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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霸道老公 第六章

  「机器已经订购了,预估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货。」工厂最高主管一五一十的向站在一旁指挥工厂重新建造的齐绍凯报告。

  「嗯。」齐绍凯轻声咳着点头。「工作进度如何?」

  「恐怕还得再一个星期左右。」

  「把下星期该送出的货品拿到另一分社去,品管级的员工一并带去,告诉他们,愿意直接待在那留守赶货的,吃住公司全包。」

  「是。」众人快速散去,没多久,接驳车内坐满了人,待人员全到齐后,车子缓缓的出发,朝向另一分社驶去。

  齐绍凯又咳了一阵,感觉头微微的昏沉。

  虽然不愿承认,不过看来他是生病了!

  他缓缓的抬头看着天空,白色的雪花如纸片般不断飞舞,美得撼动人心,却也冷得在一触及皮肤时,忍不住让人想打冷颤。

  她到哪去了?有没有在想他?今天一早他打了三通电话到她的家中,全没人接,一开始他以为她还在睡,但现在都已下午一点了,再怎么嗜睡的人也该醒了。

  因此他推算她是出门了,但她去哪了?

  既然他都已告诉她别到公司,想当然她绝不会在放假的时候还这么勤劳特地跑去。

  那么她人在哪?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分离,他为此得到不小的收获,却也苦了他自己。

  他没想到这样两天没见着她的人,竟是这样的想念她。想着她的怒颜,想着她没好气的口吻,还有更多更多和她抬杠的画面。

  她的存在,犹如他的呼吸和心跳,少了她,他浑身不自在,彷佛这世界少了空气,让他埋在内心深处的思念因子一下子全冒了出头,干扰着他的理智,恨不得马上、立刻飞回台湾把她接过来。

  尽管她也许会生气、愤怒他言而无信,但无所谓,至少他见着她,让她陪在他身边。

  过去的分离是逼不得己的,为了让自己愈发成长,为了了解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选择和她分开四年,到国外取得双博士学位。

  分开的那段时日,他发现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两人总腻在一块所形成的幻象和习惯。

  因此,他将七年才能完成的学位以四年快速结束,接着二话不说接受父亲的要求,成为亦天的新接班人,回到她的身边。

  虽说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因他而改变,从此昏天暗日、万劫不复,但她又何尝不是支配了他的人生,令他的喜怒哀乐只能跟着她走。

  她的一颦一笑在在影响他的心情,看着她快乐,他为她高兴;她痛苦,他心疼。

  他不担心她讨厌她,因她也是最懂他的,所以在两人相遇后,他想尽一切的办法让她只能待在她身边。

  他是亦天的接班人,未来需要的另一半除了必须能辅助他外,还必须能叮咛他一切事,更重要的是能在他后头,当他倦了、累了、倒了的时候,在后头撑他一把。

  不管她是否喜欢,他已经认定她是他的未来,任何她所觉得痛苦的,他毫不给机会的要她照单全收,也许残忍,却是他的一片苦心。

  他不相信任何人,商场上没有所谓的朋友,所以他只有她,也只要她。

  两人过去的种种快速自他脑海中飞逝而过,一景一幕,他全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和她相关的,都是他最重要,也是最宝贵的回忆。

  她,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夺。

  而除了她之外,也没人能令他敞开心房。

  一想到这,齐绍凯又拿出手机,拨打她家的电话,但等了很久依然没人接。他又拨她的手机,却依然转入语音信箱。

  她到底去哪了?

  此时,一架直升机自远方缓缓飞来。齐绍凯眯起眼看着天空,发现那架直升机上头有着亦天的标志。

  是谁来了?

  他将手机给收了起来,发现直升机打算在他站的空地降落,他离开至另一地方。

  直升机安然的降落在地面上,门被打开了。一见着由里头走下来的人后,齐绍凯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是她?那个前一秒他还在想念的人儿!

  白净月关上机门,伸手压着不断飞舞的长发,低着头小心的快速跑着。

  她身上穿着一套简单的休闲服,看来是慌忙中随意穿上的,外头还有一件厚重的大衣。

  未施脂粉的脸蛋上,明显看得出她与实际年龄有着差别,如果众人不清楚她的身分,必定以为她只是个刚成年的少女。

  及胸的乌黑长发犹如有生命般漫天飞舞着,与她平时在公司刻意将长发给扎了起来,及在家中拿个夹子将整头长发给束在后头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净月?」齐绍凯缓缓向前走了一步,仍无法相信自己思念的人儿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终于,白净月伫立于他的眼前。

  「你怎么在这?」

  白净月拍了拍落在肩上和发上的雪,一抬头,没好气的皱了皱眉,瞪向一副无辜模样的男人。

  「笨蛋。」她想也不想的开口骂了他这么一句,尔后伸出手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的将他身上所能看得见的雪给拍了下来。

  瞧她发现了什么?这笨得过头的男人,身上都被雪给沾湿了,也不知道要换下衣服。还有,他的嗓音明显的出现变化,还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笨!笨死了!比猪还要笨!人家她的小月和她一块睡的时候,还懂得躲进她的被窝里取暖。

  「我才打了电话到你家。」齐绍凯动也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他一说完话,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一件湿了,脱下来,快穿上这个。」白净月以着命令口吻将手上的大衣拿在他眼前。

  齐绍凯微微一楞,看着眼前的厚重大衣,他被动的接过了手,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换她手上那一件。

  这一穿上,温暖瞬间自体内蔓延开了,不知是大衣的温暖,还是她。

  「这我带回去,你已经感冒了,多休息、多喝温水,没事别一直跑来跑去,工厂没你监督也不会有人敢偷懒。」白净月顺手将他外套给拿在手上,二话不说,便转身打算走回正在等待的直升机。

  她来的目的只是帮他送件大衣,要不,等他回台时,恐怕也病得可以直接上医院去了。

  她……来这是只是为了帮他送件大衣?

  温暖瞬时滑过心头,微徽的热度再一次因这项认知而飙高,融化了他体内最后一处的寒冷。

  「等一下。」看她转身打算走了,齐绍凯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白净月不解地回头。

  「既然你人都到了,不如留下来吧!」他正好也后悔没带她一块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和许多人交谈,却没人发现他身子的异样,但她……却因他的一句话而轻易察觉,这感觉……是多么令人感到窝心不已!

  「不要,我现在放假。」白净月蹙起眉拒绝,却在话一出口的同时,内心感到一丝丝的后悔。

  瞧他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知道他这是装的,从小到大,他的这号表情她看过太多遍了,每次都是在对她有计谋时所耍的手段,她当然不会再被他骗了。

  「我生病了,有点痛苦,怕要是晚上发高烧又或者昏迷不醒,没人会发现。」齐绍凯展开脆弱攻势。

  「叫人陪你一块睡。」她其实不想这么说的,但她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害得她有点想打自己的嘴巴。

  「我没有随便找人一块睡的习惯。」齐绍凯伸手无奈的说。

  白净月朝他送了一记白眼。

  「要不这样吧!我命人送来你最爱的帝王蟹和松叶蟹。」

  「你在贿赂我?」白净月拧了拧眉。

  「不,是希望你留在这好好快乐的玩一次,不像上次一样赶着回去。」顺道陪我一块。」

  「不好。」她宁可待在家中睡大头觉……

  是吗?真是这样?

  「任何消费我都包了。」他又拉高条件。

  「不好。」她的心情显然有一丝丝的愉快,但脸上的神情依然冷得吓人。

  「在这待上一星期,尽情做你想做的事,这一次不会再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她摇头。

  「再加一个月的假。」

  「三个月。」伸出三根手指,她趁机敲竹杠。

  「两个月。」这小妮子,对她让了一步,她竟拿乔!

  「三个月,外加取消帮你准备三餐的赌注。」她可一点也不退让,反正是他要求她留下,她当然能狮子大开口。

  「不行。」齐绍凯想也不想地拒绝。

  「再见。」她二话不说又转身打算走到直升机处…

  「小月。三个月的假,外加再准备一个月的三餐就好。」呜呜……他可是已经让步很多,谁要他有求于人,又想她想得紧。

  「半个月。」白净月又说了。

  「二十天,不能再降了。」齐绍凯咬紧牙说。

  「成交。」白净月快速的朝直升机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不回去了。

  直升机内的驾驶员收到她的讯号,直接离开。

  「那走吧!我很饿了。」第一次和他交战胜利的感觉,让她心情好得不得了,连肚子也饿了。

  齐绍凯耸耸肩,嘴上露出一抹笑容,跟在她后头。

  反正来日方长嘛!现在落得下风,也是个不错的经验。

  他咳了咳后,又快速的走在她的身旁,两人的身影慢慢随着落下的白雪,消失在空旷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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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弥补前一次两人在匆忙的情形下游了日本,这一次齐绍凯特地带着白净月来到庐之湖。

  住在能尽情眺望远方富士山美景的饭店内,虽然天色昏暗,让人无法真正将富土山看清,不过那忽明忽暗的美景,再加上眼前这一座美丽的湖景,也小有一番趣味。

  享受完一餐美味又丰盛的帝王蟹大餐后,白净月泡了温泉,正舒服的坐在庭院.前的拉门旁,望着窗外的景色。

  她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一头湿发,一手拿着客房服务送来的煎茶喝着。

  这可真是一大享受啊!她满足地闭上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想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到安心休息的滋味了,自从和齐绍凯认识之后,每天都过得很辛苦,现在她回想起,仍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

  没关系!她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反正她今天已经为自己扳回了一城。

  而她相信,未来的日子中,她也会一步步的朝胜利迈进,总不能老让自己位居下风吧!

  隔壁的另一间和室是齐绍凯住的地方,不过令她十分不解的是,就对他的认识,他应该和前次一样,坚持和她住在一块,然后经过两人的斗嘴后,才放她一马才是,但这一次却提议两人分开住。

  虽然这样的结果令她满意,但她却因他突然的转变,而感到不习惯。

  他不是最爱逗她的吗?更以见她困窘为乐,为何这一次却反常呢?

  这样的情况令她不解,最重要的是,晚餐过后至今已过了两个小时了,也不见他敲门来抬杠,从他房外经过时,她更是注意听着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该不会是出去了?」她实在不得不如此想。

  只是,他要是出去了,会是到哪去了呢?怎么也没告诉她一声?

  一思及此,白净月皱了皱眉,脸上浮现无法认同的不悦。

  「我干嘛管他到哪?他那么大一个人,要去哪与我何干?」她甩甩手,轻哼了一声,试图让这事抛到脑后。

  「算了,今天奔波一天也果了,不如好好休息吧!」加上今天,她可是整整两天睡不安稳,想必等会一躺下,肯定一觉到天明。

  才这么想,白净月放下手上的毛巾,关上了灌入冷风的窗子。

  她走到服务生早已铺好的床旁,打算早早休息,不愿再被其他的事给烦恼。

  躺在温暖的被窝,外头传来飕飕冷风吹过的声音,这音调彷为催眠曲一般,传进她的耳中。

  深夜,隔壁传来一阵巨大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白净月。

  她快速地睁开双眼,脑中仍迷糊又混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天还没亮……」她抬头看了看窗外依然昏暗的天空,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才凌晨一点!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才这么想着,隔壁又再一次发出巨响,这一次白净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这声音是从齐绍凯的房内传来的。」她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后,打开了房门,朝隔壁方向走去。

  「齐绍凯。」她敲了敲门,轻声的呼唤着。

  等了一分多钟后,都没有人回应。

  「难道睡着了?」那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放眼望去,这一层楼只有两间房,既然不是她,那当然一定是他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有小偷闯入?不可能。白净月想也不想的推翻猜测,要是小偷的话,他该闯的是她这女人的房门,而不是他。

  突地,房内又再一次传来更大的冲撞声,这一次她十分确定声音是自齐绍凯房内传出的。

  「不管了。」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将房门给打开。

  如果是坏人也无所谓,她可是空手道、跆拳道黑段,真要发生什么事,也能自保。

  心里虽是这么想,不过……白净月似乎忘了一件事。

  齐绍凯也同样是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搏击、西洋剑、射击高手,怎么可能出了什么事呢?

  由于这一层楼只有他们两人注,而且门又是拉门,因此无法上锁,白净月当然轻轻松松就将门给打开了。

  「这是什么情形?」

  她快速的走进房内,映入眼帘的,是今她吃惊不已的景象,心也跟着所见的情景急速跳动,着急和慌乱令她一时之间只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齐绍凯……」不安的尖叫声自她的口中溢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满心头。

  齐绍凯整个人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脸上看来痛苦万分,胸口急速起伏。

  他的银框眼镜掉落在另一处,地上还有破碎的杯子。

  回过神,白净月想也不想的向他的方向冲去,地上的玻璃碎片刺入她的脚底,她却感受不到疼痛,小脸上满是对他的担忧。

  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倒在这?有人来过吗?

  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断加速窜动,眼中的不安显而易见。

  她好怕,怕他发生什么事了!

  「齐绍凯?齐绍凯?」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老天,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是吗?」

  发现他全身上下烫得吓人,却连一点流汗的迹象也没有,一定是因为这两天下雪,又没保暖的关系。

  白净月快速冲向电话旁,请服务生带医生来。

  挂上电话后,她又转向浴室内,拿了条毛巾,走到庭院内挖了一块雪,包在里头。

  「你可不准给我有事,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颤着嗓音,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身旁的碎玻璃给拨到一旁,不管它是否弄伤了自己的手。

  她又拿了枕头放到他的头下,将包了雪的毛巾轻轻摆在他的额上,接着,她又将通往庭院的拉门给打开,让冷风能适度的送进房内,保持通风状态。

  这时,服务生进来了,还带了个医生。

  白净月看着他们合力将齐绍凯自地板搬到床垫上。

  她的双手握的死紧,紧闭的双唇不安的颤动着,一颗心随着医生的诊治,起伏不断。

  鲜红的血自她的手上滴滴落下,脚上几处明显的伤口也溢出了血,染在地面上,但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心思全放在齐绍凯的身上。

  「三十九度四,他恐怕已经发烧好一段时间了。」医生对着动也不动僵在一旁的白净月解释。

  「他昨天晚上就在咳嗽了。」白净月想起昨晚两人通电话时,他的声音怪怪的。

  「没关系,等会我替他打一针退烧针,可是晚上恐怕需要人来照顾,要不要把他送进医院去?」

  「不用了,我来照顾就好。」如果齐绍凯上了医院这事被媒体记者发现,恐怕又会引来一堆人挤进医院,害得医院无法运作。

  「那今晚恐怕要请你辛苦一点,尤其是退烧后千万要注意。」

  「好的。」白净月感谢地点头。

  「小姐,你的手和脚都受伤了,要不要先看一下?」一名客房人员发现白净月的手和脚上正滴着血,看来严重得不得了,不禁吃惊地大叫。

  「不,先看他,他比较重要。」白净月摇头拒绝,此刻她担心的是齐绍凯。

  寒冷的深夜,白雪依旧下个不停。女人守在男人的床旁,神情凝重的小心照料着。

  她拿着棉花棒,沾了沾杯里的水,再温柔又有耐性的将它沾在男人苍白的唇上。

  呈现昏迷的男人,额上冒着汗,她放下手上的棉花棒,取来放在一旁水盆内的湿巾,细心地为他擦拭,接着,伸手轻轻盖在他的额上,确定温度已明显下降后,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走至庭院的拉门旁,外头的天空渐渐出现明亮,她嘴边浮现一抹淡淡笑意,接着将拉门给关上,又回到男人的身旁,动作轻柔的为他将棉被盖好,继续坐在他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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