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不凡和绍芬向老太君请安时,告诉老太君:“奶奶,我身上的毒解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老太君高兴的问:“真的,你确定了?”
“真的,昨天南宫卓说的,而且我那外号‘死不了’的朋友也确定了。我想,这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的抵抗力增加了,毒也就消失了。”不凡另有深意的说:“这都是绍芬的功劳。”
老太君欣慰的说:“真是谢天谢地,这次的冲喜还真是冲对了,绍芬真是我们长孙家的福星。我们长孙家能娶到她,真是我们的福气。”
“我也这么认为。”不凡以亲密的眼神看了绍芬一眼。
绍芬害羞的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在长孙家的生活,完全和她以前当姑娘时不同,这里复杂多了,不仅事复杂,人也复杂,连仆人都各拥山头分成好几派。
老太君看着孙媳妇,相信她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的训练,她就可以当家做主,接掌长孙家了。自己年纪大了,想早点把当家的棒子交出去,让自己再享几年的清福。
“绍芬啊!奶奶年纪大了,想要把这个家交给你掌管。”老太君慈爱的告诉她,本想孙媳妇应该会欣喜这个决定的。“老太君千万别这么说,绍芬承担不起。”绍芬推辞着。
在长孙家,是女人当家,男人只管在朝中为官,不管家中的生意经营。家中的经济大权目前是握在老太君手中,长孙夫人不管事,大姨娘也只是参与一些小事而已。
“这个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的,还不如趁我在时好好的调教你,让你顺利的承接下来。”老太君说:“你想想看,这个家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可以持掌了,想想不凡他母亲,深居佛堂早已是半个出家人了;不凡的大嫂,没有丈夫整天忧伤,她哪有心掌家?而不凡的二娘,精明干练,却过度小气和计较,没有当家做主母的气度,我能把这个家交给她掌吗?看来看去,长孙家的女人里,就只有你能接我的棒子。”
“可是……”绍芬想推辞,却想不出什么适当的话来。
好在不凡对奶奶比较有办法,“奶奶,绍芬才刚来我们家,你怎么忍心让她现在就挑重担呢?更何况奶奶身体硬朗,一定是长命百岁,何必急着要交棒呢?”他又装出虚弱的样子,“而且,我的毒才刚解,身体还没很强健,正需要绍芬在旁边的时候,奶奶把她调去掌家,那我岂不孤单寂寞,说不定我又会开始生病了。”
老太君看他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同意:“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过一阵子再说吧!看来,我还得劳碌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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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太君后,不凡带着绍芬去书房观看字画。
他拿出绍芬画的“秋山牧野”图,问她:“你知道我是从哪里看出这两幅画的不同吗?”
“不知道!”绍芬摇头。
“我从母羊的眼神看出来的。”
“有什么不同吗?”她自己都没发觉,他竟然会知道。
“你画的母羊,眼中多了慈爱的光芒,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不凡很高兴自己的观察人微。
他又拿出她画的“捣练图”和“丽人行”,“这两幅画中女子的眼神也都有慈爱的光辉。我就是从她们的眼中看出不同的地方。”
绍芬笑说:“你还真有心。”
“为什么你画的图中会出现这种眼神?”不凡想不通。
“每次我画到女子时,就会想起我的母亲,想起她看我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就把它画到画中了。我真的好想她。”绍芬感伤的说,又想到自己的父亲。
“不凡,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我爹爹?”
“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不凡问着她,她脸上思念的神色让他感动。
“不凡,你真好,”她把脸凑到他面前。“我让你亲。”
“不要!”不凡摇着头。
“不要?”绍芬困惑着,一向都是不凡主动亲她,现在她自动要让他亲,他竟然不要。
“我要你亲我。”不凡把脸凑到她面前。
“不理你了!老是欺负我。”绍芬不依的说,走到窗边,看着花园的景色、忽然园外的动活吸引了她,她看到不病和一个丫头走进花园假山,然后就不见了。
她招手要不凡到窗边来,不凡走了过来,问她:“现在想亲我了吗?我就牺牲一下,让你得逞吧!”他装出一副任绍芬摆布的样子。
绍芬好笑的看着他。“不是,我刚刚看到不病和一个丫头到假山后去了。”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病一向和府中的丫头搞七捻三的,一点也没有主子的样子。老太君也说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的习性还是不改。”不凡见怪不怪的说,“只要你没把他误认成我,找我吃醋发飙就好了。”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单纯。”绍芬不放心的说。
“你不要担心了,我会多留意的。”不凡安慰她,心疼她一嫁人豪门,就要担心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时时为丈夫的安危操心。若可以选择的活,他宁愿和她做一对平常夫妻,当一对神仙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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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不病诱惑着专管老太君饮食的丫头英兰。
“英兰,在府中所有的丫头里,我只中意你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不病尽量装得很需要她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这种话和几个人说过?我想,我不是唯一的一个。”英兰心知肚明。这个三少爷的事迹在仆人间广为流传,对丫头的示好他是来者不拒,害得不少丫头为他争风吃醋,害相思。
“那是因为你以前都不理我,可是,我仍觉得你不一样,其他女人根本和你没得比,统统被我丢到一边去,我只要你就好了。”不病装作很诚恳的说。
“那我怎么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被你丢到一边去的女人。”英兰没好气的说,她自知自己丫头身分,不想变成不病的玩物。“三少爷,我是丫头,我有工作要做,没办法和你在这里耗时间。我要去准备老太君的午餐了。”她有太君当靠山,不怕不病用强硬的手段。
“那今晚等老太君睡了,我在这里等你,求你一定要来。”不病要求着她。
英兰没有答应。“我得走了。”她匆匆走出假山。
不病一计不成,一计又生。
当晚,大姨娘在西厢房中大发脾气,骂着不病;“叫你办个事都办不好,那个毒是怎么下的,竟然让那眼中钉继续活着。”
“这次算他好狗运,中了一样的毒,他应该像老大一样死了才对。”不病也不知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下次一定不会让他活着,一定要出他当场断气,免得夜长梦多。”不病恶狠狠的说。
大姨娘又问:“你对付老太君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不病泄气的说:“那个管食物的丫头不肯合作。”
看到他娘的脸色,他又说:“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
“没用的东西,一个丫头都搞不定。”为了早点除去老太君,看来,她得亲自出马了,“我帮你搞定那丫头好了。”
“只要娘出马,那就不会有问题了!”不病讨好的说。
大姨娘派人去叫英兰到她房中。
英兰一到大姨娘房中,大姨娘就很热情的拉着她问长问短。说到后来,才感慨的对她说:“当丫头一辈子伺候着人有什么出头的日子呢?像我当初,如果不是靠着长孙老爷,哪会有今天让人服侍的时侯。所以,我以过来人的身分劝你,有机会就要把握。”
英兰知道她暗示着什么,但她不太相信自己会有大姨娘那么幸运,被玩弄的丫头何其多,自己不见得比她们好运。
大姨娘继续说着:“现在不病看上了你,你就该好好把握。他再不济,好歹也是长孙家的三公子,跟着他,比当一辈子下人强多了。”
“英兰自认为福薄德浅,不配和三公子匹配。”英兰推辞着。
“英雄不怕出身低了,何况是我们女人?你不必怕出身如何,我就是一个好例子,现在我在长孙家的地位,可不比原配的长孙夫人差。”大嫂娘有些自满的说,现在就等老太君一除,到时,自己一定能稳坐第一把交椅,所以,英兰这棋太重要了,重要得让她愿意对一个丫头低声下气。
英兰迟疑着,有些心动了。
大姨娘半吓半哄,假笑的说:“你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我可要生气了、想想看,老太君年纪那么大了,她能护着一辈子吗?你是个聪明人,考虑一下吧!”
“大姨娘你要我怎么做呢?”英兰问。
“怎么做,明天再告诉你,今晚我想休息了。”大姨娘不说什划,回头叫不病:“不病,你带英兰到你房中去,你们今晚好好聊一聊。”想要英兰和不病‘生米煮成熟饭’,到时,英兰一定会乖乖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做。
不病立刻牵着英兰到他房中去,他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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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不凡带着绍芬坐着马车到长孙家在长安城外的别院探视温老爹。绍芬一见坐在房中的爹爹,立刻奔了过去:“爹爹,你身子可好?”
“好很多了,你没看我以前都只能坐在床上,现在我能下床到椅子上坐了,你能说我没有以前好吗?”温老爹逗她,“倒是你,是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爹爹?害爹爹一直想你,好像又要开始害病了。”
“爹爹,你好坏,你是不是要我和不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才会高兴?”绍芬故意误解爹爹的话,凶巴巴的说:“我现在就开始和他吵给你看。”
温老爹没有阻止。“我等着看!”他想看女儿会怎么和女婿吵,他就不信他们吵得起来。
“长孙不凡,我可是奉父命和你吵的,你可要配合一点,别让我爹爹失望了。”绍芬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又把话锋转向自己的爹爹,“谁不希望女儿婚后和女婿和和乐乐的?他偏要看女儿和女婿吵架。怪只怪我娘早死,没有把我爹爹教好,我这个当女儿的又不能去教爹爹这些道理,现在不懂事的爹爹就来欺负我了。不凡,你一定要和我吵,不要让爹爹失望了。”
不凡颇有兴味的看着她,她那既撒娇又撒赖的小女儿样,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只有在她爹爹跟前才会显露出来。
“不凡,你一定要帮我,快点挑我的毛病,让我跟你吵,不然,我爹爹会不高兴的。”她继续扮演着想吵架的老婆,要把父亲逗笑,“快点想想看。拜托!”
不凡实在挑不出她有什么毛病,她的一切他都喜欢,画得比真的还好的假画,随场合而变,有时娇俏、有时甜美、有时端庄、有时慧黠的容颜,都让他爱不释怀,对这个娘子他满意极了,要真有什么毛病,就是他实在挑不出毛病来,他爱她的一切,太爱她了,爱死她了。
“你的毛病就是我没有办法挑出毛病来。”不凡想了一下说。
“不凡,你这样说,我们吵不起来的。”绍芬着急的说。“那你打我好了,让我爹爹去心疼。”
温老爹笑笑,他问:“不凡,我这个顽劣的女儿你还可以忍受吧?她老是喜欢逗我开心,以前会觉得她烦,这下她不在眼前了,我反而不太习惯呢!”
不凡还没回答,绍芬已不依的叫:“爹爹你怎么 可以用‘顽劣’来说自己的女儿?我可是你亲生的,不凡才只是‘半子’而已,你竟然要联合他来欺负我,我要吃醋了!”她鼓起腮帮子,装出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当你女儿那么久,现在才知道你认为我‘顽劣’,真使我伤心。”
“‘敝帚自珍’你没听过吗?就算是一双破扫把都要当成珍宝,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我总要谦虚一下,总不能说自己的女儿美 若天仙,文采武功一流,明明心里当成是‘掌上明珠’,在别人面前却要说成‘脚下玻璃珠’,这个自谦的道理你不懂吗?”
温老爹装作很严肃的教说她。
“哦!那我懂了,在你心里,我是和破扫帚把一样珍贵。”绍芬仍故意误解爹爹的话,“那以后人家问我,爹爹疼不疼我时,我就说自己是爹爹‘像破扫把一样珍贵的女儿’,这样可以吗?”她甜甜的问,很高兴可以把爹爹逗笑,一扫这几个月来的阴霾。她又娇滴滴的问:“不凡,你认为我‘顽劣’吗?”
“你还是真的‘顽皮恶劣’。”不凡也逗着她。
“爹爹,你看你的‘半子’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你们男生联合起来欺负女生。我要去找师父和她一起当尼姑。”她有点生气了。不凡竟然说她“顽皮恶劣”,这四个字怎么可以用在她头上呢!
一直很有兴味着着他们的“死不了”,实在不想打断他们这种愉快的气氛,可是也不能耽误温老爹的治疗,只好开口了,“温老爹,治疗的时间到了。”
他一出声,绍芬才发觉屋里还有旁人,她害羞的躲到不凡身后去,不知他对自己刚刚的‘发作“看到了多少。
不凡问他:“不死兄,我岳父的病,何时可痊愈?”
他的外号是“死不了”。
“以前的庸医误诊,没有将他体内的瘀伤散掉,只用名贵的补药进补,反而误了病情,现在我帮他理气解愁,再过两、三日应可痊愈。”死不了将温老爹的病情解释给他们听。“现在,我先带温老爹进入内室治疗,之后再出来和你们聊。”
不久,死不了出来了,他看着绍芬,手抓着不凡的脉膊说:“这一定就是闻名不如见面长孙家的‘兰花新娘’了。不凡,真有你的,娶到一个神仙般的妻子,总算不辜负你一番痴痴的等待。”
绍芬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大夫,他温文儒雅,像个书生,不像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但通常愈是深藏不露的人愈是高明。
“那些市井传言也流传到这里来了?”不凡问,不以死不了按着自己的脉搏为怪。为朋友边交谈边按脉搏是死不了的职业病,而且,他常能从脉搏中测朋友还没发作出来的病,让人防范于未然。他总说,“预防胜于治疗”,等发作才来治,不只人受苦,花的钱更多、费的时间更长。
“闲话总是流传得特别快,尤其是带点神奇色彩,有关于豪门大户的话。”死不了边测脉搏边说;“日常生活总需要一些新鲜话题来调剂,难得有这么神奇的事让人们亲眼目睹,人们怎么不绘声绘影的流传呢?你有调查过那些蝴蝶吗?”
“没有,不知从何查起。”不凡耸耸肩。
“那你问过新娘吗?”死不了问,他从南宫卓口中知道绍芬的身手不凡。
绍芬自己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去问我师父,看她知不知道原因。”
绍芬看着死不了专注的量着不凡的脉搏,不禁担心的问:“他有问题吗?”
不凡安慰她:“没关系的,这是他的职业病,看到人不是握手,而是捉着人家的脉搏量。”
“没有问题,他的毒已解,伤也已无大碍,你放心,他绝对可以当个称职的丈夫。”死不了另有所指的暗示,听得绍芬娇羞不已。
不凡将她的手放在小茶几上,对死不了说:“你也量量她的脉膊,看能不能测出什么?”他很信任死不了医术。
绍芬瞪着不凡,“我又没病,量什么脉搏?”不过,她还是将手放在茶几上。
死不了仔细的量,量了又量,比平常思虑的时间久。
不凡担心的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死不了语调有点怪异的说:“你没问题,她也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了。”不凡安心的说。
“看来……我应该对你说恭喜了,你的效率真快,一点时间都没浪费,你的新娘子有喜了。”死不了对不凡说。这就是他比一般医生高明的地方,他总比别的医生先测到他们所测不到的变化。他一按绍芬的脉搏,没多久就测出她已怀孕了。
不凡惊喜的问:“你确定?可是,我才结婚没几天啊!”不凡说。实在不敢相信已有这么好的运气。
“新娘子也才怀孕没几天。”看见不凡那惊喜不敢信的神情,死不了解释给他听:“怀孕的一切迹象都还不明显,但我刚测她脉搏时,发现她喜脉已隐现,所以我敢动定新娘有喜了。”死不了笑着问他,“你敢怀疑我的医术吗?或者你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需要补强一番?”
“不敢!不敢!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不凡拉着绍芬的手,关心的问:“娘子,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想吐?想不想吃酸的?”
绍芬从刚刚就一直脸红的听着他们讲自己的事,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不凡又是一幅热心过度的样子,使她更害羞了,“讨厌,都是你害的啦!”
“是我,是我,都是我,当然是我。”不凡语无伦次的说。
死不了羡慕的看着这对夫妻,笑着走进内室,去查看温老爹的治疗。
不凡根本就没注意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眼里只有眼前的妻子。他想着,要是老太君和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娘子,你真行,我真等不及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君和母亲。”
“不要,不准说。”绍芬害羞的说。
“为什么?这是好消息啊!”不凡不解的问,他很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和他分享这个消息。
“反正现在不准说,等过两、三个月比较明显时才说。”绍芬既撒娇又耍赖的说,她真的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会让她脸红的消息,至少得等到她自己不会脸红的时候,可是看不凡兴奋不已的样子,除非给他一个很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然,恐怕不到明天,全长安城就会传遍“兰花新娘”怀孕的消息了。
“现在我们还在查幕后凶手,如果让他知道我怀孕了,目标就不只是会对付你,更会对付我,如此,我们还得多一份心力去防备,如果你让老太君知道我什孕了,她不会高兴得立刻宣布吗?”
不凡觉得绍芬的话颇有道理,“那我告诉不死,叫他不要把这事讲出去。咦!他到哪去了?”不凡奇怪的问。
“大概进内室去了。”绍芬猜测着。“等他出来吧!”
死不了一出来,不凡就拉着他,“不死,我夫人怀孕的事,先暂时不要让人知道。好吗?”
“我又不是长舌公,你们的事,我只告诉你,你要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你的事。”死不了假装生气的说:“我是个有医德的人。”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不凡心急的解释,“我是为了保护绍芬的安全,若让那要杀我的幕后凶手知道她怀孕了,可能也会对她下手。”
“那凶手还没查到吗?”死不了关心的问。
“还在猜测中,没有证据就无法揪出他来。”不凡恨恨的说。
“新娘的生活仍可以和以前一样,怀孕对她还没有任何的影响。你们不说,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死不了绝不会把病人的隐私说出去的。
“那有什么地方该注意的没有?”不凡关心的问。
“目前还没有,你们可以照你们所想要过的日子去过。两、三个月后新娘才会有害喜的现象,到时我再开几帖安胎药让她好过些就可以了。我这次会在长安待久一点。”死不了说。他最主要是担忧不凡的安危,若有个万一时,自己便可以派上用场。
“想到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不把你留在长安以防万一也不行。”不凡知道不死的心意,不禁庆幸自己有个医术傲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