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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个名叫爱情的陈腔滥调 16--20

  阿哲搭的自强号大约会在六点半到站,我和阿慎骑着脚踏车到火车站等阿哲。

  为什么不骑摩托车?因为穷得买不起。

  从学校到车站步行约30分钟,骑脚踏车约10分钟,骑摩托车约7分钟,以我们克勤克俭身体力行的性格来说(阿慎和阿哲均不承认),买摩托车实属浪费了点。

  在这样一个淳朴的地方,骑摩托车也不见得多方便。

  到了车站,我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钟。

  “咦?还没看到人。”不知道阿慎指的是谁。

  “你在问那一个?”

  “当然是女生罗!我们已经很早通知她了,应该会比我们先到。”

  “也许还在路上吧!”我东瞧西瞧,就是瞧不到可书的身影。

  火车缓缓驶进车站,不一会儿便看见阿哲从剪票口走出来……

  他没带行李?

  “阿哲,你的行李在那里?是不是忘在车上了?”我急忙大叫。

  何哲挥挥手:“我的行李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哈!”

  健忘果真是这家伙的天性啊!

  “好啦!我们现在走吧!”阿哲催促着我们赶快走。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我道。

  “谁?”

  阿慎一脸贼相:“还有谁?就是那可爱、天真、活泼、让我们阿伦牵肠挂肚的人啊!”

  “喔!你是说她呀!”阿哲斜眼看着我,让我十分不舒服。

  “还会有谁咧?呵!”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像是在演相声的行不行?”这两个损友一腾一唱的,我开始有点后悔叫可书来。

  “喂!你看谁来了?”阿慎叫道。

  我朝着阿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书正慢慢地向我们走近。

  她穿得很轻便,白色上衣配上一条牛仔裤,外加一双银色球鞋。

  我的天,她好瘦。

  平常的她都是穿着薄外套,今晚的天气较炎热,她露出袖子外的手臂看起来是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断了似的。

  “阿伦,你没跟我说还有朋友一起来,是你的室友吗?”

  “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是阿慎,就是你看到我和他在打桌球的那一个;他叫阿哲,很会吃,这两个人都很好相处。”我非常“心虚”地向可书介绍他们。

  “我叫可书,可爱的可,读书的书。”

  “我知道,阿伦跟我提过好几次了。”阿慎贼贼的笑着。

  我连忙使个眼色给阿慎:你要是说些有的没的,咱们走着瞧!

  阿慎也给我一个眼色:谁怕谁!

  阿哲道:“好啦!到夜市边吃边聊吧!”

  “呵!你们真好玩。”可书边笑边捂着嘴。

  走到夜市,阿哲提议吃虾仔煎,我和阿慎连忙呼了口大气,还好不是吃麻辣火锅。为了怕阿哲突然改变心意,我和阿慎三步并两步走向虾仔煎店。

  “咦?你们看,有麻辣火锅耶!”可书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

  阿慎看着我,要我想办法。幸亏阿哲走远了,要不然……

  “可书,我和阿慎没办法吃辣……”

  “有鸳鸯火锅啊!‘一半辣一半不辣的那种……”

  我都可以看到可书的牙齿向我抗议了。

  就是因为鸳鸯火锅,才害得我和阿慎拉肚子好几天。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遭受阿哲二次毒手。

  “这个改天吃好不好?我没带多少钱……”没错,把钱抬出来,让她知难而退。

  “那……好吧!下次罗!”

  太好了,趁阿哲还没转头回来……

  想也没想,我拉着可书的手赶快逃离现场,性命要紧。

  “阿伦,你拉痛我的手了……”

  “什么?对……对不起!”一时情急,拉得太用力了。

  “你真的很怕麻辣火锅?”  .

  我简直深恶痛绝!“还好啦!”

  “嘻!又知道你一件事情了。”可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可书的眼睛,感觉一瞬间掉入无穷无尽的深渊里,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这个女孩跟慧兰好像!

  可书没有慧兰的美丽,却拥有独特的个性美。

  在外表上,可书没有一点和慧兰有着相同之处,除了特质。

  一种能直达我心中的特质。

  她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眼神,都可以告诉我:我能了解你。

  这究竟是好是坏?还是……我又掉人另一个陷阱里?

  不要告诉我,你不曾了解我,不愿再爱我……  



  “你的表情好奇怪……你在想什么?”可书不解似的看着我。

  你跟慧兰好像!我能这样说吗?

  我喜欢上可书的理由,竟是她有着跟慧兰相似的特质?

  这样的念头不应该出现的!

  至少……至少不该出现在我已经喜欢上可书的时候。

  这太讽刺了!

  “你……肚子饿了吧?”

  “是很饿啊!”她点点头。

  “他们都进去店里了,走吧!”我试着微笑,让气氛和谐一点。

  没错,在心情还没整理好之前,还不能够向可书表白心意,万一我真的将可书错当慧兰的替身,对可书不公平。

  初初遇见可书,直觉与她十分熟捻,像老朋友一般。

  越接触,越觉得她和慧兰之间的相似之处太多太多……

  这是一种补偿作用?还是错觉?

  唉!我何苦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老板将四盘虾仔煎送上桌,阿哲拿着筷子戳着刚刚已经在锅里处决的虾子。

  阿慎早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看着阿哲拼命地戳虾子,也不见他将之送入口,促狭着说:“这只虾子跟你上辈子有仇啊?都已经炒熟了,你还‘凌迟’它?”

  也许阿哲受到阿慎的挑拨,急忙地将食物大大的一口送人嘴里。

  “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走化工方面?还是别的工作?”

  阿哲很少问我跟阿慎关于这一类的问题,什么将来啊,规划的,我们都认为这应该不是阿哲该烦恼的事。

  只因为阿哲是台南一带的望族,亦是他那一代的直系长子。

  他很有钱,却不是他赚来的;来东部念书,是他一厢情愿的结果。

  为了念书,他与家里起了很大的冲突,……

  冲突的原因阿哲并没有向我们细说,只轻描淡写的提到来这里念书都要靠自己,不能跟家里低头要钱……

  幸好他自己有一些积蓄,度过这段日子绰绰有余。

  我曾私下请问他的存款数字,他笑说没多少,大约七位数吧!

  对我们这种穷小于来说,还真没看过七位数的钱长什么样子。

  “阿哲,我没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耶!脑袋烧坏了吗?”阿慎没两三下便将虾仔煎清洁溜溜,笑着问阿哲。

  “是啊!你家里又对你施压了吗?”我关心的问道。

  “我这次回去,我爸妈叫我不要念了,他们会安排我到北部的大学念书……然后我就跟他们吵起来,运行李也没拿就跑出来了……”

  “这……我们恐怕帮不上忙,父母的期望和子女往往有一段差距,如果沟通得当,父母就会放心的让子女走向自己选择的未采,你的处境……我想不太可能……你的决定呢?”我语重心长的说,心里并不太希望阿哲和他的父母有心结存在。

  “他们还算尊重我吧!要不然凭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让学校把我退学了……我现在只想把书念完,毕业后再说……”阿哲苦笑着,相当无奈的样子。

  “你烦不烦恼结果都一样,把书念完比较重要。把东西吃完吧!待会我们去吃冰好不好?”今天阿慎暂代阿哲的角色,向我们提出建议。

  我说道:“阿慎说得对,你的烦恼也不是一两天了,我相信只要良性的沟通,大家互让一步,你也不要拗着脾气不退让,事情还是有转还的余地。”

  “呵……良性的沟通……我想很难吧!”阿哲摇摇头。

  接下来的讨论,我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可书始终安静地吃着她的虾仔煎,并不想参与这次的话题。

  我想,她也了解这不是她能讨论的范围。

  “可书,你还能吃吗?”我问道。

  “可以啊!”可书点点头。

  我道:“阿哲,套一句化学老前辈常说的话:反正就随便乱加药品,到最后就知道结束了。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好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啊!”阿哲笑道。

  “我赞成阿伦说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阿慎

  搭着我的肩膀。

  ……阿慎的同性恋倾向又出现了吗?

  “好啦!去吃冰吧!今天我要大吃特吃!”阿哲大叫着。

  我想,阿哲的状况目前没什么好担心的吧!至于我……

  我看了一下可书,她正满足于眼前的口腹之欲,完全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夜市的人声吵杂,冲淡不去我心中的疑虑。

  不要老是让我猜你心里在想什么好吗?  



  时间趋近可书的宿舍门禁时限,我们三人陪着可书回到学校门口。

  可书一点也不会怕生,很自然地跟我们交谈,充份发挥了义工应有的亲切感。

  “喔!原来我们家的阿伦不是去做白工,是在做义工喔!”

  阿慎听完可书介绍义工本身的服务性质后,开玩笑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我以前说的你听不懂吗?”

  “谁叫你没有可书亲切?她介绍得有条理多了。”

  “别这么说,我也是按着中心老师的说词照本宜科的。”可书挥挥手,谦虚地说。

  “这就对了,一样都是义工,你比他聪明多了。”

  阿慎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

  这样也好,有阿慎这个疯子在搞笑,我们也比较不会无聊。

  可书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们,下次再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要吃饭不要忘了找我。”阿哲微笑说道。

  “嗯!赶快进去吧!迟到被记警告就不好了。”我提醒可书。

  要是让阿慎再闹下去,或许要一大早去吃早餐了。

  “好了,不要让我们阿伦担心,拜!”阿慎还不忘给可书一记飞吻。

  “你不要把人家吓跑了。”阿哲拍了一下阿慎的肩膀。

  我并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阿慎是在闹着玩的,他如果想要追中意的女孩子,绝不会有这等不计形象的演出的!

  “那……明天见!”可书道再见后,转身走向宿舍。

  在我们回家的途中,阿慎搭着我的肩膀,对我问道:“喂!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没有。”我很肯定的说。

  “她说的?”

  “我查的……”我很老实的说道。

  “你准备要告诉她了吗?”阿哲也凑过来问我。

  “还在观察……事实上我……”

  “ok!回去再说吧!我想你心里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吧!”阿慎像似看穿我的心思,体贴的提出建议。

  “先去买点吃的喝的。咱们回家‘慢慢聊’。”阿哲也很体贴,在吃的方面……

  在刚吃完夜市一轮的我们,又跑到便利商店狂买一番,带着几罐啤酒和零食,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气微热。我们很有默契地在客厅举行三人的men‘s  talk.

  阿慎拿出他的床头音响,放着他最爱的轻音乐;阿哲则把客厅灯光调暗一点,顺便把买来的零食全放在一个大盘子上。

  我打开一罐啤酒,呼噜呼噜地喝掉半罐……

  “……这样喝酒很伤身的,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比较好……”阿哲坐在沙发上,也拿一罐啤酒,并没有马上喝的意思。

  阿慎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显得相当轻松的样子。“刚才在夜市的时候,你在失神状态喔!怎么了?跟可书有关吗?”

  “你说咧?”我不答反问。

  “阿哲,你知道阿伦为什么喜欢可书吗?”阿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转向阿哲。

  “因为她活泼开朗、可爱亲切……就这样吧!”阿哲搔搔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也算是啦!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很像慧兰,像得不得了,是否?”阿慎看着我,其坚定的眼神让我无法直视。

  “你也发现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把整罐啤酒干掉。

  阿慎知道我的过去;他也发现到可书和慧兰之间的共同点,虽然他并没有真正看过慧兰的模样,却能从我的叙述中了解慧兰的个性、特质。这些特质,我相信他刚才与可书的互动中得到了印证。

  “连我也吓一跳,要不是可书才17岁,我真会错认她跟你口中所描述的慧兰是同一人。”

  你掩饰得还真好……

  “最让我担心的一点还是出现了,我现在才了解,原来我容易被这类型的女孩子吸引。”我苦笑着。

  “这不是你的错,注定的人迟早会遇上,没人躲得开。”阿慎喝了一口啤酒,又把啤酒推给阿哲,自己从冰箱拿出乌龙茶。

  “可书知道吗?”阿哲问道。

  我摇摇头,代替回答。

  “我还没有办法理清现在的心情,如果我真是把可书当成慧兰的替身,那我……”我说不出口。

  如果真是这样,这只能表示我并没有脱离那次的伤痛,又迫使自己陷入另一种伤痛。

  “你喜欢可书什么地方?”阿慎问道。“在我的标准来看,她几乎不合格,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如果说活泼开朗是她的优点,这样的人我在西门町可以找到一大票。”

  以阿慎的标准来看,最低限度的美女也要有大胸部,漂亮脸蛋和魔鬼身材,至于个性方面他从不在意,只要听得懂国语就好。

  智商?知道怎么回家就行了。

  “我喜欢……她给我的感觉……”我诚实地说道。

  “感觉个屁啊!没有一点实质的东西吗?”阿慎大声叫道。

  该怎么说?从一开始,可书便给我一个永难磨灭的印象,之后的每一次相处,都只会让我对她的好感升高,多了一份关心和注意。

  除了慧兰,在没遇上可书之前,别的女孩子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心情让我想爱她,好好照顾她。

  “我提不出来……也许你不信感觉这个东西,但它确实发生了。”

  阿慎和阿哲相视而笑。

  阿哲道:“你还在担心什么?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事情到了最后,总是会知道结果的。随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在乎对可书公不公平,可书和慧兰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再怎样相似,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对吧?”

  你们两个交换了灵魂是否?怎么你说出来的口气跟阿慎正经的时候那么像?

  我在庸人自扰吗?两个不同的个体,再怎样相似,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骗不了人的……

  在你决定往下一个城市飞行前,请你在我的心里停留一世纪好吗?  



  阿慎和阿哲互相击掌,阿慎接着说:“你知道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一直往死胡同里钻只会让自己痛苦,以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把握现在才是你最重要的事,还是……你觉得要作个解决?”

  解决什么?可书还是慧兰?我一头露水……

  “你的表情很复杂喔!你搞不懂我说的话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要你再用一种方式决定离开慧兰的阴影,不要太极端,你知道我的心脏可是会受不了的。”阿慎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爱情,这可恶的东西……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说什么也不会来到这里念书。

  已经结痂的伤口,非得要再一次裂伤吗?

  “我想应该不用吧!都过去了不是?”我又开一罐啤酒,这次一饮而尽。

  阿慎没事先通知便把手中的乌龙茶丢过来,从我的头顶飞过去,掉在客厅的一角。

  “过去了?你要是真的那样想,为什么告诉我这三年来,每次做梦还会梦到那个慧兰?已经够了,如果你还是割舍不下,就不要想,你对可书公不公平,因为这你无论怎么做对可书来说是一种伤害!”

  很少看到阿慎动怒,这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虽然和许多女孩子相处过,若要真的探询她们所谓的恋爱心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最重要的,就是要求对方诚实。

  阿慎和阿哲说得没错,我若一直陷入这种无限回圈里,就算真的和可书交往了,对她来说只是多余的负担,她没有必要承受。

  我必须要告诉自己,该离开了不是?

  早在慧兰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收回了……

  对她的爱……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是痛苦的,不断的等待与失望,只有造就更大的磨难……

  我以为我已经选择了结束,却是逃避的开端……

  夜,越来越深,在众人酣睡时,我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看到慧兰,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我转学至慧兰的班上,幸好这所小学五年级全部分班,大家都是新面孔。也许之前已有转学四、五次的经验,这次我并没有像个外来客的心情。

  时光慢慢地流逝,大家从陌生逐渐熟悉彼此,和我最要好的人,除死党之外,就属慧兰了。

  我还记得,当时是受了慧兰一记飞拳才认识的……

  十岁出头的年纪,还不懂得爱情的真谛时,爱情已悄悄占据心中的一个角落。

  小学毕业后,收到一张慧兰寄来的圣诞卡,这张圣诞卡无意间竟成了我每天大量阅读课外读物的动力。

  国中的我,离经叛道,只顾玩乐。

  与慧兰书信来往的过程中,她让我明了人生的方向。

  这样的信念让我奋力不懈,终于考上国立高职,再度与慧兰相遇……

  当她拒绝我的那天起,我以为世界失去了颜色……

  而,我以为我已经选择了结束,却是逃避的开端……

  应该要面对的时候了……

  我拿出信纸,写下给慧兰的最后一封信……

  慧兰:

  这封信也许你看不到,也许你会过了好久才看到,这都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这是我的决定,我的心情,只想让你知道……

  过期的爱情,请不要被保存期限给骗了……“  



  这夜,特别漫长。

  我想起很久以前,和慧兰一同获得高中民歌比赛冠军的自选团—一—

  那时我竟然把歌名给忘了……

  也许……是我刻意遗忘了……

  多想和她再唱一次的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我轻声哼着,竟是不成调的声音

  ***  www.fmx.cn转载整理  ***  请支持凤鸣轩  ***

  期中考将至,我身为化学工程的一份子,也要在这次考试中见个分晓。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们跟其他科系考试的方式不一样。

  或许每一个学校科系的考试方式不尽相同,就算是同科系的,也不见得会采取相同的评分方法。

  是这样的,在化学工程科尚未更换科主任之前,科内也一直采用文科的方式作为期末考与期中考的评分标准。

  但,自从换了科主任后……学生的痛苦指数接连攀升……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登基……就职后,随即发表一项重大的决议,自然通过全体老师的举手表决。

  他认为,现今学生普遍实验操作欠佳,都是深受填鸭式教育的侵害,尤以化学工程科的学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会念书不会作正确的实验,这只会害了学生,传出去对学校的名誉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为了学生、为了学校、更为了国家的发展,化学工程科首次将实验操作程序列入期中考期末考的评分标准……

  在考试前一星期,每位学生都会抽到属于自己的实验考试程序,每个人都不一样,无从参考,只好多烧香,求神明保佑……

  老师们承诺,一星期的时间可以让学生好好准备,并且练习实验步骤,以便在当日求得最好的表现……

  所以,如果有人哪天不小心,走过化学工程科实验室的时候,请小心一点,真的……

  如果你不想吸人某种奇怪气体的话……

  接连一个星期,除了睡觉、上课、吃饭外,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实验室中度过。

  我和阿慎、阿哲对于这样的实验考试虽有把握,却不敢掉以轻心,只要任何一项程序弄错了,就必须准备整个暑假的时间来消磨。

  没有人有这样的本钱跟实验考试开玩笑,每个人只得乖乖地练习、操作。

  “举头三尺有神明,科主任,你嚣张不了多久……”阿慎又开始

  歇斯底里地咒骂科主任。他嘴里念着,手脚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又把实验步骤完美的演练一遍。“这该死的浑帐……”

  阿慎指的是实验,还是……

  在那一夜,我写好准备给慧兰的信,始终没有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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