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不该背叛朋友,但爱情像狂龙占据她的心,唤醒她的自私和再也无法压抑的情感。
祈耀翻了个身,看她还碍眼地杵在那,冷酷、无情、嫌恶地赶她走。
“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太过分、太伤人。她僵硬地转身离去,但走至门口时,她犹豫了一下。她不该回头,因为看他一眼,她就改变了心意。
她爱他。即使他不爱她,她也要把宝贵的贞操献给她唯一爱的男人。辜负、背叛所有人,她也要爱他。
“啪”地一声,她关掉灯,在月色中抬起颤抖的手解开衬衫的钮扣,接着一件件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
她纤细的双臂环住赤裸身躯,铁了心昂首举步,穿过嘲笑她的月光,来到床边,悄悄钻进被里。
祈耀累极了,当令人迷醉的软玉温香覆住他时,他以为是梦,没有抗拒和多想立即陷入。
在梦中,雨心是他膜拜的仙女。
他翻身压住她,双手攫取高耸的女性胸脯,手中令人雀跃的握感令他轻叹一口气,接着用嘴享受,细细品尝高耸坚硬的甜美果实和细滑如凝脂的肌肤。他的手则迷恋地抚摸柔软的娇躯,一步步往下滑到他的目的地,寻找到湿滑的入口,毫不迟疑地深入。
丁薇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虚弱、狂喜、满足、空虚随着他的动作冲激着她脆弱的灵魂和娇躯。
她无法思考,身体自然蠕动,回应他美妙的爱抚。她的双手渴求地在他身上流连,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也点燃了他。
祈耀挺起臀部,灼热雄壮的下体埋入温润湿滑的甬道,仿佛进入甜蜜的天堂。他兴奋地呻吟出声。
“啊。”丁薇痛得喊出来。
他没听见,纵情地摇摆臀部,尽情在她体内释放永无止尽的欲火,直到激情过后,他覆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丁薇的意识缓缓苏醒。她眷恋地抚摸他坚硬平滑的背脊,羞怯地回想刚刚经历的奇妙历程,他火热的唇、大胆的抚摸,无情地侵入她时的痛楚令她对他产生恨意,但由剧痛变成骚动和达到高潮时,那种极致的狂喜是难以言喻的。
祈耀咕哝一声,翻了个身。丁薇立刻依偎过去。神啊,请再一次原谅她,只要一下下就好,让她感受躺在他怀中的感觉。
直到黎明曙光乍现,她匆匆着衣离开。
她明白,他不是她的。
※ ※ ※
丁薇回到空无一人的车库,蜷缩在她常坐的椅子上。
她并不后悔自己那么做,如果时间能倒转,她还是会付出自己。
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她真的认为他和雨心不适合,而且关于昨晚,她只想到付出,无意抢走他。
但他不会谅解她的,就连自己的良心也严苛地斥责自己。
背叛的罪名不好受,爱他的滋味更不好受。
“丁薇!”祈耀暴怒的大吼在车库内回荡。
丁薇站起来面对他,他来了,夹带着她不曾见过的怒火,看来就像只喷火的狂龙,可怕极了。
祈耀走到她面前,大力抓住她的肩膀,粗鲁地摇晃她。“为什么这么做?!”清醒之后,生殖器上的血迹让他什么都记了起来,背叛雨心的痛苦几乎把他逼疯。但在发疯之前,他要先找她算帐!
他的神情告诉她,她说什么也没用的。而且他和雨心之间,本来也没有她介入的空间,她还执意……算了,就让她承担所有的罪名吧。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得到你,昨晚也是我勾引你的。”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丝毫没有悔意,清朗的眼睛显示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忍不住,用力掴她一巴掌。“贱女人!”
她的头被他打偏了,热泪涌上眼眶,她闭起眼睛拒绝让泪流下。过了许久,她还意识到他在瞪她。他为什么还不走?她受不了他鄙视的目光。
祈耀瞪着她,看不见她的深情,只看见她的邪恶。不,他不能容许她再亲近雨心。
“我要你们全家在天黑之前滚离这里。”
“不!你不能这样做!”丁薇惊骇地张开眼睛。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报复。“你知道我们家需要这份收入!求……”她突然噤口,他的拒绝和无情已伤害了她,她无法再拉下脸求他。
祈耀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唤回理性。“你的家人可以留下来,但你不行。你必须走,立刻。”他拿出支票本。“你要多少?”
她受伤地大喊:“我又不是妓女!”
“在我眼中,你比妓女还不如!”
她受伤的睁着大眼,喉咙哽咽着,她不敢相信他如此残酷。
“快说!”他不耐烦地催促。刚刚是一通电话把他叫醒的,是雨心亲自打来的。她终于醒了,他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身边。
“我不走。”她收起从小就有的自卑感,她不是那么卑贱可欺的。抬头挺胸,她受伤的目光转为傲慢,温润的双唇冷冷吐出,“如果你敢把我赶走,我就把昨夜你和我之间出轨的激情告诉雨心。”
“你敢?!”她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勾引你、背叛朋友我都敢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不只是他,她的心被自己所说的话刺得好痛。“你别故作清高了,昨晚其实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爱我爱到骨子里去了。”
“我以为在我怀里的是雨心!”他终于按捺不住,骂出难听的话。“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你令我觉得恶心!”
“你太过分了,不爱就不爱,干嘛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啪”一声,丁薇回他一巴掌。她也被彻底激怒,口不择言地道:“你要我走,我就偏不走。即使你和雨心结婚,我也要留下来看你们如何幸福一生、白头到老。不过我诅咒你们不会有结果,你一定会被雨心甩掉!”
“你真可恶!”天之骄子的祈耀从不曾受到此等侮辱,他气疯了,把她推倒在一辆宾士轿车的引擎盖上,脸上露出阴邪之气。“你这么想要得到我吗?这么不要脸地想把自己给我吗?好呀,我就要你要个彻底。”
“你想干嘛?!”他的表情太恐怖了,她害怕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阴狠一笑,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她的衬衫应声扯开,然后是她的内衣。剥光了她之后,他的手开始玩弄她的身体。
“住手!”她害怕地尖叫挣扎。
可是他根本无视她的挣扎,他的手用力抓捏她的胸部,像只老虎戏弄猫般玩弄她的身体。
“住手,祈耀,求求你住手!”天啊,她知道他失去了理智,她就要被他强暴了!
“别怕。”她的泪水唤回他的理智,但他已收不回狂炽如焰的欲念。他俯身覆住她,当坚硬的身体碰触她柔软的娇躯时,欲火狂烧起来,他的唇攫住她的,手指探向她的大腿,拨开诱人的黑林,反覆揉搓撩拨,直到蜜液沾满那片黑色林地。
当他的坚挺占满她的蜜道,两人的意识全失,只剩下火烧的欲情驱动躯体,他们猛烈而狂野地律动,直把对方逼上天堂。
祈耀俊美的脸高高抬起,发丝滴着汗水,像只野兽狂吼之后,柔顺地倒进她柔软的胸怀里。
丁薇柔情地抚摸他结实身躯上健美的线条。
过了许久,祈耀的意识突然清醒,身体骤然抬起离开她。
她喟然一声,无力再和他争吵,主动承认,“我永远不会告诉雨心,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
“丁薇……”她脆弱的表情令他困惑,祈耀不禁伸出手。
“你走!”她跳起来,用衣服遮掩住身子背向他。
“我对刚才的事感到抱歉。”他困扰地爬梳了一下头发。“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守住承诺就可以继续留下来。”
她的身躯剧颤了一下,没有回头地啜泣大喊:“你走!”
由于前一天失眠,丁薇睡到中午还在睡。祈耀走进车库,没看到人,喊也没人回应,他生气地直接上二楼的阁楼。
阁楼的格局十分简单,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三个房间,两个房间门开着,他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她,顺手打开第三间没有上锁的门,她果然在而不回应他的叫喊。
他粗鲁地走上前摇晃她。
丁薇惊醒。“祈耀!”
“起来!”祈耀不耐烦地低吼。
她被吓得跳起来,发觉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时,生气地大叫:“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对不起。”他发觉自己的失礼即道歉,但语气里没几分诚意。她的邪恶引发他的劣根性,使他完全失去礼教的控制。
她抓着睡衣的领口,大叫:“出去!”
他冷冷解释,“雨心……”
见他还厚颜无耻地站着,她气得拿枕头砸他。“出去!”
她惹恼了他,祈耀把枕头用力扔回她身上。“丁薇,你别太过分。”
“是谁过分了!”她因为自睡梦中被惊醒,而且惊醒她的还是把她当成一文不值的人,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凭什么闯进我家?!那就算了,你更过分的是,我还在睡觉,你竟敢进我房间?!怎么,想再强暴我吗?”简直气死她了!
“强暴你?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他火大地还击。“我宁愿跟蛆睡在一起,也不要睡你!”
“你跟猪睡我也不想管你。”她气愤地推他。“出去!”
他受不了地大吼:“等我把话说完,我自然会走。”
她又拿起枕头,也不客气地对他大吼:“等我换好衣服,我才有心情听!否则你去死吧!”
他不再开口,脸臭臭地转身走出去,用力甩上门。可恶,要不是雨心要他来,他才不会来!
※ ※ ※
丁薇很快换好衣服下楼,她看他站在楼梯底端,俊美的脸庞满是不耐。
她为什么每次都控制不住脾气,要跟他吵?她明知他喜欢的是雨心那种娇娇柔柔的女孩,也许她多向雨心学习,他就会喜欢她。
哦!天啊,她在想什么呀?!
他看到她了,经过他数度残忍的伤害,她应该恨他,但当他直视她时,她的心仍不可遏抑地怦动一下。
“怎么这么慢!”祈耀抓住她的手,把她从楼梯上拽下来。
她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踉跄一下,脚差点扭到。
“快点,雨心要见你,她的会面时间快过了。”他扯着她的手快步走向宾士车,又粗鲁地把她塞进车里。
唔,看在雨心的份上,对他粗鲁的举止,她忍了。
上了车,祈耀恶声警告,“我警告你,在雨心面前别乱讲话。”
“她好了吗?”她关心地问。
“暂时好了。”他忧心道:“但根本解决办法还是动手术。”
“她为了你也不肯吗?”
他立刻变了脸色。“你在讽刺我吗?”
她被他迅速翻脸的无情吓了一跳。“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她别开脸,不再理他,她心中很纳闷,为什么雨心不愿为所爱的人努力?其实她的猜疑不是因为嫉妒而起的。要是她,她会为了他不顾一切。
车子一个大转弯,让她碰到了他,她立刻坐稳,两人的目光相视了一下,他下沉的嘴角和鄙视的目光……
为了他不顾一切?算了吧!
※ ※ ※
到了加护病房外,祈耀再一次警告丁薇别乱说话,得到她一个白眼之后便噤口,不再说话。
丁薇打开房门走进去。陈骥和薛靖异常冷淡,她立刻明白,生气地瞪了祈耀一眼。他叫她不要说,自己却大嘴巴地到处宣传。
他连他们那个也说了吗?
她脸红地不敢想下去。
孙雨心不是笨蛋,虽然大家好像和以前一样笑闹,但纤细敏感的她还是察觉祈耀和丁薇之间流窜的暧昧。
看来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禁颤抖。
祈耀察觉孙雨心的战栗,拥抱住她。“怎么了?”
丁薇抿着唇,目光不自然地别开,正好看见陈骥流露的目光。可能吗?但他没有给她机会深入观察,很快他又恢复他那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姿态。
“没有。”孙雨心一如以往,娇弱地轻呵。“耀。”
“嗯。”祈耀温柔地回应。
“我想跟薇单独聊聊。”
孙雨心的要求令祈耀身体一僵,丁薇则心生警觉。
“可以吗?”孙雨心仰着如花的娇颜,任谁也无法拒绝。
“当然可以。”祈耀站起来,他对孙雨心的温柔眼神在面对丁薇时则变得锐利可怕,十足的警告意味。
陈骥临走前,也给丁薇一记同样的眼神。
※ ※ ※
当男生都走了以后,丁薇先打破沉默。“雨心,我很羡慕你。”
“我才羡慕你。”孙雨心悠悠地说。“你可以跟耀一起打球,获得他的赞赏,那是我永远做不到的。”
丁薇关心地握住她的手。“雨心,你有没有考虑接受手术?我听祈耀说,动了手术你的病才会好。”
孙雨心闭上眼睛,珍珠般的泪滴从她长而翘的睫毛下滑落脸颊。
她哭着告诉她,“薇,我想和你单独谈话,就是想让你第一个知道,我决定动手术了。”
“哦!太好了!”丁薇欢呼,真心为她高兴。
孙雨心伤心地继续说:“本来我没有那份勇气,可是你出现了。”
丁薇的笑容渐渐敛去。
“薇,你喜欢耀,对不对?”
“哪有的事。”丁薇笑着装像。“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看得出来,耀逐渐地被你吸引了。”
“别开玩笑了!”丁薇认真了,她握住孙雨心的手,真挚地告诉她。“你不要胡思乱想,专心动手术。祈耀只爱你,他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孙雨心抬起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神情凄美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动手术吗?”
丁薇无措地摇头。
“因为我怕耀被你抢走!”孙雨心掩不住伤心,把脸埋进手里痛哭失声。“我真自私,明知道耀迟早会爱上你,还霸着他不放手。”
丁薇被她深深感动。她是一个多么善良、敏感、纤细的天使啊。
门外的几个大男生听见哭声冲进来。
陈骥飞奔上前,拥抱住脆弱的孙雨心。
祈耀揪住丁薇的手。“你对雨心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不只是祈耀,其他两人的目光都有严厉的谴责之意,丁薇有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耀,薇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劝我动手术而已。”孙雨心含着抱歉的目光看了一眼丁薇。“我决定听她的话动手术。”
“真的吗?!”祈耀首先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仰首大笑。接着是其余两个大男生,他们三人笑成一团,不停地鼓励她。
在大笑的同时,祈耀暗自决定不去美国留学,他怕雨心的身体承受不了,反正都是读书,在哪还不都一样!
丁薇悄悄退出病房。
走出医院,她仰着清丽的脸庞,勉强自己微笑。
她决定放弃与他们的友谊。那天打球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和其他有钱人不同,但现在,才发现他们更自负、更骄傲,完全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就把她定罪为邪恶的女人,这样的友谊她才不希罕。
她更要放弃祈耀。他是天上的星星,她这个凡人摘不到的。可是有一天,她一定要凭自己的力量超越他们。
虽然这么想,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扑簌簌直流。
※ ※ ※
两个月后。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丁薇头痛欲裂地回家,一回到家就虚弱地躺在床上。昨夜,她又失眠了。
原以为祈耀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原以为不爱他她可以依然潇洒。但她的心情就是开朗不起来,只要醒着就想到他,想到他她就痛到心悸。
还有一件事她昨晚才想到,就是她的月经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想到这个,她很快起床到便利商店买验孕剂回来。
检验结果令她呆住。她怀孕了!
“阿薇,你在厕所吗?”丁母在厕所外高兴地喊。
“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少爷要和孙家大小姐结婚了。不过要三个月后,因为孙家大小姐还要休养。”丁母认为受祈家太多恩惠,所以当她听见这件喜事时,高兴地流下了泪。
在厕所内的丁薇也流下眼泪。只是她流泪的原因和母亲恰恰相反,她的眼泪是伤心的泪水。
其实一个月前她就听到风声了。祈耀在雨心动手术前就向她求婚,但雨心说要等到手术成功。
雨心的手术结果很成功,他们也终于宣布要结婚了。
“阿薇,你有听见吗?”
丁薇强抑下哽咽,回答母亲,“有。”
“对了,总管要我从今天起到主屋帮忙打扫,虽然距离婚礼还有三个月,可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我这就去了,家里就麻烦你了。还有,他说一小时要给我三百元呢,太好了,是不是?”丁母叨念着走远。
老天真爱作弄人。丁薇抚着肚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茫然不知所措。她目前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可以伤害雨心。
※ ※ ※
祈耀和孙雨心大婚的日子终于到来,虽然晚宴在明天晚上,可是前一天一早就有许多祈家的重要亲戚提早前来。
丁薇奋力地洗车打蜡,这部劳斯莱斯是明天祈耀结婚要用的礼车。
丁母含泪看着卖力打蜡的长女,这五个月来,女儿几乎不吃东西,好多个晚上,她常听见她埋在被里的哭声,这样吃不好睡不好,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几乎瘦成皮包骨了,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问她她不肯说,问她的同学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说她在学校变得很孤僻、郁郁寡欢完全不理人,功课一落千丈,只要是体育课就跷课,也不打她最爱的篮球了。
她走过去抢走女儿手中的抹布,抓着她细弱的手臂,痛哭出声。“阿薇,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丁薇晕眩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她无法停止爱他,所以决定离开。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事到如今,她不能再隐瞒母亲,怎么说都必须把原委告诉母亲。她跪了下来。“妈,对不起,我要走了。”
如果她不走,将来面对祈耀和孙雨心,她可能会死。
丁母大惊,但这几个月下来,心里其实早有了谱。能让女人如此不顾生命消瘦下去的,只有爱。
“乖女儿,你至少告诉妈,是谁害你这样的?你舍得妈妈、弟弟、妹妹?非走不可吗?”丁母哭出声。
“我一定要走。”丁薇是个果敢、有担当的女孩,她坦白告诉母亲。“因为我怀孕了,怀的是祈耀的孩子。”
“什么?!”丁母不敢相信。
“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未婚怀孕,她只愧对母亲。因为母亲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丁母一点也不怪女儿,她的女儿是最优秀的,只是爱上了地位相差太悬殊的人。她太为女儿伤心,几乎泣不成声。“傻孩子,非走不可吗?”
“嗯。”丁薇的眼神清朗。“我爱他,如果我不走,我可能会死。”
她了解女儿的个性,不得不点头。“看来你自己都安排好了。”
“嗯,学校我已办休学,也租了一间离医院很近的公寓。”她告诉母亲。“我还是会打工拿钱回家的。”
“傻孩子,你以为生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吗?”
丁薇是认为赚钱很容易。她有这个自信,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她丁薇想做的事,从没有失败。
当然,这段爱情除外。
自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就开始用心研究如何致富。她已看好几支股票,打算用她微薄的存款买股票赚取生活费。
“家里不用你担心,你爸最近几个月突然转了性子肯工作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平安顺利把小孩生下来。小孩生下后带回来,我帮你照顾,你再回学校上课。”丁母爱怜地抚摸女儿清秀的脸蛋。“我的乖女儿,别怕,不管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谢谢你!”丁薇偎入母亲温暖的怀抱。
“你这个不孝女!”丁父暴吼地从阁楼冲下来,他什么都听见了,抓了一根铁棒要打女儿。“不要脸,还没结婚就怀孕!看我怎么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他一棒用力挥在女儿背上。
丁薇因长期营养失调,反应和身体大不如从前,被父亲这一棒打得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接二连三的棍棒如雨落下。皮肉之痛和母亲的惊声尖叫似乎愈来愈远,她只能下意识地护着肚子。
丁父把丁母推开,一把拉住丁薇。
丁母倒坐在地,有气无力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这贱女人带到主屋,如果祈耀不娶她,我就打死她和她肚子里的贱种!”丁父强拉着丁薇走出车库。
“求求你,女儿已经够可怜了,你留点尊严给她吧!”丁母跌跌撞撞地追着丈夫,涕泪纵横地苦苦哀求,但丈夫都不为所动。她悲愤地喊:“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女儿这一生已经够苦了,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祈家的主屋灯火通明,做为喜宴的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
祈家、孙家重要的亲戚,也都是社会上具名望的权威人士难得齐聚一堂,男士们开开心心地大谈联姻之后更进一步的合作计画,女士们则聊着即将步向红毯另一端的小俩口,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从室内传到室外。
祈耀则在楼上自己的房间,紧紧搂着孙雨心不放,卿卿我我地躺在床上。
他们似有一世纪也说不完的爱语、亲不够的吻。
“耀,人家说婚前二十四小时见面不吉利。”
“迷信!我们家从不迷信。”他吓唬她。“哦,你还没嫁进我们家,就犯了大忌,看我怎么罚你!”他藉机又吻她。
孙雨心咯咯笑地躲着,一如以往,他太过分时她就板起脸拒绝。“耀,不要这样啦!我不喜欢你把舌头伸过来,好恶心!”
失望瞬间淹没祈耀,但他仍不动声色地放开她。“遵命。”
她又照例问:“耀,你对我失望吗?”
“当然不。”他以她喜欢的啄吻亲了一下她的额。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丁薇的热情。
天啊,他明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还会想到她?!
他是个对婚姻忠实的人,连精神出轨都不允许。所以自从孙雨心答应他的求婚后,连丁薇的身影飞掠过他的脑海,他都不允许。