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一回事,一触及她的唇,他就不想松口。
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唇是像她这般柔软的,柔得教他松不开、放不了,只能恣意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他细细轻恬、吸吮,辗转流连在她的唇上,轻尝她的唇瓣,突然来回的重重啃咬,尽情地把灼热的欲望释放在唇与唇的接触中。
这个火辣的热吻,成功地挑起她原本处于静态中的唇,似有若无的配合,撼动他一意孤行的掠夺,他不假思索地直捂她口中,探索她的舌。经过一番探索,他与她的舌头纠缠,覆上自己的舌尖,勾引似地挑弄,狂猛地和她缠绵,她的甜蜜让他不顾一切掠取她口里的甜美。
直到他气喘吁吁时,他只好不情愿地自她的檀口离去。
稳定自身气息,定晴一看,她居然还睡得不省人事。
她的毫无反应使他男性自尊大受打击,是他不够卖力,还是他没了魅力?
算了,她老早就醉昏过去,是她还没醒,应该不是他的魅力减退。
看着身下的女人,虽然他的欲望因她而无法释放,但他也知道,今夜要是真跟她上了床,有反应的只有他一人,没人愿意和木头人作爱,他也是。
南震言在心底思忖,今晚,可以饶了她,但,这个猎物,他一定要得到手!
翌日清晨,当第一道阳光射入窗内照耀在莫的脸上时,原本沉浸梦乡的她,被阵阵——声和冲水声弄得翻枕难眠,从睡梦中陡然惊醒,伸手柔柔眼,觉得头晕目眩,她怯怯地东张西望。
“是谁在房间里?”
南震言在浴室冲完澡,听见她的声音,回答这个令他感到好笑的问题。“不就是你吗?”
她吓了一跳,紧张地茫然四望。“你是谁?”听这音调,是一个男人。男人……在对她说话,这不就表示,真的有一个男人待在这里!
昨天所有回忆全在瞬间拉回,她记得自己是被人强硬灌酒的,接着便神智不清,夜晚时,还被拉到一个房间……
她猛然想起老板娘要她陪客的事,天啊,如果那个男人从昨晚就待在这儿,不就代表她……
南震言走出浴室,此时他衣衫已穿戴整齐,唯有头上顶着湿渌渌的头发,他拿起毛巾擦拭发丝,并朝她走去。
他正要开口,却遭到她大声怒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他走近自己,莫惶恐的慌乱大叫,阻止他的前进,疯狂般的用手圈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虾米似的,倚在床角。
他没再走过去,只对她简单的说:“行,那我离开。”
伟岸的身驱准备离去,她却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南震言翩然一回头,“有何疑问?”
叫住了他,莫突然哑口无言,张大盛满恐惧的眸子,惊看这个陌生人,不明白地问:“你从昨晚就在这里?”
南震言不禁赞叹这个女人有双明亮、光灿澄澈的履眸,纵使眸中净是忧惧恐慌,仍遮掩不了那对教人触动心弦的玉眸,令人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我没必要答复你。”他睨着她时不忘邪恶一笑。
语毕,果然见她横眉竖眼,成功地挑起她的愤怒。
“你……告诉我。”为什么存心刁难她?她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昨晚的,因为她在意自己是不是给人糟蹋了。
南震言继续戏弄她。
“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不说,你没办法勉强我。”南震言坚定的口吻中掺杂些许捉摸不定的笑意。
邪气的脸庞流露出的是高贵的气息,她快无能为力了,此般尊贵的少爷,不是她可以轻易打发的。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我不和你东拉西扯,我要听正经话,说是不说?”她怒气冲冲,不顾一切地说出像是威胁他的话。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当初老板娘命令她做娼妓时,她也没像现在那么想哭;而如今她却快哭出来了,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肯说出实情吗?
他在此时发现一件让他极不顺心的事。
“我还是不想谈。”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惹人讨厌?
他扫过她的脸庞,轻声笑调:“我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妆。”反正他就是厌恶,只因他喜欢一张素净、自然的脸。
对她提出这个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怪胎。”她没好气的回道。
“还想和我继续抬杠吗?”他没跟妓女聊天聊这么久过,而且发疯似的对这个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不过,幸好他没别的要求,“我去卸妆,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离开床奔进浴室。
片刻后,她来到他面前,心存警戒,与他仍隔着一段距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净过后的她整个人变得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她的发丝如同流泉,双瞳剪水,面薄腰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樱唇宛若沾上水闪闪发亮;更动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肤细致柔滑、皎如月星、洁净如玉般润泽。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图摄了魂,南震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心在刹那间被她所牵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坏男人,这个陌生男子也是一样。
南震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进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无可奉告。”瞪视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东方人吗?说个名字很难吗?”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事实上她自个儿也不是很清楚。
“简直是强人所难。”她噘嘴咕哝,下意识地接口。
“什么?”没听仔细,他纳闷地问。
她甩甩头,“没事,我在考虑该不该说。”
停顿了一会儿,她再度开口:“莫,我叫莫,其它的你别问那么多,我要知道昨晚你是不是就待在这里。”她有点害怕他的答案。
“是。”南震言把头转向别处,若有所思,轻松地回答。
他轻快的声调,凸显冷初莫因突如其来之事而不知所措。
“你没骗我?那……有发生什么事吗?”她万分紧张。
他未发现她心焦急躁,兀自随意答道:“是有事情发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依然是心不在焉。
“你是指……”她已心灰意冷。
“对,而且你还睡得很熟,不省人事。”两人各说各话。
冷初莫闪神一愣,既慌又惊。想象昨夜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的放荡和无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难道丧失记忆得这样受人摆布?
思及此,任有多坚强的人也无法控制自己如雨泪般的珠泪决堤,泪雾迷蒙了她的双眸。
一道残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直诉她是个妓女,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本应面对何须自怨?
眼泪滴落在手臂上,豆大的珠泪翻搅着内心,倏地,她怒不可抑的冲向南震言,朝他一阵猛捶。
“你这个下流卑鄙的无耻之徒,毁了我的清白,这种兽性行为,你竟然……我要杀了你!”她毫无理智的大吼,使出浑身力气不断地的重捶他。
睇着那双不停敲打他胸膛的手,她的泪依旧如泉涌般洒落。忽地.他没来由的扯住她纤细的手往他心口放,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依偎在他怀里。
南震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语调柔和从容:“我说的有事是指昨晚的你喝醉了而已,我没有越轨。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那时我累得只想安静入睡,所以那时你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说出大篇的违心之论,当然是情非得已,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倘若照当时情况说,她对他的确有吸引力,而且他又乘隙夺了她的吻,那如何替自己辩解?
冷初莫奋力挣脱,推拒他的拥抱.虽然这怀抱很温暖。
“别哭了。”他猜测,她会不会是装清高?可看她又似真情流露,不像伪装,实在令人搞不懂。“这种性质的工作,你们不是早习以为常了吗?怎么你会……”他狐疑地瞅着她。
她的模样竟让他起了少见的心疼。
冷初莫猛地抬起晶莹的眸子.眼中还泛着泪,“别侮辱我,你不明白的.我是被人逼的。”她失声地说。
“你冷静冷静。”他觉得事有蹊跷,有追查到底的需要。
此时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想起应该要到公司去了。
他沉思一会儿,“抱歉,我有事得先行离开,今天下午两点,到这家咖啡馆等我。”没说明理由,他递张卡片给她,就匆匆忙忙离去。
去找他?有没有搞错?她连自主权都没有,哪会有行动的自由!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