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宿云手中握着短笛站在树底下已经好一阵子了。她在思考,思考着自己究竟该不 该去找齐傲天。毕竟他和西楼吴南是敌对的,而自己又是西楼昊南的人,于情于理,她 都不该去找齐傲天。但是她好想摘下西楼昊南的面具,让他可以以真面目开朗过日,而 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下,也隐藏喜怒哀乐。
更重要的是,她要解开雪香儿的死亡之谜。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思索着梦萝告诉她有关雪香儿的事。
她不相信有什么诅咒之事,但她相信西楼昊南之所以戴上面具,一定和雪香儿有关 。因为她在兰陵得不到答案,而盛怒中的西楼昊南又不可能说,她只有去问另一个当事 人──齐傲天,也顺便看看琼华公主好不好。自从她被掳走后,皇上和影儿一直很为她 担心,自己既然知道她的下落,自然应该去看看纔对。
想到这儿,韩宿云毅然拿起短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邢短笛的声音清脆响亮 ,犹如黄莺出谷。
幸亏当初宫女只搜走了金龙令牌,没将不起眼的短笛交给西楼昊南。
不多久,一条黑色人影破空而来,当韩宿云警觉时,那人已经来到她眼前。“不知 公主召唤,有何吩咐?”
“我.....我想见龙王,可以吗?”
黑衣人一点头,“当然可以,在下得罪了。”说着,黑衣人动手点了韩宿云睡穴, 然后轻轻松松抱起韩宿云窜上屋顶,施展轻功纵身而去。
而就在黑衣人带着韩宿云走后,西楼昊南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另一边,他眼底有 着几许愤怒、几许不解,更多的是嫉妒。
她当真去见齐傲天了!
他以为在自己那样占有、宠爱、信任她之后,她会渐渐忘了斋傲天,完完全全、彻 彻底底成为自己的女人。没想到她依然一心一意想着齐傲天,甚至不惜委屈、牺牲自己 的清白,以求达成目的。
自从知道那天韩宿云去过雪香斋后,他立即到雪香儿的墓穴去查看,果然发现自己 藏在其中的东西不翼而飞!
他虽然愤怒,但却有更多的怀疑,他怀疑韩宿云是否真的取走东西。所以他刻意冷 落她,刻意找绿姬或其它女人狂欢,就是为了刺激她,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哪知她 仅是镇日关在房 画攻略图,使得他一度以为自己错怪了她。
直到今晚,直到今晚他亲眼看到她以七孔笛召唤齐傲天,他纔相信她真的背叛了自 己,她真的和雪香儿一样背叛自己!
该死!枉费他还特定派人到人燕国请了名医想为她调理身子,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 地柔弱、那么地瘦小。每一次欢爱,他都担心自己会累坏她、弄疼她,如今看来是他枉 作好人了。说不定她根本没病,一切只是为了松懈他心房所使的苦肉计,而他竟然上当 了!
今晚她去见齐傲天,齐傲天一定会好好奖赏她一番吧?
想着她光裸、美丽的身子躺在齐傲天怀中的样子,西楼昊南便觉得胸口有一股气, 闷得他快发疯了。他大跨步来到绿姬的寝宫。
正在沐浴的绿姬没料到兰陵王含在这时候来找她,当下惊慌失惜,连怎么行礼都忘 了。“王,你.....”看见西楼昊南含怒的眼神,绿姬不觉有些心慌。
“过来!”他冷冷说若,开始动手解开裤头。
“王,可是臣妾正在沐浴,全身湿淋淋的,怕弄脏了王.....”
“我叫你过来就过来!”
“是,臣妾遵命。”绿姬连忙走出浴池,裸着身躯来到他面前。
西楼昊南看着绿姬,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按倒在地,将自己硬挺的男性象征猛然刺入 .....
乍然的充实,让绿姬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即跟着那狂野的律动扭摆着身躯;霎时, 偌大的浴池边充满无边春色.....
***
尽情在椅子上舒展身躯,齐傲天以Y赏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韩宿云。她依然美得不可思议,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彷佛一接近她,连呼吸都要被夺走似的。只是她似乎更瘦了,而且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动着的,是脆弱与无助,而非第一次见面时,那种令人心折的聪慧与灵秀。
“你瘦了!”他开口说。 西楼昊南没好好待你,是吗?”
韩宿云一怔,“你.....”
齐傲天笑笑,又自顾自的说下去:“他一向有让女人为他消瘦、为他流泪,甚至为 他自尽、牺牲生命的本事,虽然他现在戴着面具,但该死的,就是有那么多女人无怨无 悔地爱他。”
“包括雪香儿吗?”
齐傲天明显一愣,但随即恢复正常,“你已经知道雪香儿的事了?是他告诉你的吗 ?”
韩宿云摇头,“他不会告诉我,是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齐傲天一笑,笑容中有着讥讽,也有着笃定。“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因 为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说出那段往事呢?”
她急切地问:“你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告诉我,你知道多少。”
于是韩宿云将自己所知通的说了出来,听得齐傲天剑眉一凝,脸色也沉重起来。
久久,他纔长长叹口气道:“没错,我和昊南确实同时爱上雪香儿,但雪香儿并不 是我的未婚妻,事实上,她是我在攻打东齐国时所带回来的女奴。”
“女奴?”为何他所说的和梦萝告诉她的不同?
“嗯!她很美,像你一样美得不可思议,但你像一朵空谷幽兰,高贵不可攀;而她 则是像艳丽的牡丹,等着男人去采撷,所以我在掳回她的第一天就要了她,让她成为我 的女人。”
“那她又怎么会认识兰陵王的?”
斋傲天浅浅笑着,眼中流露出一抹怪异,“我和昊南一向很好,凡是车马轻裘均可 以与他共享,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韩宿云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是.....是你把雪香儿介绍给他的?”
“嗯!我让雪香儿同时服侍两个男人,让她成为我和昊南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不敢相信竟会有这样的事。
他毫不避讳地道:“我说过,我和昊南是什么都可以分享的好朋友,自然连女人也 不例外,不过,这女人必须是我们所不在乎的娼妓,否则任谁也受不了。”
“那么雪香儿她.....”
齐傲天接下她的话:“我不知道雪香儿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但我知道,我不是她的 第一个男人,昊南当然也不是。起先,我们真的以当雪香儿是个发泄欲望的对象,但不 知怎地,我却渐渐认真起来,我开始受不了昊南看她的样子,也无法忍受雪香儿躺在他 怀中的感觉。有一大,雪香儿突然告诉我,她在找一本书,问我可不可以帮她。”
她微蹙眉头,“书?”
“对,一本书,一本叫作南天鉴的书。”一提起这书,他忍不住又想起过往。
“南天鉴?那是一本什么书?”
“南天鉴是一本记载天文星宿的书,从书 而可以推断现在,乃至数百年后的事情 ,因此说那是一本天书也不为过。”
“听说雪香儿精通卜算命相,她会找南天鉴,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事。”
“当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那不过是一本书,没什么了不起,因此也就没多想。谁知道在我为她找南天鉴的时候,昊南也正在为她找这本书。”
“一本书为什么需要两个人找?难道南天鉴并不只是什么天文星宿书,而另外记载 了其它东西?”聪慧的她似乎嗅出了不寻常之处。
齐傲天轻点着头,“没错,南天鉴 面确实记载了其它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
“哦,那是什么东西?”
“在南天鉴 头,记载了一批宝物的收藏地点。据说,这批宝物是上古时期,皇帝 打败蚩尤后,从蚩尤那儿获得的珍宝,埋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那地方的正确 位置,就记载在南天鉴 。”
“为什么雪香儿会知道?她又为什么要分别告诉你们两个人呢?”
他长叹一口气,“因为她要我们起内讧,好得渔翁之利。所以她在我面前说昊南不 顾朋友之义,想独吞这笔宝藏;又在昊南面前说我想私吞宝藏,好有一天能登基称王。 ”
“你们没有人发现雪杳儿的阴谋吗?”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 转。
“没有,因为那时候,我和昊南早已忍不住爱上她,都想独占她,自然也没有想过 要怀疑她的话,直到.....”齐傲天说到这儿顿了顿。
“直到什么?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急于知道一切。
“直到诸国起兵来犯,我们纔发现雪香儿的阴谋,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盘龙山被 攻陷,而兰陵也几乎亡国。”说到这儿,齐傲天就不由得想起那血流成河,遍地死尸的 情景,那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错。
“后来呢?”
后来多亏昊南浴血死战,保住了天波城,又想办法把驻么在边境的军队调回,纔解 除危机。”
“那么雪香儿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又为什么要戴上面具?”这纔是她今晚到此的真 正目的。
“雪香儿是昊南亲手杀的,他无法原谅她的利用与背叛,又恨自己昏昧不明,差点 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所以便戴上面具作为处罚。”
“这么说来,根本和什么诅咒无关了?”如果和诅咒无关,他又是因何而戴着面具 ?
“诅咒?”他感慨地道:“也许吧!雪香儿临死前,真的立下重咒,要我和昊南绝 子绝孙,永远也得不到心爱女人的心;还诅咒我和昊南,要当七世的仇人,七世互相怨 恨、互相残杀。”
看来这便是令他们二人反目成仇的真正原因了。“所以你和他就没有再和好过?”
“嗯!因为我们彼此都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对方,所以就这么形同陌路。”
“你恨他?”她想起齐傲天曾经说过,他憎恨西楼昊南。
“想不恨他都很难,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把自己罩在不见天日的面具中,怎么说我 都无法原谅他!”他恨恨地说着,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伤痛。
韩宿云突地想起一事,“梦萝告诉我,雪香儿有一本记载她毕生所学的书,那本书 在你手中吗?”
“雪香儿的书?”斋傲天一愣,继而一拍额头,“你说的应该是那个东西。”
说着他站起身,人跨步走进内室,再出来时手中已然多了一个木盒,“这是雪香儿 留在我这儿的,我没打开过,既然你想看,那就送你吧!”
韩宿云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要送我?”
齐傲天笑看点头,“你看我像在骗人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替我劝劝冰儿好不好?”提起那个小东西,斋傲天线条分明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宠 爱。
“冰儿?”她莫名地看着齐傲天。
“冰儿就是琼华公主,我想你既然是慕容浚亲封的公主,应该也认识冰儿纔对,可 不可以替我劝劝她?那丫头已经两天不出门、不吃饭了,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生病。 ”
“琼华公主当真在你这儿?”韩宿云惊喜不已,没想到自己这趟来到这儿,真的可 以见到琼华公主,其是太好了!她回去一定得想办法通知影儿和皇上不可。
“当然,你跟我来。”
韩宿云欣喜地跟着齐傲天来到一处雅致的小绑楼前。
齐傲天轻轻拍门,“冰儿,是我.....”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有个东西砸在门上。霎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很不对称地怒 吼着:“大色龙,本公主已经说过不见你了,你还不快滚!”
“冰儿,你听我说,我带了个.....”话未说完,砰的又是一声,让齐傲天的话很没 面子地只说到一半。
齐傲天无奈地双手一摊,看向韩宿云。“公主,可以请你开口喊喊她吗?她连话都 不听我说。”
韩宿云笑盈盈地点头。老实说,除了影儿外,这辈子最常逗她笑,让她真正疼到心 坎 去的,就是这位琼华公主──慕容珞冰。
“冰儿,你开门,我是云姊姊。”她柔声喊着,声音几乎没什么力气,让齐傲天怀 疑那疯丫头是否听得到。
就在此峙,门倏地拉开,慕容珞冰那俏丽姣好的面容蓦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云姊姊,真的是你!”
见到她安然无恙,韩宿云总算放下了心。“是我,冰儿,我可总算见到你了。”
慕容珞冰小手一张,紧紧抱着韩宿云,“云姊姊,冰儿想死你了。告诉冰儿,你怎 么来的?皇兄呢?皇兄没跟你一起来吗?”
“冰儿,今天就我一个人来,皇上没来。”
慕容珞冰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一个人来?不可能,你三步移不了一步,怎么可 能一个人来?是不是这只大色龙知道我想你,就把你捉来了?”
斋傲天听得一头雾水,等等,为什么这疯丫头会说是自己把 公主捉来的?难不 成她就是疯丫头每天念念不忘的神仙姊姊、韩易的女儿──韩宿云吗?
“你是韩宿云?”齐傲天问道。
韩宿云既不摇点也不点头,只是盈盈笑着。
她的反应证实了齐傲天心中的疑问,“昊南知道你是韩将军的女儿吗?”
提起西楼昊南,韩宿云绝美的容颜立即蒙上一层阴霾,“我没有告诉他。”
“你应该告诉他的,他很尊重韩将军,如果他知道你是韩将军的女儿,一定不会□ □”
韩宿云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只要知道我爹很好,那就行了 。”
“可是.....”齐傲天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珞冰打断。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云姊姊是韩将军的女儿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你们开口闭口讲的西楼什么南的,他到底是谁?”
齐傲天瞅着慕容珞冰,久久纔说:“冰儿,你云姊姊就是代替你嫁给兰陵王西楼昊 南的 公主。”
***
齐傲天在接近天亮时送回韩宿云。
手捧着木盒,以及慕容珞冰送她的一块美玉,她有些不舍地看着齐傲天。“你会好 好照顾冰儿吧?”
齐傲天苦笑,“我能不好好照顾她吗?她都快当娘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不 吃饭,你说我能拿她怎么办?”
“谁让你当初要劫走她呢?否则现在伤脑筋的,也不会是你!”韩宿云开玩笑地道 。奇怪的是,她在面对斋傲天时,总可以开怀地与之畅谈、聊沆,可一旦面对的人是西 楼昊南时,她便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傲天开怀一笑,“说得也是,我应该把冰儿那疯丫头丢给那个顽固家伙去伤脑筋,再到燕国把你劫回来做妻子纔对,比起冰儿,你可温柔贤慧多了。”
“别胡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否则也不会拜托我去看她。”韩宿云走上前拿出锦 帕,轻轻为他拭去衣服上的灰尘。“我没什么好送给冰儿,这帕子你帮我拿给她,可好 ?”
齐傲天一点头,将帕子收入怀中,“当然,我想她会高兴得成天捧着它说有多香, 多好闻。”跟着他后退一步,“韩姑娘,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有事情别忘了吹笛子, 我会马上赶到的。”
韩宿云唤住他:“等等,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齐傲天一凝眉,看着那秀丽的倩影奔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卷羊皮。
“这是攻略图,我想你有必要拿一份。”
“攻略图?难道那家伙真想攻打盘龙山?”
“希望不至如此,但无论如何,你留着一份总是好的。我不想你们两个其中的任何 一个受伤,还有,你以后叫我云儿便付。”更甚的是,她希望他们能握手言和。
齐傲天点点头,脸上却没了笑意。他想,如果西楼昊南知道韩宿云把攻略图给了自 己,不知会怎么对她呢!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和西楼昊南谈谈了。
目送齐傲天离开,韩宿云心中掠过一股羡慕之情,如果西楼昊南也能像齐傲天疼冰 儿那样对自己,就算要她去死,她都愿意!但是可能吗?在他心中自己是不是也像雪香 儿一样,只是个背叛他的娼妓罢了!
韩宿云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现在她只想打开这个斋傲天给她的木盒,好好研究 头的东西,让西楼昊南有摘下 面具重见天日的一天。
回到兰熏阁后,韩宿云先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褪去衣衫,仅穿著亵衣准备休息, 因为她和慕容珞冰彻夜秉烛长谈,若再不休息,只怕她又要昏倒了。
轻轻拉开床前的纱幔,韩宿云正想上床时,赫然发现西楼昊南正躺在床上看着她, 眼中饱含怒气。
“王,你.....”
他语气冰冷地道:“你回来了?”
“我.....”她考虑着该怎么说纔不会引起他的误会。
“我等了你一整夜,你去了哪 ?”他低低说着,缓缓坐起身子。
“我.....我去.....去.....”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去了哪 ?”他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聊沆,我去找人聊聊,结果聊过头,忘了时间。”
“是吗?”西楼昊南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却没再多问什么。“把衣服脱了,我现在 要你。”
韩宿云看着他紧抿的唇,心下浮起不安。
“怎么?累了吗?”他意有所指地问道,但韩宿云却没有听出来。
她摇摇头,柔顺地解开衣衫投入西楼昊南怀中,微颤着身子接受他的宠爱──
***
自从韩宿云去找过齐傲天那晚开始,西楼昊南几乎天天要她,有时一日数回,引得 韩宿云娇弱的身子益发弱不禁风。
有时西楼昊南剥光她衣服,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看她,然后不发一语拂袖而去。
一个月后,韩宿云发觉自己的月信已经好久没来了,加上几日来皆有晨吐的情形出 现,她直觉地想到自己可能是有喜了。
于是这天,她找到机会,告诉正要起床更衣的西楼昊南:“王,我.....我好象有喜 了。”
西楼昊南浑身一僵,神情复杂地回过头看着韩宿云依然平坦的小骯。
他召进一名宫女,“去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
不消片刻的诊断,太医便回报说:“恭喜皇上,公主有喜了。”
“有喜?”西楼昊南瞇起眼晴问:“你断得出这孩子有多大了吗?”
太医一沉吟,又把了把韩宿云的脉, 可能有两、二个月大。 西楼昊南一听,眼 中顿时寒光一现,毫不留情地下令:“打掉!”
“什么?”太医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冷冷盯看韩宿云,眼中闪过一抹今人难解的光芒。“把孩子打掉!”
虽然他是一个月前纔发现她和齐傲天私会之事,但他仍不相信她腹中孩子是自己的 ,也许他们一直暗通款曲,只是他发现得晚。
一思及此,他眼中的怒火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