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在生气,辛舞儿哭得更凶。
“舞儿乖,我没有生气,不哭别怕。”他轻拍的背柔语安抚。
泪水沾湿被子她边啜泣边问:“我那么笨,你一定讨厌我对不对?”
“怎么会讨厌呢?乖,起来让看看。”他若因为只花瓶就讨厌,他又何必救她更毋需将她留在身边。
辛舞儿背对着他缓缓的仰起泪流满面的可爱脸庞。
将她转向自己,担心又招惹她的泪水,杭羽冽轻声细语的:“舞儿乖,我没有怪你,你也别再自责。”
“那照顾我的两个大姐姐呢?她们因为受伤你会不会怪我?”她真的很怕被别人讨厌。
“不会,她们不会怪。”他都不怪做下人的,她们怎敢有意见。
“真的吗?她们大家都没有怪我?都没有讨厌我吗?”心急如焚的追问,眼泪跟着又掉几滴。
他怜惜的用指腹拭去悬在眼角的泪珠。“真的,乖,别哭。”
“那花瓶呢?”那个花瓶好像很贵,一定赔不起怎么办?她演出的收入全都给阿姨,自己身边根本钱都没有。
“别担心,我没有要你赔。”对他来说她的存在价值远远超越那只价值千万的明末古董花瓶。
“没有要赔?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带你到外头走走。”
听到他要带自己出去,辛舞儿破涕为笑,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看见她的笑容,他微扬唇角轻轻的笑。
“冽,快,我们快走。”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她兴奋的拉着他的手。
大掌包裹小手,他顺应的要求牵着离开房间。
经过三个多月的调养和休息。辛舞儿的气色已恢复到过往的健康,现在屈斌正准备帮她做脑部断层扫瞄检查脑中血块是否消除。
躺在脑部断层扫瞄器上,她没有一丝的恐惧与不安,圆滚滚的大眼好奇的环顾四周。“冽,你真的好有钱喔,自己家里居然就有医院。”
锁情岛上的医疗室位于别墅的地下室里头,包含手术室、各种医疗仪器和药房,不论是硬体还是软体,设备都相当齐全,总价大约千五百多万台币。
杭羽冽笑而不语。
“杭少爷,可以开始了。”屈斌恭敬告知。
松开握住辛舞儿的手,他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吻一下后,杭羽冽退到一旁方便屈斌为她检查。
做完断层扫描后,杭羽冽将辛舞儿扶起。“怎么样?”
屈斌坐到电脑前仔细的检查辛舞儿的脑部情形后说:“杭少爷请放心,辛小姐脑部的血块已经完全消除,没事了。”
“冽,医生说什么?”屈斌说中文她根本听不懂。
杭羽冽用英文将屈斌的话重复一遍。
“真的吗?耶,太好了!我可以跳舞可以回家了,好高兴喔!”
得知恢复健康,他当然也相当开心。
离开医疗室回到房间后,辛舞儿难掩兴奋之情的问:“冽,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好想阿姨他们喔!”
“?意思是……”他不悦的板起面孔。
“我有说错什么吗?”她一脸纳闷的问。
“你想离开?”
“离开?什么意思?”
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他都不容许她有丁点想离开他的念头。
“有什么不一样吗?”她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当然不一样,不许离开我听到没有?不许离开我永远都不许。”他不要,他不能失去。
“别那么激动嘛,我没有要离开!只是要回家罢了。”
“舞儿,答应我,不论怎样都别离开。”他将拥入怀中,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
“冽……”她忧心轻唤。
不知为何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之间……不,不会的!
“好,我不离开,不会离开。”她柔顺应允,因为她不要他难过,不要他伤心,不要他不快乐。
听到她的保证,杭羽冽悬荡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可是我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因为我得回学校上课!好几个月没到学校我的进度肯定落后大家很多。”
“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回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以后。”他想让再多休息几天。
“嗯,那等会儿打电话告诉阿姨。对了,你不是要教我中文吗?”她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明天就开始教。”只要他答应过别人的事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好,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学的。”虽然不聪明但相信勤能补拙,一定要学会中文。
他温柔一笑,他有信心能让她学好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