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威行销顾问公司企划二部今日气象因为遭逢锋面过境及强烈冷气团入侵,气温降至有史以来最低温,各个角落皆为阴有雨,企二部经理办公室温度——120—170度,降雨机率200%有狂风暴雨。
碰!又一个不明物体由企二部经理办公室飞出,在不明物体落地前,接近经理办公室门口的人早就飞身闪开——从早上公布栏贴出公文到现在的一个半钟头以来企二部的人已练就了一身防躲暗器的好身手。
在这一波平息、下一波未来之前,妹妹赶紧上前探看那个看起来颇令她眼熟的不明体——啊!果然是她可怜的避邪树。眼角垂泪地捧起摔得粉碎的小盆栽,看来避邪树能避邪,可是无法避生气的女人。
碰!在妹妹有心理准备之前,下一波提前引爆,落点就在她面前,害她吓得跌坐地上,等她回神过来才看清面前偷袭她的物品——啊!原来幸运竹也没那么幸运。
今天早上才上班半小时,惩戒的公文就贴了出来,听说那天依凡莎总公司的人一来就把台湾区的代表换掉,取代的那个人是原来代表的死对头,所以以公司有暴力倾向及案子并未正式敲定为由,打算终止与达威的合作关系。当然,他们也说愿意赔偿达威合约上的损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失去依凡莎,影响了以后跨足化妆品界才是达威真正的损失,况且达威摆明了是内斗的牺牲品,新上任的代表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势必要将这个最大合作伙伴的地位换成自己人。
消息传到达威后,项寻佑立刻致电表示不满,并且马上与人在纽约洽商的依凡莎总裁联络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不可能同意因为寻求协助反而遭来撤换的结果。
依凡莎的总裁一向尊重她的下属,虽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感到很对不起达威,但是要要求她更改台湾代表的决定实在令她为难,就在三方几次协商后,台湾代表同意让达威再和预定的那一家公司比一次企划,如果达威的企划真的比人家好,她还是会愿意再和达威合作。
只是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除非达威的企划强出太多,明显到让那个台湾代表不能偏袒,否则在台湾代表想安插自己人的情况下,达威根本没有胜算。
事情一决定后,达威行销的高层马上开了一个紧急会议,首先决定杜品渲的惩处,然后决定参加企划的人选。
所以今天企二部刮起了台风,公文内容为由黎羽奈代表达威提出企划,杜品渲降为副理。
企二部全体皆为这个决定不平,那个老妖婆他们也早就想揍了,只是他们的经理比他们勇敢一点;虽然所有的人都想去安慰经理,却没有人敢靠近,偏偏元彦今天早上请假,所以只能手足无措地围在经理办公室外闪躲着不时飞出来的受气包。
“怎么回事?”元彦的声音出现在大家的身后。
“元彦,你来了!”仿佛听列救世主的声音,妹妹感动得只差眼泪没有飙出眼眶。
“你今天早上不是请假?”江兹瑶眼睛为之一亮,老天呀!终于有救了。
“我事情办完了,所以提前回来。”只是没想到回来看到的竟是这种光景。
“你没有看到公布栏上的公告吗?”阿耀忿忿地问。那个老妖婆整得他们还不够,都已经被换掉了,还能这样害他们。
“看到了。她还好吗?”说完没有等回答,他就想进入办公室内。
“元彦,现在别进去,里面很危险。”江兹瑶拉住他,怕他那张俊脸无辜受到飞行的物体袭击。
”她能丢的东西大概丢完了吧?”胆小躲在桌后的正煌终于露出眼睛察看状况。
“还没。”妹妹很笃定地说。
碰!妹妹的话才刚说完,又一件物品被丢出。她就说还没嘛!果然她的第三盆盆栽现在也躺在地上了。
“好了!现在应该安全了。”含泪拾起她用爱灌溉的盆栽。经理呀!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嘛,何忍这样对待它们?
元彦一进入,看见的是疮痍满目,整个办公室像是遭到超强烈台风扫荡,文件资料撒落在整个地上,桌椅柜子东倒西歪,而杜品渲则是坐在墙角将头埋在膝盖间。
闪过地上的障碍物,元彦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手扶上她的双臂,元彦出声安慰她。
杜品渲不明白,错的明明是那个老妖婆,为什么得让达威来承受后果?就算达威有错也是她个人的问题,他们怎么可以因为这样取消合约?而她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硬生生被人判了刑,连上诉的机会也不给她。
“这是依凡莎内斗的问题,与你无关。”她只是恰巧让对方找到了借口。
“如果我不这么冲动,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不肯抬头,杜品渲的声音中情绪依然激昂。
怎么可能与她无关?如果她能理智一点,就不会让对方找到借口来把达威换掉,项寻佑的用心全因为她遭破坏。
“是那个女人的行径太无耻,你已经忍无可忍。”以她的个性,她已经够忍耐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害公司失去了重要合约。”那么重要的合约,都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冲动,也浪费了她部门里的人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黎经理会将合约再拿回来的。”虽然机率真的很小,但并不表示完全没机会。
她就是不甘心!不是她不相信黎羽奈,但这是她搞砸的,就要自己把它抢回来,她不要达威因为她蒙上不名誉。错的是她啊!为什么要整个达威来承受?为什么要别人来替她扛?
“真的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如此自责。”完全不知道如何消弭她内心的自责,只能更柔声地安慰她。
抬起头看到元彦的担忧,杜品渲的泪无言地淌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轻搂住她,元彦只能不断温柔地轻声安慰。
讨厌!她不想哭,她不想这么软弱,可是元彦的温柔让她的泪止不住,心没有清朗,却被泪侵蚀得更痛。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抬头一看竟是项寻佑站在那里。
“你出去,这里有我。”对着元彦命令,强硬的态度宣告了他的主权——杜品渲身旁的位置是他的。
不满他的态度,起身与他僵持五秒钟,元彦还是照他的话退出去,也许她需要的真的是他。
“站起来,别遇到小事就躲在角落哭泣,我的品渲不是这样的,她是强悍不服输的。”拉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拉起身面对他,项寻佑毫不怜香惜玉。
公告贴出后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本想早点来安慰她,但是他得先找黎羽奈谈谈,才耽误一会时间,没想到他的位置就有人取代。
元彦,他欣赏他的能力,但是杜品渲身旁的位子他可不准备让出,他的主权他必须确立。
“你不会不甘心吗?这样被换掉,你不会不甘心吗?”紧握住她的双臂强迫她面向他,他不相信她会这么软弱。
“不甘心又能怎样?命令是你自己下的,你想反悔吗?”甩开他的手,抹干眼泪,杜品渲恢复强悍本色。
“是我下的没错,但不是我的意思。高层会议的主导者是达人,所有人一致坚持不能再由你代表达威去提企划,当时的状况我不得不这么决定。”他知道必须对她做一些处罚以避免他有包庇的嫌疑,所以将她降一个职级变为副理。他知道她不会在意职位,只是没想到其他人为了想对依凡莎表示诚意,宁愿牺牲已经对依凡莎的计划十分了解,并早有一份非常周延企划的杜品渲,而让黎羽奈从头开始摸索。
“既然决定已经下了,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撇过脸去不想看他。现在来解释这些做什么?这么解释并不能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只要你觉得不甘心就去将他们打败,责任我来扛。”再度拉住她的手将她转向他,他不要她负气地背对他。
“可……可是黎羽奈她……”对他的提议感到惊讶,不是上面的决定吗?他可以这样更改吗?而且黎羽奈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吧!
“我已经和她谈好了,她也认为由你来提企划案比较恰当。”紧急会议结束后,他曾试着用各种方式说服司徒达人,但是他显然是公报私仇,完全不肯更改决定,他直努力到今天早上不得不出公告了,才放弃游说他的方式,改找黎羽奈。
“可是上面如果知道了……”已经因为她让他跨足化妆品界的计划受阻,她不要他为她做更大的牺牲。
“只要你有把握拿回合约就可以,你有把握吧?”现在重要的是拿回合约,只要合约拿回来,就没有人会说话;若真的不行,他并不留恋他的位置。
“当然有!”还有谁比她更有把握?这阵子的接触她对依凡莎下足了苦心,对依凡莎几乎了若指掌,若不是老妖婆色欲薰心,她对他们的企划可是赞誉有加,连老妖婆这种市场眼光这么精准的人都这么信任他们的企划能力,她当然有十足的把握。
“那就去打败他们,把你弄丢的合约再拿回来。”露出他迷人的笑容。他明白只有让她从跌倒处站起来,才是最佳安慰她的方法;他的品渲绝对不是懦弱、需要男人抱着安慰的小女人,她是只要给她力量支持她往前冲的女强人。
“好!”笑颜再展,活力又充满胸膛。她不会被打倒的,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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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真是太神奇了,才进去不到半小时,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风雨就这样远离了企划二部。
当他们的经理露着比平常更灿烂的笑容将总经理送出来时,所有企二部的成员几乎跪地对他膜拜起来。
元彦进去没多久总经理就来了,看到总经理出现的那一刹那,企二部的人全部呆了,台风还没做完,还要再来个地震吗?他们明明很虔诚啊!该拜佛祖的、耶稣的、阿拉的,都有乖乖在拜,为什么这些神明们不保佑他们?
然后不到两分钟元彦恶寒着一张脸出来。没有人敢问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很自动地拿起纸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位子——经理待他们不薄,他们要与她同进退。以早上经理发飙的程度,总经理只要没被打就已经万幸。
结果出人意料,经理笑咪咪地出现,他们的总经理根本是神!
看到这样的结果,元彦自嘲地笑了笑,他应该从这场战局退出了。
和元彦四目对上,项寻佑离去时刻意走经他的身边。
“待会到我办公室来。”项寻佑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对元彦留下了这一句话。
凝目送他离去,元彦心中暗自揣测。他的主权已经宣告得够清楚了,还找他做什么?
送走项寻佑后,杜品渲一转身即被地上的杂物绊到,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满地的碎物,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嗄?”众人张目结舌。她还敢问是怎么回事?唉!他们的经理,迷糊也要有个程度。
“你们手上那些箱子又是在干嘛?”怀疑地看着每个人手上的箱子。怎么她才被降一级,他们就准备遗弃她?
“刚才总经理进去,想说你会不会一气之下揍了他一顿,所以干脆开始打包,等着与你共进退啊!”阿耀边回答边迟疑着要不要把箱子里的东西再倒出来。虽然经理笑着走出来,但是以她那个冲动的个性,在依凡莎的事件还没完全落幕之前,还是先留着吧!
“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揍他?”挥挥手取笑他们,完全忘了小时候她是怎么以拳头取得他们两个之间的主导地位。
“是吗?”大家不约而同地怀疑。那是因为总经理很理智,不会去惹她吧?
“好了!别哕嗦了,赶快把地上和座位整理好,要拿回依凡莎的合约可没时间让你们在那里发呆。”指挥着大家整理,她也没闲着地到处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残局。
“经理,你刚说什么?依凡莎的企划还是由我们来吗?”喜出望外,江兹瑶眼中闪着兴奋的光采期盼地问。
“副理。已经不是经理了。”纠正了她的称呼,顺手捡起地上的钱包。她怎么连这个都丢出来了?
“什么理都可以!我们真的可以再做依凡莎的企划吗?”阿耀不敢相信,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又燃起一点火苗。
“想要做得先把合约抢回来。阿耀,你那只忧郁症的蝴蝶治好了没?”笑着看向他,就知道他们会惊喜。
“早就治好了!我还找了一颗拥有中国五千年含蓄美德的树当背景,空气是由瑞士空运来的,连河水都是阿尔卑斯山上的天然涌出泉。”自信地在她面前比了一个V,阿耀笑到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经理,真的吗?真的吗?”妹妹还是不敢相信。经理会不会是气疯啦?
“副理。你的国家剧院没问题吧?”都说了不是经理了,还叫。
“我跪着求他们也要借到!”拳头紧握在胸前,年轻的脸庞满是自信的光彩。
“经……副理,那么计较做什么?”刚开口看到杜品渲纠正的手势马上转口,江兹瑶嘟起嘴抱怨。
“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不知羞耻硬抱着经理的头衔不肯放。怎样?你的米雅搞得定吧?”头衔对她来说向来不重要,既然这样,何必落人口实?
“绑我都会把她绑来代言!”双手叉腰,美丽的脸上非常地有气魄。
“正煌,你呢?不会有困难吧?”转头询问一向少意见的正煌。
“在我这个通路王面前谈什么困难?请问‘困难’要怎么写?”臭屁的脸不可一世地仰着天,正煌对她展开前所未有的自信笑容。
“好!让我们给依凡莎的新代表一点颜色瞧瞧,让他觉得放弃我们会受人耻笑。”右手握拳击掌,杜品渲自信且自傲地下令。
“哇!经理万岁!”所有人跳起来欢呼。
“不是我,是总经理挺着,如果拿不回合约,我们就真的要和他一起同进退了。”怎么还是叫经理?唉!算了,不理他们了。
“哇!总经理万岁!”再跳起来重新欢呼一次,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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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门后,元彦走人总经理室。
“请坐,这么长的时间来一直怠慢了‘元晶集团’的少东,真是抱歉。”礼貌地比了手势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元姓很少,他又这么杰出,他早该注意到,只怪他因为品渲而疏忽了,要不是因为司徒家和元家有来往,达人曾见过他有印象,他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这样一号人物。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既然已被揭穿,他就大方地坐上沙发。
“依宁,帮元少爷倒咖啡。”按下通话键和外面的秘书通话。
“不用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令他恼了起来。
有趣的反应。项寻佑打趣地观察着元彦的表情。
“我不知道元晶集团对行销顾问这块领域也有兴趣?”礼貌而技巧,项寻佑试探性地发问。
“放心,我不是来做间谍的。”他轻笑,之前不经意的情绪消失无踪。
“当然!要做间谍何须派到少东,只是我比较鲁钝,对贵企业的用意猜不透。”鸿达集团及元晶集团的产业一向互不相侵,而且高层一向友好,他不能明白何以元晶的第三代领导人会隐藏身份屈居在此。
“没有什么用意,这纯粹是我个人的磨练,为了不会受到特别的对待,所以故意找了自己事业体外的公司。这件事鸿达集团的总裁知道,因为这是一项交易,鸿达也有人在元晶,至于在哪个单位,那是机密,我也不清楚。”他当初的用意只是想让自己了解基层员工的作业模式及想法,但是在自己的
集团的关系企业中恐怕无法真正了解,所以才选择了鸿达中最年轻的公司。当他一提出这个想法便获得鸿达总裁的支持,并以交换为条件也找了鸿达最年轻一代中的一人进入元晶做试炼。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下面这些人都让高层给玩了,不知元少爷还打算在达威待多久?”被偷偷安插了这样一号人物,达威内部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何必刻意这样叫?你刚才可没对我那么客气。”刚才在杜品渲办公室内的凌厉气势可无法和客气联想在一起。
“那是因为角色不同,刚才在企二部的并不是达威的总经理。”工作上他尊重他是元晶集团的新辈领导者,但是以男人对男人,他可不认为必须对他客气。
“那是谁?”元彦心领神会地轻笑。
项寻佑只是笑没有回答。大家都心照不宣,何必点破?
“我本来就决定离开,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就更不能留了。”身份已被识破,就失去原先的用意,况且他的目的也已达成,是该离开了。
“你准备怎么对她说?”她的得力助手竟是元晶集团的少东,而且突然要离去,这对杜品渲会是一大冲击吧。
“安慰她已经不是我的工作了。”怎么说?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原先是想带她一起走的,只是现在突然不能如愿,这个问题就丢给阻碍他愿望的人吧!
“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她不是你的对象吧?”从他的反应看来,他根本没有陷进去。
“为什么不是?”他对杜品渲的好感并不假,难道爱情非要表现得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才行吗?
“那……外面那一个怎么办?”那天白依宁在他面前流泪,并没有说是为了什么原因,不过现在看来与他脱不了关系吧!
“与她无关。”一提起她,心绪无端又不悦起来,他不想和她有关联。
“怎么会无关?有人看过你们起争执。”而且像是情人间的吵架。
“我和那女人没有任何关联。”再一次重申,语气中有隐藏不住的忿怒。
“是吗?”
这么激动的情绪可不像没有关联。
“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能有一位坚强有能力又单纯正义的伴侣,可惜我无法进入她的心。”将话题转回杜品渲身上,他不想再提那女人。
“你进入了,只是你来晚了,第一的位子我先要了。”既然他不想讲,他也不好一直追问。
“那真是可惜!”轻笑,脸上有明显的惋惜,却没有任何痛苦神色。
“一点痛苦都没有,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心。”
这么从容的神色,这是得不到心爱女子该有的表现吗?
“我当然要,只要有机会。”
他曾经这么努力,怎能说他不想要?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有他,他完全没有机会。
“你真正想要的,应该是外面那一个。”
提到白依宁,他的样子倒比较像是面对爱人会有的反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这么认为,我和你已没有什么好谈,我会尽快办好离职手续。”
感到恼怒。
为什么一再提她,他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连,一辈子都不会有!
不想再和项寻佑做无谓的对话,元彦起身离开,在离去前他转身面对项寻佑。
“好好珍惜她,我说过,只要有机会,我还是要她的心。”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对他自信地露出笑容。这种事还需要他的交代吗?他一向是最珍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