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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亲亲 第二章

  “呜……呜……不要打针,小蜜不要打针……妈妈……”披着大毛巾,只穿单薄睡衣的尹小蜜在医院走廊上边哭边走。 

  “噫?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没大人在身边呢?”盯着尹小蜜粉嫩水润如小桃子般可爱的脸蛋,翟昊翰狐疑低喃。 

  “我要回家……妈妈,带我回家……” 

  小小的个子走路还有些摇晃,尹小蜜哭花的脸蛋仍看得出她遗传自父母的端秀五官。柔细如丝的长发配上白白净净的皮肤,红嘟嘟的嘴唇哭起来特别惹人怜爱,一个娇嫩的稚龄女娃娃,谁舍得抛下? 

  翟昊翰莫名地对小女孩升起强烈的好奇心,尽管他一向讨厌小孩子,认为那些外表纯真像天使的孩子,骨子里根本是无法无天的恶魔党。 

  怪异的是,今天的他居然反常关心起在不远处孤单哭泣的小女孩? 

  她天真可爱的模样儿,无端扯动他内心某一部分没有开发过的柔软,他目不转睛盯着她,期待小朋友的家长赶快出现,别让她再一个人无助地哭泣下去。 

  “小妹妹,你怎么了?妈妈呢?” 

  驻足片刻,没有看到大人出现,不放心独自走开的翟昊翰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惊讶的事。 

  “别哭啊,告诉叔叔,你的爸爸妈妈呢?” 

  顾不得全身从头到脚所费不赀的行头,硕伟高大的他蹲在小女孩面前,看着她哭湿的小脸蛋。“叔叔再问你,是谁带你来医院的?” 

  “我……我……想回家。”尹小蜜抽噎着,答非所问。“我要找妈妈。” 

  他温柔地怕抚她的头,轻声询问:“好,那得先告诉我,妈妈叫什么名字?” 

  “她叫妈妈。”尹小蜜很认真地回答。 

  “天啊……这……”翟昊翰很没力地拍了下额头,失笑出声。 

  “好吧!妈妈就叫妈妈,那——爸爸呢?知不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 

  “爸爸?”尹小蜜皱起眉头,似乎很用力想了许久,才缓缓道:“没有。” 

  “吭?什么?什么没有?”翟昊翰不解小女孩的童言童语,又再问道:“你是说,爸爸没有名字吗?” 

  “没有就是没有。”小蜜自然地根据母亲给她的答案回答。尹小蜜幼小的认知中,关于父亲的部分,“没有”是唯一的答案。 

  纵使她不了解什么叫“没有就是没有”,总之,只要问起父亲,不管多少个为什么,这是唯一的解释。 

  “小蜜……你跑哪儿去了?”清脆如银铃的呼唤在两人身后响起。 

  “妈妈!”尹小蜜朝着声音的来处飞奔而去。 

  “真不乖!医生叔叔在等你打针,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 

  “不要嘛!会痛痛,我不要打针!”尹小蜜缩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不行,没打针吃药的话,小蜜的病不会好唷。走快点,不然医生叔叔不理你了……”    

  尹小蜜被母亲抱起快速离开,徒留一旁的翟昊翰原地怔忡。   

  好熟悉的身影,还有那鲜明灵秀的轮廓,仿佛哪儿见过似地…… 

  当小女孩奔向母亲,翟昊翰自然地回过身看,想看是哪个母亲这么粗心大意? 

  然而,就在回眸的短短瞬间,一道窈窕妍丽的情影怦然闯进心坎底,他稳固多年的磐石心肠突地天摇地动急撞胸口,一辈子没有过如此惊艳的感觉! 

  他定定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远去,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在他有限的异性相处经验中,何曾出现过像她这般扣人心弦的美丽佳人? 

  “昊翰?!你没事吧?傻傻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啊?” 

  翟昊焱在院长室里等不到三弟,还以为他在几栋相连的建筑物里迷路了。 

  “……二哥。”他大梦初醒,从空旷的走廊尽头回过神。“没什么,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是我大学同学,没来得及叫她就不见了。” 

  “是吗?你确定没看错?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可能你眼花看错了。” 

  “嗯……”他含糊应允,双手来回揉按眉心,幽幽道:“或许吧!”  

  凭着一股强烈的直觉,翟昊翰认为女子必然存在记忆,只是一时间追溯不起,若有些微线索帮助,他肯定能想得起来。 

  “走吧,先到会议室去,行政部门的主管等着听你简报医院的扩建计划呢!” 

  翟昊炎没发现弟弟的失常,急匆匆拉着他赶往开会去了。 

  ★    ★    ★ 

  夜幕低垂。 

  附近办公商厦已是漆黑一片,唯“雅砌工作室”仍灯火通明。 

  “黎纭?是你吗?”尹芯捧着差点儿跳出口的心脏。“你差点儿吓死我!” 

  “怎么?怕登徒子闯进来侵犯你?怕就早点儿收工回家,别那么拼命。” 

  留着俐落短发,一名全身黑衣的率性女子走进工作室。 

  “拜托,下次要来电话通知一下,否则我不是过劳死,而是被你吓死。” 

  “是。小姐,麻烦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不怕你家那个小魔怪又发飙?” 

  “以为我喜欢?明天一大早我已答应客户要简报,不赶出来还真不行呢!” 

  埋首绘图桌,尹芯聚精会神地构想新接的一宗百坪别墅设计案。 

  为了存够养育女儿的资金,她几乎有案就接,不放过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 

  “哎,你也知道这种大案子工作繁复,就不要答应客户在那么紧迫的时间内提案嘛!” 

  尹芯的好朋友,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黎纭,特别带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和酸辣汤来探班。 

  “客户赶时间哪,我不想办法赶给他,人家就找别人啦,全台北市可不只我一个设计师。” 

  “我的天!瞧你拼成这样,摆明要刺激我这个合伙人,让我变成全工作室最混的混仙嘛,真是的……” 

  “怎么会?你不同啊,孤家寡人一个,自己饱了全家饱,我可要养女儿、养老妈,咱们是不一样的。”尹芯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对对,怎么说你还是比较伟大!”黎纭挖苦地笑,倒了碗热汤放在她桌边。“先休息一下,趁热把汤喝了,还有这小笼包也要趁热才好吃——” 

  “嗯——好香喔,讨厌啦!被你的食物一引诱,肚子真的饿了。” 

  放下笔,尹芯举高双手伸展因久坐而酸疼的身体,感激地赞赏道:“还是你最好了!人美、心细又能干贤慧,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一定娶你做老婆。” 

  “谢了!不必……”黎纭不领情地摇手拒绝。“谁要嫁你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工作狂?” 

  “工作狂好啊,起码钱赚得多,又没时间乱花心。” 

  尹芯满足地喝着汤,吃着包子,一副行家的口吻。“告诉你,找老公不比找情人,实际点比较好。” 

  “是喔,说理论你总是头头是道——光会说有什么用?怎么就没看你活逮到哪个好男人给小蜜当爸爸?”黎纭撇着嘴,十分不以为然。 

  “可怜的小蜜,唉……居然为了借看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坚持抱病去上学,她竟然将“爸爸”当做什么难得罕见的东西在期待耶!我说,你这个妈有够狠的!” 

  她闷声不响吃着东西,想到上次女儿生病还坚持上学,仅只为了看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那是别人理所当然拥有,而她无法希冀的想望。 

  提起这事,她的心是不可遏止的绞痛酸楚…… 

  “孩子还小,想法总是天真,以后就好了。”尹芯刻意地轻描淡写。 

  “好?怎么个好法?等她再大一点,看你怎么解释?” 

  “喂喂!我们谈论的主题是你喔,别又兜到我身上来。小心我翻脸……” 

  尹蕊匡地掷下碗筷,不悦地板着脸。 

  “算了,懒得再跟你吵这个老掉牙的问题。”黎纭识相地结束话题。 

  这么多年来,她很了解好朋友内心最大的禁忌,那就是谈论小蜜的父亲,只消再多说两句,尹芯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死忠兼换帖的闺中密友,照样翻脸不误。 

  小蜜的出生是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不可推敲,不可质问,所有亲近尹芯的朋友都心照不宣,没有人敢轻易敲她紧密的门槛。 

  “好吧,咱们换个话题说——”黎纭三不五时总想挑战一下禁忌,显然这次又失败了。 

  “嗯。算你长眼……”尹芯点点头,问道:“最近有什么八卦吗?” 

  “有!超级劲爆消息——人家我的白马王子回来了耶!” 

  “哪个?你的白马王子一大箩筐,到底是编号第几的出现了?”尹芯椰揄道。 

  “就是可远观而不能亲近的那一位。”黎纭摇头摆脑严肃正经道: 

  “记不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迷恋的建筑系的头号帅哥?他简直是神话中代表希望光明的太阳神——阿波罗,有他出现的地方,永远充斥着无尽的热力和光亮……” 

  “有吗?我们学校有这么伟大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偏着头想半天,尹芯毫无头绪。“你少夸张,每次都这样,死的也被你讲成活的。” 

  “唉,像他那种极品男人,当然是要如我聪颖智慧的女人才懂得欣赏——” 

  黎纭双手压住胸襟,昂起头,微闭双眼,一副心向往之的陶醉。 

  “他实在太出色了,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大堆,而渺小如我,即使知道希望渺茫,能远远看着他,也心满意足!” 

  “到底是谁啊?又不是国王的新衣?还得够智慧的人才看得见咧?” 

  尹芯不耐地摇头,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瞧你那副心花怒放的德性,活像发情的雌性动物——” 

  “你看,你看!就是他——四、五年没见,都没变耶……不不,应该说是变得更帅,更有味道了!认出他了吗?以前在学校应该见过吧?” 

  黎纭甜蜜滋滋地拿起一本男性休闲杂志,封面上一名西装笔挺、器宇非凡的俊男,赫然就是近五年音讯沓然的翟昊翰。 

  “……他?你说他,这个人,现在……人在台湾?” 

  惊骇过度的尹芯,差点儿没把喝到嘴里的汤给吐出来。“你确定吗?” 

  “是啊,人家他现在可是知名的新锐建筑师呢!上礼拜天,台北最精华地段推出的‘富亿豪邦’就是他设计规划的。” 

  “富亿豪邦?是昊极集团投资兴建的豪宅?”尹芯心跳如雷鸣般怦怦作响,一时间和缓不了激烈冲击的情绪。“他……他跟翟家有关系?” 

  “噢,你也帮帮忙好不好?”黎纭斜睨她一眼,没力又受不了的无奈表情。 

  “他是翟昊禹的三弟,全世界都知道耶!奇怪,我们明明同在一个学校,怎么你老是在状况外?” 

  “我哪像你?脑里想的、眼里看的,除了帅哥就是富家公子,人家我一心专注课业,有空还要打工,谁像你这么闲?” 

  尹芯垂下眼帘,避开杂志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俊男,可惜挥之不去的身影却不断敲击她封闭多年的心绪—— 

  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是太困难了!尹芯很想闪开话题,再谈下去,真怕黎纭看出那个藏匿多年的秘密…… 

  “你就是会自夸,真不懂得谦虚!”黎纭没好气捶她一拳。“啊!我差点儿忘了,收到这次‘品鉴会’的请柬了吗?刘董说要邀请你。” 

  “怎么?你也想去吗?” 

  “是啊,我想麻烦你跟刘董再多拿一份邀请卡——”黎纭兴奋手舞足蹈。“听说翟昊翰也会去耶!难得的好机会,我才不会放弃。” 

  “……他会去?”尹芯攒锁秀眉,沉吟半晌。“天啊,他会去!” 

  “你在嘀咕什么?”黎纭不解地望住她异状神色。“该不会……你也煞到他了吧?” 

  “什么啊!少乱讲!”尹芯恼红了粉脸,抡起拳猛捶黎纭。“我才不像你!小色女……” 

  只有尹芯心底最清楚,这个出色优质男人不仅是遥不可及的偶像,他在自己的生命中曾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无论如何,尹芯真没把握面对“他”时能平安全身而退,毕竟他们拥有短暂亲密,是熟悉的陌生人。倘若在晚宴里照了面,不管翟昊翰对自己有没有印象,她都不会好受—— 

  若他记得太清楚,那么小蜜的存在可能隐瞒不住。若他彻底忘记,那更教作为女人的她沮丧到无地自容,与其接受两种难以承担的结果,干脆闪得愈远愈好。 

  “黎纭,我看这样好了。品鉴会由你代表工作室出席,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黎纭不明白地问:“你都答应人家了。不好吧?” 

  “嗯,我刚刚才突然想到,那天小蜜的托儿所有事,我一定得出席。” 

  “真的吗?”黎纭不相信地看着她。“可别为了把名额让给我.如果刘董不方便多发一张请柬,我不去也没关系。” 

  “没有没有,你想得太多,确实我是突然想到小蜜的家长会。你就安安心心去看你的白马王子吧!”尹芯把请柬交给她。 

  “哎……可是,你不去真的好可惜。”黎纭高兴之余,仍有小小的失落。 

  “没关系,只要我们在这行好好努力,以后多的是机会啊!” 

  露出释怀的笑容,尹芯反过来安慰好友。“加油啊,帅哥要看;该学的东西也不要忘啊!” 

  ★    ★    ★ 

  翟昊翰建筑师事务所 

  “昊翰,上次请你帮我找个风格独特一点的室内设计师,到底找到没有?” 

  坐在绘图桌前,女人大刺刺张开修长美腿,两肘性感地撑在桌缘,撒娇问道。 

  “程海韵,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我现在忙得很,拜托让我专心工作。” 

  恶声恶气地,翟昊翰一点儿都不怕得罪大地主的女儿,若非看在程海韵的父亲帮他介绍了不少客户,恐怕早就叫人拿扫把将她扫出去了。 

  “先生,人家可是相信你的眼光才来拜托你,干嘛这么凶?” 

  委屈地嘟起嘴,程海韵一向被男人捧得高高地,难得遇上他。像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反而更有兴趣,打定了主意非要得到这男人不可! 

  “哼,眼光?”他嗤之以鼻冷哼道:“我们两个的眼光,绝对存在相当大的差异。依我看,你还是自己去找吧!” 

  “怎么会?我倒觉得咱们品味满类似的。你欣赏的设计师肯定合我的胃口。” 

  “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我真的会吐。”翟昊翰索性放下笔,双手交抱在胸前,定定看着眼前无理取闹的女人。“麻烦你,给我几个钟头的安静好吗?” 

  “可以,你先告诉我什么时候帮我找到设计师?” 

  拿出最擅长的看家本领——耍赖,程海韵展现迷人的媚笑。 

  “人家真的很急呢,新房子过户好久了,就是没装潢不能住人。求求你,大帅哥,帮人家推荐一下嘛!” 

  “哎,老实说,我刚回来没多久从识的人不很多。去哪里推荐?” 

  他双手一摊,清楚明白自己无能为力。“你在台湾混那么久,认识的人应该比我还多才对。” 

  谁都知道,程海韵仗父亲有钱有势,当了几年半红不黑的青春偶像,最后把人家唱片公司给唱倒了。 

  既然唱歌没得混,她又拿着大把钞票到国外弄了个珠宝鉴定师的资格,之后一直举着珠宝设计师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 

  “哇!你说这话好讽刺!”程海韵不高兴推掉椅子。“没关系,你摆明看不起我——哼,谅你不敢看不起我爸!” 

  最后把老爸给抬出来,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她,不知道“有人”根本不吃这套。 

  “大小姐,你那一套对我没用的。论身家,我们姓翟的和姓程的相比,你认为谁赢?” 

  翟昊翰不卑不亢地露齿微笑。“你吵够了,可以走了吗?” 

  “……不管!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任性如三岁小女孩甩肩跺脚,翟昊翰看到简直快受不了! 

  “‘胶袋’厨房里很多,要多少有多少,请自便。” 

  “你!太过分了!”程海韵气得想杀人! 

  就算亲生老爸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她,翟昊翰当真惹毛了她大小姐,她恨得咬牙切齿。“等着看吧!敢在我面前嚣张,绝对不会有好处的。” 

  “随便你。” 

  翟昊翰连眼睛都不抬,任由她顶着一头冲冠怒发,砰砰往门外冲出去。 

  他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背影,突然觉得大大不解,为何大把男人愿意任她予敢予求呢? 

  那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酷刑嘛! 

  他赶忙通知总机,往后可千万别让这女夜叉随意进入。对于女人,特别是恐怖的女人,还是离得愈远愈好——他在心底告诉诉自己。 

  翟昊翰条件优越,恋爱的经验也足够写成一本厚厚的传记书,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男人,对哄女孩子这件事虽不算彻底外行,也绝无兴趣钻研。 
  打从青春期以来,一向都是女孩子主动投靠,是她们来投他所好,凡是他想要的,光用他那蛊惑的眼神便足以—一手到擒来,无一疏漏。 

  就因为得来太容易,他不认为该用心在感情。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爱情。除开填补空虚及满足生理欲求,他不知那些泪腺发达,又爱碎碎念的雌性生物有啥用处? 

  多年来,翟昊翰选择女人的首要原则便是:上床做爱可以,谈恋爱则不必。 

  他是性好自由的旅人,广大天地间充斥太多吸引他投入的人事物,才不愿意在窄碍的儿女私情上浪费宝贵的生命。 

  这一辈子,除非出现了让他心甘情愿奉献感情的女人,否则要他为结婚而去结婚,不如先阉了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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