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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骑士 第八章

  意大利·米兰

  人口约一百五十七万人的米兰,在意大利是第二大都市,更是经济中心。和翡冷翠、威尼斯不同的是,米兰市中心高楼林立,银行集中,十足商业城市的风貌,然而一跨入黑暗的另一面,它就是黑帮势力笼括的地城,汇集的各方人物不是险诈份子,就是舞玩乾坤的霸气桀纣。

  以蓝斯·隆恩为首的意大利J党崛起于三年前,凭其果断的作风,迅速扩张势力版图,以顽邪的行事方式,立足于意大利。

  然而,自从一个月前蓝斯横死台湾,尤里·席德便以杀戳手段排除异己,进行揽权。在他暴戾的掌控下,曾经叱咤一时的J党短短一个月内,便告瓦解,名存实亡。

  一个月后,蓝斯奇迹似复出,但大势已去,党员死的死,散的散。不仅,如此,此刻站在原属于自己家园的他,放眼所见竟已是废墟一片。

  他默然地看着目前的景象,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神始终幽暗无比。

  凌家兄弟--凌梵、凌劭随着他的步伐站在荒芜的建筑外。

  凌梵敏锐地不去触动他内心的煎熬,以稳重的语气说:“失火的原因是一个星期前人为纵火,根据警方的调查,可能是仇家寻仇。”

  “谁的仇家?尤里的,还是我的?”蓝斯眉宇微蹩,一抹怨愤的感觉笼上了心头。

  “尤里。”凌劭站在他身后,两手插进口袋严肃地说:“这一个月来,他为自己树立的敌人,多到十根手指头数不完。”

  “很好,那么现在再多我一个。”

  “你放心,郡灵从小到大没要求过我们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可见你对她有多重要,凭着这一点,无论如何我们都帮助你。”凌劭义薄云天地说,很有一副做哥哥的气度。

  “我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并没有遭到尤里的侵占,要重新在意大利站起不是问题,不过目前要狙杀尤里,我仍需要你们人力上的支援。”

  “当然。”凌劭截口,为了让娇纵跋扈的凌郡灵顺利出嫁,要他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凌郡灵那女人不嫁,迟早有一天连阮兮苓也会被她丢弃至海外。

  然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效法阮兮苓挺着大肚子回来,告诉他们孩子的爸爸不要她;或是步上阮兮薇的后尘,笑嘻嘻地回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他不能容忍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他是她们的好哥哥,天责就是要保护她们,所以现在他务必拉拢蓝斯·隆恩,以便将凌郡灵一劳永逸的嫁掉。

  唯有如此,阮兮苓才能安全地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不至于沦落到那个男人的怀中,被男人白白糟蹋。

  “多谢你们了。”蓝斯静静表示同意,眼神深邃难测。

  “别客气。”凌劭道,全然没觉察到当他提及凌郡灵时,蓝斯的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太平静,也太漠不关心。

  “替我查出尤里的下落,我想知道他躲在哪里。”蓝斯森寒地道,尤里加诸在他身上的罪,他要十倍奉回。

  “不用查了,他现在人就躲在多洛米提峡谷,这一个月里,他树立的仇家太多了,就连黑手党也想杀他,你要他的命,动作得快点。”

  “他活不过这个星期天。”蓝斯阴霾地说。

  多洛米提峡谷·Savoia饭店

  一只玻璃杯登时滑出尤里颤抖的老手。“你说……你说什么!”他面无血色,两只眼瞪得好比死鱼大,仿佛随时都要爆出来。

  “蓝斯·隆恩没死,现在人就在意大利。”五名手下神态之紧张不亚于他,回为当初跟着尤里到台湾,参与谋反杀害蓝斯的,他们五人全有份。

  现在蓝斯非但没死,还誓言复仇,可想而知追杀的对象少了他们,他们全是蓝斯要杀的人。

  “怎么……怎么可能?”尤里不敢置信地呢喃,脑中一片空白。

  “不但如此,他已经对外放风声谁都不许杀你,你的命是他的,要是谁敢抢在他之前要你的命,他就杀谁。老大,现在怎么办?他回来了!”其中一名手下站到他面前心慌不已地问。

  “怕什么!”尤里恼怒地推他一把。“别忘了,他已经不是J党的龙头,失败者永远只有在地上爬的分,我不信他有何能耐来杀我!”

  被他推了一把的手下,一站稳脚步,更是不安地说:“错了,现在的他绝对有能力杀你,黑手党似乎为了某些原因站在他那边,扬言帮助他买你的人头,虽然他们早已要买你的人头,可是我有预感,一旦蓝斯出面,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会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不信,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坚持不相信。

  “我看我们快逃吧,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再继续留在意大利。”

  “我不逃!”尤里不屑地冷哼,目光由他恐慌的脸上移向餐前的餐盘。“那小子根本成不了气候,别说想杀我了,他连杀只妈蚁都有困难!”他彻底看扁他,即使他比谁都清楚蓝斯的个性,固执冷冰得象蛇一样。

  乍听他的话,五名男子不约而同地对望,彼此眼中传递着同样的讯息--

  他们要走!不走,肯定会被他害死!

  “你不走我们走,我们不想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命丧黄泉!”

  他们话一撂下,没等尤里说什么,当场掉头就走,对待尤里就宛如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自生自灭由他去。

  殊不知,他们前脚一离开,后脚出现的便是蓝斯雄伟的身影,在那双蓝眼眸的逼视下,他们一步一步走向地狱之门。

  “霎……”

  几分钟后,饭店外突然发生严重爆炸,五名男子当场被炸死在车里,巨大的火舌残酷地吞食了他们。

  蓝斯的表情则如岩石般冷硬,吭都不吭一声,旋而从容地往尤里的房间走去。


  尤里整个人颓然瘫进窗边的沙发,额头潸着冷汗,两眼直直瞪着地面。“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愕视惨死车内的五人,他似乎看见了自己凄惨的死态,他会被杀的!他会被杀的!乍然而生的念头,迫使他急忙站起来,疯了似地往门外冲。

  忽而在他握住门把的前一刻,门开了,门后仁立的人正是有双闪烁着恶魔般平泽眼的蓝斯。

  “蓝斯……”尤里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面色真难看,尤里。”蓝斯笑着走了进来。

  “蓝……蓝斯,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他惊慌地往后退,脚底一滑,登时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但这没有阻止他的撤退,他仍旧一边对着他申诉,一边恐惧地往后移。

  “不急。”猝地,一记枪声突然爆裂开来,撕心的呜咽冲出喉咙,尤里应时抱住冒血的大腿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这份见面礼你喜欢吗?”蓝斯漾着笑问,走到地面前低视他,表情有如一面静湖,眼底却波涛汹涌。

  “蓝斯,你冷静点,你冷静点!”他近乎央求。

  蓝斯目色变得严厉,语带讽刺地说:“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冷静了,尤里。想你一个年迈的老头,竟然可以做得这么绝,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毁于我一手创立的J党,甚至送我到地狱走一遭,我能不冷静吗?”

  “不。不是我,是……李翔翔,是李翔翔那贱女人!”他试图转移他的仇怨,就算机会渺茫,他仍要极力争取,他不想死!他不要死。

  “她死了,被你谋杀的;对我忠心耿耿的党员也死了,也是被你谋杀的,想鱼目混珠,去说服上帝吧。”他对准他再开一枪,打中他腹部。

  “啊”尤里凄厉地呼嚎。“蓝斯……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循着地毯匍匐地逃离,拖出一摊血痕。

  “我已经听得太多,我说过,你的长篇大论,只适合对家里的佣人发表。”霍地一枪,他击中他的脑门,随即又补了他四枪。

  火药味在空气中漫开,尤里双眼大瞪,倒卧在地板上,血流成河,死状堪是可悲。

  蓝斯收敛起脚步,找了张椅子松懈地坐下,干涩的唇瓣反映了他方才内心所经历的激愤。

  “永别了。”看着地上浴血的尸首,他扔出一抹冷傲的目光。

  然而,弥漫着肃寂的气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手中的枪所吸引,觉察到它竟在他的手中微微发热。

  如果他记得没错,凌郡灵的手枪正是相同形式的左轮手枪。

  “凌医生,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抽烟,请你出去,别把病房搞得乌烟瘴气,防火警铃已经响了一个早上了。”精神科主治医生忍无可忍,满额青筋地对着凌郡灵开骂。

  偏偏她甩也不甩他,迳自背对着他,侧卧在病房上,支着头,一口又一口对青窗外蓝天吞云吐雾。

  主治大夫气到快捉狂,冲到病床边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凌医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凌医生?”他的吼声在最后软化下来,诧异地凝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女人。

  “主治大夫,请不要责备我……”凌郡灵含泪呢喃,对淮他脸喷出一口烟。“我已经够可怜了,你若再这样责备我,岂不叫我去死……”她拭掉眼角的一滴泪。

  “咳,咳!”主治大夫咳得天花乱坠。“谁叫你去死了?咳,我不过叫你把烟熄掉!”

  “不……”凌郡灵呐喊,垂下脸庞脆弱不堪地哭泣。“烟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精神食粮食,你不让我抽,就是叫我去死。”他于心何忍呢,她是这么的美,这么的艳,又这么的楚楚可怜。

  “你可以出去外面抽。”他捏着鼻子叫道。“这里是病房,病床是供给病人睡的,不是给你扮慈禧太后用的!”

  “床,你说床?那是我最不想要听到的字,天啊。”她登时趴在床上啜泣,两肩柔弱不堪地颤抖着。

  主治大夫看她哭得这么凄惨,一时间心软,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伤了她的心。

  “凌医生,你是不是真遇上了什么困难,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他不禁放缓音调地问,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肩。

  “你愿意帮我?”她泪汪汪地抬起头问。

  “当然,大家同事一场。”他自觉有一颗很善良的心,而且怎么的……被她这样一凝视,他竟觉得怦然心动。

  “但你无从帮起。”她揪着他的袖子,挫折地泣诉。“我被男人欺负了,他对我这样又那样,那样完以后又这样,你怎么帮啊?”

  “你……你的意思是……”所以她才借烟消愁,才哭得柔肠寸断,才……憎恨“床”这个字,他太震惊了。

  凌郡灵以手指挡住他的嘴。“请不要说出来,太令人伤痛了。”她以醉人般的泪容,抬头仰望着他。

  主治大夫干渴地咽下了一口回水,涩涩地说:“也许你该报警让警方来处理才是,那样没人性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必须将他移送法办才是。”

  “可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心爱的人,我很为难。”明明想他,却也恨他,实在太为难她了,这种事她从没碰过,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白天她会想起他柔软体贴的模样,夜里躺在床上又会想起他对她做的事,他占领的不仅是她的肉体,还包括她的心。蓝斯,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这可变麻烦了。”主治大夫为之语塞。

  凌郡灵吸吸鼻子,突然令人傻眼地问:“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你跟我上床试一试,也许我就忘掉他这个人,将注意力转移开来。”

  “什么?你要我跟你上床试一试?”主治医生惊声尖叫,吓破胆了。

  “你不愿意吗?”她沮丧地问,却一味勾住他的脖子。

  “我当然愿意上床……呢,不,我是说我是有太太的人。我们不能这样做。”他全身燥热,丹田的某部分正慢慢凝聚一股力量。

  “不然,我们接个吻好了,你就当是外国人的见面礼,那就不算出轨了。”她必须想办法忘记蓝斯,否则她铁定会相思至死。

  他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地盯上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不过……若是你真的那么……那么渴望忘掉你的未婚夫……我想……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快断气,想不到他一世忠贞,今天就要为她破戒。

  “主治医生,你太好了。”

  “哪里,助人为快乐之本。”老婆,相信我,即使如此我的心仍然与你同在,他这样告诉自己,瞬间凑上自己的嘴巴。

  “医生……”

  凌郡灵微睁眼眸,盯着他的湿唇,缓慢送上自己的唇,眼看着就要吻下去之际,她突然大力推开他的头,硬生生地将他推下床。

  “不行,我无法欺骗自己,除了蓝斯,我谁都不想亲,所有男人全令我恶心。”她咬着指头,任性地大叫。

  可怜的主治大夫,还搞不清楚情况,已经摔得四脚朝天,脚上的皮鞋一只甩得老远,一只连同脚板挂在床上,更糟糕的是他的腰不能动了。

  “你陷害我……”

  “哎呀,好痛。”凌郡灵看着他说。

  “那是我要说的话……哎哎,我的腰……”他招谁惹谁了?


  凌郡灵闷闷不乐地回到住所,一开门就发现屋子暗得离谱。

  “兮苓,你在家吗?”

  她开灯,灯光通明的一瞬间,不远处的地板上,阮兮苓正浑身是血的躺着,她了无生气,面容灰白,身上唯一有动静的,竟是头部不断涌流而出的鲜血。

  “兮苓,发生了什么事?”凌郡灵匆忙地赶到她身边,花容失色地扶起她。

  “老板……”阮兮苓虚弱地呢喃,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不断张合嘴巴,想告知她危险,快逃!

  凌郡灵听不见她说什么,一迳审视她额头与胸口的伤势。“兮苓,你伤得很严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她才扶起她,准备要走,至少二十名男子赫然出现将她们团团围住。

  “哪里都不许去。”

  凌郡灵敛色。“你们是谁?”她愠怒地问。

  “AFT!”

  是夜十一点钟,她们被送上一艘私人油轮,并且在她们到达后不久,便迅速驶离码头,看着越行越远的陆地,凌郡灵的心顿时有如石沉大海。她知道依阮兮苓现在的伤势,就算她们挣脱制伏,纵身大海,恐怕也很难顺利游上岸。

  走下甲板,她们被带进一间铁灰色的房间,暗沉的色系。粗糙老旧的铁板床与盥洗室,无庸置疑这是一间牢房,她怀疑这一整层的船舱,全是这样的房间,专门用来关AFT掳掠来的人质。

  那群男子将她们送进来后,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临走时凌郡灵听见他们锁门的声音,她不急着去察看情势,反正她们已经插翅难飞。

  撕下衣角的布料,她到盥洗室用水浸湿,再折回阮兮苓身边,为她清理伤口。

  “老板,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床上的阮兮苓语气间充满了愧疚,目光涣散地望着凌郡灵。

  “别说话,你已经没什么体力了。”凌郡灵剥开她的额头发丝,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血迹。

  “他们……的手段十分残酷……你得小心一点。”她努力地说,来这的车程中,她恢复了些许气力。

  “看你伤成这样,用膝盖想也知道。”凌郡灵冷冷他说,心里却为她而担心,她不认为这群没人性的AFT会大发慈悲,伤了她后再提供医疗服务。

  “你难道就不能温柔点吗……”阮兮苓真感到心寒。“难怪蓝斯不要你……跟你上完床以后,便不告而别……”她补上一句。

  “不懂就不要装懂,这件事情上,我是最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我知道……因为我听见了你反抗的声音……”

  “见鬼的!知道你还不来救我,白白被人家玩弄了?什么道理!”

  “但后来你变成了呻吟……我想也许你们很快乐……”她呢喃,原本惨白的脸色更暗了。

  “那是痛苦的呻吟!”

  “但……听起来不像……你不断地叫着蓝斯的名字……好激情,好激情……”她的话语变成了听不见的气音。

  “不用强调,谢谢。”

  “不……”阮兮苓的话最后消失在唇间,然后就再也没有睁开眼。

  凌郡灵顿时心惊,急忙抚着她的脸,忧心地说:“兮苓,跟我说话,起来跟我说话!我知道这点伤伤害不了你的。”她呼唤着她。

  回应她的,却是阮兮苓冰冷的面容,若不是那低切薄弱的呼吸声,凌郡灵真要以为她离她而去。

  “兮苓,你不会死的,你能撑过去的。”颤抖捧着她青白的脸,她的一颗心揪得好紧,不知不觉间,内心深处的悲伤已涌进了眼眶。

  “哈哈……”

  正当她悲伤不已之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一串残酷的笑声。她本能地扭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Jachy  正狂妄地由房门外走进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全身的血液燃烧到了极点,也震撼到极点。“我是AFT的高层组员,在这里,好象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倚在墙上,故作潇洒地说,“别那一张不相信的脸,AFT的人一直在你的身边,你早该有所防备。”

  “是你唆使人伤害兮苓的?”

  “没错。我是高层组员,当然只要负责下达命令。”他的手是拿来数钱跟玩乐用的,动粗这种事轮不到他动手。

  “你想怎么样?”这笔帐她会牢记着,她全身肌肉因这一刹间铭记的怨怼紧绷至极。

  Jacky  发出一串笑声。“当然是拿你来换钱,你是J党龙头的未婚妻,依他的财富来衡量,你铁定能换上好几千万。”

  凌郡灵听完他的话忍不住冷哼,不客气他说:“那你可要大失所望,早在一个月前,J党龙头就已经换人做,原先的龙头现在根本一无所有。”

  连机票都付不出来的人,能付得出几千万,打死她都不信。

  “AFT不做赔钱事,在捉你之前,我们已经重新调查过,虽然蓝斯·隆恩的J党已经瓦解,不过他瑞士银行户头里的钱,分毫未减,他依然富有!”他说出了重点。

  “那又如何?那家伙跟我上完床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是绝不可能花上几千万去买一个他不要的女人,笨!”说到这儿,她就一肚子的火。

  “那也无妨,反正你这么美,不能卖好几千万,也值一、两千万,这世上多的是有钱有色的变态老头子。”

  语毕,一弹指,门外又进来两名男子,二话不说地就抱起昏迷不醒的阮兮苓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凌郡灵试图冲上前阻止,却被Jachy  以更快速的动作扣住她的腰,将她锁在双臂之间。

  “别急,甜心。”他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AFT的货品,在这里我不能明目张胆碰你,不过等我享受完你的妹妹后,我会找机会了结我们之间的事,你等……”

  “不要脸的家伙!”凌郡灵破口叫嚣,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扼住他的臂膀,一翻身,火腾腾送了他一记过肩摔。

  强而烈的力量,加上她紧接而来的巨力一脚,Jachy  当场鼻青脸肿。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他在地上爬着往后退,怒不可遏地大叫。很快的,凌郡灵被蜂拥而来的壮男制住,反绑起来呈现给受辱的Jacky  。

  “贱人!”Jacky  一从地上挣起,喝斥一声,便凶猛地甩她两巴掌。

  毫不节制的力道打得凌郡灵头昏眼花,嘴角淌出鲜血,当他要甩下第三掌时,一旁的手下立即出声制止。“冷静一点,弄花了她的脸,对上面不好交代。”

  Jacky  闻言甩下手。“你运气好,有人肯花大钱买你!可惜你的妹妹就没那么幸运,这笔帐我会从你妹妹那里讨回,你等着替她收尸吧!”话一说完,便悻悻然地离开房间。

  凌郡灵恍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枪,错愕地瞪大眼,任她怎么也没料到,她所做的反抗最后竟加诸到阮兮苓的身上。

  一股强烈的恐怖感重重槌打在她身上。“不能……你不能伤害她,你不能……Jacky  李……”

  她冲动叫喊挣扎,忽然间一截手刀来得毫无预警,她的颈项猝然遭到攻击,意识一下恍惚霎地倒下。

  “替她打一针。”刚才发言的男子下令。

  “是。”两名男子接近了她,凌郡灵无力反抗,仅仅感觉到她的袖子被卷起,几秒钟后,他们走了。

  “不……要伤害她……”凌郡灵瞳孔涣散,灵魂飘忽,唯一的意念是担忧阮兮苓的安危,他们不能这样伤害她……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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