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迷人的媚笑,此时此刻的佐木君只觉得刺眼与厌恶,她就是这样对着中川奈司笑的?带着勾引与挑逗,巴不得整个人贴上前去吧?一想及此,他胸口上就有说不出的气闷,克制了好几个钟头的怒气在见到她的笑容时瞬间爆发了。
他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去,一覆上她柔软的身躯,他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扯开她露肩低胸的紫色礼服,昂贵的布料在他的手上变成一块块破布被丢落在地上。
短短几秒钟内,黎暧已一丝不挂的横躺在他面前,雪白的肌肤上透着迷人的粉红,那胸口上未完全痊愈的疤痕也隐隐地透着血丝,形成一抹诡谲的瑰丽。
黎暧绾起的长发被他的粗暴给弄乱了,极其狼狈的披散在肩上,她带丝惊惧的望着他,却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她可以感觉到胸口上的伤口正汩汩地渗出血,也同时见到他眼中那噬血般的浓浊狂暴,比起他的目光所带给她的奇异与恐惧,身上的那点痛根本微不足道。
俯下脸,佐木君吻上了她胸口的那道血痕,将渗出的血舔进嘴里,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痛她似的,舌尖从她的胸口上方缓缓地移向蓓蕾挑逗似的绕着圈圈,然后张口含住它、吸吮它,看着它们在他眼前颤抖挺立,感受身体下压迫着的柔软身子逐渐变得僵硬紧绷,他笑了,大手往下一探便罩住她茂密的丛林……
“啊——”她惊惧的下意识将双腿夹紧,却根本抵抗不了他指尖执意且粗暴的入侵。
“把腿张开。”他命令道,一双眸子带着强烈欲火的瞅着她。
“你……要做什么……”她因他冰冷的目光而微颤着,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害怕他即将对她做的一切。
“你非得问这么无知可笑的问题吗?连在床上你都还要故作清纯天真,你的演技还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佐木君冷笑一声,硬是将她的腿给扳开把指尖探了进去,无视于她痛得冒汗的表情,执意的戳刺着那仿佛无人进入的幽穴。
“啊——不要这样……”她痛得难受,却又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快感像电流一般的穿透她整个身子,让她全身发热难当,无助又无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臂。“怎么?你不喜欢?不会吧?你四处勾引男人不就是为了想尝试这种快乐?”佐木君邪恶的嘲弄着,不断加速手上的律动。
“啊……”黎暧的身子紧绷着,那陌生却又强烈的电流不断的朝她涌来,她弓起了下半身想要藉此抓住什么,那股灼热却倏地抽出,顿时间一股浓浓的失落与挫败感让她几乎崩溃。
“想要的话就求我。”佐木君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住的渴望,他将自己早已硬挺的矗立置于她的花丛边缘缓缓戏耍游走,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他想要她,想马上就进入她,这种渴望强烈得让他几乎忘了自己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想好好的爱她、抱她……
不过,她不值得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应该在他底下放浪的叫喊狂摆,流露出她骨子里的浪荡狐媚,而不是这般生涩无助,惹得他心疼。
“不……”她想将他拉回,却又害怕沉沦到底失去意识的那种感觉,紧咬住唇,她克制着自己开口求他的可能。
“求我,求我后会舒服点,嗯?”
“不……”
她的坚持让他恼怒,下身一挺进入了她,在她痛得叫喊出声之前他的壮硕已突破那层紧闭的障碍,他有一刹那的惊诧与怀疑,不过这些很快地让他勃发的欲望与愤怒所掩盖,看着她皱眉,看着她哭喊,他的冲刺更加的卖力而狂猛,像火山爆发般源源不绝的能量倾注于她摇摆而脆弱的身躯。
“啊……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啊……”黎暧哭喊着,一个个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却抵挡不住那一波波痛苦的激流快感,随着他狂猛的律动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佐木君一次接一次的需索像是惩罚她似的,一夜之间,他教会了她如何成为一个荡妇,成为一个沦落欲海的女人……
黎暧看过太多的女人浮沉在欲海与情海中无法自拔,在妓馆,女人沉沦在欲海中反而能因为她本身的工作而感到快乐,若沉入情海,那就注定是一场悲剧,几乎没有例外。
她呢?她算是前者还是后者呢?竟然沉陷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狂吻与拥抱里,喜欢上他看着她时的迷惑眼神,喜欢上他的大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感觉,喜欢上他的气息与触感。
她不知道他善变的心在想些什么,在第一次狂暴的要了她之后却又奉上无尽的温柔,让她沉迷沦落,迷惑而心动。
身体是疲惫的,心却莫名的涨得满满的。
“想什么?”佐木君从身后拥住她纤细浑圆的腰。
黎暧摇着头,微微的笑着。
“说,想什么,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的想知道她此时此刻脑海中所想的一切,身下那雪白肌肤上的血痕却刺眼的晃入他的眼帘,提醒了他之前的愤怒与几乎失去理智的张狂。他从不曾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的,他无法否认她在他心目中那已然成形的重要性,不,说重要性太高估她了,应该说是迷恋。
是的,他迷恋她,迷恋上她的笑,迷恋上她的娇,也迷恋上她的傲与风情,偏偏,他却似乎抓不住她……他不曾想过要抓住一个女人的,然她是例外,就是因为这个例外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疯狂的要了她。
没料到的是,她竟是第一次……这对他而言是个莫大的惊喜,也让他的狂暴转为柔情。
“我好累。”她抬手抚上他俊逸而略带邪魅的脸,柔而娇的笑着。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无论后来的形势会如何,她宁可第一次给的是他,而不是中川奈司。
“你以后会愈来愈习惯。”他性感的一笑,吻上她俏立的鼻尖。
“以后?”黎暧迷惑的望着他。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还有一年?”
是啊,约定。不过,显然不需要等那么久。中川奈司比她所想的还要急切与躁进,根本不需要一年的时间。
“你……昨晚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怕他是真的,因为昨夜的他太过狂暴,像只甫放出匣的猛狮,有着噬血的危险。
佐木君的眸子一沉,嘴角微掀,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也会怕?”
“你忘了我胆子小?”她把他以前嘲弄的话丢回去。
“我倒以为你有着比天还大的胆。”他低首在她的雪白肌肤上狠很地咬了一口,直到她吃痛的哼出声他才松口。
“中川奈司的要求不干我的事。”她微微喘息,望着他的眼睛竟让她不小心跌进了不知名的深渊,令她的脸微微一红,别开了眼。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喜欢他?”
她爱娇的瞪眼,“你以为我这么随便?”
“你是不怎么庄重,喜欢像蝴蝶一样到处乱飞乱停。”却意外的是个处子,令他不得不迷惑。
她嘟起小嘴,指尖轻划着他深刻迷人的轮廓,轻声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收敛些就是。”
佐木君微微一笑,拉着她起身,被子滑落在地,露出两人完美的裸体。
“你想做什么?”黎暧不自在的想找东西遮住身子,却被一只大手拉入怀中,柔软的身躯密密的贴合着他的,令她面红耳赤,不自主地颤抖着。
“不做什么,只是洗个澡。”他嗤笑一声,拉着她走进浴室。
莲蓬头下,他像世上最温柔的情人般替她洗着身子,她再一次迷惑在他眸中的深情与指尖的柔情之中,无助不已的让自己的心陷落。
原以为要爱上一个人很难,现在才发现太容易……
“搞什么?你竟然做出这种事!”电话那头的中川寿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儿子的愚蠢。
“父亲,你不用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不会动我的。”中川奈司自信满满地道。
“你住在那里刚好当他控制我的人质,你以为他有这么好心收留一个摆明着要抢他女人的男人?佐木君又不是笨蛋!”他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没大脑的儿子?是天要亡他吗?
“如果他想收买我的心,他会把黎暧让给我的。”九州一带的势力不可小觑,佐木君早想整合这一区的异己人士,不得不拉拢他们中川家族,这也是他如此有把握佐木君会割爱黎暧给他的原因。
“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丢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敢口口声声说大话?那黎暧是长得什么三头六臂让你发痴了不成?简直胡闹!你马上给我回来,我会告诉佐木君你只是开玩笑……”
“父亲,我是认真的,我非要黎暧不可,反正我们迟早都要接收帮派的一切,如果佐木君真的不识相……我们可以提早把他给做了。”想到黎暧媚人的眼神与动人不已的娇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抱她、要她……这种想望炽热得令他几近疯狂。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命令你马上回家,一秒钟也不准你再待下去,听到了没有?”
“父亲……”
“照我的话做。”中川寿二可没有他儿子天真,明知佐木君是条大老虎,还傻得以为他不会吃人,乖乖的待在他身旁给他吃。
“我会回去的,而且会带着黎暧一起,不说了,等我消息。”中川奈司说完便切断了手机通讯,搁下话机走出房门。
佐木君一大早便到公司去,也许,他可以找到机会跟黎暧温存一番……想着,他的步伐轻快了些,早把他父亲的话全都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佐木株式会社位于东京最热闹的代官山商圈中的一栋世界级大厦里,楼高一百层的佐木株式会社大厦以整片的玻璃帷幕映照着东京代官山商圈的金碧辉煌,是近年来日本的新地标。
佐木君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头,两腿恣意的跷在桌上,面对着窗外的璀璨阳光,烟雾后的面容显得深不可测。
“你确定你的消息没有错误?”
“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欺骗社长。”来人低头看着地板,额头与手心直冒汗。
“我知道了,叫张九备车,我要上石川先生那里一趟。”
“是,小的这就去。”来人眼睛都不敢抬的便退出了这冰冷得有些令人恐惧的办公室。
当一脸阴沉不定的佐木君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石川太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倒了一杯酒给他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
“你心知肚明我找你有什么事。”佐木君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拿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这样喝酒伤身。”
“不干你的事。”佐木君没好气的丢了一句。
“你的情妇又被人砍了?”
“是你的情妇吧?”佐木君斜眼看他,像是要在这一眼中看出对方眼底的真正心思。
“我的情妇?”石川太郎笑了笑,摇着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知道我已经有了小兰,不可能再对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子动心。”
“这世上没有一生一世的爱情,就算你当初对小兰的情是真,但不代表日子久了不会变质。”佐木君冷哼一声,压根儿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
“你并不能代表我,也无法论断我对小兰的爱情,不是吗?”
“我不能代表你,但却深知人的劣根性。”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又何必把小兰让给我?”石川太郎一笑,不介意他内心角落里成形多年的歧见。
只有他知道佐木君当初之所以把小兰割爱,是因为佐木君认为自己无法给小兰真正的爱,而他——石川太郎会好好爱她。
其实,佐木君有爱也有情,只是对爱情这两个字失去了信心,也对自己爱的能力失去自信,才会在多年前把小兰从怀中推出去,推到他的臂弯里,他一直深知这一点,却自私的不想点破,因为他爱小兰,深深的爱着,不会让任何一个足以与他抗衡的男人有机会把她夺回去。
但是,他欠佐木君一份情是错不了的,一直找机会想要弥补内心的这份歉疚,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他不在乎佐木君会怎么想,毕竟这是场赌注,而他的筹码便是黎暧,一个谜样的美人,一个足以令男人粉身碎骨的美人。
“少自以为是,石川。”佐木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对我来说女人只不过是个玩物而已,把小兰让给你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玩物?如果是,小兰跟我时就不会还是个处子。”
“那是假的。”
“什么假的?”石川太郎眯了眼。
“那薄薄的一片是我叫她去做的,好回报你的真心啊!你这个大情圣,难道不知道现代科技有多发达?”说着,佐木君竟又想起了黎暧,想起了她的处子之身,他开始怀疑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她的,因为他的经验与身体都告诉他——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处子。但是,他就是无法将她那媚人的风情与纯情放在一块,他想起了她对中川奈司的笑,更想起了中川奈司为她鬼迷心窍的模样……
他竟然见鬼的敢堂而皇之的跟自己要黎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石川太郎听了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吗?你说起笑话来真的一点笑果都没有。”
佐木君扬了扬眉,“谁跟你开玩笑!”
“小兰是不是处子我比谁都清楚,至于你的谎言只不过是你掩饰内在的一种手段,你后悔了,是吗?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小兰是我的,永远都是,这是你自己错过的,怨不得也怪不得。”
“你说够了?可以说正事了吧。”
石川太郎不是个笨蛋,当然懂得适可而止,“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何来正事可谈?”
“黎暧,你跟她之前就认识了,是吗?”佐木君阴邪的眼冷冷地瞅着他,“你却只字未提,嗯?”
“提什么?是你自己把她带回来的,也是你自己把她留下来的,我必须为你的决定说什么吗?”
“不是你,她根本没本事玩那些把戏。”佐木君掏了一根烟点上,脸上平静得看不出太多的波动,不过他体内的愤怒却愈来愈张扬,要不是他的耐力一向惊人,现在已对这个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的石川太郎咆哮。
石川太郎挑了挑眉,对他的话不置一言。
“你找来一堆人佯装要谋杀我,却把子弹射向黎暧让她受了重伤不得不留在我身边好藉机接近我、亲近我,是吧?”
“好眼力。”石川太郎笑着点点头。
“目的呢?我要知道。”
“你不是已经说了,为的就是让她好接近你、亲近你啊。”石川太郎笑了笑继续道:“这饵虽是我丢的,可是吃下这饵的人是你自己,我只是让场面更惊心动魄些而已,你要知道当初要不是你自己在夜霓看上她想带她上床,接下来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不会吗?”佐木君冷笑一声,“她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接近我,一次没有成功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石川耸耸肩,对他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要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还有,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出卖我去帮她?”
“我如果真要出卖你就不会让你查得出来是我帮她。”
“废话少说。”
“她是为了替她死去的父母报仇,你的权力与地位可以帮她达到这个目的。”
“我什么时候会为女人出头了?”佐木君不屑的瞅着他,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当成复仇的工具就不由得怒火中烧,狂猛的怒焰在他体内沸腾张狂,像只随时可以噬血入肚的猛兽,令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而你却还帮她走入火坑,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只要我帮她接近你,其他的我一概不想过问,她也没对我说。”他真正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赌佐木君会爱上黎暧,真正的、不可自拔的去爱上一个女人。
“帮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却三番四次去小林美的妓馆找她。”
“我是在那里认识她的。”石川太郎并不否认自己找过她,“不过,我上妓馆找的女人可不是她。”
佐木君冷哼,“终究,你还是背着小兰在外头胡搞。”
“小林美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帮黎暧只是还个恩情而已,何况,这对你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不是吗?你大可以得到黎暧的人却什么也不做,更可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一脚踢开她,没人会怪你,也没有人管得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黎暧复仇是誓在必行,就算你帮不了她,她也会想更快的办法去达到她的目的。”
突然间,佐木君想起了中川奈司,怒火燃烧的眸子陡地一沉,“她要找的人是中川奈司?”“中川寿二,五年前他玩弄了她母亲,黎暧的父亲找上中川寿二却让人给轰了出去,之后中川寿二制造了一场假车祸让她在一夕之间父母双亡,黎暧遂待在九州跟着小林美,她每天等待着就是找到机会为她父母亲报仇,每天学习的就是如何勾引男人,每天看着的尽是男人的兽性与女人的沉沦,对她而言,这五年来的生命是比地狱还要痛苦。”
“你倒对她知之甚详!”
“你以为我会让一个我一无所知的人接近你?”石川太郎苦笑了一声,“我欠小林美一份情,却欠你一条命,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佐木君无言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如果你爱她的话,就不要再错过了。”石川太郎在他身后说道。
佐木君的脚步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稍作停歇,高大颀长的身影不久便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