓣,并大胆地将舌头探入她嘴里翻波腾浪起来。
这绝不是一个男人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人所做的事,除非他并不是一个“平常”的男人。
他的嘴里有着Morbor辛辣而苦涩的烟味,虽然呛,但又同时带给她一种莫名奇妙的快感及刺激感。
蓦地,她发现自己竟因为他的吻而心悸不已。这……实在大不像她了。
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对男人也一向很有手腕及方法,素来掌控局势,左右对方的都是她,但这一回,这个男人却反过来制伏了她。
他很有技巧地吻着她,像是要将她吸进肚子里去似的。渐渐地,她有些恍惚。
他扶在她背上的手掌心缓缓地移向她腰际,然后唰地往她胸前一抓。
“啊!”她猛地推开了他,一脸惊愕而羞恼地瞪视着他。
他微唇一笑。
他知道她已经被他迷上,因为他在她眼中觑见了一丝茫然及情迷。
“好臭。”她皱起眉心,嫌恶地。
她不能让他发现她心中的悸动,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如此陶醉在他的唇温之下。
“不习惯?”他一笑,“没关系,你慢慢会喜欢的。”话落,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佑希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冷傲深沉,她根本看不见他的内心,更猜不透他为何会这般对她……
他为什么吻了初次见面的她?为什么说她会慢慢喜欢他嘴里的烟味?为什么一副他早已抓住她的得意表情?为什么……
慢慢会喜欢?他是说……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还会有所交往?
她的心好乱,而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心思紊乱,甚至可以严重地说是“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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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无情无绪地坐在车上,满脑子都是佑希那美丽的脸庞,柔软的唇瓣,还有那纤细的身躯。
他本来是想结结实实地给她一次震撼,却没料到自己也中了一箭。点燃了烟,他想起的却是她檀口中那迷人的气息。
她出落得如此美丽,已然不再是当初那小女孩的模样。幼时的她固然也漂亮出众,但现在的她因添了半熟的女人味而显得更加诱人,就连他这种冷酷到近似无情的男人也不觉心思浮动。
她那湿润的眼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优雅而又带着点性感的体态描绘出她美丽的身体,偶尔带着挑逗意味、沉静却又耀眼的微笑,她的美是那么地叫人迷惑且感动。
已经18年了,18年的日子是足够将一个小女孩调教成这般能叫男人一见就忍不住动心的女人。
只不过,他不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美丽而迷茫,因为,这不是他原先的目的。
看见她过着如此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生活,他就无法不想起才大了她一岁的妹妹瞳。相似年纪的她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怡然自得且幸福地活着,一个却在悲情的地狱之中挣扎。
是甲斐家造成今天的局面,是甲斐佑希这位从小就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大小姐让他们坠入这样黑暗的地狱里。
他曾对着死去的父亲发誓,他要叫甲斐家也尝尝赤川家所受的苦;如果赤川家注定是要活在黑暗之中,那末,他要把甲斐家也拖进地狱之中。
因为有这样的人生目标,他活下来了。
十几年来,他不断地找寻机会,不断地充实自己,壮大自己。而今天,他终于已经站在和甲斐家相同,甚至是更高的地位上了。
他知道他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他的报复计划也就快要能达成了。他可是打落牙齿强咽下,才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境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或阻断了他的计划。
“甲斐佑希,我该让你也尝尝瞳所受的苦。”抬起头,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刻意盖在头发下的伤痕。
这道伤痕已经越来越淡了,有时,他甚至会看不见这道伤痕。不过他还清楚地记得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
这些年来因为有这道伤痕的提醒,他一直无法忘记甲斐家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更无法忘记是谁害得他一家四分五裂、境况凄凉;当伤痕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越来越淡,他就怕自己也会跟着忘记死去的父亲、发疯的妹妹、无情的甲斐正平,还有曾经被他所怜惜呵护着,却也是造成他一家分崩离析的佑希。
“瞳,你等着!”他目视着前方,神情阴郁而充满着怨愤地,“我会连你的一份也一并讨回来的。”话落,他一踩油门,向前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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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是一家位于目黑的私人俱乐部,会员清一色是政商名流及一些知名的艺界人士。这儿之所以受到政商名流及演艺人员的喜欢,是因为它隐密性强,而且对入会会员的筛选相当严格。
所谓的严格并不是指在品行名声上的严格,而是能进入这个俱乐部的不是一般行商坐贾的人,而是真正能影响政治、影响经济的大官、大财团。
佑希很早就已经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而她那些有钱又有势的“男朋友”们也几乎都是在这儿结识的。
因为在这儿能得到比外面更多认识有钱人的机会,甲斐正平可是不惜一切地将她送进这儿的。
佑希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因此她尽量“投其所好”、“如其所愿”地往这儿泡。
刚从泳池里上来,池末和平岗两位企业家第二代就拿着大浴巾捱上来。
“佑希,待会儿想去哪儿玩?”池末涎着笑脸,讨好地。
“干脆去跳舞好了。”平岗提议着。
佑希把浴巾往她玲珑有致的诱人胴体上一围,让那些在泳池边垂涎着她动人身段的男人们一阵怅憾。
看着这些急于讨好她的男人,她不觉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自己美得让女人嫉妒、让男人动心,但她清楚这些男人讨好她为的是什么。他们不是真的爱她,不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而是她的身体,他们以为行径言辞都相当大胆的她,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个天生的大淫娃。
但是她不是,她可以跟他们打情骂俏,可以跟他们周旋,可以说那些低俗的话,但他们休想碰她一下,除非她愿意。
不过时至今日,她还未碰到她愿意献身的男人。
她在等待着某个男人的出现。
“他”在哪里呢?
在她的皮夹里有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里面是幼时的她和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却又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的。
那应该是“国中”时候的事吧?因为整理房间,她在一个铁制的饼干盒中找到一张旧照片,看着照片中陌生的他,她心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及安心感。
当时,父亲全心投入工作,而母亲则是整日自怜自哀。正值青春期的她在最需要家人关怀注意的时候,却得不到一丝一毫来自父母亲的关爱,但这张照片中的陌生人却给了她安慰。
虽说她现在花名在外,行径放浪,但她依旧坚持着最后的防线,她想,这也许是因为那个照片中的陌生少年吧?
她曾向母亲打听照片中的少年是谁,但母亲却一睑惊畏地要她将照片交给她处理,当时在她的坚持下留住了照片,但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她想母亲是知道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呢?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而照片中的少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佑希,”平岗拍拍她的肩膀,“你考虑得怎样?”
她猛地回过神,“都行!”去哪里?跟谁去?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都是一样。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前面却来了一伙人。定睛一看,竟是佐伯力也和他的少爷朋友。
“是甲斐?”佐伯的朋友带着狎意地盯着她,“听佐伯说,你已经跟他做了?”
佑希微怔,冷冷地看着被簇拥着的佐伯。看来佐伯为了自尊、为了面子,已经在他那帮朋友面前撒了弥天大谎。
佐伯心虚地觑着她,一言不发。
蓦地,佑希心里兴起了一个戏弄他的念头……
既然他跟别人说她已经和他上了床,那么她就如他所愿地承认了吧!
“哼,”她冷笑一声,“要是早知道他没三两下就不行了,我才不浪费时间跟他搅和呢!”
周围的人全一脸坏笑地瞅着佐伯,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可是最大的嘲讽,也是最大的伤害。
佐伯心知反被佑希给将了一军,心里的恼恨更添几成。
佑希眉头一挑,勾唇一笑,“再见,佐伯少爷。”说着,她左挽池末、右牵平岗,得意地转身走了。
一转头,她瞥见了一双正在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心头一震,莫名心慌,是津山隆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吻了她,并扬言还有下一次的津山隆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
“他听见那些话了吗?”突然,她担心起他是否听见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如果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那他又会怎么看她?
她觉得恐慌不安,这是怎么一回事?存心当一名恶女的她,几时在意过别人对她的看法及想法了?
她为什么会担心?为什么会心慌?为什么会觉得困窘难安?
津山礼貌地对她一笑,却依旧像上次那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这时,佑希才惊觉到自己竟是这么在乎他。
她在意他淡漠的眼光,在意他不以为意的笑容,在意他的沉默,在意他的离去,在意……天呀!她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走吧!佑希。”池末振了振手臂。
她定定神,忽然什么兴致都没了。她好烦,好倦,好怅然……
“不去了,我要回家。”说着,她甩开池末及平岗的手,径自朝浴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