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曦每天生活在他三不五时威力惊人的迷人笑容以及随兴所至的狂热亲吻中,倍感威胁与折磨。
虽然“据说”她在皇上以及她阿玛、额娘和一干重要大臣的见证下跟永瑼成了亲,但她妘曦格格有的是绝处逢生的本事。
就算她改变不了已成永瑼妻子的事实,但她可以躲着他,不再随时受到他的魔掌摧残,而且她也怕极了他随时会跟她圆房,所以她得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几天后,她的伤已痊愈了大半,随即向永瑼提出要求。
“我要出宫看我阿玛。”
妘曦傲然宣布道。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执拗样。
“去啊!”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爽快的点点头。妘曦狐疑的挑起眉,观察他和善无害的笑脸,终于勉强挤出了一句。
“你——真的要让我回去?”可恶!这男人说什么爱她爱得入骨,如今她要走了,连半点依依不舍也不会装一下。
“当然!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你的阿玛跟额娘,更何况,这种事有什么好反对的?”他亲切和蔼的模样,俨然像个造桥铺路的大善人。
“那我——真走了!”而且归期不定!妘曦带着报复的快感在心里补上一句。
“去吧!别挂念宫里的事,想回来再回来。”
他客气、大方得令人起疑,但她一心想逃离这里,实在没有心思多想。
匆匆收拾了简单行李,乘着宫里上等舒适的软轿一路回到修王府,不过半天的功夫。
“阿玛、额娘!”妘曦回到修王府就四处唤着。“大哥?”
怪哉,怎么这么大的府邸连半个人也没有?
“咦,曦儿,你回来啦?”
正狐疑间,背后传来她阿玛的声音。
“阿玛!”妘曦惊喜的上前唤道:“我——”
“小三子,把棋拿来,上回输了你几局今天我可要扳回一城。”修王爷视若无睹于一旁的妘曦,径自跟仆役说道。
“是!”小三子匆匆的端来棋盘,两人就这么对阵厮杀了起来,将她冷落在一旁。
妘曦兴冲冲的回来,怎么也没想到会遭受到这种冷淡的待遇。
“阿玛,额娘呢?”妘曦勉强挤出笑问道。
“喔,她现在怕是正在寝苑里学绣,忙得很哪!”修王爷不冷不热的丢来了一句。
修王爷异常冷淡的态度让妘曦不解,却又不敢自碰钉子,只得拎着行李悻悻然的回到以前的寝苑,一进寝苑才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
妘曦瞪着受到惊吓正满苑往外跑的东西,扬起的羽毛让她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来人啊!”妘曦终于忍无可忍的放声大叫。“这些是什么东西?”
“回格格,这些是鸡。”小婢女低着头,怯怯的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些是鸡,我是问它们怎么会在这儿?”妘曦嫌恶的看着满屋的鸡、满地的鸡粪,嘤心得几乎一刻也待不下去。
“回格格,这些是御骅贝勒养的,他还说,若谁敢动他这些鸡一根鸡毛,他就不客气。”小婢女忠实的陈述道。
她那个一向斯文、爱干净的大哥,竟然养这种东西,把她的寝苑弄得这么恶心脏臭?
但,她要忍,她绝不回宫,不回永瑼那男人的魔掌。
妘曦强端着平静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堆啄食的鸡,以及一摊摊让人作呕的鸡粪进了寝房。
“天啊!我要离开这里——”
不到半刻钟,原本优雅进房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嘴里还几近发狂的大嚷着。
“格格,您怎么了?”
“我的房里,怎么全是蚕?”妘曦一想起那白胖胖、软绵绵的蠕动生物,鸡皮疙瘩就忍不住冒了一身。
“回格格,最近福否跟一个东洋来的师傅学绣织,所以才养了这些蚕准备作绣线。”
她阿玛下棋、大哥养鸡,连额娘也养起了蚕?天啊!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刻也无法忍受了。
拎着还没松过手的包袱,妘曦火速冲出寝苑,利用剩下半天的时间又匆匆回了宫。
“人走了没?”
待气急败坏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三颗鬼祟的人头就自大厅里探出来。
“回王爷、福晋、大贝勒,格格已经走了!”送走了小主子的丫环恭敬的回报道。
“好,这丫头总算识相。”修王爷开心的抚须笑着。
“水青,快把格格房里的那些蚕全拿去扔了!”修福晋一刻也不停的吩咐道。别说是女儿了,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是!”
“水青,等等!”一旁的御骅也蓦地叫住了她。“把格格寝苑里的那些鸡也全分给穷人去。”那些鸡才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拉脏了一地,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不过,总算把这难缠的妹子给搞定了!
分别不过一天时间,就看着妘曦挫败而回,永瑼心里直想笑。
这顽固骄傲的丫头,她那张藏不住多少心事的脸,难道他会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主意?
他只是将计就计,串通了修王府一家让她自动的回到他身边,若不如此让她心甘情愿回来的话,怕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她。
但相对于永瑼的开心,妘曦却一脸沉重,深觉自己有绝对的必要跟他说清楚。
“我人是在宫中留下了,但是我先把话说清楚,嫁给你是迫不得已的,所以你尽管去过你风流逍遥的快活日子,就是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妘曦昂着下巴,傲然宣布道。
“娘子的话,为夫我自然是字字听从,不敢稍有违抗。”永瑼谦卑的态度与之前的狂妄、吊儿郎当截然不同。
妘曦惊讶的微挑了下柳眉,继而冷哼了声。“知道就好!”算他诚相!
妘曦扭过头,转身就往寝宫里走。
足足坐了一天的轿子,简直快把她累死了,她得去好好补个眠。
她回到寝宫,在两名宫女的侍候下宽衣,随即窝进柔软温暖的锦榻,好不容易解决了挂念的大事,她终于能安适的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香甜的妘曦就隐约梦见有颗东西在胸前蠢动着,不但揉捏着她的酥胸,甚至还侵入她的身下——
妘曦遽然惊醒,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颗脑袋在她胸前意图不轨。
“你作什么?”妘曦气愤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技巧的躲开。“我刚刚才说你不能碰我一根寒毛。”这个家伙不但趁人之危,还不守信用。
“亲爱的娘子,我连你的一根‘寒毛’也没有碰到啊!”他用眼神暗示她完好的衣服,一脸无辜的再度蹭进她的酥胸。
“你这无赖,你——你曾说——”
“我说我对娘子的话字字听从,不敢稍有违抗,你瞧,我做得多好!”不碰她一根寒毛,只碰她甜美曼妙的身子。
永瑼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再度埋首轮流啃咬着她衣衫下的酥胸,而后手又狡猾的钻进她的裙摆里。
“可——可恶——”她的低咒声却逐渐消失在高亢的呻吟里。
永瑼一边热切的撩拨她,一边露出得意的笑。
从几次的试验下来,他发现妘曦对于这种事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举凡有任何的意见不同、摩擦一律用这种方式比照办理,效果奇佳!
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来越了解妘曦,也终于找到一个制裁这个拗丫头的方法。
而仍恍惚的沉醉在他技巧高超的热吻中的妘曦,却浑然不觉这一连串不寻常的事,全是永瑼精心的安排,而她的心也早已不知不觉的软化臣服。
自以为精明的她更想不到——
一山还有一山高哩!
—本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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