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仲忡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境。
该来的人没变,房子依旧是那栋。
气氛除了凝重外没有其它的。
有个人正在为他上个月所提出的主意暗自忏悔,还盼望着最好不要有人发现到他的存在。
不过上天不顺他意,会议一开始,他就遭殃了。
“亢,请你解释一下你所出的主意,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炮轰他的是向来与他话不投机的桐憬莉。
“没错,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你若不说清楚,我们会以为你有那个意思。”时轸杭也不顾多年情分一起讨伐他。
他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想整整人罢了,结果她反而音讯全无。
“我没有意思要害她。”他可以想见接下来有人要破口大骂了。
“可是你还是害了莫!都是你,如果当初你不要提出那个馊主意,现在她应该是在我们的眼前。”她气得两眼冒火。
“你不要忘了当初说不错的人。如果不是他,我这个方法也不可能成立。”雷亢霆拉了一个人下来,要他分担“罪状”。
索季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咳了一声后才开口:“在那个时候有人出主意听起来大都不错。”
这个时候才推卸责任实在太晚了。
“如果炎天十大杰出人物少了一个就是你们的错。”
桐憬莉还记得这几个人那时联合起来向她套出索蝶影的行踪一事。后来听说索季奎到加拿大找索蝶影,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因此却被索蝶影骂了一顿。
“在这期间掌握住她的行踪,届时期限一到,捉她回来是易如反掌。亢,这是你说的吧?”时轸杭在一旁优闲地道。
“是我说的。怎样?”
“你在这期间有掌握住她的行踪吗?”时轸机继续煽风点火。
“不是你们谁要掌握的吗?”雷亢霆突然明白。
“难道你们谁都没有……”
“很抱歉,在座好象没一个人这样“有心“。已经过了一个月又一个礼拜左右了,她的消息我们谁都不清楚。”
看来,情势不太妙,现在才真正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应该还在出事地点吧?”
然熙的话让大家联想到奥地利。
“可是她有手有脚,到哪儿都有可能——”在大家瞪视下雷亢霆急忙噤口。
“又没说错。像影,不就失踪了五年。”时轸杭也是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有个人的火气又起,她以为时轸杭是在拐弯抹角指她们一群女人的作为。
“你是指莫她被我们藏起来啰?我们干嘛那样做?”桐憬莉最不能忍受被人抹黑。
她认为女人不该只会柔弱然后被男人保护,以她来说,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别再扯远话题了。”索季奎一见有人吵了起来,口气稳健地重整他炎天老大的威风。
他闭目状似思考,想为这个麻烦找出解决方法。
“干脆从奥地利开始找好了。”找到人最重要。
索季奎说完后,然熙也赞同。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问题是该谁去找莫?”
这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
可有人就是这么倒霉。
“不如派亢去吧,这是个让他将功赎罪的好机会。找得到莫,那他之前的错误就一笔勾销;找不到莫的话,反正炎天十大杰出人物也不缺他这一个。”
桐憬莉的表情实在邪恶到让雷亢霆咬牙切齿,但是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不容许自己低声下气地拒绝,那样做有人会因而辱骂他办事不力等等坏话。
唉,谁教他当初多嘴又多舌。
“我接受,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不过我也希望能找个助手一起去,我觉得轸不错,如果到时莫她不肯回来的话,我和轸便可使用武力“劝“她回来。”
雷亢霆没忘方才时轸杭连同桐憬莉一起责问他的事,这回到奥地利要死也要抓个人来陪。
“轸,你和他一起去吧。”索季奎早看出雷亢霆的企图.他也想早点结束这个麻烦的事件。
“嗯,好。”时轸杭很不情愿地应声。
“既然决定了,你们立刻赶到奥地利寻莫的下落。”
索季奎仿佛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那么快?”时轸杭不想太早动身。
“愈快愈好。别忘了,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她的消息,现在是愈快找到她愈是保险、安全。”
“是啊,我们到奥地利的途中,可能会有机会经过德国或者瑞士,可以先去探访炽,然后再到熙的地方喝茶逛街,再去意大利——”
“季、熙、桐,我和亢先走了。”
雷亢霆过于聒嗓,受不了的时轸杭立刻拉走他,以防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季其实说的很对,为了保险与安全起见,他们对于莫的下落,不能不知道;即使动用关系便可找到冷初莫,但亲自捉她回来却比放任她无消无息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