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您要把我家公子带去哪里?求你行行好,我把这些银两全送给您,只要您放了我家公子!”小喜只能苦苦的哀求。
那男子停下来看着小喜。“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人!”他的手还抚上灿珞的肩。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灿珞想挣扎,但她的血脉被他封锁住,一激动挣扎就感到头昏不已。
“这就是你不乖的后果!”他盯着她惨白的小脸说。
“你这个无耻鬼,快点放开我!”不然她要生气了。
“我现在只是碰你的肩,回到我住的地方,还有更无耻的事等着咱们做。”他的手支着她的下颗,弄疼了她。
灿珞皱着眉。“两个大男人搂来搂去的,你有问题啊?”
他更加肆无忌惮的附在她的耳畔说:“细白嫩肉的, 你是男人吗?你心中自有谱,应该心知肚明!”
那男子放下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没料到她竟如此不堪折磨,轻轻一捏皮就破。
“放开我家公子!”小喜着急的呐喊。
“小喜,你快回去!”灿珞也叫着。
“不要,小喜不能离开你!”这点她很坚持。
“还真是忠心耿耿!不过如果你没啥用处,到时就把你卖去边疆当军妓。”他吓唬小喜。
“你……”
“小喜快走,我以主子的身分命令你”回去帮她讨救兵啊!
“主子?”她真是上等人家的女子?
“对!你快放了她,我家主子可是当今格--”小喜打算揭开真相。
“住嘴,小喜!”她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会用身分打压别人,何况是她输了,她不能言而无信。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他不禁对她的身世感到好奇。
“问那么多做什么?要逼我嫁给你,我是不会答应的!”该死的,她竟然会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嫁?我是要收你去当我的小妾!”他直接打碎她的美梦。
“小妾?!你去死吧!”真是污辱她。
“你长得倾国倾城,放了你太可惜!”他的手又搭上她的肩。
“你这个大混蛋--”
“把这字据签了,我就放过你!”那男子忽然像是发觉什么不对劲,他感到四周的空气正急速窜动,而东城的红旗也升了起来,他没时间陪她玩了!
“字据?”他在说什么?
“快点!”他得去办正事了。
“这是什么?”完了!她识的字不太多,都怪自己平时爱玩,不肯习字,这下可好了,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签了我就放你走!”
“我签、我签。”她迅速签下自己的名。
“很好。”他收下字据。“这是卖身契!”
“卖身契?我不签,你还我!”
“格格--小喜只能哭丧着脸,看着那人将格格的卖身契收进袖口。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可是你说的!嗯--想不到你是个格格。”他拍拍她的脸蛋,真是想不到。
“是又怎样!我要你死无全尸!”她气急败坏的叫道。
“那恐怕很难。”他捉住她扬起的手,拉近她,在她的唇上迅速点了一下,似是蜻蜓点水。“亲一下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
他放开她,小喜连忙扶住灿珞。
“可恶啊可恶啊你!”又被他占了便宜。
“大胆狂徒!竟敢轻薄我家格格!”小喜好气。
“别忘了你可是有卖身契在我身上!我会找到你,取回我要的东西。”他像是在立誓。
灿珞凝视着他的背影。“小喜,咱们回宫!”
“格格!”还好,格格没事就好,小喜险些喜极而泣。
“我、永远都不出宫了。”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低头走着,灿珞愈想愈不甘心,她真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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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突然有人叫她。
灿珞抬起头。“是大婶啊!你们过得还好吧?”是上回她帮忙的乞丐群。
“托您的福,顺利极了!公子,您能不能过来一下,大婶有东西要给你看!”
“好。”灿珞没有多想的向前走去。
“要给你看的就是--吓!”那乞丐大婶忽然发狂的拿出刀要刺杀她!
“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救你们,你们竟然忘恩负义想要杀我!”灿珞闪了个身,惊险的躲过一刀。
“格格,你有没有怎样?”小喜吓得赶忙奔来挡在灿珞的面前。
“原来你不是狗皇帝的阿哥,而是格格!”周围的人影一闪,又来了一些人。“全都一样,不准留下半个活口!”他们各个拿刀,而且武功十分高强。
“你们是谁?”灿珞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南明后代!”
“奇怪?你们不是全被关在大牢里吗?”怎么又跑出来作祟了?
“废话少说,杀--”乞丐们立刻动手。
“小喜快走!”灿珞略懂武术,但学得不深,一个人要应付那么多人很艰难,她步步为艰的闪身,左腿旋踢,踢昏了一些逆贼,但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
“啊--不要伤害我家格格!”小喜随意抓起东西想反抗。
“今天非要用你的命来祭我南明大国君王!?”其中之一的乞丐欺近灿珞。
“你休想!”灿珞赶紧闪身。
“杀了狗皇帝的格格,我们也痛快!”
“住口!少污辱我皇阿玛!”灿珞不准别人污辱她的父皇。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受死吧!”大刀一挥来,但没杀到。
只是,她的衣服被划破,眼前已无路可退,她听见小喜不断的在尖叫,心知没救了,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突然几条丝线凌空而来,重创逆贼的太阳穴,那来人下手狠毒且功力深厚,似乎不想留下活口。“张开眼,你死不了!”有人在对她说话?!她一看,“是你?!”
那男子轻抚她的肩膀,然后又放下。
“你杀了朝廷重犯,该当何罪!’’她立刻兴师问罪起来。
“现在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快点回去。”她人在宫外,随时可能有危险。
“格格,我们快走吧!”小喜扶着灿珞。
她们一走,那男子的身旁立即现出几道人影。“王爷,全死了!”
“收拾一下,马上调查他们是否有同伙,以及如何从大牢里逃出来的!”那男子的脸瞬间变得冷漠阴惊。
其中一人则若有所思的低喃,“咦!皇上的队伍是从她们走的方向过来的。”
男子闻言抬起头,盯着她们消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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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气渐热,灿珞既怕热、又怕冷,所以,当初康熙才会把那冬暖夏凉的俞萼斋送给她。只是,现在康熙却罚她跪在养
心殿门外,而且一跪就是五日的早上。她怎么那么倒霉!在回程中碰到回宫的队伍,还让皇阿玛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下好了,她没死在逆贼的刀下,却恐怕要跪死了。
“格格,天气热,吃碗冰莲子汤消消暑!”小喜买通了太监躲在树后,再让交情好的太监去把风。
“小喜,你不要命了,居然还敢来,”灿珞心知,皇阿玛就在养心殿内。
“奴婢怕你中暑。格格,这是你最爱吃的冰莲子汤!偷偷吃,皇上不会发现的。”小喜轻声细语的说。
灿珞看着冰莲子汤,她跪了一整个早上,皇阿玛还是不准她起来吗?天!她的腿好酸,还流了一身的汗!
“格格,吃慢点!”小喜拍着她的背。
“好吃,真凉--呜,咳咳……”她吃得太急,都呛到了。
突然,养心殿的大门开了,灿珞连忙丢下碗,吞下莲子,险些没噎到。
“灿珞,你--”
“皇额娘,您跟皇阿玛求情求得如何?我可不可以起来了?”她可怜兮兮的问。
“我看你还是多跪点,在这儿好好反省。”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觉得灿珞做得太过火了!
她可是个格格,竟敢偷跑出宫!
“您不能这样啊!皇额娘,灿珞知错了,也立誓不再偷溜出宫。”她真的不敢了。
皇后叹口气。“小喜,扶你的主子进养心殿。”
“是!”
“皇额娘,皇阿玛原谅我了吗?”
“你别开心得太早,你皇阿玛是要验你的字,快去!”皇后忧心仲仲的说。
糟糕!这下她要露出马脚了。“皇额娘,我跪得头昏,可不可以改日再验?”
“不行!你皇阿玛向来疼你,冀望你有所成就,今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时日。”
哇--连皇额娘都在逼她。“那我可不可以再跪下去,不要进去?”灿珞知道自己现在很懦弱,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小喜,把格格带进去!”别让皇上久等了。
“不用了,灿珞可以自己走!”就算腿还是麻麻的,但总比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来得好,只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会就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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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正坐在椅子上看卷宗,养心殿内没人敢大口吸气,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女儿给皇阿玛请安!”灿珞嗫嚅的说。
康熙没理她,迳自翻阅着奏章。
皇阿玛是真的在生她的气!灿珞心中上心下心的思忖。
久久,康熙才问:“灿珞,你老实告诉皇阿玛,朕不在的期间,你去过学堂习过几次字?”
“皇阿玛……”该说吗?会把皇阿玛气坏的耶!
“讲,皇阿玛要听。”康熙很坚持。
灿珞低下头,绞着手小声说:“没……没几次。”
“有去过?”
“灿珞可以保证,学堂我是有去过,康师父可以作证!”她没骗人,只是去了也没用,她根本就没习过半个字。
“那就代表你也习了些字啰?”总算还有心向上,康熙有点欣慰的想。
灿珞钓视线则是左右飘移。“是啊是啊!是……习了不少!”
“既然如此,字就一定有进步,朕想看看。”康熙步下阶梯,走近她。
“皇阿玛,今天不方便吧?你在阅卷--”别耽搁正事啊!
“那都可以暂时先搁下。”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也没有纸墨啊,叫人准备又不方便。”惨了惨了!这下她又要跪更多天了。
“皇阿玛早就有准备,喏!纸墨就在你身后。”
灿珞回头,果然看见书房四宝一样都不缺的陈列着,看来她逃不过了!
“皇……阿玛要女儿写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拼了。
“晓以大义这四个字。”
“颇基本的嘛!应该不会太难!”灿珞死鸭子嘴硬,拿着墨笔的手却直发抖。
“有了你这句话,皇阿玛感到很欣慰,但做人不可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动手写个字来给朕看看!”
“可……以。”灿珞闭上眼睛,她决定豁出去了。
康熙的下巴忍不住抽搐起来。“珞儿的功力实在是太出神人化,居然闭着眼也能写字?”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没有那么高竿。
“不是啦!皇阿玛,女儿是深陷在写字的气氛中,才会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她硬掰。
“写好了?”
“嗯!”不堪入目啊!
康熙拿起纸。“这是……”怎么有看没有懂?
“皇阿玛要我写的晓以大义啊!”灿珞赶快说明道。
康熙只觉怒不可遏,这哪像字,根本是鬼画符嘛!“荒唐!这阵子你根本没习字,还敢骗朕!”
“是皇阿玛要人家写的……”现在又骂她,灿珞的头垂得好低。
“那你告诉朕,这种字传出去能看吗?”她可是个格格,该会琴棋书画才对。
“这可就是字啊!”她有话要说。
“这是字吗!这根本就是鬼画符!”康熙气得想把那张纸撕碎。
“对对对!皇珂玛说得对极了,这是鬼画符!”她就顺着父皇的说法办吧!
“你……”
“皇阿玛,是康师父说的嘛!这就是商朝的字,那种刻在龟壳上面的假古文经……”总算掰出来了。
“哦?你说这是假古文经?”
“是……虽然珞儿学得没有三成像!”她鼓起勇气继续狡辩。
“放肆啊你!”到现在她还想欺君吗?
“皇阿玛,字我是真的学不来,您就别逼我了。”她也很苦恼啊!
康熙走了几步,气也慢慢消了。“不学字也可以。”他让步了。 灿珞感到喜出望外。“真的吗?太棒了!”万岁--
“但是,皇阿玛要把你指给人家。”康熙说出他的心事。
“指?”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你嫁出去!你已十八,也老大不小,不能再留你了!”他要趁早找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勉得他这个做阿玛的成天为她提心吊胆、牵肠挂肚。
“珞儿不要!”她才不要嫁。
“就这么决定了。”皇上下旨,哪容得她有异议?
“皇阿玛……”她怎么会愈弄愈糟?这叫做弄巧成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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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佟王府里,佟埒正在练武,他耍着剑,刚柔之力用得恰到好处。
“王爷,在您的衣服中发现这张字据。”下人呈上来。
“字据?”他边顺气,边看着那张卖身契,脑中马上浮现一张倔强且不服输的精致脸蛋,嗯--他倒是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王爷?”
“平宜,去替我打听看看有哪家的格格略懂武术。”是该把她要过来的时候了。
平宜恭了个身。“王爷,平宜知道会武功的格格”……会不会是……”
“她叫灿珞!”
“王爷,您说的灿珞格格可是大大的有名!”
“那就有趣了。”佟埒收下字据,心中小有打算了。
突然,大厅突然传来马马公公的声音,“佟埒王爷!”
“魏公公?”怎么皇上突然派人上门?
“快!快跟我走。”马公公很着急。
“那也得等我穿上朝服!”佟埒大刺刺的站着,下人们立即涌上前为他穿上朝服。“马公公,有事吗?”
他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皇上派我过来的,
好像要追问有关这次逆贼逃狱的事,皇上很生气!”
平宜立刻为此事打抱不平,“那也是无可奈何,佟埒王爷才刚由边塞打仗回来,接下东狱的事不到三天,根本就不熟悉其中的事务!”
“平宜,废话少说。”
马公公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狱中有三道锁,犯人是如何逃出去的?”
“内神通外鬼!”平宜小声的嘟嗳。
“你的意思是?”马公公立刻询问。
“平宜,别做无谓的猜测!”佟埒阻止道。
“可是王爷--”
“王爷,皇上好像有意要收回你的兵权,因为外边有人说王爷拥兵自重,想要造反……”马公公越说越小声。
佟埒没有反应,平宜已不服气的大叫,“太过分了!王爷可是塞北的大将啊!”利用完了就这样说他。
佟埒仍未说话,只是一跃上马,飞也似的奔出去。“哎哟,王爷,您要等等我!”马公公叫着,卖力的爬上他的老马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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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笨蛋!”灿珞生气的大吼。
“格格请息怒。”
“连西瓜皮做的球也踢不好,你们还能玩什么啊?我好无聊喔!”
小喜见到主子一停止玩野蛮游戏,立即奔向前。
“格格,你都汗流浃背了,擦一擦吧!”
“小喜,我闷得发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
“奴婢没办法。”小喜老实说。
灿珞闻言,莫名的就想发火。“你也没办法?那我岂不是等死就好?皇阿玛说要我指什么婚,我都快烦死了!”
“格格……”小喜一副欲言又止。
“你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其实格格嫁了也好,免得壹妃一天到晚在其他妃子面前嘲笑格格……”
"那个生不出鸡蛋的母鸡就只会挑拨离间!”
灿珞一脚将西瓜皮踢远,但飞远的西瓜皮却马上又飞了回来,直接踢进下人手中拿着的笼子。
“是你!”
佟埒下了马,身上穿着朝服,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大清的臣子。
“不是我是谁?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佟埒拍拍灿珞白里透红的脸蛋。
“放肆!”她立刻闪开。
“倒是挺有格格的架式。”佟埒嘲笑着说。
灿珞仰起小脸,倒退一步看着他。“既然知道我是格格,还不跪安!”她可是高高在上的。
“没必要。”他却一口回绝。
“你-”
佟埒盯着她,手掌猛地握住她的下巴。“你的本性真的这么刁蛮吗?”
他问这个做什么?“是又怎样!你还不快放开本格格!我可是金枝玉叶,你这狂妄放肆的小人!”好痛喔!
他的脸上露出淡笑,像是很佩服她的倔强般,看着她许久后才放手离开。
“可恶!你给我回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灿珞低叫着,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格格,别气了……”
“你叫我怎能不气?他太目中无人了。”灿珞边走边生气,正打算回到俞萼斋时,马公公已带着宗人府的高手侍卫走来。
“格格。”小喜下意识的护着主子。
是冲着她来的吗?“马公公!”
“灿珞格格,咱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你的。来人啊!将格格带至养心殿!”
“马公公,我犯了什么罪,您凭什么捉拿我?”她不懂。
“凭皇上的旨令!”不能怪他,马公公也是奉命行事。灿珞一下子就被架住。
“等一下,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提人?快放开格格……放开……”小喜迫在后头,心知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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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跪回养心殿了,只是,这次连皇额娘也无法替她求情。“皇阿玛!”她不解看着父皇。
康熙怒视着她,而在场的人有皇额娘、可恨的壹妃,还有……他!
他居然能进得了养心殿?!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极就算是再大的臣子,也不可能和她皇阿玛平起平坐啊!
见到他凝视她的锐利目光,灿珞赶快将小脸撇开。
她这个格格当得有够丢人的,没让他跪安,却要她跪在地上,他现在一定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灿珞。你认得这些东西吗?”康熙开口问。
马公公立刻派人将东西遂一放在地上。
“这……认得!”玉扇子,壹妃的金银珠宝全被找回来了。
壹妃立即假哭,“皇上、皇上,你看看,灿珞就是成天不学好,竟学起人家偷东西,这玉扇子可是您送我的,我当作宝贝般不敢拿出来用,可灿珞……”
灿珞瞪着她,知道壹妃是故意要让她的皇额娘难堪的。
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呢!佟埒嘴角上的淡笑始终没有退去。
看什么?灿珞火大的心忖,就知道他跟壹妃是一伙的!
“灿珞,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阿玛!玉扇子是我拿的,我虽然难辞其咎,但天气热,我借来扇扇风,过几天就还了,壹妃何必大惊小怪? ”分明是要陷害她。
“灿珞……”皇后忍不住斥责道。
“皇额娘,灿珞没说错。”
“不可以没大没小!“皇后不着痕迹的提点她。
壹妃见状,更是拿来小题大作。“皇上您看,灿珞就是太骄纵任性,拿了我的东西不打紧,更可恶的是,她竟私自将狱中的人放走,那可是重刑犯啊!”
重刑犯!是她放走的?
有没有搞错啊?“什么重刑犯,我不知道!”灿珞气得蹙起眉。
康熙气得怒不可止。“这些金银珠宝全是在那些重刑犯的窝中搜到的,灿珞,你骄纵任性也就算了,竟敢私自偷你壹妃娘娘的珠宝给犯人,还放他们走!
皇阿玛在说什么,她怎么全听不懂。
“皇上,灿珞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私自放了逆贼,请皇上明察。”皇后适时发言替灿珞说话。
“就是因为皇后常护着她,把她宠坏了,现在才会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壹妃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佟埒则是在一旁冷曝旁观。
“壹妃,你少胡言乱语!”灿珞实在是气不过。
“你居然还没大没小的顶嘴。”壹妃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灿珞,你住口!”康熙指着她怒吼。
皇后知道康熙是真是的动了怒,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她一激动,为了女儿的安危,也跪了下来。”皇上,请您明察!"
灿珞的眼眶红了,不自觉的对上佟埒的眼,但又迅速避开,她抱住母亲,告诉自己绝不让壹妃欺负她们母女。
“灿珞,谁替你下跪求情都一样!偷拿壹妃之物,又协助犯人逃狱滋事,你该当何罪?”康熙怒骂道。
“我没放走犯人,这整件事我根本不知情。”
“你还不认罪?念在你是朕的女儿的份上,坦白从宽。”康熙想给她机会。
“我不认!”没做就没做,她的心中坦荡荡,不用怕什么。
“你……”
“皇上请三思,灿珞是您的女儿啊!”皇后的泪仿如决堤般。
“皇额娘!”灿珞看到壹妃得意的眼神,心知她达到目的了。
“格格?人家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只是个格格,又是蓄意协助逃犯,这罪可重了!”壹妃一直在加油添醋。
“灿珞,快认罪!”康熙也急了,他不想真定她的罪啊!
“皇额娘,女儿没做!”
“总而言之,你就是嘴硬,好!那你就休怪朕不留情面。证据据确凿,不容你狡辩!放走重刑犯是死罪,你不认,朕自有法子让你认!”康熙不得不说重话。
佟埒就像在看场闹剧一样,他的视线投有离开过灿珞,她倔强得不得了,冰雪聪明如她,本来可以揪他出面来替她作证,但她却坚强的不要。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太子扶正的太日子就要到了,只有我出事,便能除去某人的心头大患!”灿珞意有所指的看着壹妃。因为,皇阿玛会和皇额娘会共商立太子的事。壹妃要为她的,阿哥争取权益,就得不挥手段的除去心头大患。
“灿珞,你这是在指我吗?呜……皇上,我的人格可是清清白白的,今天灿珞居然这样说我,她根本就是在冤枉我,我……不想活了!”
唉!这傻瓜,说她聪明还真是笨到底了,她不知这么意用事只会害了她自己吗?佟埒忽然不想太早跳出来替她说情。
不想活不会去死啊!“没人要你对号化入座,急着承认,壹妃娘娘!”灿珞高傲的将小脸抬高。
看到壹妃难堪,她就感到好快活,她可没她皇额娘的好心肠,谁敢惹她,就等就被以牙还牙的加倍还回去吧!
“皇上,您看她越说越过分,您得为我做主啊!”壹妃的手绢派上用场了,正好可以假装擦泪水,因为假哭哪会有泪水!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就算你是朕的女儿,私自放走犯人,也是于法不容,朕就将你交由宗人府来处理!”康熙痛下决心,只因灿珞犯罪是有凭有据的。
皇后如临大难般的瞠大眼。“皇上,不要!我求您放过灿珞,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壹妃别在一旁偷笑;而那个臭男人也不知道帮她一下!
“宗人府?我没犯就没犯,交给什么部门都一样,我问心无愧。只是这件事却让我看透了皇阿玛您!”哼!她偏不认输
到现在她还在嘴硬!佟埒轻撇唇,他已经给她很多次机会,难道放下身段来求他有那么难吗?她再倔强下去,恐怕只会自讨苦吃!
他干吗一直看着她?要是壹妃看到,可能又会以为她是和他眉目传情呢!
“看透了朕?”
“灿珞,皇额娘求你,你别说了……”
康熙倒是很想听。“让她说!”
“说就说!”灿珞站起身,“皇阿玛您是个不明事理的昏君,明明有人污陷我,您却依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来判我的罪,今天就算我服了,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皇后闻言,倒抽了一口气,康熙则是被她的话气得直发抖。“你说朕是昏君!”
“皇上,灿珞没这个意思……灿珞,你快跪下给你皇阿玛赔不是!”皇后拼命拉着她。
“我不要!”她倔强的撒开脸,却不小心迎上佟埒探索的眼光,她挑衅的回瞪着他。
“皇上,依臣妾看,灿珞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今日的事要是传扬出去,能听吗?”壹妃还在扇风点火。
皇阿玛真的不念在他们十八年的父女之情吗?其实,灿珞的心中好难过,但她硬是将下巴抬高,看着天花板,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佟埒看出她脆弱的一面,没来由的想将她拥入怀安慰。
"灿珞这是你逼皇阿玛的,你不要怪朕无情!”
“不要!皇上,不要啊!灿珞吃不了宗人府的折磨,如果她有罪,那您贬去我的地位,让我代替她受苦!”皇后爱女心切,她只有灿珞这个惹人疼的女儿啊!
“谁来求情都没用,来人!”
“她没罪。”眼看情势已僵持到最高点,佟埒终于开口了。
所有的人全都看着他。而他则缓慢的走到灿珞的身旁。
“佟王爷,这件事有凭有据,你是无法替灿珞脱罪的。”壹妃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佟埒,你给朕交代清楚!”康熙命令道,欣喜终于有人想救他的傻女儿。
“没人要你多管闲事!”但灿珞却不想领他的情。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家伙!”他微露出袖口,让灿珞清楚的看到她的卖身契。
天啊!“你……卑鄙!”她竟有哑口无言的感觉。
“佟埒?”
她终究是要臣服于他的。“皇上,那群逆贼不是格格放走的,微臣曾看过格格被逆贼追杀。”
唉!她刚才求他不就行了?那他们父女关系也不会弄得这么糟。
灿珞负气的不理他,他到底存着什么意图?他看起来就是不会不求回报而救别人的人。
“或许是要杀人灭口。”壹妃坏心的道。
“除非有更有力的证据。”康熙的气慢慢的在消退。
为了让她成为他的,说什么他也会努力的。“当时……她--”捕捉住她的眼光。“和微臣在-起!”
“你说什么?!把那句话收回去!”灿珞非常愤怒,这可是有关于她的名节。
“全是真的。?他又补上一句。
“不是的。”她宁可不要他救她。
“朕……明白了。”康熙已由震惊中回过神。
而她宁死也不要这样的证明!“我根本不认识你!灿珞大叫,但没人理会她。
“太好了!灿珞….”皇后不禁喜极而泣。
灿珞扶起皇额娘。“可是他……”
“皇上,微臣认为整件事还没完,丢掉的东西又在格格的闺阁里失而复得,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他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康熙看向壹妃。“是壹妃找人去动俞萼斋的。”
壹妃吓得赶快跪下来。“皇上,贱妾不知情,完全不知情!”
“所以此事还要再调查。”是谁,各人心知肚明。
“佟埒,你的意思是?”
“目前的情势并不代表格格没罪,壹妃和格格都有嫌疑!”他很公正。
“你……”救她又要害她?他到底是敌是友?毁了她的名节还要得寸进尺!康熙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当然要查!”而且要力查到底。
“皇上,就交由微臣来查吧!军权已收回,微臣又刚接掌狱中事,加上此事不能外扬。以免打草惊蛇,微臣愿意追查到底,还格格或壹妃一个清白。”
不过,他当然是另有意图啰!
“朕许你查到底。”康熙想了想。“格格你也带回佟王府吧!她没人保护,朕不放心!”
皇阿玛居然还会担忧她的安危。“皇阿玛……我不要去他的佟王府!’这是什么决定?她保护得了她自己。
佟埒出声道:“你要履行你的卖身契了!”
这就是他真正的用意,她明白了!
“容不得你反抗,朕有你这个女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就会替朕惹麻烦!”康熙的怒火又往上升。
皇阿玛是嫌弃她了吗?“去就去,我也不要、留在这个皇宫!”
“好,这是你说的。”佟埒接下话。
“你……”
壹妃已看不下去了。“皇上,我怎么知道佟王爷和灿珞之间的‘交情’呢?要是佟王爷有意隐瞒实情,而使我成了冤大头……”壹妃的这番话当下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佟埒面无表情的凝望着康熙。
“朕相信佟埒。”
壹妃仍不死心的追加一句,“人心总是会有偏差的。”
“那你要怎样?”灿珞凶巴巴的问。
虽然他毁了她的清白,但救了她二次,让她免去牢狱之灾的人是他,她要替他出一口气。
“贱妾要派一名丫环跟去佟王府。”看招吧!
“可以。”
“谢皇上。”
派个丫环跟着她?哼!以壹妃的为人刻薄且心胸狭窄、城府又深!她的丫环铁定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
还会青出于蓝呢!不过放马过来吧!她什么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