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某服输了,请姑娘解穴。”他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叹道。
白灵芝掩不住唇边的黠笑,悄悄的爬到榻上,俯视着霍煦阳那张耿直俊秀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出纤指,缓缓地滑过他的五官,立即瞥见他的眉峰恼怒的拢起,令她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穴道自然会帮你解开,不过……不是现在。”
他呼吸一窒,“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白灵芝流露出仰慕的目光,“我喜欢你,当然想跟你多亲近亲近,这是很自然的道埋。”
如果他的眼睛看得见,此刻铁定饱含怒火,想将她活活烧死!无奈如今他动弹不得,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她在自己脸上『毛手毛脚』的羞辱。
“姑娘难道连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白灵芝当然感觉得出他的愤怒,偏偏又想招惹他。“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亲近,为什么要有羞耻心?”
“霍某无福消受,请姑娘马上解穴。”霍煦阳咬牙喝道。
她皮皮的微笑,弯眉一弓,“我还没玩够呢!”
霍煦阳痛恨此刻这种任人宰割的处境,一字一字的问道:“妳还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想跟你玩亲亲。”美眸中闪着兴味。
他额间青筋爆凸,“妳、妳真下流!”
“你用错词了,男人才叫下流,我是女人,应该说下贱才对。”她心情很好的纠正他。
“我从来没有亲过男人,所以,真的很好奇。”
“妳──”他为之气结。
白灵芝一脸狡笑的揭去面纱,“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反对啰!”
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汇来骂她,下一瞬间霍煦阳便感觉到有两片柔软的东西落在自
己额头上,俊脸轰地烧红,“妳……妳真是不知羞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女人『非礼』的一天。
“别急,还有这个。”旋即,白灵芝轻轻的亲吻下他的眉毛、鼻头,最后覆在霍煦阳紧抿的嘴上,气得他牙痒痒的。
“无耻!”他大骂道。
她发出咯咯的娇笑,玩兴大增,“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跟女人一样柔软,亲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霍煦阳怒喝,“妳玩够了吗?霍某不愿再奉陪下去……唔……”
温热的檀口樱唇再度覆了上来,丁香小舌还滑溜的探进他的口中,撩拨着他的舌头,险些令他岔了气,此刻脸上如彩霞般的红潮不知是怒还是羞。
“我刚才做得对不对啊?”白灵芝伏在他胸口,俏皮的问道。
他备感屈辱的大声低斥,“妖女!”
“呵呵……这两个字骂得真贴切,我阿娘是魔姬,我是她女儿,被叫做妖女也不为过。”她不怒反笑的说。
他不齿的冷哼一声。
白灵芝得寸近尺的跨坐在他腰腹之间,一副想霸王硬上弓的模样。“没关系,我会对你负责。”
“妳又想干什么?”感觉到腹上的重量,霍煦阳大惊失色的叫着。
对于他的嚷嚷她不以为意,径自动手松掉他的衣带,拉开外袍,暧昧的回道:“当然是跟你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啰!”
“妖女,妳别欺人太甚!”他不敢想象天底下有像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主动想把男人『强』去。
“别以为这样,霍某便会娶妳为妻!”
该死!眼下他究竟该如何脱困?
难道他注定今日要『失身』于她?
“你不娶我没关系,我嫁给你就好啦!”白灵芝继续扯去霍煦阳的内衫,袒露出平滑结实的胸部,顽皮的玉指好奇的玩弄着上面的凸点。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身体还是有类似的地方嘛!”
霍煦阳脸色阴郁沉怒,“妳玩弄够了没有?”
“你不必担心,我曾经研究过春宫图,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担心我会弄痛你。”好玩
的才要开始,她才不要停止呢!
闻言,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连春宫图都看过了!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敢大方的说出这种话。
“妳、妳简直是……”霍煦阳已经词穷了。
白灵芝吃吃一笑,
“放荡无耻对不对?我自己替你说好了,不过,像我这样坦白的姑娘可不多见,还是你比较喜欢那些外表楚楚可怜、可骨子里闷骚的女人?”
“反正绝对不是妳。”他自认做事从不后悔,这次却栽在这个离经叛道的妖女手上,当时他若没有坚持要上山赶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她俯身在他耳根旁呵着热气,柔柔的道:“不管你承不承认,这辈子你是忘不了我的。”
霍煦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住手!”他恨死自己动弹不得。
“应该是住口才对吧!”说罢,白灵芝暧昧的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还不罢休,然后微微探出香软小舌,吭舔过他的肌肤,种下一颗颗暧昧的『草莓』,还评头论足一番,
“你的味道尝起来有点咸咸的……”
他脸红脖子粗的低吼着,“住手!妳会后悔今天这么做。”
“就算后悔又怎样?反正做了都做了。”她依旧我行我素,唇舌缓缓的往下滑动,邪恶的舔过他胸前的一颗凸点,便听见霍煦阳逸出低喘。她满意的贼问:
“喜欢吗?”
“霍某……从没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每个字都从他的齿缝中挤出来的。
白灵芝微启红唇,荡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其实你是恨自己对我有反应,喜欢我这样抚摸你、亲吻你。”
“妳简直是厚颜无耻!”霍煦阳恨声道。
她噗哧一笑,“这句话已经骂过了,还有没有新鲜点的词儿?既然没有了,那我就继续脱你的裤子……”故意想逗逗他。
“妳这妖女想强迫霍某就范,不如一刀杀了我。”他抵死不从。
“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在这节骨眼里想一死保住清白,想不到男人也会啊!”白灵芝笑不可抑,倏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再怎么说,这种事也要你情我愿,跟个四肢不能动的男人做尽夫妻该做的事,那多无趣呀!”
霍煦阳俊脸铁青,抿唇不语。
“好了,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可不要轻举妄动。”说完,她纤手一拂,便为他解了穴。
一旦得到自由,霍煦阳陡地想出手反制──
“呃……”内力一滞,让他的功夫施展不开。
她就知道。白灵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面纱又蒙了上去,
“我不是要你别轻举妄动吗?我阿娘的独门点穴法,即便是解了穴,也得等上一个时辰,内力才会恢复,所以你就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他一脸羞恼的掩上内衫和外袍,半天说不出话来。
*****
这一刻,他多痛恨自己双目失明。
霍煦阳一手拄着竹杖,一手扶着墙壁,走出房间,心想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难保那个妖女下一回不会再对自己伸出魔掌,届时他的清白之身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唉!枉费他有一身武艺,却屡次栽在她手中,连番的受辱,真是有愧师门。
现下霍煦阳一心只想找到剑僮被囚禁之处,然后尽快离开此地。
霍然之间,耳畔响起风声飒飒,一道看似绵柔、实际强硬的掌风迎面劈来,他心头悚然一惊,不假思索的以竹杖为剑,挥洒出飘逸绝伦的招式与对方互相抗衡。
来人究竟是谁?
而且使出的这一招似乎暗藏着刺探的意味。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掌风倏收。
霍煦阳也以一个洒脱的翻身,转攻为守,和来人面对面.等着对方主动开口说明来意。
“明月剑法?”魔姬眼神冷凝的睥睨着他,邪美的面容透着恨意。“楚云高是你什么人?”
听见对方的嗓音似乎是个中年女子,便有些惊疑不定,再听见她唤恩师的名讳,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正是家师。”他坦白不讳的道。
闻言,魔姬脸上的表情在浓浓的恨意的折磨下微微扭曲了。
“原来你是嵩山派的弟子,还是楚云高的徒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他们又再次扯上关系了。
他不禁感到纳闷,“前辈认识家师?”
“呵呵,岂止认识。”明明是娇媚的笑声,却令人头皮发麻。
霍煦阳有礼的抱拳,“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魔姬。”魔姬冷笑的说。
魔姬?这不是……
“阿娘。”白灵芝一得到消息便慌慌张张的赶来,就怕露出马脚,让娘亲知道霍煦阳的身分,对他痛下杀手,到时就完了。
“阿娘,你……你们……”
果然,她就是白灵芝的亲娘,也就是这座离魂谷的谷主。霍煦阳不敢大意,开始有所戒备的迎视她。
魔姬横了一脸愧色的爱女一眼,语带责备,
“乖女儿,妳竟然瞒着阿娘这么重要的事,是不是阿娘太宠妳了?才让妳的心向着外人?”
“阿娘,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使出撒娇的功夫来ㄌㄨ。
“我知道妳不喜欢我和江湖中人来往,可是我只是和他玩玩,过几天就放他走,应该没那么严重才对。您不要生气嘛!”
“真的只是玩玩?”女儿是她生的,有没有说谎,一看便知。
白灵芝咬了下红唇,“当然是真的了。”
“其实阿娘也不是绝对禁止妳和江湖中人来往,而是其中几个门派,行事令人作呕,特别是嵩山派,所以阿娘曾发誓,只要让我见到一个就杀一个,见到两个就杀一双。”魔姬阴狠的笑靥让她的美艳多了几分魔性。
白灵芝心口一沉,“阿娘,您不要杀他!”
“怎么?妳不是只和他玩玩而已,怎么会舍不得了呢?”
听了母女俩的对话,霍煦阳有许多的不解和疑惑,“前辈和嵩山派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立下这么毒的毒誓。”
“回去问你师父就知道,不过……”魔姬邪邪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活着下山。”
白灵芝急得挡在霍煦阳面前,低声下气的为他求情,
“阿娘,他是瞎子已经够可怜了,您就放了他,我去抓其它的嵩山派弟子给妳出气好不好?”
他沉下俊容低喝,“妳这妖女若要抓嵩山派其它弟子,不如现在就杀了霍某,霍某不想连累别人。”
“你……你快闭嘴!我在救你,你知不知道?”白灵芝因为他的耿直性格以及正义感给气得直跳脚。
魔姬的笑声予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果然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一派的假仁假义。”
霍煦阳外表看似平和,内心仍难掩忐忑。“请前辈不要污辱家师。”
“楚云高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她不怀好意的笑问。
他照实答话。“家师很好。”
“想不到他的内力超出我的想象,还能多活这十年,命还真硬哪!不过,我也不希望他太早死,那就太便宜他了”魔姬的话让他微皱起眉头。
白灵芝爱娇的址着她的袖口,“阿娘,妳就别再为难他了,杀一个瞎子也没什么成就感,还会贬低自己。”
“我可以暂时不杀他──”
她喜出望外,“谢谢阿娘。”
“阿娘的话还没说完。”魔姬瞋她一眼,“先把他软禁在屋里,然后让人去通知嵩山派,要楚云高亲自来赎人。”
霍煦阳脸色陡地丕变,“前辈休想用晚辈来要挟家师。”
“好大的口气!你有自信打得过我吗?”
他深吸一口气,口气冷凛的回道:“晚辈宁死也不会成为威胁师门的工具。”
“好,很好……”话声末落,魔姬一个弹指,疾射出一道白色气团,当霍照阳察觉有异时,已闪避不及,被白色气团打中,瞬间倒地。
“阿娘,不要──”白灵芝惊呼,不过来不及了。
“放心,他没死。”见爱女着急的模样,她心里有数。
白灵芝心疼的扶起霍煦阳,“霍大哥,你可不要怨我阿娘。”
“苻苓、桔梗。”魔姬转头唤来两位婢女,严厉的下令。“把这小子抬进房里,好生看
守,不准任何人接近。”
两人战战兢兢的接下任务。
*****
当晚,把守在房外的桔梗和苻苓彻底执行任务,连眼皮都不敢阖一下。
“小姐……”见白灵芝来到,两人同时出声要阻拦她进去,不料她连话都没说,直接点了她们的昏穴,省得浪费唇舌。
僵坐在榻上的霍煦阳神志依旧十分清醒,乍听见有人进门,迅速的踱向自己,接着便解了他身上的穴道,还他自由。
霍煦阳一怔,“妳……”
“霍大哥,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训话,快跟我走!”白灵芝托起他的手肘,却被他给闪开,不由得嗔骂,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不走,等我阿娘来了,连我都救不了你。”
他心中的狐疑多于惊讶,以为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妳要放了我?”
白灵芝硬把他往外拖,深怕走得太迟会被逮个正着。
“不然呢?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我阿娘杀了,好了!废话少说,我带你走密道,那儿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剑僮也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出去之后,你们就赶紧下山,我会设法在被发现之前绊住我阿娘,不让她去追你们。”
事到如今,只有相信她了,而且情况特殊,霍煦阳也就不再拒绝她的帮助。在白灵芝的搀扶下,他绕过了一重又一重宛如迷宫似的密道,最后到达出口。
“到了!”当他们钻出狭小的出口,就听见古利的叫声。
“公子……”
他心情为之振奋。“吉利,你没事吧?”
吉利喜极而泣,“我还以为公子逃不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你们想叙旧以后多的是机会,你们快点下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白灵芝依依难舍的睇
着他,语含玄机的道:“霍大哥,你可不能忘了我ㄛ!我保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霍煦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霍某还是要奉劝姑娘一句,不要再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万一铸成大错,后悔也来不及了。”
噗!白灵芝笑靥如花:爱娇的瞋他一眼,“你这个人就是满口大道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点。”
“咳。”他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霍某还是要多谢姑娘。”
她美目一溜,“那我可以讨个谢礼吗?”
“谢礼?”
就在霍煦阳纳闷之际,透过一层薄纱,两片唇瓣覆到他嘴上。
一旁的吉利则是看得眼珠于都凸出来了。
白灵芝趁他又要开口教训她之前催促着,“前面直走就可以下山了,不要再耽搁下去,你们快走吧!”
用手背抹了下嘴唇,霍煦阳满脸羞恼的拄着竹杖往前疾走。
“吉利,你还在那儿磨蹭什么?”
“ㄛ!我来了,公子。”吉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跟上去,不过他实在很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耳边听见市集内喧嚷的人声,吉利小心的牵引着他,以免让路人给撞着了。
“公子,我们已经来到鹿鸣镇了,离侠客庄只剩下不到半天的路程,你应该也累了,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用饭?”
霍煦阳沉吟一下,“也好。”
他左右张望,“嗯,找哪一家好呢?”
蓦地,一个饱含急切和喜悦的女声不期然的响起。“三师兄!”
这声音是……
“五师妹!”霍煦阳很快的认出。
果然让他猜中了,只见一名腰上佩剑、容貌秀美的姑娘欣喜若狂的朝他们站立的位置奔来,还不忘回头吆喝,
“二师兄快来!我找到三师兄了。”
感觉到有人冲到自己面前,霍煦阳掀唇微笑,“师妹,妳和二师兄怎么会刚好在这儿?”
唐蕊笑意盎然的瞋他,
“这就要问三师兄你了,明明说好七天前就会到的,怎么会拖到今天才出现呢?害大家担心了半天,知道你一定会路过这儿,所以,大师兄特地叫我们来等你。”
另一个脚步声此时也赶到了。
“我说三师弟,你也真会磨蹭,该不会是半路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去了吧!”长相粗犷豪气的蒋碁挪揄的问。
霍煦阳淡淡的一笔带过。“没什么,只是被一点小事给耽搁了,还要劳烦二师兄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见到你没事,大家也就放心了。”他爽快的拍着师弟的肩。
“不是二师兄说你,你眼睛看不见,偏偏喜欢往外跑,都不晓得我们有多担心,连师父都常常问起你。”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说到师尊,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蒋碁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唐蕊给打断了。
“二师兄,大家别站在外头,前头有间客栈,到里面再说好了。”她说。
他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瞧我见到三师弟就什么都忘了,走走走,二师兄可要好好跟你喝几杯。”
于是四人很快的在客栈的一隅坐定,叫了菜、要了酒,开开心心的吃喝起来。
唐蕊见他干了一杯又一杯,轻声制止,“二师兄,你可别喝醉了,别忘了我们还得赶回侠客庄去。”
“我知道,难道妳忘了妳二师兄我可是千杯不醉?”蒋碁对自己的酒量向来很有自信。“三师弟,这杯我敬你。”
霍煦阳举杯回礼,凑到唇边轻啜一口,“二师兄,每年这段时间是师父的闭关日子,算算时日,他老人家应该出关了吧?”
蒋碁一时语塞,“呃,这个……”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蒋碁搔了搔后脑勺,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照理说是应该这样没错,可是直到这两天都还没见师父出来,因此大师兄和四师弟就怕里头出了状况,整天守在外面,可是又不敢贸然闯进去。”
“是啊!所以我们打算等三师兄回来,一起商量看看该怎么处理。”唐蕊将众人的决定告诉他。
他脸色一正,“那我们就别再拖延,吃过东西马上上路。”
*****
侠客庄是正义的代表,在江湖上占有祟高的地位,也是历任五岳盟主号令武林的所在,更是现任中岳嵩山派掌门人楚云高的居处。
得知三师弟归来,嵩山派大弟子易牧行马上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快步出来,后面跟着四师弟钟砚书,两人正在茫然无措之际,能多个人商量也是好事。
易牧行激动的握住他双手的手腕,“三师弟,你总算到了。”
他也回握对方,“对不起,大师兄,让你操心了。”
“三师兄,你能赶回来真是太好了。”钟砚书也觉得只要有他在,似乎天大的事都能解决。
“师父这回闭关已经比以前还晚了半个月,到今天都还没出关,该不会出事了吧?”
唐蕊摇着螓首,不愿往坏的方向去想。“不会的!师父若是出事,戈伯应该会出来告诉我们才对。”
“可是这十年来,师父每天都挑这时候闭关,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蒋碁越想越不对。
“况且师父这回要闭关之前,气色就很不好,眉宇间似乎有股黑气……”
“真的吗?二师兄,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呢?”她责备的问。
他干笑一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找借口。
“我想师父内力深厚,寻常人想伤他是不可能,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三师弟,你认为呢?”易牧行睇向沉默不语的霍煦阳。
钟砚书也想听听他的意见。“三师兄,你拿个主意吧!”
“三师兄……”唐蕊也急着想知道他的决定。
霍煦阳缄默片刻,“走吧!我们一块去请师父出关。”
众人来到两扇直通地底的石门前,并列成一排,他率先屈下双膝,“师父,徒儿回来了,特来请师父出关。”
其它人也一一跪下。“师父,你没事的话就应大家一声,别让我们担心。”蒋碁将手围成喇叭状,大声的朝洞门喊道。
唐蕊目不转睛的瞪着石门,“师父,蕊儿也来请您出关了,您再不出来,我跟师兄他们就要进去了。”
“师父……”
“师父……”
弟子们的迭声叫唤似乎产生作用了,紧闭的石门赫然打开。“师父出关了!”蒋碁高声大威。
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因为楚云高是被个灰发老人给抱了出来,大家全冲上去。
“师父!”
霍煦阳被唐蕊搀起身来,听见众人叫声有异,一颗心也提了半天高。“五师妹,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清楚。”她白着小脸说。
戈伯抱着面色发青的主子,脚步没有停歇边向前走,边朝众人丢下一句,
“掌门中毒太深,已经无法自行运气,你们快来帮忙。”
中毒?!
大家面面相觑,但无暇细问,全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