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睡了一晚,确定了南宫绝已经没事之后,一夜未曾合眼的白衣女子才让大雪带着着她去找小雪,谁知道仍是晚了一步。
南宫绝看着尚未完全熄的火堆,幸好雪地上的脚印还没有被覆盖消失,她还有机会。
“大雪,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她转身对着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大雪说道。
“呜!”它不安的低呜了声。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回小雪的。”她保证道。
“呜。”大雪听话的往回程走去。“看着大雪离开,南宫绝立刻循着脚印一路追下雪山。
一下雪山,诸葛飞立刻命人找来一个大木箱子,连着网将动弹不得的雪人装进去,然后才回到梅花镇上。
雪人的外形太突出,对它有兴趣的人可以从梅花镇一路排回王城都嫌不够,诸葛飞明白这个道理,将它隐藏起来才是个好方法。
但是,一堆人护着一个大箱子也太惹人注目了,尽管再低调,一路上还是吸引不少人注意,诸葛飞当下决定尽快赶回王城。
一到梅花驿,诸葛飞让人将木箱抬进客房后,立刻又下了命令:“李忠,让大家休息一个时辰,用过午膳后,我们立刻出发回玉城。”时间一拖长,对他们愈不利。
“属下明白。”李忠听令,立刻去通知众人。
东厢的另一隅在李忠跨出门槛前,一道人影迅速闪避离去。
一路追迹下山,南宫绝并没有费事的多做任何查寻,她没有直接进人梅花镇,反而绕路走向另一边,藏身于镇外的栈道旁。梅花镇只有两个通道往外,一条是往雪山,一条则是通往其他城镇。
小雪并没有受伤,那么很显然他们特意擒住小雪也绝不是为了能在山下就将它拆解人腹,毕竟想动小雪主意的人太多了。最有可能的作法,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小雪带离这里,然后要做任何处置就没有人可以介入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白衣女子的叮咛:“绝儿你要特别小心。昨天晚上我推算酌结果,你很有可能必须离开雪山,虽然我并不很清楚的知道右有什么力量缚住你,但是我感应到很不好的事,可能这是你的劫数。”她将自药室里取出的东西交给她。“带着这瓶药,万一你的病再发作,至少还能救。”
即使有什么事会发生,她也不能再顾虑太多,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让小雪因她一时的疏忽而受到任何伤害。
南宫绝决定不再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耐心等待对方的到来。
诸葛飞一行人推着大木箱和行李,在大家有些疑惑的眼神目送下不动声色的离开梅花镇,走上那条通往其他乡镇的栈道诸葛飞为首,某他人将木箱护在中央,预防所有可能的突袭。
行进中他们突然顿住,因为林丛内陌生的气让他们警觉的提高注意,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迅速飞出,逸然的旋立在他们面前。
来人白衣翩飘、轻逸出尘,一张倾城却冰冷的美颜令人心动。
莫非是……雪无情?那个传说中似人似天仙的神秘白衣女子。
“把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留下。”她眼神清冷的环现众人,最后落在那个足可容纳整个小雪的木箱上。
“这些都是我们所带的行李,看姑娘的模样不像是半路拦人行抢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些令人费解的话呢?”诸葛飞好不容易回过神,双眸锁住那张美颜,走上前说道。
“有胆子上雪山,却没胆子承认自己所做过的事?”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男子。
“姑娘就是传说申的雪无情?”诸葛飞探问道。
她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大木箱已不安稳的晃动起来,还不断传出一种类似求救的呜叫声。
“呜……呜,…”果然是小雪!
“你们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动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归还?”跨前一步,她冷冷地道。
“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么请恕诸葛飞无礼了。”他退后让身后的手下出手。
她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对方发出攻击的同时,她亦向前迎去。即使手无寸铁,但要对付他们却是足够。
诸葛飞护着木箱退到最后,瞧清情况,只见她一路进逼,他下令道:“拦住她!”闻言,其他人立刻涌上去,藉着她还没突围之前,诸葛飞马李忠推着大木箱迅速离开。
“小雪!”她看见了。“你们让开!”她真气一凝聚风剑诀立刻应势而出。一瞬间,连林间的落叶都成了伤人的工具,众人受伤的闷声不断传出。由于他们的主人己先一步离去他们见情势不利也只好各自奔散。
南宫绝收回散出的真气停下风剑之势,即身形往下。
一直守在远的神秘人影瞧清了方才的一切他惊疑不定的望着现场残留的痕迹,转念间很快地又跟随下去。
日影接到夜魅最新的报告后,立刻赶往东殿晋见主人。
“王。”他进人殿内。
“进来”
“这是传回来的消息”日影立刻将手上的信件奉上。修罗接过来迅速阅过一遍他震惊的站起身。
“日影,你立刻赶去与夜魅会合。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准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我会尽快赶去。”
“是。”日影明白主人心中的急切,一刻也不敢稍迟的奔出殿外。
龙修罗握紧了手中的书信。
“终于出现了吗?”他脸上浮现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笑意,眼中闪过怜惜。专注、等待、柔情种种情绪。
“你让我整整等了五年哪!”最富裕繁荣、最多权贵聚集的地方,通常也藏着最多无可奈何的恩怨情仇,每一个世代的更迭,其实都有着最令人无法遏抑的悲痛。
当过往的悲喜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化以后,就算是有再重、再不堪回忆的曾经,终究也只会成云淡风清的喟然。但最让人心痛的,是伤痕并无法随着时间而消淡,反而因命运一再的措合扩大,成了永无承受的椎心之苦。
也许能够解铃的,仍然只有系铃人;从哪里狼狈的逃开,还是要由哪里坚强的站起来。
而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再踏人这里的一天。
再度进入王城,南宫绝没有太多的心思好伤春悲秋、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回忆过往,她的心只有愈来愈不安。
因为诸葛飞聪明的不再走任何栈道,他懂得随时变换路线让她无法直接猜到,只能不断的山这个线索找寻到下一个他们的落脚处,等赶到后他们却已早一步离开。
她后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追着,雪兽只能在寒地冻的雪地里生存,一旦气温突然的升高,它们的抵抗力就会愈来愈弱不用多久,它们就会因天候而无法再继续生存下去。诸葛飞最后的目的地终于还是回诸葛家,不论有多危险,她也必须尽快救出小雪。于是趁着夜深她潜进了诸葛家。前院没有,她转往后院栈去,小心的避开巡更的守卫的地方,通常也禁闭着最重要的人物:屋里映在小窗上的月光透出一道她熟悉的身形--小雪。
南宫绝由侧方挈昏守卫后,顺利得到钥匙,她立即“啪”的一声门一开,一推开石屋,迎面一道凌厉的掌风立刻迎袭不及闪避的南宫绝硬生生的被击中,倒退出石门之外,瞬间逆流的气血翻涌,唇角立刻渗出血。她立稳身躯,惨白的娇颜看着由石屋中走出来的人。
“是诸葛军!”在他身后的,是被铁笼关住的小雪,它一看见她,便挣扎着身体虚弱的呼出悲鸣。
“小雪……。”她激动的低唤。
后院突地燃起明亮的光线,不知何时,四周满是守卫,将南宫绝围在最中央。
“你就是传说中的雪无情吧?”葛军瞧着她,果然是很美,但再厉害终究也不过是个女人。
她倔强地迎视他的目光。
“就凭你一个人也敢单枪匹马闯进请葛家,未免太自不量力。”她冷笑道:“比起阎下强占不属于自己之物的本事,无情这种夜闯的行径的确不值一提。为了我而动用这么多人,诸葛家也太看得起无情了。”她将错就错地不揭穿自己真实的身分。
“你!”诸葛军怒极反笑“好张刁蛮的嘴,要是与你一般见识,岂不是太贬身为诸葛家主人的萝分。来人,拿下她!”诸蔼军声令下,西周的守卫立刻蜂拥而上,南宫绝负伤应战,她心系小雪的安危,忍着痛提起真气,衣绢挥落之间,风剑诀毫不虚发的打退敌人。眼见众守卫失利,一旁的诸葛飞只好亲自下场,他止住众守卫的攻击。
“让我来领教一下雪姑娘的高招吧。”铀空手蕴藏气势的向南宫绝袭去,她轻纵侧开,但他的无极掌法又连绵地攻到。
一来一往的闪避间已过了数招,诸葛飞速起八分的内力贯注于双掌间,由左方直接袭向南宫绝。南宫绝凝气右手出掌正面相搏,随后双方各自飞退开,她再度呕出鲜血后身子往后直落,请葛军见机不可失立刻想补上一掌,可突然窜人一道蒙面黑影自空中接住离宫绝的身子,左掌对上诸葛军拨来之招,一个对掌之后两人又立即分开,诸葛军退回原位,而来人却顺势退出墙围之外,等众人觉悟到该追上时,对方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少主。”日影与夜魅守在城外的行官内等候,一见到主人回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龙修罗抱着己受伤昏迷的白衣少女立刻进入寝殿之内,将她放置在宽大的床褥梭,解开自己脸上的覆面巾。
“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两人听令,立刻退至殿外守着。
龙修罗坐上床褥,扶起昏迷的人儿运起内功渡入她体内,导出她蕴藏的真气周流至全身,直到她气脉已顺、真气自然流畅了为止。
他收回内力,南宫绝紧掩的眼睫毛动了动,她缓缓的睁开眼晴,身子虚弱的往后倒,正好靠入一堵厚实又熟悉的杯中。
她一椋,立刻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里。
“五年不见,你已经忘记我了吗?”他戏谑地开口,修长的手指抚上他日夜思念、如今出落得更加动人的细致脸庞了。
“修……罗!”在她从不曾预想过的情况下,他们竟再度重逢,各种滋味交杂的乱在心中。她阻止他在她脸上流连的手,挣扎的想离开他的怀抱,然而才刚疗伤后的身子根本没有储存足够的气力,而发现她意图的龙修罗同时也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惶然的眼再度对上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不能再见他哪!
五年了,他的外貌并没有多大改变,每回师父回来后总有意无意的提起有关于他的一切。五年,可以让一个人做很多的事:他亲战各地,统一了整个北方,然而人却也变得深沉了,不再像以往一样,在她面前毫不隐藏他的情绪……不!不该再想起以往的。
她闭着唇,垂下目光。
“我的龙儿长大了。”他贴近她耳边,以着和过去相同的亲腻姿态道。
“我不再是你的龙儿,从五年前开始就不是了。”
“懂得反驳我了?”分不清他语气里究竟是欣喜还是生气,他纵容的看着她,好心的不再对着敏感的话题直转。“你太不小心了,凭你一个人在不了解诸葛家的情形下;想要顺利救出雪兽是不可能的事。”
“你知道?”
“如果不知道,怎么能及时在诸葛家重重防范之下,轻易救你脱困呢?”他轻松自若的道。
说的也是。其实这从以前就是如此了,表面上他做任何事都像是无意且轻恣,但对于他想得到的结果他早已贯穿好全场,等事情一来临便是他验收的待候,所以他对任何事都能轻描谈笑。
“我还会再去。”她一定要救小雪离开诸葛家。
“如果你真的想救出雪兽,那么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记得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属于我。”他扶她坐起来,突然又道:“我会为你救出雪兽。”南宫绝转头看着他,不无讶异。
“然后带你回官。”
“不!”她脆弱的闭上眼,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然而龙修罗却不放过她,伸出双臂由后将她整个环住。
“难道你真的想让雪兽丧生在诸葛军的手上吗?”他提醒道。
她根本没有筹码可以和他相抵抗,他太熟知她的一切了。
“这是交换条件?”她几乎是颤着声问。
龙修罗失笑。交换条件?“龙儿,你知道你最大的致命伤在哪里吗?你太重情了。即使你后来改了名宇以雪无情,三个字再度出现,但本质上你仍然没有改变。某实,你根本离不开你赖以为生的一切。”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再赢离开。
对她,他一向看得透彻。
南宫绝闭上眼,不让自己的情绪溃堤。
“为什么五年前你肯放我走?”
“因为你需要时间长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让你痛苦不已,如果那时卜先生没有带你离开,被迫留在我身边的你必然会走上绝路。为了给你时间,所以我让你走。”他顿了顿,“但你最后终究还是得回到我身边,如果你没下雪山,我就亲自上雪山,就算用强迫的散式,也要将你带回身边。”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她相信。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对不对?”她不能谅解他欺瞒她。
“不算早。还记得我们进王宫的那一年吗?那是卜先生和我的交换条件,我回王宫继承王位,而他则告诉我有关你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还太小。”他笑道,对她的疑惑有问必答。“我的龙儿不需要知道那些。”
“如果不是娘在我身上下的封印解开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让我知道?”十二年的相濡,她太知道他会有的反应。
“不论你是谁,都不能改变你只能属于我的事实。”他要让她正视这一点。
“你知道吗?娘最后的遗训,就是严令南宫家的子孙,世世代代不得再与王室有任何牵扯。”五年的距离并不能改变什么,他是火之王,而她则是南宫家末绝的乱党。
“为了这个原因,所以当年你坚决离开”他了然问道。
“不够吗?”她看着他,让他瞧清楚她的痛。挣扎在走与不走之间,她什么也不能违背,只好舍弃自己的心,毕竟,当年大受灭门之苦的她根本无力再思考太多。但要一个人离开原本依赖而习惯的生活,那种割舍比什么都难受。
“傻孩子!”他心疼的拥她人怀,对她的安慰与关心始终不曾变过。
也许这是她的宿命,无可更改。这些恩怨纠葛,终究不是她一心避开就可以逃得过的。
受伤的南宫绝竟被救走,让诸葛军恼怒不可,命人将雪人关至更隐密的地方后,他独自在书房里思索着。
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高手存在吗?火王现在应该在宫里,而他也不可能知道诸葛家发生的一切,雪无情纵然传奇,他也不可能会理会的。那么,究竟是谁能够在一掌击退他的同时又将人救走?
“爹,您找我?”诸葛飞听见下人的传唤后,立刻到书房见父亲。
“飞儿,你来得正好。选一个时间,我们尽快将雪人的效能发挥出来,免得夜长梦多。"要是黑衣人再来袭,他们末必能有胜算。
“爹,一路由雪山回来,雪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对。”他刚才发现到,它似乎不太有什么精神。
“不必在意。我想这是由于平地与山上气温不同的关系,雪人可能只适应在雪地里活动,突然一下子到了平地,气温升高,使它的身体产生不自然的症状,所以看起来病恹恹的。不过无妨,反正它再活也不过就这一两天了。”诸葛军说道。
诸葛飞这才了悟。
“飞儿,吩咐下去,这两天加强戒备,特别是巡更的守卫绝不能掉以轻心,慎防有人再闯进来。只要过了这两天,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孩儿即刻去办。”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诸葛军盘算好了一切。
这是第一步,只有巩固了自身的保垒,才不怕任何外力的侵袭。无毒不丈夫,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他实现多年来的愿望。
日影,今天人夜之前,想办法弄清诸葛家详细的地形。另外最重要的是,打听出雪兽被囚禁在什么地方。龙修罗强迫南宫绝休息,在陪伴兼监视着她人睡以后,他才走向殿外,准备营救雪兽的第一步。
“是。”日影得到命令后随即离开。
“王想救雪兽。”夜魅开口。
“而且时间是今天晚上。”龙修罗一笑。“小姐知道吗?”
“她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
“我要去。”清冷的声音自官内传了出来,她听到方才的谈话了。
“你留在这里,夜魅也会留下来。”
“我也要去。”她坚持道。
龙修罗偏着头,审视着她兀自苍自的面容。
“你不相信我能将小雪救回来吗?”
“相信。”南宫绝回道。“但是如果没见到我,小雪不会跟着你走的。”
“王,小姐的说法有道理。我们从末与雪兽有过任何接触,它现在又是被擒下山的,只认自己的主人是很自然的。”
“你有方法能让小雪跟着我离开的,对吧。”龙修罗走近她。“龙儿,别任性。现在的你一迸诸葛家,只会引起诸葛家更大的注意,再说,你受的伤也还没好,不适合再与人动手。”南宫绝垂下眼,修罗什么都想好了,她的理由从来都不会被他接受。
“小雪听得懂一点人话,你只要告诉它,我在这里,它会跟着你回来的。如果它还是不肯,你就把这条白绢围在他的脖子上,它会懂的。”她将腰上的白绢解下交给他。
龙修罗接过手绢,然后扶着她往宫内走。
“你会平安的将小雪带回来吧!”她的眼里不无担心。
“当然。”他笑着保证。
她点点头,想起另一个问题,“这里有冰窖吗?”
“你想让小雪待在那里。”他立刻猜想到。
“嗯。小雪只有在寒冷的地方才能生存,所以它无法离开雪山太久,现在的小雪绝对支撑不了那么久。要先让它在冰窖里恢复一些体力,才有办法带它回雪山。”
“你还想回雪山?”抬起她的脸,他不容她躲避。
她深深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底含着太多无法辨识的情绪,她悄悄探出的手,轻轻碰了他的脸。
“我不能留下。”她移开目光,转开身。
他健臂一伸搂她入怀后将她扳向自己。
“你是我的。”他止定而不容反驳的在她耳边说着。
“让我走。”她几乎是哀求的说。
舍不下又必须放下的矛盾纠缠了她五年,没有方法可以解脱,只有不能自己的思念不断加深,面对他·她真的做不到无情,牵系太深,因而为她永远不能挣脱的囚牢;而她的矛盾,他全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笑了。
“如果你要走,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有他的地方,才是她唯一该去的地方。
在诸葛军一声令下,整个诸葛家的宅院几乎处处有人不时的巡逻防密得摘水不漏。
一更天时,两道轻盈的黑色身影悄然潜入,如进自家门般,他们轻易避过了巡逻守卫的耳目,直闯主院的后方。“呜……”小雪因察觉有人接近而微微抬起了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它不由得低呜了出来。首先抵达的黑影立刻将系在腰上的白绢围上小雪的脖子。
“跟着我们走。”他低语道。
小雪会意的起身,磨蹭着脖子上的白绢,它依恋的振起精神。就算是会死,它也要见到主人。
黑衣人右手握上锁住门的金钥,内力一催,门上牢固的锁立刻碎成片段,他迅速打开门,小雪便由里头跳出来。
后头的另一个黑衣人立刻将丁件黑色披风盖在小雪身上绑好,减少它在黑夜里曝光的机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