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咬的雷亢霆说:“因为无聊所以来逛——”
“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来玩的。”时轸杭制止雷亢霆瞎说后,故作正经的表示。
还不是一样胡言乱语!雷亢霆白了他一眼,率先出口:“带你回法国受审,现在就走。”他欲拉住她。
“现在?”那不就等于宣告她的死期到了吗?
“季交代的。”时轸杭也严肃起来。
“太快了吧?”她百般不愿。
“怎么会快?算算你离开炎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难不成你在这里玩疯了,不想回去“负荆请罪“?”雷亢霆不想听她的推托之词。
明知终究有一天还是会离开这里,只是这个时间来得不对,她正想接受一段刚来到的浪漫恋情,绝不能在此时离开。
说什么她也不想走,至少等到她认为报答他之后。
“我想再留在这里一个月。”冷初莫下定决心说道。
偏偏有人捺不住性子。
“要走就走,何必再拖这么久?”真搞不懂,这个时候她还能继续游玩,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真是个不尽责的杀手!
时轸杭在一旁看着,试着找出一点头绪,有什么事让她觉得比回去重要。
“可是我必须先做完一件事啊!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想这件事被他们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事。
“你有地方住?”时轸杭目光锐利地盯着冷初莫的双眸。
“当然有。”
“那好吧,我们不勉强你,不过你记得一个月后一定要回法国说明一切,绝不能再有理由。”
看似明理的时轸杭强硬地拖走雷亢霆,优雅的走出巷子。
一切变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冷初莫呼了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可以继续留在奥地利感到庆幸。
待冷初莫走远后,雷亢霆把过错往时轸杭身上推。
“到时莫没回来,你该负责任。”他就不相信她会守信。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这一阵子在忙些什么吗?”时轸杭缓缓说道。
“所以呢?”
“所以我们就留下来,继续追踪。”他打定了主意,他想知道会是什么事使她还要拖磨一个月。
只要不要是牵涉到男女的感情事就好,因为这会使她深陷不可自拔。
看来有趣啊!
不仅他们两人赚到了假期,连冷初莫的秘密也可以一手掌握。
“意思是暗中调查?”雷亢霆狡猾地道。
“嗯。”
时轸杭看了看时间,打了一通电话。
“打给谁?”
“我找人先把莫在奥地利的居所查出来,再查查里头住了什么人,我们得先知道她掉入溪中后的实际生活情况再作打算。还有,先不要告诉季他们。”他还算津明,没被假期冲昏头。
“了解。”一切由时轸杭处理。“度假可以开始了吧?”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现在已经有莫的行踪了,他也不必为此事负什么责,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看紧她,她应该再也跑不掉。
“你说呢?”
时轸杭当然也是个办公不忘娱乐的人!
冷初莫在时轸机与雷亢霆走了之后,立即回到南震言家。
她站在大门外,才想起人家根本没给过她钥匙,所以她只好按铃。希望与不希望在她内心拔河。她希望他在家帮她开门,她才不会在门外干瞪眼;又不希望他待在家,因为她不太敢面对他。
该怎么办?要不要按铃?
“莫!”
冷初莫闻言回头。
“还认得我吗?”马恩瞧见她时眼神闪闪发亮。
“你是马恩?”即使是不同部门的人仍旧是见得到面,她并不十分确定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过他追求她的事自己当然知道,对他也有某种程度的认识。
“你恢复了吗?”显然听见她叫他名字的马恩很兴奋,往前靠了一大步。
“呃……是的”原来他也知道她失忆的事,那也毋需掩饰了。
“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想不到冷初莫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她不怪他吗?
难道她不在意……
“和我谈什么?”她不认为他们之间有话题可聊,而且他这个提议、这个口气有点像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些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马恩颇为心急,那副诚恳的模样教冷初莫不知该作何回应。
他想告诉她,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因为克莱拉似乎对冷初莫的仇恨愈来愈深,而且她还有想杀了冷初莫的念头。
她孤身一人在奥地利,假若克莱拉带了大批人来,她绝对会应付不了。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但见他的神情如此急迫,她只好说:“那……明天说行不行?”她随口说了一家咖啡厅,并和他约定时间。
这种事是愈快告诉她愈好,克莱拉随时可能会行动……
“难道——”
“现在她没空了。”
南震言早从楼上窗户监看他们许久,他是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可以清楚地察觉到那个男人的爱慕眼神。
他简直看不下去他们再继续对话,不知怎地,他非常排斥那个男人,更不允许莫单独和别的男人谈话。
因此,当他打开门时,屋外的两人不仅吓了一跳,更为那句话大大吃了一惊。
冷初莫是被他的突然开门吓了一跳,马恩则是被他透着强烈占有欲的口吻大吃一惊。
虽然曾猜测过屋里住的可能是男人,但他不敢想象的事还是成真了,的确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俊帅又多金的男子。
瞧他说话的口气,仿佛是主宰她行动的主人,但愿他们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她怎么可以同他住在一起!?
“莫,她是谁?”马恩率先开口。
冷初莫并未察觉两个男人之间眼神较劲的暗流,只担心接下来该怎么说。
“问这话的人应该是我。你站在我家前面做什么?还有,莫,你怎么会认识他?”
南震言出口毫不客气,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亲密地贴近她的娇躯。
马恩看了果然怒气冲天。“你放开她!”他激愤不已。
“放开?你没资格命令我。”南震言骄傲地更加扯紧双手,把她箍得更紧。
“莫,你应该离开这里。”马恩转向冷初莫说道。
“她不能走。”南震言似乎不想让她开口说话,总是抢在她回答前接口。
“你不能替她回答,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莫,你说!”他瞅着她的水眸。
轮到她说话,她为难地咬咬下唇,“马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必须留下来报恩。”她意有所指的说:“对不起,其它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这样了。行吗?”
看来今天她是没办法再跟他说什么了。马恩怒视南震言后,无奈地说:“嗯,我知道了。”他再次不舍地看她一眼才离去。
冷初莫十分担心南震言的举动,又不敢叫他把手拿开。
“走吧!”南震言等着马恩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后,愉悦地带着她向前走。
“去哪里?”
“当然是去吃饭啊!”
冷初莫上了车后,南震言便开启引擎发动车子。
吃饭!?无所谓,只要他没怀疑追问,做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